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筱挽了挽頭發,拖著長長的尾調,一臉玩世不恭的模樣,“我好怕哦,那你可不得罩著我,江大總裁。”
掐著調調發出的那種軟糯的聲音,漫不經心中又帶著一點撒嬌的味道。
江淮嗤笑一聲,不明由說地直接吻了下去,溫筱從一開始的驚訝到後麵的配合,他身上熟悉的氣味讓她覺得安心,想去那麽做,便任由自己那麽做去了。
車內的氣氛溫柔延綿,整顆心被撩撥起來,明明自己應該推開他的,可偏偏江淮這個家夥像蠱惑人心的妖怪一樣,拉著她一起沉淪,仿佛這個世界隻留下了他們纏綿的空間。
手機的提示音不斷地響起。
打破了這曖昧的氣氛。
溫筱慌裏忙張地將手機撿起來,把自己那弄亂的頭發重新別整齊,就連衣服都被扯得垮垮的,一整個人都在香露半肩。
兩個人在車內的空氣都是甜的。
之之突如其來的查崗,竟然顯得太尷尬了,溫筱輕輕地拍了拍臉,說是老臉一紅也不為過,把當小傻子時候發生的事情多多少少我的記憶是一片一片的,要是江之怎麽來的過程都拋開的話,她和沒吃過豬肉隻見過豬跑的黃花大閨女也沒什麽區別。
隻恨自己色膽包天。
看得出來大佬心情悶悶的,溫筱還故意的用手擋著回複,“之之?你怎麽啦?”
在電話那頭還隱隱約約能聽到林嬸的聲音,聲音有些著急,又故意的壓低聲音,“小少爺,說不定太太適合先生在一塊呢。”
林嬸確實猜的沒錯。
可是之之才不管這些,畢竟,在他眼裏這個時候就該跟媽媽一起吃晚飯了,媽媽那麽久不回來就怕是被壞阿姨欺負。
“媽媽這麽久沒回來,之之擔心媽媽。”
溫筱不知道哪裏來的做賊心虛,那一頭奶裏奶氣的小孩聲直接將他們尷尬的情緒拉到頂.峰,她隻能對著江淮在那裏比動作,大概意思就是讓他安靜點別出聲。
可對方完全把她的手勢當空氣,江淮直接將手機奪過去,“江之,你怎麽那麽閑?弟子規是會背了,還是會寫了?”
對一個三歲大的小孩子那麽嚴格。
溫筱嘖嘖嘖兩聲,她三歲多的時候後院裏麵玩泥巴呢,她想直接棄手機跑路。
一隻腳都沒有踏出去。
江淮握住了她的手腕,之之那邊的電話早就被他掛了,手機也扔在了一旁。
人總是要為自己的色膽包天付出代價。
啊呸!明明是這個老狐狸勾引自己的!
江淮重新地將她拉入懷裏,又輕咬著她的耳垂,聲音沉沉悶悶帶著些低低的喘息聲,每一聲都像是在犯規。
然後!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看著溫筱一臉錯愕的模樣,江淮還有心思笑得出來,“明天結婚,別睡過頭了。”
溫筱從他身上掙脫開來,“啊?”
衣服穿的好好當當的。
“怎麽?你很失望,”江淮把整顆腦袋都靠在她的脖子上。
溫筱還能感覺到他的鼻息,溫熱溫熱的,被他說的這一番話搞得那整顆心都是一陣躁動,又咬牙微怒著,“我才沒有。”
聽得見江淮微微的笑聲,酥酥麻麻的聲音隨後響起,“不願意我也不至於勉強你。”
這穿的整整齊齊的,說出這番人話來,越來越像個衣冠禽獸,好不容易這自己色膽包天又鼓起勇氣了,他倒是出來假正經了。
不過,剛剛的抗議也隻不過是不能夠那麽迅速地接受他們之間的關係發生這麽大的變化,明明在過去,自己還那麽害怕他,但後麵越發相處,越就能夠發現,自己了解他的還不夠多,他或許能成為最好的合作夥伴。
說白了就是沒有說不願意。
但溫筱是說不出口這句話的。
直到一大清早去領了結婚證,溫筱還是覺得不可思議,看著這鮮豔的紅本子,她又突發奇想的,分的牽住他的手,“你說我要不要把這紅本子扔在他們的臉上,氣死他們算了。”
大佬手上還握著那滾燙的紅本本,每一個字都在細細的看著,像是握著什麽寶物。
和剛從民政局出來的那一對又一對的小情侶一樣,畢竟他們看起來恩愛極了。
車上過來接他們這對新婚燕爾的夫妻倆的,還是那個小助理,這說話甜的呀,“先生和太太新婚快樂。”
“同時結兩次婚放在以前我真不敢想,我們在塔亞的結婚證是不是也像這種紅本子?”溫筱拿著手機哢哢的拍,如果不是看到結婚證上的那張合照,她都有種恍恍惚惚不真實的感覺,在塔亞結婚,登記結婚什麽的,記憶中好像都是大佬派人過來一條龍服務。
江淮看著結婚證上的合照,在他沒有發現的地方自己的眼神都變得柔和,“如果你想看,那我讓人送過來。”
小助理眼尖的很,“太太,你有沒有發現,先生對你是越來越寵溺了。”
這兩個字真夠可怕的。
但……也確實是個稀奇事。
“真的假的?”溫筱一臉欠欠的湊過去對著他的臉看。
江淮躲開她的目光。
反正肯定不是害羞了。
這純情男不至於這麽純。
“不過先生,江夫人那邊還是在不停地聯係您,這些都不用管嗎?”
江淮聽到這話,語氣都變得冷漠起來,“不管。”
江家的那點事情,確實不是什麽令人心情愉悅的事。
溫筱算著時間,大概也差不多了,自己昨天說的那番話早就讓江夫人起了一點疑心,如果順著去往下查的話,也不能發現他養的那個兒子不是他的親生兒子。
更何況他們還抽血化驗去了。
驗一下DNA什麽都真相大白了。
“江夫人知道了這事兒,按理來說,江梓杭沒有不知道的道理,要是說江夫人執意要護著最大可能成為繼承人的江梓杭,那也沒必要現在一直在給你打電話呀?”
溫筱的推理並不突兀,江夫人身邊就隻有那麽一個孩子,就算發現不是親生的又怎麽樣,她總不能跟盛維江家家主板上釘釘的江梓杭對著幹,她在江家頂著一個主母的身份,但說到底沒有實權在身上的,除了依靠有望成為家主的江梓杭,也沒有其他的選擇。
總不能去依靠外界傳成混混的江淮。
在她眼裏,沒有接受過任何繼承人的培養,又沒有任何的靠山傍著,又怎麽可能有機會成為江家的家主。
所以和江梓杭翻臉,對她而言,絕對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
小助理插了句話,“是江家主那邊應該是撐不過今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