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寡婦含羞帶臊說:“俺也不知道咋回事,這兩個水泡好幾天了,又疼又癢,癢得人鑽心。俺就用手去抓,結果越抓越大。”
王長水不是醫生,他根本不知道女人的那裏是怎麽回事。
王長水每次翻寡婦牆頭都是小心翼翼,因為他被趙鐵柱的獸夾子打怕了。不但被趙鐵柱那小子打爛過屁股,也被他的利箭射傷過。
還好趙鐵柱不在村子裏,到大西北去了,雞窩上比較安穩,長水就放心大膽地跳下了雞窩,靠近了女人的窗口。
“啪啪啪,啪啪”
“汪汪汪,汪汪,得兒汪汪得兒汪……”
王長水先學了兩聲狗叫,這是他跟素娥嫂約定的暗號。
每次他在這邊學狗叫,素娥就在那邊學貓叫。暗號對了,就證明屋子裏沒有其他男人,不會撞車,王長水才敢進去。
女人沒有回應,他就不能進去。這一點王長水非常的體諒,女人嘛,總有那麽幾天不舒服,闖紅燈了咋辦?
長水對付女人是很有一套的,不但不打女人,還非常的憐惜女人,更不會跟女人生氣,這也是他為什麽一直縱橫青石山歡場久經不衰的原因。
那些女人可喜歡跟王長水交往了。
今天學了幾聲狗叫,素娥嫂那邊竟然沒回應,長水的心裏就有點失落。
他不想離開,於是就在窗戶的這邊輕輕喊:“素娥,素娥,叔今天可以進來嘛?”
剛要揭開窗戶爬進去,素娥在那邊說話了:“長水叔,你走吧。”
王長水問:“為啥?”
素娥說:“俺以後不想這樣了,俺害怕,咱們這樣俺總是覺得跟做賊一樣。而且金鎖已經大了,開始懂事了,孩子看到了不好,俺不想孩子將來看不起俺。”
素娥說的是實話,金鎖已經大了,今年五歲了,孩子開始變得懂事。
兩年前,她男人狗娃哥在山上修路,因為遇到了啞炮,山石崩裂,一塊大石頭將狗娃哥砸成了肉餅,從哪兒以後她就變成了青石山最年輕的寡婦。
生活的窘迫一下子把她從天堂拉近了地獄,男人熟悉的笑臉看不到了,男人粗壯的呼吸也聽不到了,男人溫存的身體也摸不到了。
雖然趙鐵柱給了她大量的撫恤金,可以讓她在三五年之內不用幹活也衣食無憂,可是沒有男人的滋味真的熬不住。
每天晚上素娥嫂都想狗娃哥,現在才想起了狗娃哥對她的好。
那時候狗娃哥年輕力壯,男人出門打工幹活不少掙錢,素娥嫂的手頭上也寬裕,想吃啥買啥,想穿啥穿啥,從來不吝惜錢。
狗娃哥還幫她買回了大量的化妝品,跟澆地一樣讓女人塗抹,所以女人的身體總有一股淡淡的餘香。素娥嫂是青石山最美麗的女人,也是首屈一指的村花。
可自從男人死了以後,一切都改變了,病了沒人疼,冷了沒人管,半夜還要暖冷被窩。
偷人畢竟是有限的,偷來的男人都是別人的,也不是啥光彩事。
跟王長水相好的那些天,素娥嫂的心裏非常的糾結,她覺得自己不能這樣下去,應該再成個家,跟金鎖找個後爹。
孩子還小,以後要上學,蓋房子,娶媳婦,這都需要花錢啊,沒個男人怎麽行?
男人才是她的天,男人才是她的地,男人才是她一生的依靠。
找男人必須要踏踏實實,一心一意對自己好。
王長水是不適合自己的,他已經老了,,這孫子根本不是過日子的人。
這些天素娥嫂也一直在村裏踅摸,其中四個人是她理想的目標。
一個是孫瘸子,另一個是孫瘸子的弟弟柱子。再就是張二蛋和趙鐵柱。
跟柱子在一塊是不可能了,因為柱子還是童子雞,這小子有學問,強壯,是最理想的人選。
素娥知道柱子看不上她,柱子那麽優秀,自己卻是半老徐娘,還帶著一個拖油瓶,憑啥?這幾乎是個泡影。
至於趙鐵柱,她就更加不敢奢望了,趙鐵柱的能力和長相都在柱子之上,又是青石山的小中醫,家裏存了不少錢。他還是大隊支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