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之夜不能馬虎,林嬸也不是什麽迂腐的性子,國外和國內結兩次倒也不是不行,本來在塔亞的時候就是先生虧待了太太,這有重新結婚的機會那不得好好準備準備,”林嬸推著不情不願的溫筱進去,最尷尬的就是迎麵碰上了江淮剛從浴室裏麵出來。
還隻穿著浴袍。
林嬸非常識趣的把空間留給兩個小年輕,捂著笑,還不忘記給他們把門關上。
溫筱不是沒見過穿著浴袍的樣子,至少記憶中是有的,在成為小傻子的那個時候斷斷續續的記憶。
“林嬸挺迅速的哈,”溫筱有些尷尬的到處看看這個房間,就那麽一晚上的時間,林嬸就已經把她的東西搬進來了。
“林嬸做人做事都還可以,就是有些太操心了,總是說你很像她過世的女兒,所以很多時候總是會念著你,”江淮好像知道她的尷尬,還故意的遵從他的意思與她保持著距離,“如果你不太習慣的話,我可以搬到其他房間裏去。”
聽江淮其他的手下說,林嬸已經是待在先生身邊最久的老人了,林嬸一直以來都在全身心的照顧著他們這一家子人,在某種意義上來看,確實不能和普通的傭人相比。
溫筱不知道哪來的驅動力,想這麽做,便找一個被子安安靜靜的蓋好,“你要是現在出去,林嬸估計能夠愁著臉愁個三天三夜。”
她把整個頭都埋進被子裏麵,呼吸都有些沉重起來,不隻是裹著呼吸不上來,還有就是有些好奇新婚之夜丈夫的舉動。
溫筱感覺到男人已經坐在了**。
等了好久都沒見關燈,她埋在被子裏麵大叫,“燈沒關!”
其實說出去了之後還蠻尷尬的。
她看到對方許久都沒有下一步動作,慢慢地探出頭來,江淮坐在**工作,關著燈還工作,“新婚之夜,你還在忙著工作?”
“或者你想做點別的,”江淮聽到了他這番話,哼笑出聲,也不知道是誰進這個房間像進了什麽妖怪洞一樣。
溫筱摸著路又重新的把燈開了,然後迅速地鑽回被窩裏,“要不然還是把燈開了吧。”
男人就那麽靜靜地看著他這一係列出奇的行為,放聲笑了起來,還止不住地笑。
溫筱已經能夠想到自己現在可笑的樣子,從被窩蹦起來,不忘記用被子把自己裹得靜靜的,然後雙手捂著他的嘴,怒瞪著他警告,“不準笑,不然我們很快就30天離婚冷靜期了。”
其實這忍不住憋笑的樣子一點警告的氣勢都沒有。
江淮把手覆在她的手上,把她從自己身上挪下來,指著床頭那準備的牛奶,“喝了再睡吧,如果太早睡不著,你也可以看會書。”
看書是肯定不會看的。
江淮這裏的書都是全外語的,很多國家的都有,反正亂七八糟的,她也看不太懂。
她確實會一些小語種,但又不是什麽都會,翻了兩眼就困了,“江夫人不是想把你養廢嗎?沒想到你還自學成才了。”
“想學就會了,”其實有很大一部分原因還是環境所迫,管理這麽大一個集團,可不是大字不識一個的小混混能做的。
江夫人把它扔到他之後沒有給予任何金錢,或者人脈的資源,在那種連路人都凶惡至極的地方,完全就是自生自滅,江淮能走到這一步,靠得完全是他自己,其中吃的苦頭,不用多說,也知道不是一個常人可以接受的。
“可以給你個忠告,不要用這種心疼的眼神看著男人,”江淮忽略不了妻子在身邊那炙熱的視線,可順著過去看,那心裏空****的一處地方卻瞬間像是被填滿了。
原本以為自己不需要任何人的心疼,甚至厭惡這種同情的眼神,可對上了愛人的眼睛,他才恍然覺得過去的自己太自命清高了。
想向愛人揭露過往的傷疤。
最好再心疼心疼他。
可他不想做的這麽卑劣。
他想要的愛不是靠同情堆積起來的。
“心疼男人倒八輩子黴,可我不是心疼你,我是真的覺得你很厲害,相比起你,我覺得我也算是幸運的,至少爺爺沒有去世之前,我的日子過得也不算太糟,老天對你也太不公平了。”
江淮輕輕地笑著,一字一句,都沾上了濃濃的情意。
“或許遇到你就是老天爺給我的補償。”
溫筱的整顆心狂跳著,她用力的拽緊裹著的被子,不經意的深呼吸,不想被對方聽見自己劇烈的心跳,一緊張起來連說話都忍不住的語速變快,“你這些學情話的班在哪裏上的?趕緊給我報一個,我一學一個準。”
想用玩笑話逃避這個話題。
可她都沒等到對方回答,就憋不住地重新把頭埋進了被子裏。
看著對方繼續沉迷在工作當中。
溫筱到處地想給自己找點樂子,翻到了一堆文件,其中就有一個名字讓她特別的印象深刻,“陳誌傑?”
江淮聽到這三個字,停下了,手裏的工作認真地想了一下,“他想讓我投資他的海運,為了把這些文件送到我手上,還把身邊的人買了,剛回國果然還是得花時間整頓一下,別什麽垃圾都能夠傳到我的手上。”
把這場投資形容成垃圾。
倒是也戳中了溫筱的笑點,大概的翻了一下投資的內容,“一本萬利?他也挺敢說的,不過這噱頭,還真的和天上掉餅沒區別。”
“噱頭夠大,其實還是有著不少蠢貨上鉤的,”江淮簡單的看了一眼就淡淡的評價道。
幾乎自己說的每一句話,江淮都會認真的回複,但也僅僅止步於此。
他戴著斯斯文文的金框眼鏡,認真工作的模樣,溫筱怎麽看怎麽喜歡。
那一張長在他審美點上的臉功不可沒。
又或許是自己的視線太過於炙熱,江淮認真工作的時候總會有那麽一絲停頓,然後無奈的看向她,“太太怎麽這樣看著我?”
對方一看過來,溫筱那莫名其妙的虛榮感一下子就上來了,有種當禍國妖妃的感覺,但打心眼裏的對新婚之夜的害怕又讓她把自己的被子裹得再緊一點。
意料之內的防備。
江淮沒有其他的動作,依舊與她保持著一段安全的距離,偏偏又是那不緊不慢的開口,“在你沒有做好準備之前,我不會去碰你。”
溫筱埋著頭猶豫了片刻,在他認真工作之際,她總是惡趣味上身著,悄悄的湊過去他的耳邊,“其實……我早就知道林嬸把我的東西搬到你這裏來了,在我後悔之前,我特地的換了一套衣服,你想不想看看是什麽顏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