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蟲子幫我找棺槨的開口
崔師叔沉默了一會,隨即他看著我一句一頓道:“現在看來,那些血氣幻化出來的鬼影對你說的話,多半是真的,我剛才想了想你的奇特之處在哪裏,別說我還真想到了一個事,那就是你的生辰,我猜想墓主人的生辰應該和你是一樣的,你若想逆天改命,咱們目前隻有一個法子,那就是打開眼前的棺槨,想辦法毀掉躺在裏麵的那個人,我估計除了你,這副棺槨我們誰都打不開?”
我和崔師叔說話的檔口,三叔和胖子已經開始用工具去撬那副烏木棺槨,我聽崔師叔說隻有我才能把它打開,心中多少有點不太相信,於是我在一邊靜靜的看著他倆伺機下手,眼前的棺槨和我們之前見到的那副棺槨材質相同,大小一樣,顏色相近,甚至就連棺蓋和棺身之間的結構也是一模一樣。
我靜靜地站在一邊,見三叔和胖子折騰了半天也沒找到下撬棍的地方,於是我就好奇的走了過去,我圍著棺槨轉圈看了看,棺槨下麵的墓磚這回可不是鐵的,但是不知道挖開上麵一層,地下又是什麽模樣?
我正打算從這個地方下手,試探著能不能從側裏打開棺槨,這時崔師叔從旁走了過來:“小魏子,有個事我一直沒告訴你,其實這完全是我的猜想,我感覺要打開眼前的烏木棺槨,還得用到你的血,畢竟你和墓主人血脈相通。”
我聽崔師叔說想要打開眼前的烏木棺槨,沒有我的血不行,瞬時我愣了一下,隨即我感到崔師叔好像對我隱瞞了什麽,他似乎知道一些事情,但是他卻不準備說出來,想到這,我直接把話挑明道:“師叔,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們,聽你這話,我怎麽感覺這裏麵有事呢?”
胖子聽我說完,隨即醒悟道:“師父,咱們都不是外人,你要是知道啥,不妨直接說出來,你這擠海綿的話,真讓人受不了!”崔師叔歎了口氣道:“也罷,我就告訴你們吧!其實自打剛才魏子被血氣牆擋住之後,我的心裏就一直在想,為啥咱們三個行動無阻,而魏子偏偏不行,於是乎我就往後一想,墓主人為啥要留下魏子?他留下魏子有啥用?結果推來推去我想到了一種可能,那就是他想借屍還魂,用魏子的死亡來複活自己。”
胖子一聽棺槨裏麵的墓主人想要將我取而代之,不待崔師叔說完,胖子立即怒道:“狗日的,竟敢癡心妄想,看我不炸了你的春秋大夢才怪,師父你和我三叔先出去,今個我說啥也要把它炸開花。”
三叔一聽,立時扯住胖子道:“別魯莽,胖子,你知不知道眼前啥情況?魏兄弟跟咱們不一樣,點燃引線後,咱們能夠跑到外麵去,可是魏兄弟卻不成,你說你要真這麽做了,你是救他,還是害他?再說了,這事要是計劃好了,轉機還是有的。”
我見大夥對我情真義重,瞬時一種別樣的感覺襲上我的心頭,苦思冥想了半天,我實在想不出更好的辦法,於是我打算先將他們勸退,而後由我一人來解決眼前的一切,沒想到我剛說出一般話,崔師叔他們就把我的後一半話給生生的噎了回去?“別以為你犧牲了自己,就能成全我們幾個,我實話告訴你,這個時候,我們誰都不會離開這裏,你要真想當英雄,還是好好想想怎麽打開眼前的棺槨吧!”
我感激並堅定的點了點頭,隨即開始對接下來的事情展開思考,不經意間,我感覺墓磚上麵似乎有個不太起眼的東西,在我眼前動了一下,我詫異的朝著那個東西看去,就見一個寸把長的多足蜈蚣,在我前麵兩米遠的墓磚上正緩慢的爬行著。
那隻蜈蚣一見我拿手電照它,隨即蠕動渾身的毛足,想要從光影裏麵逃逸,我心下好奇,這裏怎麽出現了這個東西?但是我又擔心它身上有毒,於是我把短匕抽了出來,隨後輕輕地將它用刀尖釘在了墓磚上麵,那隻蜈蚣負痛之下,周圍的帶毛觸手瞬時開始左右搖擺,兀自掙紮了半天,依然無法逃脫。
我將那隻蜈蚣用刀尖跳起來,隨後拿給他們看,崔師叔吸了幾下鼻子,隨後驚訝的說道:“好濃的血氣味!”繼而崔師叔指著地上的那幾具被割斷了脖子的幹屍說:“蜈蚣,是從它們的腔子裏麵爬出來的,剛才我還在納悶,為什麽我們跑出去後,幹屍沒有跟著追出來,現在看來,這幾具幹屍不是不想追我們,而是它們早已被指定,除了這個地方哪都不能去,真想不到墓主人是這般厲害的角色,竟然用一隻蟲子就控製並延續了它們的潛意識。”
崔師叔說到這裏,忽然間好像想到了什麽,於是他回頭看了看身後道:“剛才的那幾具幹屍外表看起來,皮膚幹涸的像條木棍,它們為啥會死而不僵?現在我終於明白了,不是它們不死,而是因為我們的到來,激活了它們的潛意識,”
崔師叔說到這裏,忽然間好像想到了什麽,於是他回頭看了看身後道:“剛才的那幾具幹屍外表看起來,皮膚幹涸的像條木棍,它們為啥會死而不僵?現在我終於明白了,不是它們不死,而是因為我們的到來,激活了它們的潛意識,胖子,你記不記得咱們進來時,我讓你點的那兩盞長生燈,說白了,幹屍之所以複活,完全是靠著那兩盞裏麵的某種催化劑,同時這隻蜈蚣,也給我提了個醒,咱們目前遇到的肯定是遠古的巫術。”
三叔一聽眼前的機關是巫術,這在他之前的盜墓生涯中從未經曆過,頓時焦急起來,胖子聽完更是急得手足無措,不知道從哪裏下手破解。崔師叔一見他叔侄二人的樣子,隨即寬慰道:“巫術雖然神秘莫測,卻也不是無法可破,說到這裏,崔師叔就手提起了我們之前用尿破解的血氣陣。”
提到血氣陣,我們不僅看了看墓磚上麵四仰八叉倒臥的那幾具幹屍,心裏多少算是有了點自信。
我見胖子的臉上焦急之色頓減,於是我問崔師叔眼前的棺槨應該怎麽個開法?崔師叔說眼前的棺槨雖然大小,尺寸,材質和我們之前見到的那隻一模一樣,但是說到開法肯定和之前的不一樣,之前的墓室裏麵沒有生物,但這間就不一樣了,不僅有,而且還是四隻,誰能保證這千百年來,咱們就是第一批到這的人,那幾具幹屍千百年來站在那一直沒動過,因此我猜想墓主人定是在棺槨上麵做了什麽手腳,以至於連喪屍都不敢靠近,或是不能遠離。
我和崔師叔說話的時候,又有一隻蜈蚣從一具喪屍的腔子裏麵爬了出來,胖子見了,上去抬腿就想把它踩死,胖子剛把腳抬起來,我腦中靈光一現,隨即我朝胖子大聲喊道:“胖子,抓活的,我有用。”胖子聞聽我想要活的,當時愣了一下,繼而把腳又收了回來。
我見那隻蜈蚣已經爬到了墓室的中央,於是我趕緊反手從包裏取出吃飯的筷子,隨後迅速俯下身,把那隻蜈蚣夾了起來。我將那隻蜈蚣輕輕地夾起來後,帶著它走到了墓室門口,此刻墓室門口的血氣依然很濃很重,我原想試試看那隻蜈蚣能不能把我帶出去,誰知我剛剛接近那片迷而不散的血氣,被我夾著的那隻蜈蚣竟然一反常態的全身劇烈抖動起來。
我見那隻多足蜈蚣反應如此強烈,心中已然明白一件事情?為了驗證到底是不是我想的那樣,隨後我夾著蜈蚣,轉身朝著棺槨走去,當我走到距離棺槨半米遠的時候,被我夾著的那隻蜈蚣瞬時如同剛才那般,再次的劇烈抖動起來。
我退後兩步,待那隻蜈蚣完全停止劇烈掙紮後,我將蜈蚣拿倒我還在慢慢往外淌血的左手前臂下麵,等我的血將蜈蚣各處逐一淋到後,我再一次的夾著它來到棺槨處。這一次渾身是血的蜈蚣表現的讓我滿意。我夾著蜈蚣胖子納悶的愣愣看著我,不知道我想要做什麽?我悄聲的告訴跟在我身後的胖子:“眼前的棺槨嚴絲合縫,我實在想不出打開它的辦法,既然墓主人執意想要把我留下,我隻有借助蜈蚣的力量,試著看它能不能幫我找到棺槨的開口之處。另外,不管這事成與不成,你都要做好應付突發事件的準備,如果真要有什麽應付不了的事,你也別管我,你把他倆弄走就完事,剩下的我會處理。”
我不待胖子說話,隨即就鬆開筷子,將那隻沾滿我鮮血的蜈蚣放到了棺板上麵,崔師叔和三叔見我打算讓一隻蟲子引路,順便找到棺槨的開口之處,立時在我身後無奈的笑了笑,對此胖子更是一百二十個不相信。
那隻沾滿我鮮血的蜈蚣被我放到棺板上麵後,在原地僅僅停留了幾秒,隨後便順著棺板的中心棱線,宛若獵狗嗅到獵物氣味似的,慢慢的超前曲線爬去,當它爬到距離棺板邊緣五公分左右時,隨即調轉身形,用它那柔軟而又脆硬的帶勾的足,牢牢抓住光滑的棺槨,繼而朝著棺板下沿緩慢而堅定的爬去。
我目不轉睛的看著棺板上麵的這隻血染蜈蚣,順著棺板慢慢爬到棺體,而後又由棺體蜿蜒的爬到棺槨後麵的堵頭處,隨著血染蜈蚣的身體擺動速度加快,我心中的不安感覺也愈發強烈起來,其中既有對三叔他們的擔心,又有對未來真相的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