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萍小嘴巴一撅說:“騙人!大冬天的哪來的蚊子?”她一下就紮進了鐵柱的懷裏。

可趙鐵柱卻無情地又把她推開了。

趙鐵柱就這樣的人,每次看到美女都衝動,可是又不敢上,感情上拖泥帶水。真他娘的急死人。

鐵柱把她推開,她的心裏也沒有介意,反而撩了一下前額的秀發笑了。

汽車繼續向前開,不分白天和黑夜,外麵的天一直是霧蒙蒙的,一些似雲非雲,似霧非霧的東西漂浮在半空中,看不到太陽,也看不到陽光。

腳下的路好像故意為他們修的一樣,向前開幾百裏沒有人煙,又開幾百裏,挑開帳篷看看,還是沒有人煙。

汽車開呀開,讓鐵柱想不到的是,這車竟然一直開了將近半個月的時間才到目的地。

從車上下來的時候,幾個人都不會走路了,渾身酸痛。

鐵柱問了一下那個司機:“大哥,這是那兒啊?什麽地方?”

司機說:“阿勒泰地區……”

“我日……”趙鐵柱嚇了一跳,這才知道許秘書騙了他。

為首的一個老人叫畢力格,是個精瘦的白胡子老頭,非常的好客,要跟鐵柱擁抱。趙鐵柱沒辦法,就跟他抱在了一起。

畢力格老人喜歡抽煙,是那種很長的煙鍋子,能當打狗棍使。

他精通漢語,拉著趙鐵柱的手親熱地不行。說早就給他們安排了住處,現在就可以住下。

可是司機卻說,隻能把趙鐵柱跟秋萍留下,裝備也隻能留下一車。因為車上的醫生還要到其他地方去,不能全部留在這裏,三個月以後這裏的災情解除,再過來接他們走。

這是命令,無論鐵柱怎麽爭辯也沒有用,上麵就是這麽安排的,現在是僧多肉少,隻能把醫生分開,到不同的地方去。

汽車緩緩開走了,鐵柱沒辦法,隻好跟著畢力格老人來到了他們的住處,那是一片圓圓的帳篷群。

牧民都住帳篷,因為帳篷比較容易移動,他們每年放牧都要大遷徙,遷徙一次帳篷就要移動一次。

總的來說,趙鐵柱的生活立刻陷入了窘迫,他陷入了萬劫不複的苦難中。

還好鐵柱是個隨遇而安的人,什麽困難都經曆過,隻好住了下來。

趙鐵柱剛一下車就準備立刻幫著難民診治,讓畢力格老人聯係那些生病的人。

可畢力格老人卻笑笑說:“不忙,不忙,你們遠道而來,是我們最尊貴的客人,應該先吃飯,吃過飯好好歇一歇,然後再為牧民看病也不遲。”

就這樣,他跟秋萍被安排在了一頂嶄新的帳篷裏。

裏麵還很暖和,灶火裏燃燒著牛糞,外麵的煙囪汩汩冒著濃煙。

隻有一間帳篷,這個怎麽睡啊?趙鐵柱有點發愁。

最後,秋萍想了個辦法,說:“兩個人可以中間吊一條布簾子,一個睡這邊,一個睡那邊,就互不幹擾了。”

趙鐵柱說:“扯淡!身體沒幹擾,可是心裏有幹擾啊,夜裏一個大美女就睡旁邊,能睡得著才是怪事?”

秋萍噗嗤一笑說:“隻要咱們心如止水,就什麽也不用怕,你可千萬別企圖勾引我哈。”

趙鐵柱說:“我怕你勾引我。”

兩個人都累壞了,急需要睡覺,草草吃了點東西,就在地上打了地鋪

那條布簾子非常的薄,隻要他一翻身滾過去,那邊就是秋萍的被窩。

她使勁壓抑著那種衝動,少女的羞澀讓她忘乎所以,這種事兒女孩子怎麽能主動呢?你個笨蛋,過來啊,快過來啊。

秋萍心裏呼喚著,呐喊著,眼皮越來越沉,越來越沉,最後終於傳出了輕微的鼾聲。

趙鐵柱終於開始行動了,他也不能自抑,他無法經受的住這種考驗。

他也知道女孩子迫不及待想他進她的被窩,可是這萬萬不能。

他已經辜負了梨花,辜負了荷花,怎麽也不能再辜負他們的妹妹,進一步萬丈深淵,退一步海闊天空。

鐵柱到底沒忍住,他的手伸出了被窩,一點一點穿過了簾子,在秋萍的這邊一個勁的劃拉。

他感覺著女孩的睡姿,判斷著她的位置,上麵應該是臉蛋,中間應該是肚子,下麵應該是雙腿。

他的手不由自主摸向了秋萍腿的位置,進一步,挪一挪,心裏發燒似火灼。

猛地,他碰到了,那種感覺是實實在在的。

他覺得自己摸到的東西一定是秋萍的某條腿,心裏踏實了很多。

趙鐵柱也不例外,他的手一點點開始觸摸,很害怕秋萍醒過來,那種溫乎乎的感覺讓他的心裏狂跳不已。

睡夢裏,他感到秋萍撲了過來,女孩一點也不害羞,揭開了他的被窩。

怎麽會做這麽奇怪的夢呢?借著黎明的曙光,鐵柱朝那邊看了看,這麽一看他氣得笑了。

原來自己昨天夜裏摸的那個東西根本不是秋萍的腿,而是一個……熱水杯,裏麵裝滿了鮮奶。

他娘哩,害得老子瞎他媽激動了半天。

外麵的天已經亮了,一縷陽光順著門簾的縫隙投射進來,射進了帳篷裏,趙鐵柱滿足地伸了個懶腰。

忽然,鐵柱聽到布簾子的那邊傳來一陣輕微的呢喃聲:“嗯……嗯……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