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王陵裏麵的九鼎

我們一行五人帶著疑‘惑’,繼續踏上了第四條索道。趁著打著手電給大壯照亮腳下鐵鏈的時間,我讓胖子拿著手電往對麵照了照,借著手電的光亮,我仔細的朝前麵看了看,因為手電的光柱絲毫不受磁場影響,因此極目遠眺,我清楚地看到石墩的盡頭,再也不是重複出現的鐵索道,而是一堵被人為刻意加工成的宮殿正‘門’。雖然我們都知道眼前的輝煌和大氣,是建立在一種誇張,想象的虛無基礎上,但是我們還是被他威嚴,肅穆,蕭殺,高高在上的氣勢,給渲染了。

眼前的這道仿體宮‘門’,整體‘精’雕細琢,獨具匠心,上麵完全刻畫出了一個帝王所應該具有的一切權力,於無形中隱隱流‘露’出古代君王高高在上的無上榮光,更為讓我們想不到的是經過無數匠人的獨具慧眼,妙筆生‘花’,一個超凡脫俗的地麵建築就這樣給雕活了,雕成了一個通往飄渺天宮的入口……

順著我們身邊以及腳下的八根鐵鎖鏈,我朝索道的盡頭看了看,隻見鎖鏈的盡頭再也不見石墩的扮相,此刻它以搖身變成了一溜溜傾斜向下的石階。除此之外,兩側的石像還一路跟蹤到了這裏,並且還被油墨渲染成了兩尊‘色’彩誇張,神態非凡的金剛神像。不知怎的,一瞧見石階兩側那兩尊對視的石像,我的心裏竟然不由在自主的‘抽’緊了一下,隨之一種不祥的預感慢慢氤氳到我的心頭。

不知這個墓‘穴’的設計者,是出於想象,還是有意造勢,此刻‘胸’口以下隱藏在石階下麵,下顎幾乎和石階齊平的那兩尊石像,嚴格的說,他倆已不再是凡人的打扮,左麵的那尊臉‘色’湛藍,右拳揮起,左手持刀,雖然還是人身,但麵相卻是似虎非虎,似狼非狼,完全是一個四不像的打扮;右麵的那尊更加誇張,臉上生鱗,目似厲鬼,頭似蟒蛇,左手掐指,指尖朝前,右手端著方天畫戟‘欲’要劈下。

兩尊石像麵相猙獰,神態‘逼’人,和我們之前看過的那些石像比較,這兩尊石像的身形又高又大,好像橫向縱向都多出一倍還不止。別的不說,就拿左麵的那尊為例,如果把他的腦袋掏空了,估計在裏麵擺上兩桌,一二十人同時就餐,還是不成問題。

“想啥呢?哥們,大壯都走了,你還不跟上?”我正在盯著對麵看,胖子拿胳膊碰了我一下,我一瞧,可不是嗎!大壯眼見就要快到鐵索道中間了。我深吸了一口氣,隨即雙手扶著橫在中空的兩根平行鐵鏈,踏上了鐵索道。

一踏上索道,我就感覺到一股強烈的震顫從那邊傳來,我詫異的走了幾步,不想還沒走完第四步,就聽快到索道盡頭的大壯高喊了一聲:“抓牢了,小心別掉下去,這下麵有磁場。”

聞聽大壯在那邊高喊了一聲,我趕緊停下了腳步,仔細的感應了一下,肩上的包裹雖然有點沉,但是我還是沒有感覺到磁場的存在?“不可能啊!我倆相距不過十幾米遠,雖然這次他多背了一個包裹,但是相比之下,我背上的東西比他還沉呢!為什麽他能感應到,而我還是一點感覺也沒有呢?”

我想了想,於是就趁距離石墩較近,可以退回身重整裝備的時間,將我身上散‘亂’的鐵器,一股腦的裝進包裏。裝好後,我再次踏上了鐵索道,慢慢的攀到了索道的中心位置,我越走越奇怪,大壯不是說這裏有強烈的磁場嗎?怎麽我還是沒有感覺?

我漸漸的走到了大壯剛才停留的地方,肩膀上的份量似乎沒有啥變化,於是乎我心中暗想:難不成這磁芯引力或是地心引力,是有間歇‘性’的?我沒研究過這方麵的問題,估計就是有那個心,我肚子裏的那點墨水也已經早早的退‘潮’了。

我不加思索地繼續超前挪動著,想要趁著磁場引力還沒‘激’‘射’過來,加緊時間走過去,誰知就在我正要把腳抬起來的時候,肩膀上的包裹帶忽然一緊,隨後就跟鋼絲般的直往‘肉’裏陷去,緊接著背上的包裹瞬間就好像被人注入了千斤的份量,索‘性’我的雙腳全部踩在鐵索道上,進而承受住了這樣一股突如其來的拉力。

我用雙手緊緊抓著感覺有些顫栗的鐵鏈,試著抬腳朝前蹭去,不想腳底板剛離開鐵鎖鏈,就感覺一股巨大的粘合力從地心傳來,隨之我好像還聽到裏麵夾雜著牢房裏,犯人受刑時傳出的慘烈之聲,並且伴隨著那種奇怪的音‘波’,我還明顯感到一種越來越強的壓迫,慢慢的朝我靠了過來,壓抑的簡直讓我有些透不過氣來,甚至有好幾次,我都產生了莫明奇妙想要跳下去的衝動。我擔心如果再這樣下去,自己非撒手跳下去不可,於是我趕緊聚攏心神,強製著自己不去聽腳下傳來的怪聲。

就在我的心神遭到幹擾之際,我猛地感覺到剛離開鐵鏈的那隻腳,瞬時好像被什麽東西朝著別的地方帶了一下,我嚐試著往回拉了拉,不知怎的,竟然有種拉不回來的感覺。我心中緊張,趕緊直起腰朝後使勁,沒想到隨著前腳抬起,身體微微後傾,那股強大的作用力,竟然轉移到了我背後的包裹上,一驚之下,我的腦‘門’瞬時冒出一股冷汗,隨即我趕緊倆手緊緊抓住身畔的鐵索,和身下的磁場產生了對抗。

我無暇伸手去擦額上不斷冒出的冷汗,趕緊迅速聚斂心神,讓自己鎮靜下來,隨後深吸了一口涼氣:“想不到一時放鬆,進而險些大意失荊州!我一定要在汗水模糊視線前一刻衝過去,否則視力受阻,那後果可就不堪設想了。”想到這,我小心翼翼的將腳再次抬了起來。

這一次,我深刻吸取上一次的教訓,把‘腿’上的肌‘肉’繃得緊緊的,強迫著不讓他離開自己的控製,盡管如此,我還是感到腳板落下的瞬間,多多少少的還是偏了偏。邁出艱難的第一步後,我極力保持著身體不動,隨後如法炮製的邁出了第二步。

朝前艱難的走了幾步,按剛才的速度計算,我估計這樣的行走速度不過是之前的幾分之一。這時候,‘腿’部繃緊的肌‘肉’已經開始變得酸麻,甚至還有些腫脹,兩肩也被不斷收緊的包裹帶,拉扯的幾乎快和兩隻手無法銜接了,更為糟糕的是透過皮膚表層的汗水,不僅將頭發‘弄’得跟水洗一般,讓‘胸’前身後的衣服全都貼到了皮膚上,嚴重束縛了我的行動,而且我還感到眼眶裏麵,鹽的味道越來越濃,視力在一點點的模糊。

我牢牢把住身邊的鐵索,盡力穩定心神,趁著雙腳都站在鏈子上麵的時間,歪著脖子,將臉朝肩膀上的衣服蹭了蹭,待眼睛感覺好一點後,我趕緊趁著下一‘波’汗水,還沒搶占陣地的時間,立即邁出了幾乎酸麻得快要抬不起來的下肢。

一步,二步,三步……就這樣不知重複了多少次,我終於走完了這一艱難而又難忘的曆程,那股來自鐵索道下的強勁磁場,究竟是什麽時候被我甩到身後的,我已經記不得了。

到達石階後,大壯伸手接應了我一下。上去後,我二話沒說就把背著的包裹往地上一丟,隨後整個人就跟一灘泥似的癱倒了。

大壯見我汗如雨下,氣喘如牛,於是就把包裏的水壺拿出來,送到我眼前,我無力的接過水壺,擰開蓋子,把頭一仰就咕咚咕咚的灌了下去,直到清涼的感覺順著腸胃湧上來時,我才停止這“灌水腸”的動作。

為了避免後麵三人再遭遇相同的經曆,主要是考慮三叔獨臂難支的特殊情況,我和大壯在石階上合計了一下,決定讓大壯再返回去一次,把三叔他們幾個身上的金屬全拿過來,最好連三叔的腰帶也給解下來,這樣強烈磁場對他產生的作用就可以忽略不計。

大壯答應了一聲,而後攀著鐵鎖鏈就回到了對麵。回去後,大壯把問題的嚴重‘性’一說,三叔二話沒說解下腰帶,就把綁‘腿’繩換了上去。

待所有人到達石階後,趁著崔師叔最後一個過來,一時半會還走不了的時間,我打算先眯一會,借機恢複一下已經所剩無幾的體力,不想眼睛剛閉上兩分鍾不到,就聽身邊的三叔驚訝的“咦”了一聲?我翻身坐起來,就見三叔正拿著手電看著我們剛才路過的那個石墩。

我們來的時候,前兩個石墩的樣子我早就看過,沒有啥稀奇之處。不想此刻朝著最後一個石墩看去,自己也經不住驚訝了一下,前麵的石墩雖然凹凸麵不一樣,但是底座都是圓的,沒想到眼前的石墩雖然表麵是圓的,但除去上麵的雕刻圖案,剩下的則是長方形的。我細看之下竟然還發現,眼前的那個就連圖案和造型都與之前見過的不同,最後一個石墩上半部的周身雕刻的是傳說中能夠通‘陰’的雲雷紋,下半身中心部位都被鏤空了,隻有邊緣部分有幾根像是獅子‘腿’般的石柱架接著上麵。

崔師叔看過之後,頓時驚呼了一聲“九足方鼎”?我一聽崔師叔管它叫九足方鼎,於是就把石墩下麵的那幾根石柱查了一下,果然是九根,雖然數目對上了,但我還是有一點不太明白,剛才聽崔師叔的語氣,似乎那個九足方鼎是個國寶級的古董,我想不通那石墩非金非銀,長在那裏吊不動,搬不走,為何崔師叔見了它,竟然會驚奇的叫出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