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鐵柱說:“我需要兩個專業的醫生,幫著我做下手,還有,我需要一個完整得人,那個完整得人一定要跟你的血型一模一樣。而且是個死人,死亡的時間不超過二十四個小時。

而且那個人要正常死亡,不能糟蹋人命!有了這些條件,加上我的寶典絕技,一定可以幫你把斷肢接上。

你準備好了通知我,這是我的名片!!”

趙鐵柱抬手一甩,將自己的名片甩給了張二蛋。

張二蛋感激地說:“好,鐵柱哥,謝謝你,我一定洗心革麵,好好做人。”

趙鐵柱決定要為張二蛋做手術了。幫他接上所有的斷肢。

這件事在Z市不脛而走,眨眼的時間就傳遍了Z市的角角落落,自然也傳遍了各大醫院。

所有的醫生都在紛紛驚歎,有的醫生唏噓不止,有的醫生驚訝萬分。

幫人接上斷肢不是什麽難事,難的是讓斷肢完好如初,跟從前一樣,可以走路,可以勞動。

這在醫學史上是史無前例的,不要說中國,就是醫療最發達的美國,也找不到人任何一個醫生有這種技術。

張二蛋開始遍地撒網,尋找血型合適的人。

這有點難度,好端端的人不可能會把自己的肢體貢獻出來。送給一個陌生人。

生病人的肢體又不能用,一時間張二蛋手下的所有人全都陷入了糾結。

十天以後,終於一個好消息傳來,說是在Z市的監獄,有個人願意獻出自己的肢體,而且跟張二蛋的血型一模一樣。

那個人是個重刑犯,幾天以後就要槍斃,他希望臨死前做點好事。

條件是讓張二蛋照顧他年邁的老娘,還有剛剛過門的媳婦。

於是張二蛋開始疏通關係,打通了各路的關節,並且跟那人的家裏人溝通了一下。

當然,花錢是少不了的,那人的家裏人一聽說有錢拿,於是就跟張二蛋簽訂了合約。

幾天以後,那個人果然在雞毛山被槍斃了,一顆正義的子彈擊穿了他的腦袋。

法醫驗證死亡以後,那人的屍體就被抬進了太平間。

張二蛋第一時間就通知了趙鐵柱,讓他趕往Z市第一人民醫院。

趙鐵柱大手一揮:“馬上進手術間,速度要快。”

就這樣,張二蛋躺在了推車上,跟那個死人一起被推進了手術室。

這件事因為有了死者的醫囑,有了死者家人的簽字,所以應該是合法的。

醫院的各大醫生也做了所有的準備,他們想看看,一個山區裏出來的小中醫,赫赫有名的農民企業家,是怎麽完成醫學史上這一壯舉的。

手術室消毒完畢,張二蛋跟死者的身體也消毒完畢,所有的護士跟醫生全部就位。

趙鐵柱也身穿白大褂,進去了手術室。

他要讓那些醫生看著他做這種大手術,看完了讓他們幹瞪眼,還是學不會。

趙鐵柱進去以後,首先用金針幫著張二蛋麻醉,然後輸上了吊瓶。

張二蛋沒有感覺到疼痛,他是被趙鐵柱的動作嚇暈的。

任何人輪著一柄板斧,劈向自己的腿,而自己卻動彈不得,都會嚇暈。

西醫麻醉跟中醫麻醉不一樣。

西醫麻醉靠的是藥物,利用藥物輸入人的體內,麻醉人的神經,從而達到病人毫無痛苦,達到手術的成功。

而中醫麻醉分兩種,一種是藥物麻醉,一種是金針麻醉。

藥物麻醉,就是在手術前為病人服用麻醉藥。把麻藥製成湯劑,給病人灌下下。病人的神經同樣會被麻醉。

湯劑麻醉,最古老的的方法是麻佛散,從曼陀羅中提取出來的,是西漢的時候華佗發明。

華佗一生中發明中藥無數,救活的人也無數,麻佛散隻是其中的一種。

華佗一生的醫藥經曆全部記錄在了華佗殘篇上。

可惜華佗死了以後,華佗殘篇也不見了。

唐朝的時候,華佗殘篇無意中落在了孫思邈的手上。

當然,孫思邈也把華佗殘篇記錄在了寶典絕技上。

為什麽說寶典是當今醫學史上的奇葩,很多有錢人都想得到他?就是因為它可以破解中國幾千年醫學史上的無數謎團。很有考古價值。

裏麵隱藏了很多不知名的藥方,疑難雜症的治療方法,還有不為人知的秘密。

麻佛散的配置藥方,已經失傳了兩千多年,誰也想不到會落在青石山一個不知名的婦科大夫手裏。

麻佛散的配置,趙慶華和趙鐵柱都學過,而且已經達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

可他們一般不用,特別是學會梅花十三針以後,就再也不用了。

道理很簡單,藥物麻醉,會給人的神經和大腦造成傷害,同時也會對其他藥物產生抗製作用,傷口會好的很慢。所以就不用了。

金針刺穴麻醉,人的意誌是清醒的,醫生砍哪兒,剁哪兒,病人都看得清清楚楚。張二蛋不嚇暈才怪。

本來病人的前麵有一條布幔子相隔,不讓他們看醫生的操作方式。

可趙鐵柱忒他娘的壞,就是要嚇嚇張二蛋。

趙鐵柱的動作快,一斧頭下去,張二蛋的斷腿就被剁掉一大截,快刀斬亂麻,但是一點也不疼。

因為鐵柱在手術前,就已經利用梅花十三針封住了張二蛋右腿上的所有血管跟穴道,所以出血量也不是很大。

剁掉了張二蛋的腿,趙鐵柱又開始去剁那個死刑犯的腿。

死刑犯是不用打麻藥的,因為死刑犯已經死了,大腦徹底死亡,隻是血液還沒有幹透。

咣當一聲,死刑犯的右腿也被剁了下來。趙鐵柱的尺度把握的非常好,跟張二蛋當初斷掉的截肢長短正合適。

然後他把死刑犯的腿,接在了張二蛋的腿上,拿出一根針,穿上了絲線,跟納鞋底子差不多,絲絲拉拉,幫著張二蛋把斷腿縫了上去。

縫好以後,又在那條腿上密密麻麻刺了很多鋼針,讓張二蛋的血管,神經線跟死刑犯斷腿上的血管神經線連通。

最後是服上祖傳的創傷藥,幫著張二蛋包紮。其中一條腿就算是完全接上了。

換完了右腿,接下來是左腿,接左腿的方法跟接右腿的方法一模一樣。同樣是先紮針,剁下來,然後幫著張二蛋接上。最後服藥,包紮。

第三項就是幫著張二蛋接上子孫根了。也就是張二蛋的第三條腿。

趙鐵柱同樣是在張二蛋哪個地方開了一道口子,露出新鮮的血肉,然後將死刑犯的那東西割下來,幫著張二蛋接上。把張二蛋那個地方刺得跟一顆大大的榴蓮差不多。

整個手術一共做了十多個小時。十個小時以後,趙鐵柱都要累垮了,張二蛋輸著吊瓶被推進了醫院的特護病房。

趙鐵柱一連串的動作,熟練,迅速,穩準狠,而且一絲不苟,把旁邊的幾個醫生跟護士驚得目瞪口呆。

我擦他母親的,這哪裏是幫人接肢,分明是老娘們納鞋底子嘛?

從頭看到尾,旁邊的幾個醫科專家愣是沒看明白趙鐵柱這手術是怎麽做的。

在他們看來,這幾乎不可能。隨便找個活人的肢體,幫著病人接上,用針線一縫就完事,這不扯淡嗎?

幾個醫科專家相互看了看,搖搖頭,根本不相信這種手術會成功。

可是讓他們驚訝的事情很快就發生了。

張二蛋在醫院住了三個月,三個月就出院了,進病房十天以後,張二蛋的兩條腿就有了知覺,一個月以後,刀口就徹底痊愈,兩個月以後,他的腳趾頭就可以活動。

幾個專家對趙鐵柱的醫術不信任,張二蛋卻是對趙鐵柱的醫術信心百倍。

張二蛋三個月以後出院,半年以後可以拄著雙拐行走,在家裏養傷整整一年,就徹底甩脫了拐杖,變得健步如飛,跟從前一模一樣。

當然,這是後話了。

總得來說,手術很成功。二蛋被推進重症監護室以後,他就蘇醒了。

拉著鐵柱的手感激涕零:“鐵柱哥,謝謝你,謝謝,你是我的再生父母啊。”

趙鐵柱沒有感到過度的興奮,這種手術雖然對他來說有點難度,也不值得大驚小怪。

鐵柱已經脫下了白大褂,換上了嶄新的西裝,問:“二蛋,秋生在哪兒,你現在可以告訴我了吧?”

張二蛋說:“鐵柱哥,我從來沒想過害秋生,老實說我比你對他還親,他一直是自由的。現在應該躲了起來,很快就可以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