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萬瑜雪對麵的夏思雨與其相比起來,就顯得文靜儒雅得多,俏麗的小臉蛋鄒起眉頭,朝趙世書離開的方向望了兩眼,回頭盯著萬瑜雪,輕歎一聲,接著靠在沙發上,享受著酒吧的喧華,激情。

至趙世書拒絕了萬瑜雪的親昧之後,大步朝前追上鬆青鵬,繞過舞池來到格調的內圍,內圍是一個台球廳,麵積很寬大,近三十張的台球桌排開的距離很大,其裏麵的裝修自然很豪華,基本的設施能與國家比賽館有得一拚,接近門口的幾張桌台上圍著一群年青人,他們見鬆青鵬進來,都彎腰恭敬的叫了聲‘鵬哥’,鬆青鵬回應一聲,他們又忙起自己的事情。

鬆青鵬走出幾步,忽然轉身衝著幾人說道:“對了,小勝,讓吧裏的弟兄都上會議室來,我有話要說,順便讓酒吧的負責人也過來。”

“知道了,鵬哥。”幾個年青人疑惑的目光落在鬆青鵬身後的趙世書身上,等鬆青鵬說完,一個看上去很沉穩的男青年說道。

鬆青鵬領著趙世書繼續朝裏麵走,繞過服務台進了一道門,房間不大,放了一張辦公桌之外,就是幾把椅子跟一排沙發,鬆青鵬利落的坐到辦公桌前,迅速的翻閱著桌子上的文件,趙世書閑得無事,在屋子裏瞎逛了起來。

“世書。”鬆青鵬低著頭連叫了兩遍。

“鵬哥,什麽事兒?”趙世書回過神,筆直的站在辦公桌前。

“以後這個位置就是你坐,台球部落從今晚起也是你的地盤,要盡可能的拉攏人心,把你自己的招牌打響,對於下麵的弟兄要用威信,也要有心胸,經營方麵我會安排人教你,有什麽不懂的要多問問。”鬆青鵬簽掉最後一份文件,門外也走進來一大幫人,七七八八足有二十來個,每個人打扮各異,耳釘黃毛怪異,著實讓人揪心。

“鵬哥,都到了。”一個爆炸似的黃毛男子仰頭說道。

鬆青鵬掃視幾眼,道,“我也不跟你們廢話,直入主題,現在台球吧群龍無首,如今的經營也在走下坡,從今天起,他現在就是你們新大哥,以後他就是部落的負責人,有什麽事情直接找他負責。”鬆青鵬幹脆利索,講完頓了頓,看著眼前低頭垂耳的一群人,問道:“大家有什麽問題,還是不服,有不服的盡管站出來。”

聲音不大,卻如鍾濤般的宏亮,聽在耳裏直接威懾著每一根神經,細看鬆青鵬現在的表情很嚴肅,坐在椅子上很有王者的風範。

“沒有。”眾人異口同聲的說,聲音有些不盡人意,低沉,顯然有些不服。

鬆青鵬扭頭看向趙世書,道:“世書,說兩句。”

趙世書扭頭一笑,雖然他也見過不少大世麵,可這要他來點演講啥的,他還真不會,扭捏了一把,心下一狠,抬頭盯著眾人,道:“大家好,我叫趙世書,以後大家在一起供事都是兄弟,我初來乍到,有什麽做得不好,或者對不住各位兄弟的,可以盡管提,我趙世書一定會在第一時間改正,在以後的歲月裏,我們大家就是兄弟,一起為格調努力。”

鬆青鵬接話道:“好了,大家也認識了,都先下去吧。”

“鵬哥,你找我?”待眾人出了屋子,一個身穿黑色職業裝的女人走了進來,職業裝襯托出她的玲瓏身形,裙子遮住了膝蓋以上的部位,黑色的絲襪包裹著一雙纖細的美腿,衣服裏麵是件白色的襯衫,那對豐腴乳胸很完美,挺的似乎要擠出來似的,臉蛋很精致,小嘴小鼻子,戴著副黑色鏡框的眼睛,高盤的頭發,增加了她女人無敵的成熟氣質。

趙世書細看之下,隻能用兩個字來形容這個女人,極品。

“小硯啊,這是趙世書,以後他負責台球部落,對於經營方麵他不是很擅長,所以你以後得扶持他一點。”鬆青鵬已經站起身來,點起煙很有味道的抽了起來。

女人笑著撇了趙世書一眼,道:“鵬哥說那裏話。”

女人說完,原本很迷人的笑容停了下來,又快速的別過頭盯著趙世書,對於這突來的眼神,趙世書倒有些吃不消,一個不經意的眼神掃過,原本羞澀的表情僵持在那裏,直直的盯著女人細看,方才還真沒有怎麽注意,這會打量,心裏覺得似乎在那裏見過,很熟悉。

趙世書驚訝的張著嘴,吱唔半天吐出幾個字,“你是薛霖硯?”

女人莞爾一笑,道:“你是趙世書?”

鬆青鵬也是驚訝,好奇的盯著這兩人,道:“你們認識?”

兩人都認出了身份,相似一笑,趙世書尷尬的說,“算是吧,在上海的時候認識,後來就一直沒聯係。”

鬆青鵬淺笑兩聲,識趣的說,“既然你們認識,那就好好聊聊,我就先出去轉轉,以後這格調可是你們當家,好自為之吧。”

鬆青鵬說完轉身就離開了屋子,剩下趙世書跟薛霖硯兩人站在原地,氣氛很是尷尬,兩人雖然認識,可時間並不長久,趙世書忙於自己的事情,一直也沒跟她聯係,而薛霖硯也在悄無聲息中沒了蹤影,曾經趙世書也想打電話給薛霖硯,而電話那頭卻傳來‘你撥打的號碼是空號’,一時之下隻能放棄了念頭,人生本來就是場旅途,誰都是誰生命裏的過客,何必過於的執著,話說有緣的時候自然會見麵,今天倒應了這句話。

趙世書厚著臉皮仔細端祥著眼前女人的成熟氣質,戴著黑框的眼睛更是迷人,在明亮的燈光下映射出那張粉臉泛起紅暈,黑色的職業裝勾畫出男人見了都會衝動想要推倒欲望的玲瓏身段。

“你不是在上海麽,怎麽會突然出現在這裏?”趙世書收回落在薛霖硯身上的目光,淺笑道。

薛霖硯望著那張曾經熟悉的臉,輕輕歎氣,原本粉嫩的臉頰抹上一層憂鬱,“家裏出事情了。”

趙世書瞧著她的臉蛋,心底裏喚起一絲心疼,或許也是同情,具體是什麽感覺他也說不出來,就好比自己被人扣上屎盆子一樣,那種心酸隻能是自個打了牙往肚子裏咽,趙世書一直跟著薛霖硯的腳步出門,遊蕩在台球廳裏,無視那群不服氣趙世書坐上大哥位置的牲口,自個樂嗬的想套出身邊大美女的辛酸過去,要不來個親切關心,指不定今晚上就來個投懷送抱,用男人一向溫暖的懷抱安慰受傷的女人。

“具體什麽事兒,說說,別一個人憋在心裏,久了會憋出病的,也就不水靈了。”趙世書看著靠在一張沒人廝殺的桌台前的薛霖硯,表情很嚴肅的問。

薛霖硯撲哧一笑,低罵趙世書還是不正經,接著滔滔講述自己的流浪史詩,趙世書純粹以欣賞古玩字畫的心態打量眼前美女,不帶丁點圈圈叉叉的邪惡想法,其實在女人當中,薛霖硯是跟趙世書最沒有緣份的一對,或許是老天累了,也不再捉弄兩人,在這狗屎場合居然安排完美邂逅,趙世書一個勁的感慨老天開眼,奇跡啊。

嘮叨了半天,這其中的大致過去,趙世書也聽了幾分明白,薛霖硯老家是邛崍,家裏都在上海做生意,或許是背後有人使計,導致生意不是很順風順水,這或許也是人際關係沒有搞到位,背後弄點陰招也不算稀罕的事情,家裏生意垮了,欠了一屁股債,薛霖硯念了兩個月的學也就沒上了,直接奔南京投靠叔父,稀裏糊塗就進了格調酒吧,畢竟生活跟學曆來選,生活是頭等大事,飯都吃不起還讀個J8大學,或許是他叔父有點關係,沒過多久就坐上負責人掌管酒吧區域的高端位置,趙世書就不明白,她這叔父究竟是啥了不起的大人物,能直接讓她坐上負責人的位置,要是知道格調可是左家的產業,這不明不白莫非跟左宗申扯上關係,負責人說大也不大,就小也不小,用酒吧裏的行話說,就是代為掌管經營的店長,酒吧區域的經理。

“了不得啊。”趙世書故意張大嘴感慨。

“什麽了不得?”薛霖硯瞪大眼睛問。

“我記得你是學外語的,啥時候改行學管理了?”

薛霖硯搖頭淺笑,道:“現實有幾個能預料到未來,本來是雄心壯誌誓要有點成就,而最後的結果莫不是背離的軌道,人活著都是為了生活,肚子餓了嘴巴要吃飯,就這麽簡單,吃了飯還不能跟別人談偉大理想,自己臉上都掛不住,覺得幼稚,如今我已經是一無所有,家裏房子抵債了,還欠了一屁股債,爸媽都在想辦法東山再起,我作為子女不能托後腿呀,現在大學出來也不一定都有用,外語修成正果出來不過當個小翻譯員,還得看上司臉色,忙忙碌碌一個小職員,還不如自己憑著關係闖。”

趙世書感慨道:“現實是殘酷的,話說這就是生活,這就是人生。”

“對了,你叔父是幹什麽的,好像挺有勢力的?”

薛霖硯猶豫了兩下,道:“怎麽講,我隻知道他是個能人,聽爸媽說他黑白兩道都沾點,具體是做什麽的我也不是很清楚,他姓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