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陽社就像一頭饑餓中的狼,而龍騰則如同還未睡醒的獅子,狼以狡詐頑固著稱,獅以剛猛威阿成名,狼獅兩爭,注定有一方敗北。
至北花街霸占以一戰敗北,之後北陽社一直很低調,數月裏都廖無音迅,看來這史偉陽這突其一招,看來是用心良苦,處心積慮深藏了許久,誓要一口吞掉鬆江區龍騰一片,其實這些事情,趙世書早有預料,隻是不知道史偉陽來得這麽快,居然趁著自己酒店開張,引開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對自己背下狠手,這不痛不癢的一招,讓趙世書心裏著實有些難受。
酒店剛剛開張,生意不溫也不火,稀稀散散的客人足夠酒店的日常開銷,看來這商道,也並非一朝一夕的事情,酒店每個部門的高層管理人員已經定下,至於酒店裏怎麽經營,趙世書就不聞不問,隻要不幹違法的事情,你們愛怎麽折騰,就怎麽折騰。
冬季這天氣,就跟女人的臉色,毫無一點征兆性的說變就變,剛才還晴風和日的天氣,這會已經稀稀下起了小雨,咆哮的雨珠拍打在窗戶上,啪啪的聲音形成一首很有規律的曲調,屋子裏已經沒有人了,橙子那畜生不知道又跑到那裏瀟灑,而墨子又趁著今天休假,單獨一人去了酒店,她說可以多學一點東西,對以後有好處,趙世書也就沒攔著。
趙世書將窗戶稍稍拉開一條縫,坐在窗子邊上的椅子上,可以看清外麵灑落的雨花,他抬頭望著窗外密集的雨,看著那些被風吹得搖擺不定的芭蕉葉,突然觸碰到心裏那根憂鬱的琴弦,讓他的眉頭稍稍鄒起,狠狠的吸了兩口地道的上海煙。
趙世書突然拿起上次北花街行刺的那把蘭博軍刺,捏在手上把玩了起來,這是一把很有紀念意義的刀,是他人生被一次殺人所用的工具,為他的不凡人生,劃下了重要一筆,其實這把刀是伯辰送給他的,兩人之間的情義雖沒有與橙子的重,不過也算得上是知己,如果要比心狠,伯辰還是略勝一籌,上次的行刺,如果不是伯辰,或許趙世書今天,也不能夠安然的站在這裏聽風看雨了。
蘭博軍刀以其剽悍的外形,強大的功能,是一款很實用的一把刀,而刀身造型適合於切割、劈砍、突刺,刀背有大而強悍的雙層大背齒.刀鋒十分精細和鋒利。
刀,對於趙世書來說,並不陌生,小時候經常揣著把刀單身往深山裏跑,因此也玩得一手好刀,隻見蘭博在他手裏,快速的打了個旋,緊接著刀柄穩穩的握在他手裏,他伸出大拇指,在刀刃上輕輕的刮了兩下,由拇指傳來的感覺,才發現刀刃的鋒利到了如何程度,也難怪當初輕輕一刺,就要了李茂春的小命。
屋子的門突然開了,傳來的開門聲嚇了趙世書一跳,把玩在手裏的鋒利的刀鋒不小心割了大拇指一下,輕微的疼痛讓他身子一顫,本能的反應讓他的嘴吸著拇指上的傷口。
開門進來的是慕雅詩,她將雨傘在門外甩了甩,回頭看了一眼坐在窗前的趙世書,怪異的樣子突升好奇,問,“你怎麽了?”
“沒怎麽。”趙世書放下拇指,淺笑一聲。
慕雅詩白了他一眼,道:“沒怎麽幹嘛吸手指,你以為還在吃奶啊。”話已出口,慕雅詩突然覺得有些錯誤,趕緊避開話題,將雨傘掛好,換了雙脫鞋,走到沙發上坐下。
趙世書先是一愣,接著也沒有再繼續下去,緊鄒的眉頭仍沒有半分緩解,低頭看著拇指上細小的傷口,鮮紅的血液已經停止。
“你怎麽來了?”趙世書好奇的問。
“無聊唄,順便過來看看你。”慕雅詩撇了撇嘴,滿不在乎的說。
趙世書將刀插回刀鞘,抬頭看著慕雅詩,笑道:“我知道你丫頭無聊,我是問你怎麽進來的?”
慕雅詩滿不客氣的拿起桌子上水果籃裏的一個橘子,披了皮就往嘴裏送,塞滿橘子的嘴吱唔著,“我去了浮華,墨姐在那兒學管理,我拿了她的鑰匙就來了,有問題嗎?”
這丫頭還真不吃醋,居然將鑰匙隨隨便便給人,難道不怕我一時把持不住,把這妮子推倒了,趙世書心裏嘀咕一陣,臉上帶著笑意說,“沒有,我隻是隨便問問。”
慕雅詩自顧的吃了一陣,突然起身跑到趙世書身邊,將手裏的橘子遞了一瓣湊到他嘴邊,趙世書看著她好一會,最後閉著眼睛搖了搖頭,以於史偉陽這突來一狠招,龍騰丟了好幾個場子,這讓身為龍虎堂堂主的趙世書,怎麽吃得下去,雖然周玉龍並沒有責備趙世書的辦事不利,可他自己心裏也過不運那道檻,畢竟是在自己手上丟失的,說來說去,身為一堂之主,這責任還是得背負。
“不要,不想吃。”
“不要嘛。”慕雅詩站在趙世書麵前,扭擺著身子不依不饒的發著牢騷,做者無心,可看者有意,趙世書頓時被勾起了興趣,將那些不愉快的事情統統拋到腦後,盯著眼前發*騷的女人,壞笑兩聲,突然起身上前一把抱起慕雅詩。
“我不要吃橘子,我要吃你這個大橘子。”
已經上了弓的箭,怎能容你左右逃脫,趙世書抱起慕雅詩就往裏屋走,慕雅詩先是一愣,緊接著捏著粉拳拍打他的胸膛,嘴裏哇哇直叫,“壞蛋,淫賊,色狼……”
“你就繼續罵吧,已經是跳入狼窩,難道還能容你跑出去。”趙世書興奮的壞笑,開門直入,左腳關門,一切一氣合成,接著將慕雅詩放在床上,大肆壞笑了兩聲撲了上去,慕雅詩已經是過來人,初嚐男女魚水之歡,不到半刻功夫,已經是嬌哼連連,已經迷失了心智的兩人,夾著原始的欲望相互拉扯著除去身上累贅的衣服。
屋外的雨,仍繼續下著,而屋子裏的男女,正幹柴烈火的幹起了勾當,雪白的胴*體,無訪客的純嫩花瓣,被火燙的指尖正輕輕掠撫過久,電流直衝每一根毛孔,緊接著,兩具赤裸的人兒交纏在一起,變幻著姿勢在床上翻來滾去,無論用什麽姿勢,趙世書都顯得十分嫻熟,其實這些也是他跟島國那些文藝片漢子們學的,如今盡然用得風生水起,看來俺真是天才。
墨子又是比較傳統的女人,或許是因為身在書香門第,,而慕雅詩就比較開放,不過在認識趙世書之前,一直都是守身如玉,沒想到自己的第一次,居然讓這個小流氓給騙去,現在的情形,已經不能讓兩人再想其它,共同追求著生命的真諦,共同追求那人生最幸福刺激的一刻。
泄了,久久……
趙世書習慣從後背抱住自己的女人,或許是一種依偎,不過卻很受女人喜歡,這世上沒有一個女人在完事之後,喜歡看著男人靠在床頭抽煙。
慕雅詩突然轉過身子,已經沒有以前的羞澀,反而很大方的讓趙世書看個夠,眯起的眼睛一臉幸福的樣子。
兩人依偎的很久,趙世書有些迷糊的想睡,突然,慕雅詩仰起頭,衝著他說,“如果有一天,不管我做錯了什麽事情,你會離開我嗎?”
趙世書伸手刮了她鼻子一下,笑道:“傻丫頭,怎麽會呢!”
慕雅詩一本正經的板起臉,道:“我是認真的。”
趙世書一愣,他從來也沒有見過慕雅詩現在這副表情,幾番猜測不定,也很認真的說,“不會,就算你做了天大的事情,我也不會離開你。”
慕雅詩沒有再追問,靠在趙世書懷裏享受著溫柔。
“我給你出道題,讓你選擇,怎麽樣?”慕雅詩故作神秘,壞笑著說。
趙世書看不穿這妮子究竟要做什麽,猶豫了一會,道:“那好,你說。”
慕雅詩咬著嘴唇想了會,接著說,“有一個女孩,他認識了一個男孩,一開始她並不對男孩子有好感,換句話說,是故意接近這個男孩,因為男孩子背後藏著一個秘密,關係到女孩子整個家族的秘密,當他們認識不久,發孩子發現自己瘋狂的愛上了這個放*蕩不羈一身流氓痞氣的男孩子,而女孩子的家裏又百般刁難女孩子要與男孩子分清利害關係,要知道自己接近男孩子的目的隻是為了套取秘密,而家族裏卻拿與另一個家族和婚來讓女孩妥協,隻要用男孩子的秘密來交換她的自由,當她愛上男孩的同時,又不希望自己被嫁給一個不喜歡的人,所以她騙了男孩,目的也是為了要和男孩在一起,當男孩發現了女孩騙他,你說,男孩會接受得了嗎?”
“什麽男孩女孩,亂七八槽的,我聽著頭都大了。”趙世書厭煩了這種童話的故事,很不耐煩的說,“如果拿你這問題,去問一隻豬,豬最後上吊了。”
慕雅詩使勁搖晃著趙世書的胳膊,問,“你說嘛,站在你的角度看,男孩還會接受她嗎?”
趙世書實在受不了慕雅詩的死纏難打,最後無奈的說,“那就要看這兩人彼此愛得夠不夠深了,情到深處,自然能化開一切矛盾。”
慕雅詩機靈一笑,道:“我也是這麽想的。”
“鬼丫頭。”趙世書沒好氣的罵了一句,使勁在她臉上親了一口。
“聽說最近北陽社很囂張,霸占了龍騰好多場子,這要不要我哥出馬?”慕雅詩問。
“不用了。”趙世書想也沒想,直接將事情定死,其實他並不想欠誰人情,特別是慕雅詩的,兩人之間的結合本身就是一個錯誤,對於慕家的勢力,他並沒有心思想要接近,隻是想靠自己的力量,得到自己想要的榮華。
慕雅詩看出趙世書一臉的不願,也就沒有再多問,兩人僵持了一會,慕雅詩又問,“聽爺爺說,江湖上曾經有一個叫皇城的組織,很有錢,也很有勢力,隻是不知道最後怎麽被瓦解了,如果找到當年皇城的王爺,拿到那筆財富,稱霸整個上海,都是綽綽有餘。”
趙世書一臉驚愕的看著她,問道:“你也知道這些事情?”
“怎麽了?”慕雅詩靜靜的說,“你不知道嗎,我還以為你知道呢!”
“哦,我也是最近才聽說的。”趙世書望著天花板想了一會,轉身問道:“怎麽你們都對皇城有興趣,難道皇城真的有那麽龐大,富可敵國?”
慕雅詩道:“我也是聽我爺爺說的,好像那個王爺的本名姓趙,後麵兩個字好像是大光,不對,好像是二光,也不是,三光,亂了,亂了,具體叫什麽我也沒記住,就知道王爺好像姓趙什麽光來著。”
趙三光,這個名字很快在趙世書腦裏散播開來,多麽熟悉的名字,趙三光,這不是自己的父親,趙世書愣住了,立刻翻身靠在床頭,隨手點燃根煙抽了起來,一連串的問號在他腦子裏不停的遊蕩。
皇城……王爺……趙……三光……
無數的迷團就像水裏的泡影直往上冒,憋得趙世書快喘不過氣來,先是周玉龍提到皇城王爺,再則李家灣扛把子李顯長也提到王爺,今天慕雅詩這丫頭又提到了王爺,這背後究竟隱藏著怎樣的秘密,他現在又想到了自己的父親,他靜靜的抽著煙想了好多,身旁的女人莫名的安靜,不過很快,他否定了自己心裏荒唐的想法,這怎麽可能,或許隻是同名同姓而已,況且這丫頭胡亂一套,指不定是她記錯了。
雖然他心裏這般安慰,可仍有迷團籠罩著自己,蒼白的臉上帶著絲無奈一笑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