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的時候,趙鐵柱的確是假意反抗,但是後來就下定了決心,他不能這樣做,這他媽不是禽獸嗎?真的跟秋萍那麽一下,怎麽跟巧兒交代?怎麽對得起這個家。

這個家來之不易啊。所以鐵柱一個勁的躲閃,嘴巴裏喊著:“秋萍,別,別你走開!”

趙鐵柱一使勁,秋萍被他推出去老遠,女孩子哎呀了一聲,滾出了被窩。

就在秋萍滾出被窩的一瞬間,趙鐵柱心疼極了,這可是個弱不禁風的女孩子,被自己踢壞了咋辦?

他想過去安慰他一下,可是又擔心她趁機撲過來。

鐵柱說:“秋萍你別這樣,你跟她們不一樣,那時候我是在報複你爹王長水,可現在我後悔了,我覺得這種報複太過殘忍,不應該把你們姐妹幾個拉進來。

我已經欠下了你們張家三筆孽債,不能再欠下第四筆啊。”

秋萍道:“你胡說,你分明就是討厭俺,嫌棄俺沒有三個姐姐俊,反正債多了不愁,你就再欠俺一筆債吧,俺不讓你還。“

鐵柱說:“那也不行,你還是閨女,以後咋嫁人?我不想對不起你以後的男人啊。”

一曲終畢,兩個人都是大口大口喘著粗氣,誰也不說話,帳篷裏靜悄悄的。

趙鐵柱歎了口氣,說:“秋萍,鐵柱哥回去怎麽跟你巧兒姐姐交代啊?”

秋萍噗嗤笑了,問:“鐵柱哥,快樂不快樂?”

鐵柱說:“樂倒是樂,就是太快了。”

“那不就結了?你滿意,我滿意,大家都滿意,放心,回家以後,俺不跟巧兒姐說,你該跟她過日子,還跟她過日子,俺該嫁人還嫁人,放心,俺不會纏著你的。”

鐵柱說:“那你豈不是很吃虧?”

秋萍說:“你個土老帽,現在什麽年代了?誰還在乎這個,喜歡就做,不喜歡就分,過後誰也不欠誰。”

趙鐵柱愕然,他不知道秋萍為啥把貞操看得這麽不值錢,簡直比大白菜還便宜。

秋萍是高才生,見多識廣,也是社會進步青年,難道現在的年輕人都這麽隨便?

趙鐵柱覺得自己老了,趕不上社會潮流了。

但他是個負責任的男人,他想負責任。真的擔心秋萍將來沒有男人要。

女人未婚就偷吃,這在鄉下是斷然不能的,會被人戳脊梁骨。

所以他感到了深深的愧疚。

有了第一次,很快就有了第二次,從哪兒以後兩個人就變得欲罷不能。

每天晚上秋萍都會主動幫著鐵柱暖熱被窩。

趙鐵柱覺得自己墮落了,可他根本控製不住,秋萍的好像是一塊磁鐵,深深吸引著他,不但吸引著他,也吸引著他的靈魂。

每天夜裏,趙鐵柱的帳篷裏總會傳出嚎叫聲,秋萍的叫聲一浪高過一浪,不知道的還以為狼又來了。

日子一天天過去,渴望到來的返程車一直沒有來,天氣也漸漸變暖。

轉眼的時間,趙鐵柱已經來到阿爾泰地區一個多月了,地麵上的大雪白天融化,夜裏又開始結冰,一天又一天。

鐵柱覺得跟他一起來的那些醫生都是笨蛋,他想趕過去,幫著他們治療病人,早早完成任務早早返回去,可是他不會開車,再說也不認識這裏的路。

他心急如焚,也焦躁不安。不知道村子裏的電線開始架設了沒有,是不是已經通上了電燈,爹跟娘怎麽樣了?巧兒怎麽樣了。

秋萍就那麽斜斜靠在鐵柱的身上,同樣看著太陽升起來,又落下去。

女孩子沒有要返程的意思,她反而覺得時光過得太快。

最好這裏的路永遠不通,永遠也不要回家,因為這樣就可以跟鐵柱哥永遠在一起了。

一個半月以後,大雪已經融化到腳脖子那麽深,再有幾天就可以徹底的消融了,這時候的芒碭山說不定已經是春暖花開,鳥語一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