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郊外有一樸素兩層小樓房,小樓房的主人是一位虔誠的天主教徒。和其他教徒不一樣,這位小樓主人對天主教的虔誠已經到了一個莫名其妙的地步,容不得任何人對天主教侮辱。

小樓主人之所以這樣不是沒有原因的,因為小樓主人知道,這個世界上真的有神。三年前,他的妻子患病瀕死,就連醫院都對他的妻子下了最後通牒,他自己更是傷心欲絕。可是,就在這個時候,一名教父走進了他的生活,言稱可以幫助他隻好他妻子的病,代價便是要永遠虔誠的信任主,伺候主。

小樓主人當時哪裏還管得了這麽多,權當死馬當作活馬醫。令他驚喜的是,妻子真的痊愈了,而且身體比一般的人還要好。

小樓主人欣喜若狂,隻要妻子可以健健康康的活著,別說去信任主伺候主,就是讓他跪在地上舔主的腳趾頭他也願意。從那之後,小樓主人和他的妻子便成了最虔誠的天主教徒。

這天,小樓主人和妻子局促不安的走出小樓,早早的來到了大馬路上。他們的家離馬路有一段的距離,需要行走五分鍾。

“老公,聖女真的會來嗎?”李萍芳很緊張,就在昨天,神父突然打來一個電話,稱梵蒂岡聖女聖夢蓮娜將要在他們家居住一段時間。當時,這名虔誠的女天主教徒差點興奮得暈過去。

王海榮嗬斥了一聲妻子:“神父的話怎麽可能有假,既然神父說聖女會住我們家,那聖女就會住我們家。”他和妻子李萍芳相反,對那個傳說中的聖女並沒有太大的感覺。在他的心中,救活了妻子的神父才是真正的神人。

李萍芳不說話了,她也期待著神父的話是真的,那可是聖女啊,天主教的聖女,身份地位何其尊貴。

王海榮李萍芳夫妻倆兒在大路上遙望著,突然一輛黑色寶馬從馬路盡頭駛來。夫妻倆兒頓時精神一震,那寶馬是神父的座駕。

當聖夢蓮娜從車上下來的時候,王海榮夫妻倆兒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在他們的印象中,聖女如此高貴的人物應該是身著華貴禮服,行走起來雍容大方的才對。但是眼前的聖女身著樸素,看上就就如一個鄰家女生一般清純可愛。

王海榮和李萍芳對視一樣,隻是稍稍遲疑了一下便要跪下向聖夢蓮娜行禮。畢竟神父陪在聖女的身邊,那身份是做不得假的。

就要王海榮和李萍芳要跪下去的時候,忽然一股柔和的力道拖住了他們的膝蓋,他們竟然跪不下去。

“平常時間,不要這麽局促。”清脆悅耳的聲音如山間的小橋流水,叮叮咚咚霎時悅耳。王海榮和李萍芳心中卻是一凜,聖女不愧是聖女,竟然有如此手段。

早就將身心投入到天主教的王海榮和李萍芳自然對聖夢蓮娜的話言聽計從,當即不再下跪,在前麵帶路,向小樓走去。

一行四人不緊不慢的行走著,聖夢蓮娜似乎對這裏很好奇,問這問那。王海榮總是耐著性子為聖夢蓮娜解答。

隨著接觸的不斷加深,王海榮和李萍芳發現,聖夢蓮娜似乎沒有架子,就像是一個大女孩一樣單純,頓時他們便心生好感,沿途說著一些趣事逗聖夢蓮娜開心。短短的五分鍾路程四人愣是走了將近半個小時才走完。

“嗯?那是?”王海榮疑惑的看著放在自家小院的椅子,那上麵坐著一名男子,很美麗的男子。

小院的四周有鏤空圍牆的,雖然不高,卻也不低。那美麗男子是誰?怎麽會在自家小院裏?王海榮和李萍芳皆疑惑。難道是家裏來賊了,不過什麽賊會坐在小院裏等人啊?

看了一眼聖夢蓮娜,王海榮心中頓時火起,開什麽玩笑,今天可是聖女大人入住的重要日子,管你是不是賊,先捉住打一頓再說。

當下,李萍芳繼續陪著聖夢蓮娜,王海榮則是氣勢洶洶的開門進入校園,順著拿起一根棍子就往那美麗男子的身上招呼。

但是,緊接著,王海榮發現自己的身子竟然無法動彈了。不,不是無法動彈,而是不想動。沒錯,那種感覺很奇怪,似乎自己的精神分裂成了兩個。一個想要打美麗男子,一個卻不想打美麗男子,一時間兩個精神僵持不下,他也就動不了了。

“真奇妙,一個普通人而已,竟然可以反抗,這就是信仰的力量麽?”步思營微微詫*看著王海榮。他是一個驕傲的男人,他的驕傲源自於自己的實力。按照常理來說,王海榮這樣的普通人對他沒有任何的抵抗力,應該完全臣服了才是。但是現在王海榮卻陷入了雙方僵持的狀態,這有點出乎步思營的意料。

“信仰無懈可擊,擁有信仰的人精神力強大,你的把戲似乎不夠看。”這時,聖夢蓮娜三人走進小院。與之前的鄰家女孩形象不同,此時的聖夢蓮娜身上纏繞著淡淡的光暈,潔白無瑕,聖潔無比。她說出的每一個字都充斥著不容反駁的威嚴。

聖夢蓮娜注視著椅子上的步思營,一雙眸子清澈如水。她知道那是一位強大的精神類異能者,不過她並不畏懼。事實上。除了大異能者,她必須要畏懼任何人。

步思營嘴角一撇,他知道聖夢蓮娜並不知道他的身份,否則也不會用這樣的態度和他說話。在組織的情報裏,梵蒂岡那群人個個自命清高,無不是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姿態。他們不屑去了解外界,當然,大異能者的訊息除外。

就這麽,聖夢蓮娜與步思營對視著,這裏的氣氛有些詭異。步思營的嘴角掛著魅惑般的冷笑,聖夢蓮娜渾身微微煥發著光暈,他們的眸子中都有一種名為驕傲的東西靜靜地蟄伏著。

神父微微皺眉,他看了一眼驚慌失措的李萍芳,確認眼前的美麗男子為不速之客之後,他走了出來。

今天由他接待聖夢蓮娜,突然出現一為不速之客自然要由他親自解決,難道還要尊貴的聖夢蓮娜親自動手嗎?噢,不,那是對聖女的褻瀆與不尊敬。

“奧拓神父,異能是疾病與驅散,你能讓人患上疾病,也能為人消除災難。”步思營看了一眼王海榮和李萍芳,玩味的笑著:“我勸你最好不要動手,我不是個脾氣好的人。”

奧拓心中一沉,對方竟然對他的異能知道得一清二楚,這讓他心中升起一絲不妙的預感。而且從對方的語氣中不難聽出,對方知道他對李萍芳做動的手腳。這些年來,為了傳教,他使用異能讓某些人患上絕症,然後再使用異能將這些人治好。這一前一後,那些人便會真誠的信仰天主教。也正是因為擁有這種異能,他才得以在天主教中獲得神父的稱號。

不過奧拓並不打算收手,他的異能詭異之極,能夠讓敵人瞬間染上疾病,痛苦難耐。以往,他的這種異能無往不利,他不相信對方有辦法應付。在一個,聖夢蓮娜就在身後,他別無選擇。

“不論你是誰,不論你有什麽目的,今天……”奧拓的話還沒有說完,突然覺得眼前一黑。緊接著,他的精神世界似乎被一並大錘敲中,瞬間支離破碎。

“我說過,我不是個脾氣好的人。”步思營嘴角微微翹起:“看來信仰也不是無往不利嘛,至少這位奧拓神父的信仰不怎麽樣。”他的眸子死死地鎖定著聖夢蓮娜,言語中的意思再清楚不過。

聖夢蓮娜看著倒在地上毫無生氣的奧拓,瞳孔微微一縮。奧拓是高級異能者,疾病與治療的異能詭異莫測。但是奧拓還沒來及出手便身死,她第一次認真的大量步思營。

聖夢蓮娜不是普通人,她有一刻直視內心的眸子。可是她突然發現,她看不透步思營。步思營的心裏似乎是一片朦朦朧朧的世界,看不穿,望不透。

步思營站了起來,嘴角翹起:“說實話,你沒有資格在我麵前傲。你的實力比起阿爾莫都稍稍不如。如果不是你身後有一位教皇,我才懶得來理你。不過,教皇的大限也快到了吧!”

一直很淡定的聖夢蓮娜此刻終於在也不能淡定,她的眸子中充斥著駭人的光芒。教皇大限將至,這就算是在梵蒂岡之中都是絕對的機密,為什麽眼前這個男子會知道?

“你是誰?”聖夢蓮娜第一次開口,火藥味十足。她心中已經有了打算,如果對方意圖不軌,她不介意在這裏開殺戒。

步思營冷冷一笑:“你不是我的對手,所以我勸你對號別動手。我再說一次,我可不是個脾氣好的人。”

步思營的話就像是一盆冷水,將聖夢蓮娜心中的火焰澆熄。不知道為什麽,她覺得對麵的男子說得到做得到!難道這個男子比她還強大?

聖夢蓮娜搖了搖頭,除了大異能者,這個世界上沒有誰可以殺她,就連教皇也要承認這一點。所以,眼前的男子在說大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