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趙世書拽著無名女人出了旅店,不巧卻掉入史偉陽的包圍中,史偉陽一直想獨吞龍騰的勢力,不過以史、周、李三家的關係,遲遲不能動手,他害怕自己在吞掉龍騰的時候,那時北陽社的力量肯定會減弱,而虎視眈眈的李家自然不會放過這個大好機會,所謂螳螂撲蟬,黃雀在後,說的也是這個道理,而史偉陽一直記恨龍騰的實力不斷擴張,特別是周玉龍拉攏趙世書,更是讓他忌憚,雖然華東學校一片不歸北陽社管,可趙世書的一些事情他史偉陽還是聽說過,聽說周玉龍一年前就有心拉攏這小子,不料被他拒絕,暗地裏也對趙世書做了調查,隻是此人還是大學生,並沒有什麽背景,一個普普通通的家農家子弟,史偉陽認為周玉龍退後了,居然看上這麽不入流的小子,史偉陽也沒看出這小子有什麽好,後來也沒有對他做出些什麽,一些小打小鬧他也隻是一笑帶過。
讓史偉陽沒想到的是,一年後這小子居然膽大的在龍騰地盤開起了私立酒吧,而龍騰卻不聞不問,反而周玉龍親自去慶賀,這讓史偉陽起了疑惑,後來小道消息得知趙世書接任龍虎堂堂主一職,這不能不讓史偉陽心身忌憚,他害怕龍騰多了份勢力,決定一不作二不休,先幹掉趙世書再說,以除後患。
趙世書站在賓館門口,警惕的眼神在史偉陽等人身上來回掃視,他長吸了一口氣,對方人多勢眾,看來今晚想要走出去並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何況身後還有一個女人,他現在開始後悔救了這個與自己不相幹的女人,他冷冷的看著史偉陽,捏著拳頭緩緩挪了兩步。
“難道陽哥真要與龍騰作對?”趙世書搬出了龍騰,希望可以緩一時燃眉之急。
“哈哈哈……”
史偉陽笑了兩聲,“你認為呢?”
趙世書警惕的注視著他身後弟兄們的動靜,史偉陽繼續說,“人不為己,天誅地滅,也不怕告訴你,一山不容二虎,華東這一片也隻能存在一個老大,周玉龍已經不複當年,而我北陽社正在蒸蒸日上,他拉你加入龍騰,目的就是想讓龍騰再壯大起來,畢竟你還年輕,對於處心積慮十年的對手來說,怎麽能給他這個機會,所以你必須死。”
“要是我不死呢?”趙世書冷笑著問道,極其淡定,這可是他磨礪多年,打架積累下來的經驗,對敵的時候一定要鎮定,這樣對手才看不穿你真正的實力。
“不死。”史偉陽盯著他,“那就要看你的本事了。”
“上,幹掉這小子。”史偉陽發話了,右手一揮,身後的幾十個小弟摩拳擦掌,紛紛亮出武器,武器除了刀就是鐵棍,三尺鋼刀鋒利無比,隱隱透著寒光,而鋼棍則是空心裏塞滿了鐵沙,那一棍下來常人真還扛不住。
開始隻上來了三四個粗大漢子,掂量著手裏鋼管,一臉的笑意說不出的有多討厭,趙世書迅速的掃視著四周有什麽可以護體,或者能夠攻擊的器具,身後的女人死死的拽著趙世書的衣服,趙世書緩緩朝後挪動,她也跟著退後,那四個大漢拽著鋼管砍刀衝了上來,當刀要劈中他的時候,趙世書將身後女人往樓道一推,自己迅速一閃避了開,那人的刀正巧砍進趙世書身旁的木櫃台裏,硬生生的陷進去三公分多厚,趙世書暗自感歎,這一刀要是砍在自己身上,那不死也得脫成皮呀。
此刻趙世書的頭腦十分清醒,畢竟這是關於小命的事情,他機靈閃身,起手抓住持刀砍來那人的手臂,左胳膊朝著他腦袋擊去,這一擊的力道也是不小,何況還是頭部連耳根處,那人的腦子裏一陣嗡嗡作響,隨後自己的身體就任由趙世書擺布,趙世書用他的身體做護盾,其餘三人怕傷著那漢子,高舉著刀棍卻不怎麽好下手,趙世書不想玩出人命,用刀背攻擊幾人,右手提著刀反手用刀麵,對著一個漢子淩空飛去,“啪。”刀麵在他臉上留下一道暈紅的痕跡,痕跡處沒有出血,可他感覺一陣火辣辣的疼痛,比砍了一刀還難受,那漢子捂著臉惡狠狠的瞪著趙世書,手上鋼刀再起,橫空劈下。
“鏘……”鐵碰撞在一起發出的清脆響聲。
趙世書反手將刀護在手臂上,那漢子砍來的刀勢斬在了手臂的刀麵上,漢子一愣,準備換個姿勢再砍,可趙世書反應更快,手腳並用,抬起右腿朝漢子橫空飛出一腳,“啪。”漢子飛了出去,刀也脫手滑落,安靜的躺在身邊不遠處,漢子掙紮了兩下,或許是身體痛楚已經沒有力氣再讓他爬起來了,其餘兩人還在頑命相搏,接下來的幾個回合,兩人攻來的力量都被趙世書劫持,要知道他可是練過截拳道的,三五兩招將兩人放倒,還瀟灑的拍了拍衣裳,滿臉笑意的看著史偉陽。
“沒用的東西!”史偉陽低聲喝罵,現在的他也開始明白了,周玉龍為什麽要放低身子拉攏這小子,原來這小子還會兩下子,徒手對搏四個大漢子還臉不紅氣不喘,果真是“真人不露相啊”,史偉陽在想當初怎麽沒有發現這小子的潛力,要是拉攏為己用,定是一員虎將,可惜他如今是龍騰的人,史偉陽打定注意,所有妨礙自己的絆腳石,統統都要除之而後快也。
“一起上,幹掉這小子,一切後果由老子扛著。”史偉陽惱羞成怒,特別是趙世書那笑容,讓他看在心裏特別不爽,史偉陽心裏極為憤怒,這一幫看似外表凶狠,嘴上厲害的家夥,實戰起來全他媽的是廢物。
將近四十個漢人掄著家夥朝著趙世書衝過去,趙世書慌了,縱使他有三頭六臂,也難是這麽多人的對手,當務之急,迅速轉身拉起樓道裏驚呆的女人,拚命的朝樓上跑,身後四十多個漢子如逃出監獄的囚犯,看到漂亮女人勾起了獸欲,而女人不願拚命的逃竄,身後自然形成了一大群的擁護者,那場麵比八一大閱兵還他媽的壯觀。
“不行了,我跑不動了。”女人被趙世書拽著走,氣喘籲籲的說道。
趙世書拽著她一個勁的往樓上逃,逃到三樓的時候,他帶著女人迅速消失在樓層的走廊,躲進了方才302那間屋子,兩人一進入屋裏,趙世書迅速反手將門鎖上,然後挪動屋子裏一切可以抵擋的重物擋在門裏,趙世書將手裏鋼刀反握負在背後,急切的找著出路,他打開窗戶四望了幾眼,四周都是一片漆黑,透過泛黃的路燈可以看清樓下是一片樹林,而三樓的位置距離地麵有好幾丈高,趙世書自然不敢想著要往下跳,他不甘的找著其它出路。
門外,一陣陣急忙的腳步聲在門外回蕩,那些人像一群瘋狗一樣敲打著每個房間的門,叫醒了所有房客。
“起來起來,他媽的再不開門老子揣了。”樓道裏響起凶狠的聲音,許多房客識相的打開了門,也有許多害怕沒有打開,接著便是一腳猛踢,硬生生將門揣開,接著就是一陣瘋狂的搜索,跟小日本進城沒啥兩樣。
“大哥,沒有。”一個小弟低頭說道
“他媽的,一群飯桶,那小子拽著個女人,難道飛了。”史偉陽一腳踹開那人,惡狠狠說道。
“你,你,你,上樓上繼續找,你到樓下守著,老子就不信,鳥大點地方他還飛了不成。”
“這間搜了沒有。”
“沒有,這是勇子住的那間屋子。”那賓館老板恭敬的說。
“愣著幹啥,還他媽的不趕緊給我打開找。”史偉陽又是一陣爆喝。
“是……是……”
“大哥,門打不開。”
史偉陽一愣,道,“你們快給我打開,非讓做了那小子,不能讓龍騰有翻身的機會。”
門一陣陣的響動,抵擋的櫃子在一寸寸移動,趙世書回到屋子裏一看,急了,被找到了,這還沒找到逃生的路,這該怎麽辦。而女人傻站在一旁,低著頭像個受氣的小媳婦,趙世書沒有理會她,在回到窗口看了看,接著回到屋裏拉著女人過來。
“從這跳下去。”趙世書冷冷的說。
女人遲疑了半刻,伸出頭朝下麵望了幾眼,轉過身輕輕的說,“好……好高,我……不敢。”
趙世書再度看了兩眼,的確是有些高,連他都有些害怕,這要是跳下去,死活也都是未知,他又回到屋子裏找一切可以求生的東西,翻篇了床頭,櫃子,什麽也沒有找到,隻有一床單江薄的床單,門的撞擊越來越激烈,如果門被撞開,對著四十多個手持砍刀鋼管的漢子,那後裏是不敢想象的。
不能再猶豫了,趙世書抓起那張床單,扯下牆上無名指粗的電線,掄起手裏的鋼刀就是一斬,那裏還顧及他有沒有電,隻覺得身子被麻了一下,趙世書瞬間回過神,跑到廁所的窗台邊,將床單結實的紮在鐵管的水龍頭上,而那截五米長的電線則綁在床單另一角,這接起來的長度也有兩丈長,他從窗台拋了下去,抬頭看著女人,“快,抓著它往下滑。”
女人猶豫了一會,看著窗外高高的樓層,害怕的退後,門聲越來越近,趙世書罵道,“女人就是女人,他媽的。”說完一把拉過女人,抱起她放到窗台上,“快點往下滑,再不滑你就要被他們輪-奸了,你自己選吧。”
箭在弦上由不得她不願意,女人雖然害怕,可還是往下滑,當聽到樓下女人輕喝了一聲,便看不到女人的影子,隻能看見電線一端搖擺著,門快要被撞開了,陣陣的厲喝響徹在屋子裏,趙世書爬上窗台抓著唯一能求生的稻草往下滑。
“他媽的,全是一群飯桶。”
門終於被撞開了,一群人相繼湧了進來,四周搜尋著趙世書的影子,史偉陽喝道,“人呢?”
“大哥,他在這兒。”一個小弟大聲叫道,此時的趙世書已經滑到了繩子最下端,抬頭看著窗台一臉怒氣的史偉陽,衝著他嗬嗬直笑。
趙世書望著腳下,地麵離自己不足三米,他穩住晃悠的身子,突然鬆手跳了下去,在地上滾了幾下,緩緩站起身,他看到離自己不遠處昏倒的女人,欣慰的笑了笑,終於逃出了虎口。
“史陽哥,不好意思,俺天生命賤,還沒那麽容易死。”趙世書衝著樓上人兒,揮了揮手,喊道,“陽哥,拜拜。”他看不清史偉陽現在的表情,或許也不需要看清,想必他現在是氣得狂吐血。
樓上傳來史偉陽的憤怒,“他媽的,都愣著幹啥,還不給老子追。”
女人已經昏了過去,趙世書一把拽起她,將她的身子挪到背上,迅速的衝出從林,這是一片公園,穿過一片樹林看到不遠處昏暗的燈光,他背著女人迅速的跑出公園,正巧公路邊上停著一輛出租車,趙世書跑過去左手拉開車門,將女人塞進車自己也坐了進去。
車子裏沒有客人,隻有司機坐在駕駛位兩手托著手機看著片子,一副陶醉的樣子揉著自己的胸膛,連車裏上來人都不知道。
“師傅,麻煩你開去醫院。”趙世書查看了兩下女人身體,衝著司機說道。
司機恍然大悟,或許是被嚇著了,久久的盯著趙世書,仿佛他是一個怪胎。
趙世書回頭透過玻璃看到北陽社那幫人氣勢洶洶的朝這邊追來,他一聲厲喝,“他媽的叫你開車,聽到沒有,再不開老子作了你。”
司機又愣了一下,抖動的雙手沒有托穩手機,掉在了車子裏,他愣了半刻,快速的發動車子,朝著醫院開去,留下一陣氣尾的燥氣。
趙世書突然間明白一個道理,這世間不對人凶,他媽的是沒人能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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