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雲王妃之勇敢無人能敵

東陵鳳真英俊的麵色一怔,不過隻是短瞬,嘴角便扯出一朵迷人的笑靨,“玉皇兄,你怎麽在這兒呢?”

“是嗬,本是路過此地,沒想會在這兒遇上真弟。 ”

路過此地,恐怕隻是一種借口,長久以來,東陵鳳玉最喜歡的就是活躍在他所領轄的國土上,想幹什麽,大家已經是心昭不宣了。

東陵鳳玉看了看四周,空曠曠的山穀,四處靜謐一片。

“真弟,聽說你帶著弟妹回卞梁娘家省親了,你們應該是在回程路途上吧,怎麽,不見弟妹啊?”

“皇兄您錯了,我與定初不是回家娘親省親,此次去卞梁,可是,去向蘇太後進獻貢品的。”

這話搭得順溜,也許這樣潛意識的思維,已經在他心底裏回旋了很多遍了呢。

“玉王爺,咱們王爺累了,想歇息了。”張衛不想主子與這個滿腹壞水的玉王爺長時間接觸,故而,出聲以王爺身體不好為借口,想將東陵鳳玉趕走。

“也對,真弟身體一直不是很好,上次,我給你的那瓶藥膏,也不知道你用過沒有?”

“那可是我母親讓封厥名醫采摘120天的晨露水混雜著對你腿疾有用的藥精心製作,晨露對你的腿疾有幫助啊。”

“真是讓秦姨娘費心了,皇兄,回去後,記得代我向秦姨娘致謝。”

“真弟,你腿腳不便,去卞梁路途遙遠,身邊居然帶這麽幾個人?”滿臉嫌棄,不屑的語氣更是加重。

“五哥不知,遇劫匪了,所以,我身邊的護衛全都去捉了。”

“真是胡鬧。”

東陵鳳玉當場發作,厲聲怒斥,“張衛,你們就是這樣照顧你家主子的?你家主子可是天家子弟,就算發生了天大的事兒,也不該把他身邊的護衛全部撤走,如若這時再遇劫匪,對你家主子不利,你們怎麽辦?”

“玉王爺罵得對,是奴才們疏忽了。”

張衛象征性地尖著嗓子回應著,知道東陵鳳玉對主子的關心隻是一翻假惺惺,其實骨子裏,他巴不得他家主子早點兒與這個世界永別呢。

“五哥,別怪他們,都怨弟弟這雙殘疾的腿。定初的朋友被人擄走了,定初騎馬去追了。”

東陵鳳真將一切事實相告,然後,一雙利眸悄然地注視著玉王臉上的表情,不想錯過絲毫不該錯過的東西。

“胡鬧,她一個女人家,怎麽可能讓她去涉險?李長河,趕緊給本王帶人去把王妃給追回來。”

正要縱身躍上馬背,紫色衣衫卻被人拽住了一截衣袖,垂下眼,向拽著自己的弟弟望去,“真弟。”

“五哥不用勞煩你了,我的手下已經全部出動,對方隻有一個人。”

劫匪隻有一個人,不用你出馬,他的手下全部出動,相信定然能將他的妻子給尋回來。

你算哪顆蔥,這種小事,居然要勞煩你東陵鳳玉的手下人。

他東陵鳳真雖然腿疾了,但他不想欠任何人情,尤其是居心叵測,對他,對北襄城,從來不安好心的五皇子。

“一個人的劫匪?”

東陵鳳玉笑了,笑得有幾分的輕挑,“真弟,那個人對弟妹有那麽重要麽?”

重要到置你生死於不顧,為了她,可以不顧自身危險。

“五哥有所不知,那可是她的好姐妹,是蘇太後送去北丘國聯姻的女人,五哥,咱們是兄弟,一脈同胞,你實話告訴我,不會是你幹的吧?”

“什麽?”

見七皇子打開天窗說亮話,東陵鳳玉神情微微一愣。

隨即幹笑兩聲兒,“笑話,在真弟的心目中,你五哥我就是這樣的人品?我做事向來光明磊落,從背地裏做這坑人勾當,再說,天元皇朝與北丘國聯姻是好事一樁,為什麽要破壞呢?”

凝望著東陵鳳玉那真美若潘安的臉孔,他輕輕地無聲笑了。

“我也覺得不像是五哥的為人,可是,聽說,卞梁那邊傳來消息,蘇太後知曉此事十分震怒,已經命人前來徹查此事,不是我要為難你,這件事發生在北襄國土上,如若太後追查下來,我北襄王府是脫不了幹係的,所以,我才這樣問你嘛,你也不要生氣。”

措著詞解釋。

“咱們是手足,怎麽可能為這一點兒小事就生氣呢?身正不怕影子斜,沒做過的事兒,她蘇後就算再一手擋天,總也不可能將莫須有的事情枉加我身上吧。”

“襄王,據說,巴蜀那邊已經發生一點狀況了,你呢,作何打算?”

東陵鳳玉的眼睛裏閃著亮光,他在七皇子麵前現身,其目的就是想探一探他內心的真實想法,這種大逆不道之事,又不能明著說,隻能投一顆石子,看來不來激起對方的反應,如若能掀起半點兒波浪,那麽,接下來的事情就要好辦的多,至少,他可以與他一起聯盟。

聞言,東陵鳳真笑了,‘襄王’兩個字的稱呼把他們兄弟間的關係一下子拉開了十萬八千裏,在天家,沒有兄弟,有的隻是對手,天家子弟,表麵上客客氣氣,親昵無比,實則上,背地裏都是波濤暗湧。

眼睛黯了黯,笑言,“皇兄,見笑了,我是一個殘疾之人,能有什麽打算呢?你不是不知道,早在十幾年前,我就對所有的事失去了信心,早已不問世事了,如今,我隻是呆在北襄城,過幾天的安寧日子。”

三言兩語訴說了他的立場,而這些話聽了,東陵鳳玉嘴角的笑變得詭秘幽深。

視線落在了那一雙蓋著厚厚棉毯的殘腿上,出奇不意冒出一句,“如若讓我知道那人是誰,定斬殺了他。”

“什麽?”

“那個出賣咱們,讓你被敵軍包圍的人啊。”

當年要不是有人出賣了他們,東陵鳳真就不會成為敵軍戰俘,也不會因此而成了殘疾,這是一段難堪的記憶。

提起這段往事,那樣難堪的傷痛,東陵鳳真不可能沒有一點兒感覺。

隻是,一切都過去了。

“罷了,都過去了,五哥,我不能與你比,你手上至少還有十萬從卞梁帶來的虎狼之師,我北襄城,你也是知道的,除了保護我那支軍隊外,再有就是李將軍手上的那支隊伍,前前後後加起來,不過六七萬兵士,就算是你我加起來,也抵不上他卞梁軍隊千萬分之一,如何去與她鬥呢?”

這話說得一點也不假,東陵鳳玉不是不清楚,許多事擺在眼前。

隻是,他們彼此都藏了軍中人數,許多的將士根本未做出統計。

是故意隱瞞卞梁的策略。

當然,這種象征意義性的談話,彼此都不會去較真。

“真弟,這裏離北襄城還有好幾百裏的路程,你身邊人手這麽少,我就護送你回北襄吧。”

“那……勞煩五哥了。”

“一家人不說兩家話,沒事兒。”

“真弟先在廟裏歇息,我去把弟妹找回來。”

“好,麻煩五哥了。”

東陵鳳玉騎著馬消失在了黑夜中。

“王爺,你就不怕他使壞嗎?”

張衛真是為王妃擔心啊。

東陵鳳真凝望著兄長消失的方向,並未說一句話,隻是,他心裏是清楚的,東陵鳳玉目前不可能傷害定初。

所以,才會同意東陵鳳玉去將他的妻子尋回來。

現在的這個情況,他的腿殘著,身邊也沒多少的人馬,能得到他護送是再好不過了。

雲定初快馬加鞭,夾著馬腹,終於追至了擄著梅劍的那匹戰馬,藏梅劍是被人橫搭在馬背上的,見後麵有人追了來,揮開亂逢逢的頭發,一張玉容露了出來,見是定初追上來了,她急忙尖著嗓子大呼,“淵……定初,救我,救我啊。”

感覺自己所驃的這匹馬兒速度漸漸慢了下來,雲定初知道馬已經跑累了,這匹馬是被護衛們騎出去了一夜,現在已經是精疲力筋,再不歇下來,這馬肯定就得累死,反觀擄走梅劍的那匹馬,卻是精神抖擻。

她得想辦法,回首一望,精中生智間,故意策馬往旁側險些與追上來的護衛撞在一起,伸手從護衛背上抽出一支弓箭,順便還拿了彎弓。

她沒學過弓箭,可是,她是軍醫出手,在現代練過槍,指尖還有練槍留下的粗繭。

左眼一閉,食指一勾,指尖的那支箭便順利地直飛而出,筆直刺進了劫匪的肩膀處,血從衣料中流出來,染紅了藏梅劍的臉,那雪白的臉孔瞬間就開出了妖冶的朵朵紅花。

“定初……救我……嗚嗚……”

“不要哭。”雲定初扯著嗓門兒喊,盡管她脖子上的青筋都賁起了,可是,卻並未發出一個字音。

她幾乎用盡了所有的力氣,還是不能說半個字。

她想安慰藏梅劍,讓她不要氣餒,不要害怕,無論如何,就算是舍棄這條命,她也會救她的。

在這個世界裏,她們就是相依為命的親人。

她們除了認識對方外,並不認識任何一個人。

再射出一箭,這箭瞄準的是那匹馬的腿,馬兒腿中箭,馬速自然慢下來,就在那一瞬間,馬腿踢到了一塊石子,馬兒一個吃痛,馬頭向前傾去,蒙麵黑衣人滑落下馬,卻還不忘抓住了藏梅劍的一綹秀發,由於頭皮扯得太疼,藏梅劍根本不敢再掙紮,怕自己的秀發全被黑衣人連根拔起,她隻得伸手護住了頭,‘嗷嗷’叫了兩聲。

“放開她。”

定初焦急地大喊,可是,誰也聽不見。

她幹脆就不喊了,縱身躍下馬,地上積了厚厚的雪,腳下一個打滑,整個身子便如一陣疾風般向前滑去,前麵就是懸崖,如若滑下去,她就傾刻間葬身於山澗,粉身碎骨。

“定初……淵兒……”

一記尖厲的喊聲在空中回旋,似要衝破她的耳臘。

刹那間,她的腦海裏飛速閃過一個畫麵,那就是‘她穿著溜冰鞋在寬敞的溜冰場上,纖細的身影打著旋轉……’,她是一個溜冰高手,羅裙打了一個回旋,在空中飛舞,整個身形就那樣硬生生旋了回來,追上來的護衛眼睛看呆了,不知道她是怎麽做到的,總之,她就是在疑落下懸崖的瞬間,身形如一隻翩翩的蝴蝶旋轉了回來,隨手扯了一截樹枝扔在了雪地上,雙腳飛速踩在了樹枝上,樹枝載著她沿著原來滑出去的方向返回來,在越過蒙麵漢的當口,一根樹枝從指尖梭出去。

“啊。”隻聽一聲慘叫,蒙麵漢雙手捂住了右眼,因為眼睛的疼痛,他不得不將藏梅劍甩開。

藏梅劍柔軟的身子被不期然甩趴在了地麵。

血從蒙麵漢右眼汩汩流出,劇烈的痛楚讓他憤恨地凝望著雲定初,他真的好想衝過去,將這個弄瞎他眼睛的女子碎屍萬段。

就在此時,後麵的一路人馬趕至,他看到了那抹紫色的身影,麵色一黯。

縱身躍上了就近的一棵古樹,腳尖踩在了兩片葉子上,白雪籔籔從樹葉上抖落,抬頭仰望,整個偌大的天空,那兒還有黑衣人半個蹤跡。

東陵鳳玉勒住了馬韁繩,馬兒停止不前,炯炯的眸光掃向了黑衣人消失的地方,瞥了一眼地麵剛從樹上掉落下來的那一捧捧白雪。

嘴角浸出一笑溫和的笑,“弟妹,沒事吧?”

雲定初看也不看他一眼,直接走過去,將藏梅劍從雪地中撫了起來。

“定初。”

連番幾次驚嚇,藏梅劍真的是被嚇傻了,她雖是現代人,按理說,腦袋瓜子也被這些人靈活。

至少,她思想不會迂腐。

可是,她不是張淵啊,她不懂醫,豈也不會武術,對於這個陌生的世界,連著兩次被人擄走,她心裏防線自然是要崩潰了。

“弟妹,這便是你的朋友吧?”

東陵鳳玉定定地打量著蒼白著臉,驚慌失措的女人,身上紅豔豔的新娘子衣衫被樹枝劃破了,手臂處雪白的肌膚**在外,一雙鞋也掉了一隻,五根白皙的腳趾頭死命地縮緊,一頭亂逢逢的發絲披散在腦後,整個人看起來要有多狼狽就有多狼狽。

雲定初的漠視,東陵鳳玉也不在意,揮手下令,“長河,帶王妃回寺廟。”

“遵命。”

“定初,到本王身邊來吧。”

東陵鳳玉拍了拍自己前麵的馬背,刻意為她騰出一個地兒來,然而,雲定初卻看都不看他一眼,獨自騎上了先前那匹馬,揮馬策鞭去追前麵的藏梅劍了。

東陵鳳玉也策馬狂奔,追上雲王妃之際,在她耳邊落下一句,“剛才,我聽到她喊你了。”

“她喊你淵?”

“定初,你何時有了另外一個淵的名?本王還真是孤陋寡聞,居然不知道。”

雲定初秀眉擰起,這廝到底要做什麽?

他剛才聽到梅劍喊自己‘淵’,敢情這貨來很久了,那這樣說來……

“而且,你幾時練就的那翻身手?”

東陵鳳玉狐疑地看著她,覺得眼前的女子之於他,就是一個陌生人,他一直密切關注著她的點滴生活,然而,為什麽感覺她所做下的一係列的事都是他陌生而不懂的?

她的改變是從哪兒開始的,燕王開始搜索著記憶。

以前的雲定初膽小懦弱,連殺隻雞都不敢,而且,還體弱多病,經常撲到他懷裏哭,向他訴苦,訴說著相國府裏的大夫人,二夫人,還有一群姐妹是如何欺負她的。

可是,眼前的女子,明明還是這張絕美清秀的臉孔,明明還是這個人,可是,似乎一切都在冥冥之中改變了。

燕王想不出來到底是什麽原因改變了她。

如若是去閻王殿走了一遭,最終閻王沒有收留她,她活了回來,就算她心再冷,知道他是騙她的,可是,她也不會做到如此絕情,忘記他們過去的點滴也就罷了。

可是,她為什麽會射弓箭,而且,還會在雪地上打旋轉,那功夫簡直是一流,不,準確地說,那是他都沒見過的功夫,就連是武林絕頂高手,在剛才身子滑出去之際,恐怕也隻能向山崖下摔去。

“你到底是誰?”

東陵鳳玉伸手便攫住了她的手腕,阻此了她離去的步伐。

“鬆手。”

她不再掩藏自己,就算她給他說了,這個滿肚子壞水的男人絕計不會相信她的話。

即然都說不清,那就不必說了。

東陵鳳玉看著她掀動的兩片唇,一根長指就伸過來想在她唇邊磨娑,隻可惜,他的指還未挨到她的唇瓣半寸,一記絕狠的巴掌便甩了過來,將他的魔爪子打落。

手背處通紅一片,可見女人下手之狠。

“雲定初,你……”

“別給臉不要臉。”

“你有臉嗎?”

“你?”

這句回答深深地觸到了東陵鳳玉的底線。

“今兒,你不說出自己是誰,休想本王會放過你。”

怒極反笑,東陵鳳玉俊美如玉的男性臉孔展露出一絲輕挑且玩味的笑意。

他就不信,他堂堂天元五皇子,會治不了一個女人。

輕蔑一笑,雲定初啟唇,“小女子就是那個被你拋棄的雲定初,東陵鳳玉,你真不知道羞愧麽?你以為我不知道,你一直是在利用我麽?你對我的真心到底有多少,你心裏最為明白,我雲定初死過一回,不想再去鬼門關走第二遍,對你的心早死了,最好,別再糾纏我,否則,我絕對會讓你……”身敗名裂,不,這詞兒不太對,她及時改了口,“我不會讓你得不到你想到到的。”

這才是最戳他心的,她太明白他了,他越想得到什麽,她就會想盡一切辦法不讓他得到。

因為,這是他背叛愛情,拋棄原主的最終下場,她絕不可能讓原主就這樣白白被他利用與玩弄。

東陵鳳玉的眼眸深處精光倍閃,唇畔的笑容勾深,再勾深,“你知道本王想要什麽?告訴你,憑你就想阻此本王想要得到的東西,簡直是不自量力。”

“好,那咱們就走著瞧。”

馬鞭揮出,馬屁股被鞭策,馬兒吃痛之下瘋狂向前狂奔,這次,東陵鳳玉沒有追上前,因為,一切已經失去了意義,這次的交涉失敗也就代表著雲定初那枚棋子永遠失去了。

------題外話------

暮陽完結文《名門第一夫人》

她是媽的煩惱,他是媽的心病!【現實版上品婚姻】

——

蘇靜知,天生尤物,身材性感火辣,卻因一次情殤故意將貌美如花的容顏遮去,二十八歲,交不到一個象樣的男朋友,大齡剩女一枚,成了父母眼中的問題女兒,街房鄰居眼中的怪物、異類。

江蕭,身份顯赫,權貴逼人,卻因一次荒唐的曆史,成了e市最優秀的。

為了配合他演戲,應付家人,她必須二十四小時開機,隨時候旨前去當一名家庭主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