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歹毒無比的穿心煞
那隻渾身沾滿鮮血的多足蜈蚣,被我放到棺板上麵後,開始我隻看到了蜈蚣在棺板上麵的爬行不是很快,隨之我就發現了一個可怕的事實,隨著蜈蚣的爬行速度加快,附著在它身上的血液在和棺板的接觸過程中,都被棺板悄無聲息地吸收了,眼見蜈蚣身上的血液越來越少,我不免有些擔心,如果這隻蜈蚣不能在血水被吸幹前找到棺槨的‘私’密開啟裝置,那麽眼前的棺槨將無法正常打開。
我隨著染血的蜈蚣來到棺槨的一側,就在我蹲下身,饒有興趣地看著那隻蜈蚣時,不經意間,我好想聽到了棺槨裏麵發出了幾聲極其輕微的聲,我不知道剛才傳入我耳中的那個聲音,是不是因為我的‘精’神高度緊張,隨之出現的聽覺錯誤,於是我趕緊深呼吸了一口空氣,隨後把臉湊近棺板,確認這個聲音到底是從棺槨裏麵傳出來的,還是我緊張的自己製造出來的。
我蹲下身,仔細聽了半天,裏麵沒有再發出任何的聲音,我懷疑剛才的那幾聲,極有可能是我聽錯了,我啞笑了一聲,隨後收斂心神去找那隻染血的蜈蚣,誰知一眨眼的功夫,那隻被我用來探路的蜈蚣竟然不見了?
我招呼胖子趕緊過來幫忙,看那隻蜈蚣是不是跑到了別的地方,胖子告訴我說:“自打蜈蚣爬到堵頭後,他就沒看見蜈蚣出來。”我心中奇怪,於是就湊近棺槨去查看蜈蚣留下來的爬行軌跡,不想連點蛛絲馬跡都沒發現。
三叔見我蹲在棺槨的堵頭處,打著手電看來看去,開始他以為我發現了什麽,於是就和崔師叔走了過來。我知道三叔從一開始就不太讚成我這個異想天開的想法,於是沒等他先張嘴,我就把蜈蚣被我看丟的事說了出來。本以為三叔會豪爽的說:“丟就丟了吧,反正開始也沒抱什麽希望。”誰知我把話說完,三叔隨即蹲下身鄭重的問我:“你最後一眼看到蜈蚣,是在什麽地方?”
我見蜈蚣一沒,三叔到來了興趣,於是我用手指著棺槨堵頭的中間的繁體金文“壽”字說:“我最後一眼看到它,它就在這個位置。”聽我說完,三叔連忙將手電湊到那個繁體金文壽字跟前,仔細的看過後,三叔伸出手指,沿著壽字的下筆順序,一路‘摸’了下去,當他‘摸’到壽字的哪一個小撇時,就見三叔臉‘色’忽然一變?
三叔用手指肚抵住那一撇後,手放在那裏再也沒動,胖子見他三爹神‘色’有變,於是就想過去幫忙,不想還沒等他張嘴,三叔就讓我倆趕緊到前麵去,同時做好一切準
備。我本打算將三叔替換下來,若是真有什麽不測,起碼他們三個還可以從這間墓室出去,可是一見三叔的嚴肅勁,我隻好把已經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崔師叔見我臉上模淩兩可的表情,知道我擔心的是什麽,於是他開導我說:“放心吧,我已經仔細的觀察過了,這間墓室不會再有機關了,你三叔擱那不會有什麽危險的。”我將信將疑的點了點頭,邊走邊將腰裏的短槍拔了出來。
我們各自準備好了以後,崔師叔通知三叔可以了,蹲在棺槨堵頭處的三叔答應了一聲,隨後按下了手指。隨著三叔使勁朝裏一按,開始幾秒,烏木棺槨一點反應也沒有,就在我們以為棺槨裏麵的機關裝置可能已經完全失效之際,一直悄無聲息的棺槨棺板下沿的某一個點,突然的冒出了一股紅煙,隨後這血‘色’的煙霧開始沿著棺板下沿的水平方向,迅速的朝著四下擴散開來,直至最後連接成麵。
崔師叔見隨著棺槨內血‘色’煙霧外湧,嚴絲合縫的棺蓋下麵轉瞬間就出現了一道裂縫,頓時高興地朝著蹲在棺槨堵頭處的三叔喊道:“老三,成了。”我和胖子一見隨著裏麵紅‘色’煙霧噴湧而出,宛若一體的棺蓋和棺板之間瞬間出現了一道縫隙,立時興奮異常,尤其胖子急火火的把槍往眼裏一別,抄起撬棍上去就想把棺板撬開。
崔師叔一見胖子抄起撬棍,知道胖子想要幹什麽,於是他連忙朝他擺了一下手,繼而告訴胖子不要著急,等煙霧散去再開棺也不遲。我和胖子對視一眼,隨後就被崔師叔拉到了墓室‘門’口,等了兩三秒鍾,我見三叔沒有
出來,於是我擔心的朝著棺槨那邊連喊了幾聲“三叔”,不想裏麵連個回聲都沒有?
我感到事情有些不對勁,於是我就疾步小跑到了棺槨後麵,搭眼一瞧,隻見三叔不知因為何故,已經倒在墓磚上麵暈死過去。我見三叔猝然暈死過去,頓時心如刀割,於是我連忙俯身將他抱起,隨後噔噔幾步將他‘弄’到了墓室‘門’口。
放下三叔後,崔師叔隨即蹲下身對三叔檢視了一遍,除了在他‘胸’口發現了一個瓶蓋般大小的鬼麵頭像外,其他地方完好無損。胖子見他三爹說話間就變成了這樣,眼淚當時就下來了,他一邊抹著眼淚,一邊晃動著三叔的肩膀連勝輕呼,我見三叔呼吸還算平穩,於是就去掐他的人中,誰知三叔竟然連一點反應都沒有。
崔師叔起身在原地走了一圈,
隨後蹲下身去翻三叔的眼皮,隻見裏麵紅白分明,不像是得了什麽急症,我懷疑三叔的昏‘迷’極有可能和他剛才停留的地方有關,於是我就到棺槨後麵看了一下,我用眼睛仔細地將這裏掃視了一遍,沒有發現什麽不對勁的地方。
我悻悻的轉身往回走了幾步,走著,走著,我的心裏忽然一動,隨即我再次轉身回到剛才那個地方,我蹲下身一瞧,果不其然,隻見繁體金文的那一撇的顏‘色’,與剛才略有差異?我清楚地記得,初起看到那個字時,字體顏‘色’是銀白‘色’的,而今上麵雖然也是銀白‘色’,但是對比度卻明顯發生了一些變化。
我不知道三叔的暈倒是否跟這有關,但是我又不敢憑空猜測,於是我趕緊回到崔師叔身邊,將我的發現如實說了一遍,崔師叔聽完,縷著胡子想了想,隨後蹲下身將三叔的上衣襟撩開,此刻印在三叔‘胸’口的那個鬼麵,已經如同胎記一般的鑽到了三叔的皮膚裏麵。
崔師叔一見,隨即抬頭讓胖子扯幾根頭發,在拔幾根腋‘毛’給他?胖子不曉得崔師叔想要幹啥,張嘴剛想問,崔師叔一見胖子磨磨蹭蹭,立時喝道:“傻愣著幹嘛?趕緊,快點,再遲一會,你三爹可就沒得救了。”胖子一聽崔師叔這是要救他三爹,頓時手上見了速度。
崔師叔將兩種‘毛’發接過去後,快速地在手裏一擰,而後掏出火柴將‘毛’發點燃,隨後將還在燃燒的‘毛’發放到三叔‘胸’口,隻見點燃後迅速蜷曲的兩種‘毛’發放到三叔的‘胸’口後,那個類似胎記一樣的鬼麵隨即就變得扭曲起來,崔師叔一見有效,隨即又如法‘操’作,直至燒到第三次試時,那張鬼麵才徹底消失。
說也奇怪,那個胎記般的鬼麵剛一消失,剛才千呼萬喚,甚至就連掐人中都沒‘弄’醒的三叔,竟然隨著鬼麵的消失跟著就醒轉了過來。三叔一見胖子眼淚巴叉的跪在自己身邊,做起來就問胖子咋了?胖子一見他三爹沒事了,瞬時破涕為笑,繼而將剛才發生的事簡短說了一下,三叔撩開自己的‘胸’襟看了看,隨後不解的問崔師叔是咋回事?
崔師叔也沒隱瞞,於是就把他的推測說了一遍。“老三,你被墓主人給暗算了。知道嗎?棺槨堵頭處的那個壽字,即是開啟棺槨的啟動裝置,同時也是一道殺人於無形的利器,這道機關的名字,咱們目前不妨叫它穿心煞。煞,是一種極為歹毒的無形凶器,一旦中了煞,不管你是國醫聖手,還是你有奇‘花’異草,都對它不起作用, 想要破煞,唯有一物降一物。”
說到擋煞,破煞,如果沒有當年的那次難忘經曆 ,今個我還真救不了你。二十年前,我和師父一幹人等去樓蘭故址走‘穴’,那次我們中的一個人就中了煞,開始我們以為他突然得了急症,幸虧同去的人中有個是當地的高手,那人一見我那同伴的樣子,於是就讓跟前的人拔下‘毛’發給他,也不知他用了什麽手法,那兩種‘毛’發被他糅合到一起,竟如鋼針般‘挺’拔!他將‘毛’發在那個人的手上紮了幾下,結果那個同伴就醒了。
事後,我們爺倆處的‘挺’好,於是我就問起了這事,他告訴我說天地為浩然正氣,能威懾一切邪惡之物,人活與天地,雖然渺小,但是身上的‘毛’發卻蘊含天地靈氣,是以以之為錐可以以巫治巫。剛才我就想,雖然我不能像他那樣將‘毛’發變成錐子,但胖子是你的親侄子,你們血管裏麵流的是一樣的骨血,血脈相連,總能催發‘毛’發的威力,沒想到現抄現賣還真起了作用。
崔師叔說到這,三叔轉頭憐愛的看了看身邊的胖子,隨後拄地站了起來。起來後。三叔見胖子還把自己當做病號似的攙扶著,於是他笑著告訴胖子自己已經沒事了,接下來該辦正事了。說完,三叔和崔師叔來到烏木棺槨邊,此刻烏木棺槨裏麵的紅煙已經完全散去。
兩個老古董半蹲下身,大致看了看棺蓋下處的那道裂縫,隨後讓我和胖子把撬棍拿過來。我和胖子一人一根撬棍分開‘插’進眼前的縫隙後,互相約好,隨即雙膀一較勁,瞬時厚重的棺板就被我倆撬了起來。三叔要我倆憋住別動,隨後他用手電朝裏照了照,我側身朝裏一看,竟然發現眼前的棺槨,隻有槨,而沒有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