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玖枝：“都說沒有了！”
祁煜之每個字都拉長了尾音，“生日禮物也沒有嗎？”
桑玖枝抬頭看向身邊的人，笑說，“生日禮物當然少不了，驚喜、沒有。”
祁煜之並沒有表現出失望，接受了這個事實，“嗯，沒有，有禮物我就已經很滿足了。”
――
酒店門卡在桑玖枝手裏，她走在前麵刷開了門。
房間裏的一切都和桑玖枝來之前一模一樣，隻是多了一個白色的行李箱和藏在行李箱後麵的一個藍色的大袋子
桑玖枝擋住祁煜之的視線不讓他看，想把人支走，“你要不要先去洗個澡，換身衣服。”
後知後覺這句話容易引起誤會，她又著急解釋，“我的意思是你剛拍完戲，應該換身衣服，雖然你的衣服不髒，但是你髒了。不是！我的意思是今天很熱，你可以先去洗個澡……”
最後語無倫次桑玖枝放棄了，垂下頭指著浴室的方向，“你去換身衣服吧！”
祁煜之笑了笑，“枝枝在緊張什麽？”
桑玖枝嘴硬，“我沒有緊張呀。”
祁煜之笑著揉了揉她的發頂，“嗯，枝枝沒有緊張，是我在緊張。”
那愉悅的笑聲就環繞在桑玖枝上方，慢慢地鑽進她的大腦和耳朵裏。
揉了一下祁煜之就走了，等桑玖枝再抬頭的時候人已經在找衣服。
他拿著衣服進了浴室，桑玖枝坐下也抬手在祁煜之揉過的地方揉了一把。
桑玖枝慶幸，昨天洗了頭發。
浴室裏傳出來嘩啦啦的水流聲，就隔了一扇門，裏麵的動靜外麵的人可以聽得一清二楚，影影綽綽的光影投在磨砂玻璃上。
桑玖枝有些不自在，她讓自己忽略掉這些聲音，可耳朵和眼睛總是不經意就靠過去。
她要不要先出去一下？
最後，桑玖枝想到了解決辦法，她拿起手機打開了音樂播放器，音量調到蓋過浴室裏的動靜。
桑玖枝滿意地點頭，這樣就聽不見了。
她輕手輕腳拉著行李箱開始布置。
――
浴室裏的水流聲停了，祁煜之換了一身打扮走出來。
“等等！先閉眼！”祁煜之被她叫停了腳步。
桑玖枝把自己呈“大”字打開擋在茶幾麵前，急急朝祁煜之走過去確認。
“閉上眼睛了嗎？”
祁煜之非常配合，又無奈又寵溺笑了聲，“閉上了。”
祁煜之閉著眼站在浴室門口，桑玖枝走過去看到他身上的衣服時愣了一下。
“怎麽換上襯衫了，你平時在下了戲在酒店休息也是這麽穿的？”
祁煜之攤開雙手展示，“畢竟今天是個重要的日子，應該正式一些。”
桑玖枝彎腰湊到祁煜之眼下查看他有沒有偷偷睜開眼，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不許偷看。”
“我這麽聽話，絕對不偷看。”
聽話的祁煜之讓閉眼閉眼，讓伸手伸手，讓抬腳抬腳。
桑玖枝牽上祁煜之的手，一碰到祁煜之立馬就反過來握緊她的手，“枝枝可要牢牢牽好了。”
桑玖枝慢慢領著他往前走，跟他保證，“放心，不會讓你摔倒的，往右邁一步。”
祁煜之放心說，“好，那我就完全把自己交給枝枝了。”
滴答滴答。
兩滴水珠落到了桑玖枝的手背，從祁煜之頭發上滑下來的。
她手微微輕顫了一下，祁煜之問道，“怎麽了？”
桑玖枝用另一隻手抹去水珠，“沒事，你發梢上的水滴到了我的手，嚇我一跳。”
桑玖枝把人領到了沙發的位置，命令道，“坐好了，不許亂動。”
祁煜之服從安排靜靜坐著，“不動。”
像個機器人，主人下達什麽指令他就執行什麽指令。
吹風機嗡嗡的聲音響起，桑玖枝問，“你可以自己吹嗎？
祁煜之毫不猶豫，“不可以。”
桑玖枝：“……”
隻是閉上了眼睛看不見，又不是手被綁住了，為什麽不可以。
桑玖枝隻好打開熱風擋幫祁煜之吹起了頭發。
沒來得及擦幹淨的水滴落在祁煜之的肩膀和後背，斑斑點點浸濕了襯衫。
襯衫的料子很薄，貼在身上的時候就已經若隱若現可以看到麵料下隱藏的膚色，現在再被水一透濕，濕的地方就更加明顯了。
“枝枝是準備吹頭發還是吹衣服？”
桑玖枝窘迫咬唇，心裏暗罵自己腦袋裏都在想什麽呢。
她急急把吹風機的風口從祁煜之的背上轉移到頭發上。
“吹頭發，吹著呢。”她服務非常周到，還特意提醒，“燙的話就和我說。”
手指來回穿梭在祁煜之的發梢裏，桑玖枝依樣畫葫蘆學著剛剛祁煜之揉她的那一下也暗暗揉了一把他的頭。
好像確實和自己揉自己有些不太一樣，但又說不出來哪裏不一樣。
吹好頭發，桑玖枝讓祁煜之繼續閉著眼。
“啪嗒――”“刷――”兩聲，窗簾拉上了，燈也熄滅了。
房間裏陷入昏暗曖昧的氛圍。
桑玖枝蹲在茶幾旁祁煜之麵前，手裏拿著打火機，“現在可以睜眼了。”
“啪嗒――”
祁煜之睜開眼的瞬間，桑玖枝點亮了打火機，音樂也隨時響起。
還是生日快樂歌，“祝你生日快樂……”
桑玖枝點燃蛋糕上的蠟燭，祁煜之借著微弱的燭光環視起房間裏布置。
最吸人眼球的是正對麵牆上掛著的大畫布，上麵寫著“祁煜之生日快樂”，旁邊還有氣球和“happy birthday”的裝飾。
茶幾上的蛋糕是草莓口味的，桑玖枝愛吃的口味。
還有一瓶香檳，兩個漂亮的杯子。
陳家明看到這些或許就能明白為什麽20寸的行李箱重得他一個大男人差點提不起來。
都是因為祁煜之，都是因為愛情。
桑玖枝撐著下巴望向有些呆滯住了的祁煜之，提醒他。
“祁煜之，生日快樂，再許個願望吧！”
笑意逐漸染上祁煜之的眉眼和唇角，他身體往下滑也坐到地毯上，桑玖枝身邊。
慢慢靠近，目光直勾勾地看著桑玖枝，然後閉上了眼許願。
祁煜之睜開眼時，他們之間的距離又近了一點，近到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近到好像聽到了心髒瘋狂跳動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