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誌敏這麽高的肯定讓桑玖枝灰色的心情染上了別樣的顏色。
她說，“借您吉言，到時候要是沒有，我可來找您領一個。”
王誌敏打哈哈不責任說，“怎麽找我呢，你男朋友家裏一大堆，讓他送你一座。
他撞了一下旁邊的祁煜之，“說話呀，還不趕緊表示表示。”
祁煜之說：“改天你來，隨便挑。”
王誌敏滿意道，“這還差不多，小枝你別給跟他客氣，他那麽多獎多搬幾桌回家，你不介意吧。”
祁煜之笑了笑說，“不用這麽麻煩，都歸你。”
聲音在這裏斷了一下，垂眼看著桑玖枝，時間在他們之間停止。
“全部、都歸你。”
桑玖枝：“……”
她沒太懂祁煜之剛剛的眼神。
開心中帶著點……壞壞的小心思。
“導演開玩笑的，你還當真了。”
“當真。”
“行了行了。”王誌敏年紀大了，吃不了這麽甜的狗糧，容易高血壓。
“趕緊回去休息吧，膩膩歪歪的。”
回到化妝間，卸妝時孟小青才找到機會給桑玖枝遞過手機。
“蕎樂姐找你，讓你有時間給她回個電話。”
桑玖枝問：“沒說什麽事嗎？”
“好像是關於你下一部戲的合作。”
桑玖枝找到趙蕎樂的電話打過去。
“蕎樂姐……導演要見我？後天吧，後天我有時間。”
她掛斷電話後孟小青立即湊上去，“下一部戲已經敲定了？什麽戲？導演是誰？”
桑玖枝鬆了鬆脖子說，“還在洽談中，見過導演試鏡之後才知道，也是古裝劇，導演是之前拍過《英雄骨美人淚》的鄭業龍導演。”
以為又是什麽大製作，這一聽，孟小青的興趣一下就沒了，“小成本網劇。”
桑玖枝將手機遞給她，“雖然是小成本，但導演的水平和審美都是在線的。”
卸完妝，祁煜之過來接她回酒店，現在祁煜之的車已經成了她的專車，孟小青被落單隻能孤零零每天自己開著車來回。
——
某餐廳。
304包廂的門被從裏麵推開，桑玖枝麵色不虞走出來，門打開那一刻還能聽見裏頭傳出來一個男人的聲音。
“……還沒開始紅呢就先學會耍大牌，把你能的！要不是因為祁煜之你以為你有什麽資格看我的本子，不就是進了王誌敏的組，一個女二號神氣什麽呀，我就看你幾時完！”
“砰——”
桑玖枝用力關上門隔絕了裏麵難聽的聲音。
“弟妹？”
迎麵走過來一個人，桑玖枝不認識，不過依他這個稱呼她一下子就鎖定了目標——祁煜之的好舍友，四顆紫微星之一。
“沒想到在這碰到了，來吃飯？”
對方很熱絡，桑玖枝猜測他應該就是張淏源，不過不敢篤定，不好意思問，“你是？”
“哦，忘了我們還沒正式見過，我叫張淏源，祁煜之大學舍友。”張淏源掏出一張名片遞給她，“這是我的名片。”
猜對了。
“你好。”桑玖枝接過名片，包廂裏又傳出來罵聲，她有些尷尬解釋，“我今天是來見導演聊劇本的？”
張淏源驚訝道，“王誌敏導演？”
桑玖枝擺擺手否認，“不是不是，是正在接洽的一部新作品的導演。”
一聽不是王誌敏，張淏源踹了一腳門，放心罵回去，“誰家的狗沒有拴繩就放出來了。”
桑玖枝被他的舉動驚到了，這不太好吧。
但是她也不好說什麽，隻能站在原地又尷尬又覺得很解氣。
“怎麽出來？”趙蕎樂打完電話回來看到桑玖枝和一個男人站在門口。
“砰——”
摔杯子的聲音，砸在了門上，看樣子裏頭的人氣得不輕。
“怎麽回事？是不是他們欺負你了？”趙蕎樂一看情況不對勁作勢就要推門衝進去。
“沒有。”桑玖枝攔下她，解釋說，“這部戲我接不了，他們要求我……請祁煜之過來客串。”
聽了解釋之後趙蕎樂更氣了，不過旁邊的張淏源先替她出了這口氣，又狠狠踹了一腳門。
“我長這麽大還從來沒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讓祁煜之來客串你的小網劇，你誰呀你？臉夠大的。”
大概是聽到了動靜，有服務員朝他們這邊過來，桑玖枝好言勸說，“算了，跟他們生氣不值得，我們走吧。”
張淏源附和，“弟妹說得對，跟這種人生氣，掉價。”
“弟、弟妹？”趙蕎樂滿臉問號。
桑玖枝羞恥介紹，“張淏源，祁煜之的大學同學。”
打過招呼之後，擇日不如撞日，張淏源向她發起邀請，“弟妹，我其實也有一個合作想和你談談，正好今天你經紀人也在，不如我們聊聊？”
他們新開了一個包廂。
“合作的項目我已經發到了你們的手機裏，你們看一下，有什麽問題盡管提。”
趙蕎樂剛看到方案的第一眼就有疑問，“《我們的戀愛》戀綜？相親？可是小枝已經有男朋友了？”
張淏源解釋，“是戀綜不錯，但我們是真人情侶戀愛綜藝，弟妹當然是和老三一起參加。”
桑玖枝問：“祁煜之答應了？”
他不是不上綜藝嗎？
“啊、這個……”張淏源突然結巴起來，“我跟他聊過了，他說隻要弟妹參加他就參加，嗬嗬。”
桑玖枝拿不定主意轉頭去問趙蕎樂，“蕎樂姐你覺得呢？”
見她猶豫，張淏源趕緊賣慘，“還有半個月我們這個項目就要啟動了，但是到現在嘉賓都還沒找齊，小枝妹妹，看在我們是校友又是祁煜之重要的人的份上，幫幫忙，救救急！”
趙蕎樂衡量利弊之後說，“這倒也不失為一個曝光的機會，還有祁煜之的熱度加持，我覺得是個機會，看你的意思吧。”
桑玖枝性子比較內斂，趙蕎樂其實比較擔心她不想公開自己私底下的一麵。
張淏源雙手合十還在小狗拜拜。
拜托了！拜托了！
“他真的願意參加？”
“他不可能不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