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竇氏染重疾

平安地回到了寺廟,雲定初才輕噓了口氣。

北襄王見她回來了,俊美的容顏難得綻出了一抹笑容。

張衛見了,也打心眼兒裏高興,雲王妃出去的當口,王爺的臉就一直崩著,張衛知道他心裏是著急,心一直懸吊著,就怕雲王妃出事。

他也怕雲王妃有一個閃失,他們這些下人恐怕就得都遭殃了。

“雲王妃,您可回來了。”

張衛奔上前,笑燦燦地喊著。

清蓮也從佛像後鑽了出來,見到主子的刹那間,驚喜交加,她是睡到一半醒來的,一路奔波太勞累了,她居然睡得像死豬,等她醒來時,小姐不在身邊了,見王爺鐵青著一張臉,她知道肯定又發生事兒了,她不敢問王爺,隻能悄悄問了張衛。

張衛便將事實告訴了她,她真的替主子捏了一把冷汗啊。

劫匪如此凶險,她居然不顧自己的安危去救回藏梅劍,小姐是有一個重情重義的人啊!

“小姐,你總算回來了。”

不過才離開了半會兒功夫,可是,顧清蓮卻覺得宛若是幾個世紀,她真的一直就揪著一顆心,對於自己的貪睡懊惱死了。

“沒事。”

雲定初向她做著手勢,詢問好友下落。

“藏小姐去後麵洗臉了。”

回首向門外望了望,見東陵鳳玉的馬匹就拴在了門外,看不到他的人,隻是看到雪白的馬尾不停在半空中晃甩著。

沒臉進來吧?

不進來才好呢,反正,她們已經撕破臉了,她相信,那塊討厭的玉再也不會來找她麻煩了。

就在剛才,她直接與他斷了關係。

到寺廟的後院找到了藏梅劍,在那兒說了一番悄悄話,由於自己沒辦法開口講話,交流起來也有些困難,有許多的話兒隻能咽進了肚子裏。

雲定初大致詢問了好友家裏情況,然後,便匆匆與藏梅劍分別。

“定初,記得想念我。”

“會了。”拍了拍藏姑娘的肩膀,她親自為好友戴上了紅蓋頭。

繡著鴛鴦鳥的紅絲巾蓋頭染紅了她的眼睛。

“隻有你嫁去了北丘國,所有的一切才會歸於平靜。”

這是她們交涉一翻後,雲定初對好友說的最好後一句話。

由於她的被劫,整個世界已經一片大亂,所有人相互猜疑,北丘國與天元枕裝待戈,就等著兵戎相見。

北丘國皇太子疑心蘇氏陰謀,不是誠心與他國聯姻,蘇太後為此惱怒,據說在宮中大發雷霆,派了一支軍隊出來尋人,另外,也派出朝中將領連夜趕去巴蜀,就防著莊王與北丘國聯盟奪取城池,揮師直逼她京師卞梁。

那便威脅著她蘇太後手中的皇權。

“定初……我不知道未來的路會是什麽樣子。”

還未上花轎前,藏梅劍掀開了紅蓋頭,與她一起站在了茫茫白雪之中,整個世界肅穆,寂聊,倉茫的大地,厚厚的白雪映襯著她們的身影,那雪大得來幾乎要將小小的她們淹沒。

藏梅劍雙眼望著前方,感覺前途渺茫,她不想嫁,可是,似乎這是一個複雜的世界,她沒能回到現代,所以,她隻能嫁去北丘國。

“走一步看一步吧。”

雲定初吸了一口長氣,其實,她是多麽想留下她啊,可是,這個女子,她的好友,是北丘國皇太子親自向蘇太後索要的和親女子,如若不送過去,北丘國便會再度揮兵來犯天元邊境。

猛地,她像是想到了什麽事兒,將她的身了拉過來,唇附了上去湊到她耳朵邊,悄然講了幾句。

“這……不可能吧?”

藏梅劍回首,眸光瞥向了不遠處那頂停在風雪中的轎子。

轎子裏的男人,美若冠玉,風度翩翩,渾身不自禁地彌漫著高貴與清冷,昨天晚上,是她第一次見到他,比現代許多帥哥強多了,不過隻是皮囊,那雙鳳眸狹長而幽深。

她覺得嫁給那樣的男人是危險的。

“可是,襄王下半身不遂,自是沒那本事,可是,那北丘國的太子不一樣……”

講這話有些遲疑,她們畢竟是未出嫁的黃花大閨女啊,在這光天化日之下大談閨房之事,是不是太不知羞恥了點。

雲定初從衣袖中摸出一個小香囊放到了她的掌心中。

“這是我用藥草製作的一個香囊,裏麵放了迷香散,還有一點點麻沸散,如若他敢侵犯你,你便給他聞它。”

這等於是她的護身符了,也是護梅劍貞潔的玩意兒。

有了這包香囊,藏梅劍便不怕了。

至少心中有了底,剛才,她可是聽定初說了,她與北襄王沒那種夫妻關係,也就是說,北襄王未碰過她,她雖是雲王妃,可是,她卻從未一天履行過雲王妃的職責。

她嫁給了北丘國的太子,成了人人羨慕的太子妃,她也可以不與那野蠻國太子行夫妻之禮,然而,暗中與定初書信往來,一切從長計議。

“保重了,定初。”

‘答答答’的馬蹄聲由遠而近,馬背上赫然是威武不凡的藏布魯將軍。

下馬雙手作揖,單膝跪地,恭敬地喊了一聲,“太子妃,請入轎。”

他後麵的人馬立即衝了過來,如顆顆挺直的冷鬆一樣站立在了轎子四周,轎簾掀開,小公公尖著嗓子喊,“太子妃,起程了。”

小公

了。”

小公公心裏是害怕的,太子妃失蹤的這段時間裏,他一直就膽戰心驚,深怕太子妃找不回來,他們一幹人等回去沒法向蘇太後交待啊!

雲定初站在風雪中,張著一對亮汪汪的大眼眸,定定地注視著梅劍那苗條的身形彎腰走進了轎子。

轎子很快迅速消失在了自己的視野中,她站在原地,久久都沒有動,仿若一尊雕像,她不知道未來的路是個什麽樣子,與藏梅劍一樣的茫然,可是,她最清楚的便是,她不會成為蘇後手中的棋子,如若,她不再向蘇後傳遞半點兒有用的信息,恐怕蘇後斷然不會再留她。

所以,她得為自己鋪好路。

“雲王妃,起程了,王爺等著您呢。”

張衛跑過來,上氣不接下氣地稟報。

“嗯。”雲定初點了點頭。

迎著風雪,踏著白雪堆積的茫茫雪地,她進入了那頂綠色鑲邊的寬敞轎子。

與他是對麵坐著的,抬眼便能看到閉目養神的東陵鳳真,也不知道正揣著什麽心思,指尖還掐了一串佛珠,與他老娘一個德性。

由於不舍好友離開,此時此刻,雲定初的情緒是低落的。

伸臂,纖纖玉指掀開了綠色的轎簾,雪風吹襲而來,讓她的鼻子陡地就灌進了一陣冷風,涼嗖嗖的感覺直達心底的最深處。

隱隱約約,透過轎簾,她似乎看到了轎子後有一拔人馬,還有為首的那抹紫色的身形,一直緊緊地跟隨在她們身後,隔著一段不遠不近的距離。

扯了扯他的衣袖,她用手比劃,“你為什麽讓他跟著咱們?”

“人家一片好心要護送,本王不能掃了人家的雅興嘛。”

這話說得吊兒郎當,痞子味兒十足,這還像是往日那個清冷高貴的北襄王麽?

也是道理,燕王打著護送兄弟回府的幌子,都不知道安得是什麽心。

“梅劍到底是誰劫持的?”

東陵鳳真揚眉,唇角的笑意漸漸斂去,餘光瞥向了她,挑眉,“你不是一向比本王聰明,怎麽問起本王來了?”

“過獎了。”

死癱子,冷麵腹黑,什麽事都把她蒙在鼓裏,心裏升騰起一絲絲的不爽。

她什麽事都圍著他轉,他到好,一直對她存有防備之心。

可不想他的小妻子生氣,生起氣來,他懶得哄,這樣想著,北襄王便啟唇吐出,“前一拔是北丘國的人,後麵那個蒙麵人……”

說到這兒,東陵鳳真沒有說下去,而是眼角瞥向了她目光所望的方向,轎子外麵的那拔晃動的人影,尤其是馬背上那抹人影,他特別意味深長地多看了一眼。

明白了,前一拔擄走梅劍的是北丘國派來的人,而後麵那個蒙麵人,便是東陵鳳玉派來的。

北丘國即想當婊子,又想立牌坊,北丘國太子即想得到心愛的女子,又想奪取天元皇朝的國土,懷揣著這樣野心,北丘國太子絕對不是泛泛之輩。

這一軍將得好,蘇太後知道了,恐怕就得吐血了。

她真心想與北丘國交好,卻差一點這樣被北丘國擺了一道。

藏布魯將軍還裝模作樣地找尋新娘子下落,看來一切都是一場陰謀,她到不擔心好友安危。

隻是……

“如果她不是你朋友,本王絕對不會出手。”

又是那痞痞的語氣,綿綿的北襄腔,她討厭死了。

是嗬,他北襄王也巴不得北丘國兵臨城下,恐怕還巴不得北丘國揮師直逼京師卞梁,然後,他北襄好坐收漁翁之利。

難他一個懶得理你的眼神,雲定初別開了臉,故意坐歪了身子,單手撐著下巴,靜靜地望著轎簾外,盡管某人用輕微的咳嗽聲提醒著她,她還是置之不理,染了風寒活該。

一行人經過大半天的長途跋涉,終於回到了北襄王府,轎子停在了王府門口,許多的宮女嬤嬤們迎了出來,個個麵露喜色,與隨他們遠行的姐妹們嘰嘰喳喳寒喧。

“奴才們叩見王爺,雲王妃,王爺,雲王妃一路辛苦了。”

一幹宮女嬤嬤太監跪在了王府冰涼的雪地上。

轎簾掀起,再隨風落下,雲定初走出了轎子,北襄王也被護衛們抬進了香梨木椅。

“夫君,您終於回來了。”

一抹大紅色的人影從王府門口飄出,一陣刺鼻的香味兒便隨著空氣襲了過來,北襄王即時皺起了眉頭,眉宇閃露不悅之色,然而,一向驕縱慣了的獨孤衛卻不理睬,拉著他的手臂,不停地搖晃著,“夫君,妾身想死你了。”

當著這麽多的人,也不知道害羞,她這個現代人都沒這樣開放呢。

至少懂得禮儀廉恥,不能在人前與夫君秀恩愛。

這可是女子需得遵從三從四德的時代與社會。

見她貼上來,東陵鳳真將自己的身子稍稍挪開一點,餘光一直在觀察著身邊雲定初的表情。

“夫君,你一走就是在半個月,你都不知道,沒有你的日子,實在是太難熬了……”

獨孤氏才不去管他身邊的啞子女人,一個勁兒地自顧說著,指尖絞著帕子,喋喋不休地訴盡著大半個月來的相思之苦。

入府之時,東陵鳳真回首,便看見雲定初站在離王府門口約十米遠的距離,纖細絕美的身形未曾挪動過一步,而她似乎正在與身側的清蓮交談著什麽。

雖隔

雖隔著那麽遠的距離,可是,北襄王還是看清了,她那句唇語,“好冷啊!”

視線追隨著遍地飄除的雪花,“如此冷寒之地,恐怕今生也會是枯木難逢春。”

一輩子枯木難逢春?

雲定初,這話他東陵鳳真記下了,話可不能說得太早了喲!

見王爺的眸光不再冰冷,因某個人而又了溫度,獨孤氏回身順著王爺的視線望出去,刹那間,她的臉便青白交錯,很不錯,雲定初,拐走了她的夫君近大半個月,如今,一回來,似乎北襄王的整個視線都被她占去了。

“鳳真哥哥,姑母病了,她老人家已念叨你多日子,快隨妾身去見姑母吧。”

母親病了,聽到這個消息,北襄王心裏很急,自從他被父皇趕至這冰天雪地的北襄國後,因為他的腿殘了,所以,不再想過問任何政事,北襄的發展與政事,一直是母親在管理著,長久以來,母子倆都是相依為命。

“母後,您老人家怎麽了?”

剛入太後寢宮,北襄王便急不可耐讓護衛們把他抬進了母親的寢居。

“真兒,你終於回來了。”

竇氏一身雪白褥衣,半躺在床榻上,一頭烏黑發絲也披散在腦後,容顏有幾分的憔悴,恐怕是擔憂兒子一路安危,再加上思子心切,一小心就病倒了。

“母後,你……到底是怎麽了?”東陵鳳真將椅了滑了過去,見母親容顏慘白,趕緊喚來了宮女質問,“為何不宣照太醫?”

“王爺,太醫瞧過了,可是……”宮女跪在他的麵前,不知道該如何把話接下去。

“真兒,別怨她們了,太醫瞧過了,可是,母親明明沒病,那綁庸醫偏偏說哀家有病,哀家隻是太思念你了,所以,就沒什麽胃口,導致全身軟弱無力。”

“母後,孩兒回來了。”

他是一個不孝子,為了追尋一個女人,而丟下母親於不顧,害得母親病倒在床榻。

想到母親多年來獨力承受的一切苦難,東陵鳳真眼眶漸漸泛紅了。

即然母親沒病,那就太好了,趕緊讓宮女們去做了許多平日裏母親愛吃的膳食。

可是,竇氏喜孜孜地吃了兩口,便上床歇息了。

見此情況,東陵鳳真著急上火,將所有人太醫都召進了宣儀殿。

“說,太後是怎麽了?”

王爺回來,太醫們也不敢對太後的病情有所隱瞞,便如實相告,“王爺,太後是因為胃虛體寒,再加上她過度勞累,積勞成疾,她的精神有些抑鬱,小的們詢問了侍候太後的宮女們,她們說太後最近一段時間總是喜怒無常,咱們將實話告知太後,哪知太後居然斥責臣等,罵臣等皆是庸醫,開了幾味藥方,她隻喝了兩口,便說湯藥無用,她根本沒病。”

情況就是如此,母親的性子他這個做兒子的最是清楚。

別看她平時待下人百姓很好,有時,她的行為是偏執的,甚至還有一點兒獨斷專行的味道,性格又十分的要強,總是不服輸,這種性格,他一直就擔心終究有一天會將她害了。

“可有治方?”

太醫們個個搖著頭,歎道,“難啊,重要是太後拒絕服湯藥,咱們總不可能將湯藥強行灌進她嘴裏去吧。”

就在東陵鳳真為母親的病一籌莫展之際,雲定初帶著清蓮丫頭走進了王府,而那個騎著馬一直護送他們回王府的人影,在王府門口斜對麵的陡坡上停駐不前,瞥了一眼北襄王府的敞開的金燦燦大門,最後帶著屬下們策馬遠去。

即是送他們回來,他們安全回了家,那麽,他的任務便完成了,其實,這所有的一切隻不過是一個幌子,的確,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比方說,為了他的宏圖大業去勾個女人。

“娘親。”

雲定初主仆二人剛走進西廂院,一抹小小的人影兒便從裏屋跑了出來,柔嫩嫩的嗓子一個勁兒地喊著,“娘親。”

“小醜兒。”

定初張開了雙臂,一把將孩子摟進了懷裏。

臉頰與孩子小小的臉蛋兒相貼,鼻尖不住地在小醜兒小鼻頭上磨娑,“娘親,醜兒好想你啊。”

“娘親也想你。”

知道小醜兒聽不懂她講的話,清蓮趕緊開了口,“小醜兒,你娘親說她也想你。”

“嗯,我猜也是這樣說的。”

小醜兒牽著她的手,高興地道,“娘親,我栽了一株水仙花。”

小醜兒將娘親拉往了西廂院的後院,指著花園裏一株花樹,“瞧,這就是我栽種的,娘親,古嬤嬤給我說,咱們這兒是北國,年年月月下雪,溫度不夠植物生長,是種不出花朵兒來的,可是,醜兒不信啊,醜兒偏偏要讓它開出花兒了,娘親,你知道不?這是水仙花,是醜兒的親生娘親最喜歡的一種花。”

“它開出的花朵是白色的。”

水仙花?

此時,雲定初腦子裏無端就浮現了一張清麗而漂亮的臉龐。

對,水仙花清麗脫俗,正如悲慘逝去的黛王妃。

怕提及醜兒的傷心事,雲定初將醜兒緊緊地摟進了懷,“小醜兒,咱們這雖是北國,日日天寒地凍,可是,隻要有心,枯木也會逢春的。”

不小心,她的手指咯過她的小手腕,引來了小醜兒的驚呼,“娘親,疼。”

定初感覺她有問題,便將她的手腕抬起

的手腕抬起,卷起了她的衣袖,然後,落眼的,便是小醜兒雪嫩嫩的肌膚上,那一點如蜈蚣一般的紅痕引起了她的注意。

“這怎麽了?”

她怕小醜兒聽不懂,趕緊示意清蓮翻譯。

“小醜兒,誰打你了?”

很明顯地,是用藤條抽打的,打在這麽小孩子的手臂上,是不是太狠心了一點。

“是……是……”

小醜兒有些遲疑了。

見小醜兒遲疑著不敢說,雲定初怒了,捧住了小醜兒的小臉蛋兒,吧卿親了一口,“告訴娘親,是誰打了你,現在娘親回來了,一定為你做主。”

不管她是誰,隻要欺負了小醜兒,那就是她雲定初的敵人。

“是,嗚嗚……是……”

恰在這時,一條白色的狗闖了進來,刁著雲定初的褲腿,不停地用腦袋去撞她的腳,“犬犬。”

驚喜地伸手摟住了白狗。

在卞梁的時候,曾有人傳話給死癱子,死癱子還告訴過她,說犬犬病了,她心裏就一直都擔心著急著。

白犬犬衝著她搖了搖尾巴,算是打了招呼,然後,便不可耐地用嘴扯住了小醜兒的衣衫。

“犬犬,別鬧。”

小醜兒滿臉驚懼,她最怕這個場麵了。

娘親離府這些日子,她受了不少的欺虐,可是,她不敢與娘親說啊。

見小醜兒表情痛苦,定初迅速地剝開了她的衣襟,然後,落入眼簾的,便是一身雪嫩白皙肌膚上,紅痕縱橫交錯,令人怵目驚心,看得雲定初主仆倆傻了眼,寒了心。

“是獨孤衛傷的你是不是?”

“娘親……是……嗚嗚。”小醜兒淚流滿麵,傷心地哭泣著。

好你個獨孤衛,雲定初頓時火冒三丈,拍案而起,這一次,她不收拾獨孤衛,她雲定初三個字就倒過來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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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陽完結文《名門第一夫人》

她是媽的煩惱,他是媽的心病!【現實版上品婚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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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靜知,天生尤物,身材性感火辣,卻因一次情殤故意將貌美如花的容顏遮去,二十八歲,交不到一個象樣的男朋友,大齡剩女一枚,成了父母眼中的問題女兒,街房鄰居眼中的怪物、異類。

江蕭,身份顯赫,權貴逼人,卻因一次荒唐的曆史,成了E市最優秀的。

為了配合他演戲,應付家人,她必須二十四小時開機,隨時候旨前去當一名家庭主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