第一百二十九章 李大鳥
這一記‘斬’字符籙是我出道以來祭出的最為猛烈的符籙,不將孫如海這個人渣斬的魂飛魄散我夜裏難睡安穩。請大家搜索(@¥)看最全!
方敏不管怎麽說都是為了提醒我才死,雖然她先前肯定已經被孫如海咬傷。
狂化後的孫如海已經泯滅了人性,斬字符籙一刀朝他頭頂斬下,他似乎也感受到了危險的到來,喉嚨裏發出害怕的嗚咽,想要調頭跑開,可是已經來不及了,噗的一聲,被斬成兩半。
一身黑血四濺,腥臭異常。
而我也臉色蒼白,這一記符籙祭出嚴重透支我的元氣。
等我喘過氣來,發現打鬥聲已經驚動了不少小區裏邊的居民,我本來來此就是為了斬殺孫如海的,既然他已身死,我也沒有了繼續呆在這裏的必要,人多嘴雜,到時候傳出去我滿身是嘴都說不清楚。
孫如海已死,禍根解除,這裏的人也就沒有了危險,這裏出現命案一定會驚動警察,麻煩我已經幫他們清理掉,剩下掃尾的事情我也懶得管了。
隻是方敏身死,我頗為難過,這個和我僅有一麵之緣的女子,生前不管行如何,死的都是轟轟烈烈,不過她這一死也算得上是一種解脫,更何況她的一對子女魂魄剛剛離開不久,假如她運氣好的話,前往陰曹地府的路上說不定還能碰上。
不過到了望鄉台,喝了孟婆湯之後,前世記憶被抹去,他們母子相認的幾率卻很小很小。
我神情肅然,在方敏屍體邊上默念三遍往生咒,將她的魂魄超度,我隻能為她做這麽多了,因為樓道外邊已經響起了小區居民湧過來的吵雜聲。
我悄無聲息的避開朝這裏湧來看熱鬧的小區居民,離開了這裏。
光頭土鱉被研究所抓去做了研究,孫如海被我斬殺,小民警被控製起來,這個時候估計應該已經被國家相關部門帶走,還剩下那個殺人狂魔仍舊逍遙法外,躲在世上害人。
不過,這抓壞人是那些差爺的事了,我一個小老百姓自身難保,哪裏還有那閑心管那事,要不是我碰巧趕上那變異殺人犯行凶作案,我也不會多管閑事的,後來還差點被那人設計給陰了一下,想想都鬱悶無比。
不知不覺天又黑了,我這幾天都沒睡好覺,雖然我身為風水術士,體質比普通人強上不少,可我終究也不是鐵打的,我也是需要吃飯睡覺的。
於是我在街邊一家小吃店吃了點飯食,華燈初上之際,回到了事務所內。
事務所裏有兩間房子,一大一小,一外一裏,外邊一間大的我做成了辦公室,平時用來做生意接待客人,裏邊一間小的被我收拾了一下,添置了一張軟床,當成了臥室。
反正單身狗一條,將就一下就行。
自從踏上火車回到安江之後,就一件事接著一件事,搞的我身心疲憊,頭一挨上枕頭,一股子困意襲來,不多時我就睡了過去。
睡得正香的時候,枕頭下邊的手機竟然響了,我無奈的拿起來一看淩晨三點,氣的我差點把手機給摔了,然後我看了一下來電顯示之後,是個外地的號碼,地址是湘西,我一陣迷糊,我在湘西沒有熟人啊,不會是詐騙騷擾電話吧?
我直接按了掛斷鍵,然後隨手把那個號碼拉進了黑名單,手機關機,扔到了一邊,接著睡覺。
這一覺直睡到天大亮,我醒來之後發現太陽都老高了。
起床梳洗一番之後,我隨便吃了點早點,坐在了辦公室後邊,開門營業。
說的好聽點叫開門營業,其實說白了就是混吃等死罷了,我們這行三月不開張,開張吃三年,一個月有那麽三兩個生意已經很不錯了,平時都是很清閑的。
冬日的陽光灑在身上頗為舒適,我坐在老板椅上,雙腿翹在辦公桌上,拿著手機有一搭沒一搭的發著短信和蘇小漾聊天。
自從上次苗疆驚險一遊回來之後,蘇小漾就事事小心,平時輕易不出校門,說是外邊壞人太多。
我聽的忍不住暗暗偷笑,不過這樣也好,也不用那麽擔心她的安危了。
我倆正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得熱鬧,外邊的門又響了。
我頗為奇怪,這兩天什麽日子?不會又有生意上門了吧?
要是生意真的這麽好的話,我這一年也賺好幾百萬啊,想想,都會偷偷笑出聲的。
我正襟危坐,和蘇小漾發短信說以後再聊吧,生意上門了。
蘇小漾和我回了一個愛你的短信,我笑著將手機裝進了口袋,對外邊喊道:“請進。”
門被人推開了,這次進來的是個中年男子,穿著一件破大衣,看上去頗為寒酸,臉龐黝黑,雙手凍裂的一道道口子,生活的顯然極不容易。
上門都是客,在我眼裏,沒有貧窮富貴之分,既然上我這裏的都是碰到了一些詭異的事情,一般人誰會沒事到我這風水事務所來啊!
中年男子走進來之後,頗為不自在的樣子,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對我陪著笑臉。
我站起來,給他倒了杯開水,遞給他,笑著說師傅,外邊冷吧,先坐那喝杯開水暖暖身子。
男子喝完開水,對我說聲謝謝,然後從大衣口袋裏邊摸出了一盒皺巴巴的劣質香煙,掏出來一根,遞給我,陪著笑臉說大師,抽根煙。
我笑著對他擺擺手,說我不抽煙,你來我這是有什麽事情需要我幫忙嗎?
男子看我不抽,又把煙塞進了煙盒子裏,放回了大衣口袋,懦弱著說是的,我家小子這兩天總感覺有點不對勁,總是神神秘秘的,我估計是不是中了啥邪,就跟老伴商量著找個手藝好的大師看看,我打聽了一下,聽這塊的人說你道行不孬,就來看看。
我一陣莞爾,說想不到我的名聲在外邊還挺不錯哈,那個啥,師傅,你給我說具體點,你家孩子到底怎麽回事?
男子搓了搓手,皺了皺眉頭,歎口氣說唉,你就別提了,我家那小子本來挺好一小孩,前一段時間也不知道在哪碰上一幫子人不人鬼不鬼的混混孩子玩到一塊去了,成天價在外邊瞎混,一天到晚給家裏要錢,我家就他這一個孩子,孩他娘又護著他,我沒有辦法就任由他胡鬧,他胡鬧也就算了,就前幾天在家裏邊不知道咋回事開始神神叨叨起來,總是一個人躲在房間裏邊啃吃什麽東西,起初我們也沒在意,有一次,我趁他沒有留神,偷偷從門縫裏瞄了一眼,可把我嚇壞了,大師,你猜,我看到了啥?
我點點頭,順著他的話問道:“看到了啥?”
男子接著說我就看見他正咬著我家養的那條啞巴狗的脖子上在喝狗血呢。
聽到這裏,我的眉頭不由自主的皺了起來。
我打斷男子的話,問他你確定你家孩子當時是在喝狗血?
男子點點頭,歎氣說我當時趴門縫裏一看,嚇壞了,就趕緊喊來孩他娘一起撞門,把房門撞開之後,將那啞巴狗給奪了回來,那狗還沒死透,脖子上的血往外邊直噴,我那不爭氣的小子也不知道咋回事,看我和他娘跟他奪啞巴狗,他還差點咬他娘一下,最後還是被我拿棍子打老實了,大師,你說我家小子是不是有啥髒東西上身了啊?
聽完他的敘述之後,我敢打包票他的孩子不是什麽髒東西上身,而是也中了巫毒,他啃食狗血是變異的前兆。
然後,我又想起來這男子剛才說他孩子和一幫人不人鬼不鬼的混混搞到一起,難不成他嘴裏所說的混混就是在砂鍋排擋騙我上鉤的那夥非主流不成?
於是我問那男子:“和你家孩子混在一起的那些人你見過沒有?”
男子歎口氣,說見了一次,打扮的人不人鬼不鬼,流裏流氣的,頭發染得五顏六色跟雞窩一樣,唉,我老李家祖祖輩輩老實本分,你說到了我這一代咋攤上這麽個不爭氣的狗東西。
他的話使我更加確信和他兒子混在一起的就是騙我的那幫子非主流。
這幫小年輕和那變異殺人犯是一夥的,那個殺人犯既然已經中了巫毒,他們呆在一起,肯定早就被感染上了,這也正好合理的解釋了這中年男子的兒子為什麽好端端的會去啃咬活狗血。
我本來已經不想去管這些爛事,我一介小民,也要養家糊口,沒有太多的精力去用在不相幹的人身上,可是現在卻不同了。
一是有生意上門,我不做才是傻子。
二是先前被那夥人算計了一番,我心中一直堵塊石頭一樣,咽不下這口氣,先前被他們溜掉了我無處尋找,現在既然得到了他們的下落,我又豈肯不出這口惡氣?
當下我對那中年男子說你先帶我去你家裏看看再說。
他一聽之下,喜出望外,連聲說謝謝大師,謝謝大師。
我擺了擺手,對他說不要這麽稱呼,喊我小風就行,對了,不知道師傅怎麽稱呼?
男子搓搓凍得裂開的手,說我叫李有才,我家那個不成器的小子叫李大鳥。
“李大鳥?”
聽到這個名字,我一陣莞爾。
李有才尷尬的撓撓頭,說他生下來的時候院子裏樹枝上正好站著一隻很大的鳥,我們老李家的人也盼望著他長大後能像那隻大鳥一樣展翅高飛,不要再像我們這些人一樣,麵朝黃土背朝天,靠土裏刨食一輩子過苦日子,誰曾想,他現在竟然變成這個樣子,唉,我愧對老李家列祖列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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