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大佬單挑,江梓杭也真是磕壞腦袋了。

江淮輕輕地一用力就能直接的將他從力量方麵碾壓,“誰的未婚妻?我勸你,嘴巴還是收緊點。”

要是放在大佬的地盤上,像他這樣挑釁大佬的,江梓杭估計墳頭草都比他人還高了。

溫筱和他一唱一和的,在後麵氣死人不償命的鼓掌,“就你這個弱雞還得多練練。”

可把江梓杭氣得滿臉都漲紅了起來。

“江家主現在急需要動手術!”

醫生的呼喊聲打破了這場鬧劇。

他們這兄弟倆都需要去捐造血幹細胞,人命關天的時候,怕他們扭起來醫生還格外的給他們安排了兩間房間。

取造血幹細胞本來也不是一件多麽複雜的事情,江梓杭這個家夥雖然白白胖胖的,但是那皮膚嬌嫩的吹彈可破,打一下針就叫了好幾個護士壓住他。

江梓杭那邊都沒結束,江淮這邊就已經搞定好了,溫筱過去扶他,其實沒多大事,江淮順著她的手臂裝腔弄勢地靠在她身上。

“江夫人,你怎麽不去關心關心你的寶貝兒子?”溫筱受不了江夫人那直勾勾看著他們倆的那雙動機就不太純的雙眼。

本來以為能夠養出這樣的江梓杭的人,估摸著就是那種特別心疼寶貝兒子的角色。

但其實好像也沒有。

江夫人看了一眼江梓杭的方向,也沒說些什麽,或許她自己都覺得丟人,江梓杭私底下可沒少這般小題大做。

“我在想,溫小姐的眼光也不怎麽樣。”

說她不選擇自己的兒子嗎?

溫筱本來覺得自己沒這麽無聊,想著要去跟她爭辯,但江夫人的眉眼確實有些熟悉,又順著話題聊下去,“江夫人也是書香世家,親兒子身上卻沒有一點點書香世家的影子。”

本來隻是順口說的一句話。

溫筱好像想起來,為什麽會覺得江夫人的眉眼有些熟悉,她回頭看了一眼安靜坐著的江淮,又回頭看了一眼安靜坐著的江夫人。

江夫人也注意到了她的目光,“你母親沒有告訴你直勾勾的盯著其他人不禮貌嗎?”

“這你倒是要找找我媽了。”

溫筱笑嘻嘻的沒個正經,她看著厭煩極了,可女人之間的心思總是在那一瞬間碰撞,江淮安靜坐著的模樣,真的很像江夫人。

而江夫人從小養的孩子卻沒有半分她的模樣,生活習性也沒有半分相似的地方,他身邊親近的人都有那麽說過,隻是自己一直不太當回事,江梓杭如果說是很像江家主的話,那也不至於會將她的基因遮掩得一幹二淨。

江夫人沉默許久,問出這一句話來,“你們之間是真的決定結婚?”

她此時此刻看向江淮的視線更是複雜的。

江淮主動地牽起溫筱的手,帶著她離開,離開之前不忘留下一句,“我沒那麽無聊,有心思同你開玩笑。”

溫筱這一路上都沒敢問出口,今天一整天的信息量,真的是一遝又一遝,“我隨口一說的,不會真被我說中了吧。”

江夫人和江淮有幾分相像的事實。

這個世界沒有那麽多巧合。

就好比不會有那麽多人叫江淮一樣。

“你什麽時候知道的?”

江淮不回答他,她就換了一個問題去問。

“前幾年。”

江淮就是肯定了這個答案。

他在外麵一直被傳是私生子,但明明他才是真正的江夫人的孩子。

“江夫人看起來不知道。”

如果知道的話,就不可能會吃這副反應。

自己隨口一說的,但沒想到真的能夠成真,這個世界越來越荒唐了。

江淮又不回答她,甚至閉上眼睛開始閉目養神,溫筱整個人撐在他的旁邊,假裝的逼近他,但江淮偏偏一點反應都沒有。

自己就隻能像是獨角戲一樣的,在那裏繼續說著自己的猜測,“她還不知道,自己養了那麽多年的兒子,其實是她最厭惡的小三的親生兒子,她也不知道,自己虐待了那麽多年的小三的兒子是自己的親生兒子。”

說到這一點,江淮終於緩緩地睜開了眼睛,溫筱被嚇了一跳。

因為他們之間就隻差那麽幾厘米的距離就整張臉碰上了。

“你恢複記憶了?”

他是指自己被虐待的這些事嗎?

“這和恢複記憶有什麽關係?這外界不都一直在傳嗎?江夫人就是看不慣小三的兒子,才將這個年幼的孩子送到那些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就想著他自生自滅。”

她既然想過把江家的私生子作為最後獲取繼承權的手段,她就有打聽過這個人,本來還以為像他這種從小被虐待,估摸著有心理創傷的小混混,還挺好拿捏的。

但沒想到是這麽危險的大佬。

這個世界還是太小了。

大佬無聊地看向窗外。

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心情好,還是心情不好?大佬的心情更難猜的。

想著或許是自己回答的問題沒有讓他滿意,溫筱找點事情緩和一下氣氛,拍了拍他靠譜的胸膛,“但沒想到你還自己回來了,身體倍兒棒的回來,小事兒,我的處境比你的處境還糟糕。”

其實更尷尬了。

還順手去占了他的便宜。

溫筱慢慢地從他身上爬下來。

想找個地方鑽進去。

可是男人他大手將她拉進懷裏。

明明是她受驚訝的程度更大,但江淮這個壞家夥還惡人先告狀的吃痛哼聲一聲,“你得負責。”

“你是不是有什麽大病?”

江淮手上的力氣越發的加重,但都有緊緊的克製著,並沒有去勒疼她,隻是不讓她去動彈,溫筱莫名其妙的被他抱習慣了,竟然也沒有很大的反感,用力動了動扯不開,就苦口婆心的,“沒什麽病就放開我嘛,我們這孤男寡女的抱在一處不合適。”

“哪裏不合適?我們連江之都有了。”

大佬低沉的嗓音像勾引一般,聽得自己耳朵癢癢的,她忍不住的摸了摸耳朵,“這種話說出來更不合適了。”

大佬輕輕地笑了一下,如沐春風啊。

“你就不怕江家對你報複?”

他是在說自己剛剛對江夫人那麽不客氣的下場,畢竟江家主如果不幸離世,江梓杭就是最後的掌權人,而江夫人也依舊是身份尊貴。

江夫人有了一個出了名的習慣。

就是吃不得任何的虧。

更何況是在溫筱這種小輩手裏吃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