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害怕個不行的人突如其來的試探打得江淮不知所措的,轉過頭來,嘴唇與她的鼻尖碰上,又極其的曖昧極了。
還是江淮先避開了他們之間的碰撞。
電腦已經不知道摔到哪裏去。
江淮那微微顫抖的指尖已經將他的“窘迫”展現得一幹二淨,連耳垂都紅了。
是自己的傑作,溫筱看著看著便滿意地笑了起來,進一步的進攻,將自己鬆垮的睡衣在解開了領口的一個扣子。
江淮迅速地抓住了溫筱的手,又慢慢地鬆開,“江之的出生是一個意外,在你恢複之後對你造成的傷害我知道我沒辦法挽回……我的意思是,我希望你不要後悔。”
一個沒有多大耐心的人,願意陪她在後不後悔的這個字眼裏麵浪費時間,甚至說出口的每一個字都害怕她會厭惡自己。
溫筱深呼吸,哪怕說出去的話有些顫抖,可語氣認真到不能再認真,“我不後悔。”
一樣的,伸出手來展現自己的戒指,“我不輕易的下承諾,我既然決定了,和你一起走,就不會去後悔自己做的選擇。”
他們無名指上可是對戒。
江淮似乎都沒有聽進去她的話,“不需要去為了孩子而……”
溫筱二話不說的就攬住他的脖子往他的嘴唇上輕輕的啄了一下,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
怪不得有些人說有時候強勢還是有點用的,可惜接吻的經驗不足,也隻是像平時那樣蜻蜓點水的挑.逗。
在溫筱還在滿意著自己輕易的把對方弄得像一個害羞的大姑娘時,她都沒有發現對方的時候已經附在了她的脊背上。
“太太,哪有人接吻像你這樣小孩子過家家的……”
居然說自己鼓起勇氣做的事情,像小孩子過家家,溫筱不服氣地想掐住他的手臂肉。
說早了!
還是該後悔的。
後悔自己太愚鈍了!
得多愚鈍才沒發現對方在占自己便宜!
趁她腦子裏胡思亂想時,對方就已經迅速地將她擁入自己的懷抱,靈活撬開她的牙關,微冷的舌滑入口中,貪婪的奪取著她的氣息。
他們不是第一次這般深.吻,但卻是第一次彼此都隻有對方,不參合任何利益相關的靈魂的觸碰。
“這個才叫做接吻。”
江淮在她之前身邊沒有任何女人的出現。
要不然怎麽說男人在某一方麵的學習,果然頗為驚人,溫筱不服輸,用力將他整個身.體壓在自己身上,“誰說我隻會小孩子過家家的?!我、我……”
說出這番話的時候,那整張臉都已經暴露出了自己毫無經驗,隻會口嗨的事實。
他們的身.體貼合在一起,彼此能夠感覺到彼此的氣息,呼吸慢慢地變得炙.熱,隻會口嗨的溫筱逐漸逐漸的就有些準備投降。
“關燈關燈關燈……”
明明是自己剛開始要開燈的。
後麵爬著都要把燈給關了。
臉上泛著紅.暈,鼻尖上看出細細的汗珠,整個腦袋都昏昏的,她自己脖子上帶著的那枚對戒竟然都忘記摘了下來。
男人觸碰到了她胸前的那枚對戒。
可是男人沒有在乎。
溫筱嘴唇微微張著,努力的將自己的意識喚回來,迷迷糊糊的手裏將胸前綁著對戒的那根紅繩摘下來,隨手的放在櫃台上,“你都不問一問,我這個的來曆嗎?”
“你如果想告訴我的話……”
江淮看起來也不像是那麽大方的人。
可怎麽的,一點都不在乎。
溫筱莫名地覺得有些鬱悶,在一時渾渾噩噩的當中,她隻是一股腦的把自己想說的話斷斷續續地說出來,“這個在我記憶裏麵,應該是個很重要的東西,可我現在覺得這個失去的記憶,也沒有那麽重要了。”
男人停下了動作,溫筱睫毛都有些微微的濕潤,她有些睜不開眼來看不清他的表情,聽得出來語氣更多的是複雜情緒,“為什麽?”
溫筱重新的抱住他,輕聲開口,“因為,你更重要。”
對伴侶,她需要彼此忠誠。
自己很大可能也有什麽過去,所以不要求對方沒有過去。
但過去的事情終究是過去的了。
“我要你和我一起走的未來,你隻能有我一個人,我不接受任何的背叛。”
她說話前不搭後不語的,不管溫筱在說些什麽奇怪的話,江淮都是很耐心的,聽著也很認真的點頭。
可隻有這句話。
“還有,不能騙我。”
江淮沒有任何反應。
但這些,溫筱不知情。
畢竟她說完最後那句話就已經睡過去了。
好像還想說些什麽來著。
算了,明天再說吧。
太累了……
“媽媽怎麽還不起床呀?”
“哎呦,小少爺,太太最近工作那麽累,肯定要多睡會啊。”
“那確實,媽媽賺錢很累的。”
溫筱次日還是被之之和林嬸在自己身邊說悄悄話吵醒了,說是悄悄話,但其實心理作用吧,溫筱老臉一紅,不行!聽得還格外清楚!
她都不敢想象,之之怎麽就進來了?
林嬸也不攔著些。
不過也是,之之要是真的想進來,林嬸也攔不住。
啊啊啊啊!不對!自己身邊那位置都是冷的,江淮人怎麽就不見了?!
“媽媽你醒啦!”之之興奮道。
溫筱又心虛又裝睡的樣子格外明顯。
她尷尬地睜開眼睛,不過也還好,不幸中的萬幸,至少房間還挺整齊的,自己身上的睡衣穿得也還挺板正的,尷尬的在小孩子麵前尋找話題,“之之怎麽那麽早就過來這兒了?不用跟著你爸去晨練了嗎?”
“現在已經是中午了!”之之小小的身體撲進了媽媽的懷抱,那鼻子靈得,驚奇地喊著,“媽媽怎麽和爸爸用一樣的沐浴露了,你們是一樣的味道。”
溫筱擺出了個大拇指,“因為好用。”
很好,林嬸那一臉都懂都懂的樣子,屬實是尷尬極了,林嬸讓人把吃食送進來。
不過一覺睡到吃午飯,也是沒誰了。
“對了,林嬸,江淮呢?”溫筱問。
一大清早就不見了人影,照他的性子也不應該呀,那就隻能說有些很重要的事情要親自去處理。
“江家家主昨天夜裏過世,先生被喚了過去,本來先生是不願意搭理他們的,但江夫人說自己手裏麵有先生大哥留下來的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