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陪葬的是周貞王

若說挖墳倒鬥,盜‘洞’怎麽打,怎麽才能最快切道墓室附近,三叔的手藝倒是沒得說,要是說道古文字鑒賞,古董曆史淵源,那他和崔師叔可就差得遠了。三叔看了一下,知道自己再看也是‘浪’費時間,於是他就把手裏的東西遞給了崔師叔。

崔師叔好奇的接過去,就手將它放到右手的放大鏡下,看了一會,就見崔師叔一皺眉頭?胖子見崔師叔拿著這東西半天不吭聲,於是就追問崔師叔這到底是個啥東西?崔師叔告訴我們說:“這是符節,是從虎符演變而來,其作用就是為了證明古人身份,符節按質地可分為金、銅、‘玉’、竹、木等五級;雖然上麵雕刻的虎頭圖案相同,但是卻有等級貴賤之分的,比方說咱們現在看到的符節,就是皇室成員所特有的。”

我見崔師叔剛才鑒定的時候,奇怪的皺了一下眉頭,於是我就問崔師叔知不知道上麵證明的是誰?“姬介。”崔師叔肯定的告訴我們。“機械”這名字也太有意思了!咋聽都像是一個超級工匠,對了師父你既然叫出了他的名字,那你知不知道他是幹什麽的?胖子迫不及待的的問了一句,我一見胖子賊眉鼠眼的眼神,就知道他目的不純。

據我所知:姬介,姓姬名介,諡號貞王,另外還有人管他叫貞定王,他是中國諸侯爭霸時代,東周王朝的第十五任皇帝,他的祖父是東周第十三任皇帝姬匄,他的父親是東周第十四任皇帝姬仁,據史書記載,姬介在位二十八年,天下太平,他除了在中國的曆史上留下簡介和名號外,別的什麽都沒有留下,關於姬介,野史上關於他的介紹的大致也是這些。

我們見崔師叔說著說著,就不說了,於是就愣愣的看著他,崔師叔一見我們的眼神就知道我們還想聽下文,於是他無奈的攤了攤手,意思是告訴我們自己就知道這些。

我們一聽這個符節是姬介身份的證明,也就是說它等同於後來出現的‘玉’璽,頓時每個人都感到十分的振奮。胖子是這個物件的持有者,聞之更是欣喜若狂。高興之餘,我忽然想到一個問題,既然這個符節已經證明了棺槨下那具屍骨的身份,那麽棺槨裏麵化身屍魁的那具屍身又該是誰?

我覺得這個問題似乎不是我所能解決的,於是我就將這個疑問說了出來。胖子分析說:“棺槨裏麵的人,估計不是他的老子,就是他的爺爺,你們不是也看到了嗎?那個屍魁身上穿的就是一件袞龍袍,不是皇帝,他敢穿嗎?再說了那個時代不是流行用人殉葬嗎!”“哪有讓自己兒子給自己殉葬的,虎毒還不食子呢,夏桀可以說得上是曆史上一個家喻戶曉的暴君,鴻‘蒙’初開的年代,連他都不會那樣做,更不要說以後出現的王。”大壯隨即反駁道。“你沒擱古代呆過,你咋就知道不興兒子給老子陪葬呢?沒準這是人家的新規定。”胖子不服氣的回敬道。“要是像你那麽說,那秦二世該給秦始皇陪葬才對,如此一來,曆史豈不‘亂’了套。”大壯毫不示弱道。

崔師叔想了想,隨後他問胖子這符節是在屍體的手骨裏發現的,還是在他身上找到的?胖子想都沒想,一五一十的回答說:“這可是我從他脖子上摘下來的,著實讓我廢了好大的勁。”

崔師叔聽胖子把話說完,隨即告訴我們說:“照胖子這麽說,我認為棺槨下麵的那具屍骨身份可以確定,他就是東周第十五個皇帝―姬介,至於那具屍魁的真實身份,雖然我現在也無法確定,但是我相信大壯說的沒錯,這個人絕對不是姬介的父祖輩,若想知道他究竟是誰,我認為隻有進入被棺板撞開的那道暗‘門’,我們才能找到我們想要找的答案。”

崔師叔說完朝大壯看了一眼,大壯剛才已經將我們所有的包裹檢視了一遍,一見崔師叔看了自己一眼,大壯知道崔師叔是在用眼光暗示自己,可以將我們目前的裝備,食品、飲用水等相關儲備情況,給大夥公布一下。於是大壯接著崔師叔的話音,就把我們目前的儲備情況,簡短地說了一下。我們一聽八師叔隻帶走了自己的包裹,其他的連碰都沒碰一下,頓時都把懸著的一顆心暫時放了下來。

趁著原地休息,補充體力的時間,大壯和胖子走到主墓室‘門’前,挨個試了試墓室‘門’是否還能夠再開啟,我也跟著湊了過去,不想最後合我們三人之力,也無法將它撼動半分。崔師叔扶著‘門’邊看了看,隨後勸阻我們別再枉費氣力,這道‘門’是由外向內自動關閉的,估計‘門’上口或是‘門’楣處應該是有卡簧一類的裝置,將‘門’鎖死了,待會要是到了前麵,找不到出去的路,回頭我們可以用少量炸‘藥’把它炸開。

離開墓室‘門’後,三叔和崔師叔討論了一下墓室暗‘門’裏麵的大致結構,三叔認為被棺板無意中撞開的那道暗‘門’,按理說應該就是這個墓‘穴’的耳室,裏麵存放的應該是一些墓主人平生喜愛的陪葬品,若想從那裏找到修墓工匠們‘私’下挖的逃生密道,他估記希望可能為零。崔師叔不同意三叔的觀點,他說老八進去時,沒有帶走我們的食物和水,這就說明,老八心裏麵是有充分把握的,否則他絕不會隻身一人闖進暗‘門’,既然他敢一個人進去,我估計裏麵不是有他想要的東西,就是他從秘錄的草圖上麵,找到了我們一直沒有發現的東西。

爭執了半天,兩個老頭誰也說服不了誰,看看休息得差不多了,崔師叔直腰站起身來,領著我們率先鑽進了那道暗‘門’。

進入暗‘門’後,因為對裏麵的境況一點都不了解,所以我們沒敢貿然前進,大家相繼拿出手電,先是挨盤將暗‘門’後的概況從上至下照了一遍。照完之後才發現,裏麵既沒有成堆的金銀殉葬品,也沒有石壁壘起的完整結構,暗‘門’的後麵是一個麵積約有二十幾平米的長方形石台。

長方形石台的延伸處,往下是一處斷壁,往上是高高在上的半圓形石頂,和長方形石台相連的是數根手指般粗細的鐵鏈鋪設的一條鐵索道,鐵索道的盡頭與一個直徑約有十一二米的,上麵刻滿各式圖案的石墩相連。

大壯走到前麵,用手使勁搬了搬手指般粗細的鐵鏈,見那鐵鏈晃動的幅度不是很大,大壯跟崔師叔匯報了一下情況,隨後拿上崔師叔的一個包裹,率先踏到了鐵鏈上。我見大壯走了五六米遠了,於是我將剩下幾個人的包裹,全部放到自己的肩上,也跟著踏到了鐵鏈上麵。

上去後,除了感覺肩上的包裹往下直墜,腳下的鐵索有些許的共振傳來,剩下的就跟我在老家走過的吊索橋差不多。因為此前已有八師叔和大壯順利通過,因此走在上麵,不用懸著一顆心去考慮鐵鏈的結實程度,哪根鐵索,可能會是啟動機關的鑰匙,鐵鏈的終點,是不是還有更加厲害的殺招……

大約走了十幾分鍾的時間,我沒怎麽費勁的就走到了鐵索的盡頭,大壯見我順利的跟過來了,於是就回身接應了我一下。雖然這一路腳下顛簸的不是很厲害,但我還是感到有些許的乏累,畢竟近三分之二的裝備都在我肩上呢!

大壯幫我卸掉背上的包裹,讓我先歇一會,隨後往回又走了十餘步,陸續將崔師叔等人接了過來。趁著人還沒有全部到齊,我打著手電朝四下看了看,這才發現越往前走,兩側孤立的峭壁靠的越近,不僅如此,我還發現兩側峭壁的凹處部分,全都雕刻著一尊尊高大的全副武裝的將軍石像,那些石像雕刻的時候,顯然摻雜進了誇張和想象的元素,一個個麵容古怪,似人非人,似怪非怪,舞刀‘弄’劍,活靈活現。

三叔他們過來後,相繼發現了那些將身體隱藏進凹處的石像,看了一會,胖子忽然叫道:“你們發現了沒有,那些石像正在盯著咱們看呢?”關於這一點,石像給我的第一眼印象就是如此,開始我以為在石壁凹處雕刻石像,無非就是墓主人為了震懾後來人而‘弄’的,後來我才發現根本不是那樣,如果把峭壁凹處的那些石像比喻‘成’人,那麽我們這群闖入者就成了他身下盤子裏的食品。

我們腳下的石墩,平麵及外圍雕刻了很多種不同的圖案,其中有龍,鳳、虎、麒麟、貔貅、以及自然界中的風,雨、雲等擬形圖案,這些凸凹起伏的圖案,猶如‘花’團錦簌的‘花’朵一般,巧妙地將石墩本體掩蓋了起來,不到近前,根本看不出中心位置和周遭相比,有著很大的差距,加之石墩成圓形,所以我們咋看咋覺得自己就像是站在盤子底部,而那些頂盔摜甲,目光如炬、麵‘露’凶光的石像則成了準備就餐的食客。

我看了看四周的石像以及腳下的石墩,心裏麵著實搞不懂,這個神秘的墓‘穴’主人為什麽要這樣設計自己的‘陰’宅?這麽多石像,且不說工程浩大,需要多少人力來完成,單是那拇指般粗細的鐵鏈加起來的份量,我估計放在當時的那個時代,從積累到加工至少也要積攢數十年的光景。

我正在胡思‘亂’想之際,崔師叔招呼了一聲,隨後我們按照來時順序,再次踏上了第二條鐵索道。一路無話,待我們踏上第三條鐵索道的時候,我忽然發現了一個問題?隨著我們和石像的距離越來越近,那些石像的個頭似乎也在不經意間變得越來越高大,並且那些石像的表情也跟著起了一定變化,開始由麵無表情一點點的變成了臉含笑意,不僅如此,我們腳下的石墩隨著那些石像的漸行漸近,也同步發生了較大坡度的變化,似乎正由“盤子”變成“海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