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鐵慘宗
廣德王一手持興霸大刀,一手持黑色鐵槍,站立懸崖,前方是怒吼呼嘯的罡風,如瀑布三千匹練倒卷而上,衣袍獵獵作響,姬德目中神光如實質,向前邁出一步,那半金半紫的影子瞬間同著他的動作而無限的漲大,天空黑暗,姬德雙手各持凶兵,重重的打向了懸崖外的虛空。
轟隆!真正的天搖地動,無數的大樹被那風勢連根拔起,砰!虛空破碎,樹、草、石被吸了進去,一個缺口露了出來。
九千人瞬間失聲,這是何等威勢,打破虛空,對抗整座森林大勢,現在的他如一尊上古戰神,戰天戰地,豪氣幹雲,手段通天。失落的士氣,如湖侵入火山中,快速的被提了起來,瞬間沸騰,那崇拜之情更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這樣一個王爺,定能帶著他們走向成功。
道隱失魂落魄,他曾經堅定的東西,現在心底深處已經留下了不信任的種子,不再堅定。站起身來,快步向廣德王而去。
虛空打碎,不再是懸崖,而是連綿的山脈,一條峽穀直灌而入。
九千人同時像那單薄的人跪地而拜,三呼千歲,此時的他個人威信達到了最頂點。在九千人恭敬的跪拜下,將他襯托得王氣逼人,高貴不染凡塵,那孤高的身影,緩緩掃過,朗聲說道:“各位請起。”聲音裏似夾雜著百萬雄兵征戰廝殺的鐵血之氣,撲麵而來,這就是大周的戰神。
廣德王雙手拿著兩把絕世凶兵,輕抬雙手,兩把凶兵飛上高空,再如流星墜地,砰!準確的插在了林石和劉威的身前。這也是一種震懾,廣德王走回了營帳中,身後還留下了一句話:“所有統領進帳議事。”
軍帳幕簾落下,姬德身體不穩,向前倒去,那一擊豈是不花費代價就能成功的,緩步走回了座位上,一臉肅殺之氣,讓他白淨英俊的臉凶威赫赫。
廣德王進帳後,外麵的人已經沸騰了,一掃先前的頹廢,議論紛紛,主題皆不離王爺的強大,與這些青年人的崇拜之情。
劉威單手用力的拔了拔興霸大刀,居然沒有拔出,雙手幾乎使出了全力才拔了出來,氣哼哼的望了他兒子一眼,快步的向廣德王的軍帳走去,不過他沒有敢硬闖,而是通報一聲,站在帳外等候,不過帳裏卻沒有人回應,讓他心裏惴惴。林石沒有用單手去拔大鐵槍,雙手直接拔出後,通報一聲,站在劉威身邊等候。漸漸的人越來越多,這些三千宗派裏的大宗派,派主前身皆為朝廷征戰沙場的將軍,都有些傲氣,不過廣德王露了這麽一手,立馬震懾住了他們那心底的驕傲,老實的站在帳外等候,甚至遇見好友都不敢低聲的交頭接耳。
道隱踱步而來,他落在了最後,此時的他一臉憔悴,生出了厭世之情,那如仙的氣質早已拋卻在了九霄雲外,佝僂著身子,如一個老頭,這就是信仰崩塌的結果,心裏的陰霾比身體的摧殘更加慘烈。
想他道隱十歲被天機先生選中,那時懵懂不知,隨他學習知識,閱覽百書,經典者更能倒背如流,二十歲學習推衍,正是雄姿英發,年少輕狂之時,驕傲一生。六十推衍天道有成,被朝廷恭敬的請下山來,信誓旦旦的殺生破陣,卻沒想到自己的推衍卻被廣德王以無上武道打破,將他的驕傲貶得一文不值,讓他情何以堪,如何自處。
道隱不斷的咳嗽著,那本來就缺少的恭敬,現在更是不再做樣子了,低聲稟報:“王爺!我來了。”
這大帳安靜如蟄伏的凶獸,沒有透露一絲的氣息,突然幕簾動了,一隻粗大布滿老繭和傷疤的手伸了出來,撩開幕簾,廣德王笑著走了出來,扶著躬腰道隱,愛憐的說道:“先生不必如此,走!於我同進。”
姬德扶著道隱,擺了擺袖袍,道:“你們也進了吧!現在已經算是打仗了,不必在行這樣的大禮。”
道隱那佝僂的身子依然佝僂,但那冰涼的心卻瞬間暖了起來,被廣德王扶著整個身子輕飄飄的,如墜雲裏霧裏,直到被扶著做在了上首的位置,才如夢初醒,惶恐不安的說道:“王爺!我……”即使他博覽群書,現在卻找不到一詞來表達。
“先生安座,你是此次的軍師,凡是還得需你指揮調度。”廣德王將道隱摁回了座位,他卻坐到了旁邊,安然的當起了旁聽者。
道隱誠惶誠恐,不敢在廣德王有任何的傲慢,看著眾武將坐好,才開始說話,他從最開始的局勢開始分析,漸漸的由淺入深表達著此時的行動布置,條理分明。天機先生的大徒弟,又豈是隻會推衍的術士,更是統軍作戰、管理國家的大能臣。
眾武將本對道隱這個文人壓他們一頭有些不滿的,現在聽了他細查入微分析,對這次行動的目的更加清晰,取出大夏收斂的無數寶藏僅為次要,更重要的是攪亂這方九龍戲珠的大陣,困住龍氣和雷冥聖獸。
“先生!你不是說過您師傅曾叮囑過您,這破壞龍氣需要一隻殺不死的金猴兒之血嗎?沒抓到該如何攪亂大陣呢!”站起來一身劈青銅盔甲的矮小精幹的漢子,這是三千宗派裏的鐵慘宗,為朝廷幹著最隱秘,最忌諱之事,每次出任務,定是九死一生愁雲慘淡,顧鐵鏟宗改名鐵慘宗。
這矮小精幹的漢子一站起來,慘淡的屍氣彌漫,他的旁邊沒有坐人,臨近的武將更是連連歪著身子,生怕沾染了忌諱。他的矛頭至此三千宗派裏的兩大宗派,刀宗和鐵槍派,可見他的厲害可怕。
盡管被這矮小精幹的漢子指責,但劉威和林石兩人幾乎同時閉上了嘴,不敢插話。
道隱對這矮小精幹的漢子有些有鄙夷,畢竟他通讀聖人書,不喜他們幹掘人祖墳的勾當,但這是朝廷的秘事,不能過問。當著廣德王的麵不好動怒,道隱重聲說道:“這殺不死的金毛猴兒,它的血能攪亂這方大陣,可見不凡,要抓也不容易,但我還有另一種方法破陣,務須殺生。”
姬德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道隱,擺了擺手說道:“胡將軍,先生即有法子破陣,那就別在計較劉威和林石了吧!他們也是無心之失而已。”
廣德王將話跳開,那矮小精幹的漢子也不好再追究,狠狠的瞪了一眼林石和劉威,坐回了座位。
林石和劉威被那穿青銅盔甲的漢子瞪了一眼,悻悻的不敢說話,這胡八道不僅胡說八道,更是霸道非常呀!這也難怪,他為朝廷幹的那些挖墳掘墓之事,死了不知多少弟子,朝廷隻會籠絡招攬,不會對他那霸道生出不滿,也算一種變相的補償。
這大漢安靜下來,大帳中的氣氛立馬就活躍了,吵雜討論的聲音嗡嗡作響。
九千人走過的地方,即使幻陣再厲害,也會留下蛛絲馬跡,諸葛玉仁、夏侯陽、牛氣、聶喬、張聰、劉巧伊等青年駿傑,集結了一大群青年人提前闖陣,牛氣果然沒有撒謊他確實單獨走出過九龍戲珠大陣,但卻隻是外陣而已,不過他們運氣很好,找到了大隊人馬的痕跡,悄悄的跟了上去。
他們卻不知道,此去並沒有大機緣,而是一場大災難,隻有少數人幸免,見證了一場絕世大戰,消息傳出後朝野震動,是大周朝立國幾十年來最大的一次危機。
周易生和小白虎王緊隨那金色小猴兒進了那狹長的通道,向上望去似乎天成了一條線,通道中一股微風吹來,漸漸的變大,臨近周易生時,變成了一股狂風,大大的阻擋了他們的前進之路。
“吱吱!吱吱!”
金色小猴兒似乎不被風所阻擋,快速的跑動,哭聲漸漸的大了,聲音淒慘,聞者傷心、聽者落淚。那落下的淚珠,泛著金色的熒光,隨風吹來,沾到了周易生的嘴唇上,有些酸澀,但其中卻含有另一種靈力,讓他感覺身體一陣舒暢,似乎這是無上的補藥。
砰!前方一道無形的牆擋住了去路,金色小猴兒撞在牆上,彈回落在地上,它爬起來後,雙爪抹著眼淚,繼續的撞向了那道無形的牆,再次被擋了回去,幾次未果後,它似乎被撞痛了,坐在地上,哭得更加傷心,雙爪抹出的淚,被它甩得很遠,落在風化的岩石上,點點晶瑩透出,仿佛是雨後的水晶,散發著異樣的寶光,似靈氣氤氳,漸漸的那風化的石子上,長出一株龍形的綠草,變大到衰老消失,不過幾個呼吸而已,快速無比,消失後一片星星點點。
周易生大奇,看來那些朝廷的軍隊,定是在找這隻小猴兒,卻沒想到被他無意中破壞了,以目前看來,這金色小猴兒具有大靈性,就不知這小猴兒到底有何神奇之處。
周易生上前,手去撫摸那無形的牆,卻穿牆而過並沒有受到任何阻擋,周易生不信,手收了回來,一拳重重的打向了無形的牆,呼呼!風聲呼嘯,並沒有打在實處,穿牆而過。
“咦!這是怎麽回事。”周易生頓感驚異,一腳邁了出去,進入了另一片天地,青蔥翠綠的森林,拔地而起,生氣盎然,草長鶯飛,蝴蝶翩翩飛舞,五顏六色垂涎欲滴的鮮豔果實漫山遍野,氣候如春,景象如秋,真如傳說中的仙境,沒有四季,隻有風景如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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