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場的賓客不知道是誰尖叫的說了聲,“你們看那是什麽?!”
溫如河順著他指的方向望過去,隻見溫小小星星準備的氣球,一個個地在天上原地爆炸,裏麵還藏著一些很奇怪的粉質。
“快去查查到底是誰的惡作劇?!”溫小小雖然被氣球的爆炸聲嚇到,但這些天上飄著的不起眼的細微粉質,她完全沒有留意到。
溫如河手上接下了一絲粉質放在鼻尖細聞,溫母貼心地問,“是有什麽不對勁嗎?”
二兒子不會這麽無故的做這些動作。
所以她也稍稍的留心了一下,果然也能夠看到那些不怎麽起眼的粉末。
“癢癢粉……”
——
“哈哈哈哈,我是真沒想到魏特助還有這一技能,”溫筱捧著魏特注發過來的實時直播忍不住笑出了聲來。
就剛剛的那一點來路不明的不爽,她也沒覺得有什麽了。
就可惜了,溫如河還是有兩下子的,沒過半小時,這個婚禮又能夠照常舉行。
溫筱晃著雙腿,一整個人躺在江淮等身上,“也不知道這新婚禮物,他們喜不喜歡,改天給魏特助換一個更好的設備,這拍得那麽模糊,我都不能欣賞溫小小的那個模樣了。”
她說什麽,江淮都是耐心的點頭回應,“好,太太送的,他們不喜歡也得喜歡。”
溫筱笑累了就把手機放到一旁,悠哉悠哉的,看著天花板,有些出神,“溫如河在我僅存的一些小時候的記憶裏,他對我還算是不錯,但長大了之後也是物是人非,看到他和溫家的人從本質上都是一樣的,我就難免的……確實有一點點的不太舒服。”
江淮摸了摸她的頭,滿眼都是幾乎要溢出來的愛意,隻有他會把他當作獨一無二的珍寶,每次對上他的眼神,溫筱總覺得他愛自己比自己愛他多的太多了。
忍不住的回抱住他,覺得現在感覺到不開心有些懊惱,想再看一下這實時直播尋個樂子,可偏偏不合時宜的沒電關機了。
江淮輕輕地親了一下她的額頭,偏偏得把她執著的手機放得再遠一些,“太太這麽冷落自己的丈夫,丈夫會受傷的。”
是啊,她已經獲得了這天下最難尋的真心,溫筱本以為自己不會愛人的一生就那麽平平淡淡的過去,可江淮的出現,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但她確實品嚐過了這童話故事裏被愛與愛人的味道。
“那親一口?”
江淮把臉乖乖地湊過去。
溫筱捧著他的臉,當然就親了一下,對方還得寸進尺的再一步靠近,她一隻手就堵住了他下一步的所有行為,其實是完全無意識間的。
江淮有些無奈的看著自己的妻子,突然間從**蹦起來沉思,複盤婚禮上的情景。
想來想去,就自己不開心真的過於委屈。
“你想聽我和溫如河的故事嗎?”
很明顯江淮現在滿腦子就是二人世界,孤獨的抱著個枕頭,妻子完全沒有在意他。
一副委屈的模樣都白裝出來了。
“我就知道你想聽。”
溫筱自言自語,其實就單純地想講出來,自己的不滿,“在我記憶裏是五歲多吧,溫如河他聽了溫母的安排,那時候她也才十來歲,去國外向一個大鋼琴家求學,任何不幸遇到飛機失事,命是撿回來了一條,可是他的雙眼失明,甚至小腿幾乎癱瘓,心裏和身體上的壓力,導致於他健康狀況一年不如一年。”
也就是因為那一場飛機失事,溫母事後總是把錯誤攬在自己的身上,認為是自己非得要逼孩子去學鋼琴,所以才會遇上飛機失事的這種意外,也導致溫母後半生一直活在懺悔當中,對這個二兒子格外的心疼和虧欠。
“怎麽聲音說得越來越弱了?”江淮怕他那心軟的妻子,一不留神又沉浸在一段完全沒有必要回憶的悲傷當中。
“也沒什麽,你不是查過我嗎,在我五歲的時候走丟過一段時間,溫小小就被領養了回來,然後自從她來到了溫家之後,我的日子都算不上太好,溫如河因為身體緣故就送去爺爺的那處偏僻園林修養,而我,是自己偷偷溜過去的,就是不太想待在溫家而已。”
這一段故事,江淮從一開始就沒準備私下去調查,自然也是第一次聽說。
“但又正好我偷偷溜過去的那段時間爺爺出去外診了,去了好長一段時間,我記得,溫家的人都不待見我,但溫如河不一樣,他……特別幼稚!”溫筱說到這會兒停頓了一下,才堅持地擠出幼稚兩字。
“他教我草編,草編你知道嗎?”
“用草和樹葉編製成各種小動物,小時候學過,現在還記得些。”
某個人就手把手的教會了他。
溫筱瞬間像找到了知音一樣叫起來,“現在很少人會編了,不過,溫如河算一個,但是他特別幼稚,他總是編那些螞蚱來嚇我。”
江淮問下去,“既然都是嚇你,你為什麽會說他對你還不錯。”
“因為……小時候挺幼稚的吧,跟在他後麵就是因為這個眼瞎的哥哥會給我糖吃,畢竟,在我那個時候的認知裏,溫家的所有糖,都是溫小小的,溫母總是讓我讓著妹妹,就是因為妹妹喜歡吃糖。”
但也是那個時候短暫的體會到了一些,後麵再也沒有體會過的兄妹情。
江淮談著談著,不知不覺地將自己的妻子抱入懷中,靜靜的在安撫著她,私底下又不由地慶幸著,妻子相信他,願意給他講一些不願意細說的童年,在他眼裏何嚐又不是另外一種妻子再多愛了他一些。
溫筱滔滔不絕的說著一些他們之間發生的事情,有時候說著說著自己都不由被自己逗笑,因為小時候的自己太幼稚了。
江淮慢慢的把頭靠在溫筱的肩上。
溫筱又不是木頭人,“喂喂喂,這手不要老是亂搭著美女的腰。”
江淮看上去有些委屈的樣子,大boss也不知道去哪裏進修了,真的像個男狐狸精,“沒有亂搭,我隻是抱著我的妻子,參與一下我錯過的她的童年……”
兩個人極好的氣氛。
可惜門沒關緊。
手裏拿著不知道誰給他的糖葫蘆,蹦蹦跳跳的跳進房間裏,非常熟練地把鞋子踹掉,然後跳上他們的床,“媽咪!我也要學草編,要做草螞蚱!”
兩個人迅速地分開。
準確來說是溫筱老臉一紅,把江淮推開,尷尬的笑著,“之之怎麽老是亂扔鞋子呀?媽咪不是說過,鞋子要放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