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江村,邛崍市一處偏僻的小山村,村子裏的人沒幾個會咬筆杆子,也沒幾個喝個洋墨水,北江村也不怎麽受市裏看重,嘴上說要開發整頓,卻一直不見效果,話說一個鳥都不拉屎的地方,怎麽可能受重視,村子裏老一輩人都盼著望著能出一個驚天動地的人物,一等就是幾輩人,直到趙世書的出現,那是一個勁的瘋狂。

趙世書,北江村唯一一個上過大學的人,稍稍有點知識蘊含,談古論今是一竅不懂,說到泡妞打牌那是無師自通啊。

趙世書倒顯得爭氣,從上小學到初中,都有過人的天賦,基本上能過目不忘,成績優是說不好,打個良好了,上了高中以後,村子裏的人都砸鍋賣鐵,誓要供他上大學,好為幾百年落寂的村子帶來祥運,每逢隔三差五都上趙世書他家,噓寒問暖什麽的,打聽外邊的世界,村子裏也沒幾個出去見過世麵的,近兩年倒有兩過,不過出去有段日子就回來了,說外麵的世界太黑暗,鬥頭腦轉不過人家,一個不留神就栽了,說到底還是不適合俺們鄉下人,還是老家裏呆著舒心。

趙家小院子裏,幾根木板攔起的柵欄,院子裏還溜達著幾隻三四年的老母雞,這些盡吃白食的東西,養了好幾年了,就望著盼著多下兩個蛋,沒想到這兩天跟都市小白領似的,居然學會跳槽了,氣得趙三光拿起棍子就是一頓爆喝,這老母雞精靈得很,那能讓趙三光這麽虐待,夾著尾巴跑得比曹操還快,站在柵欄上撲打著翅膀,使勁的叫喚。

“三光,你就消停會,跟幾個畜生較啥勁。”

院子裏小木桌邊一四十多歲的中年人,悠悠喝了一口茶笑著,一身上個世紀的中山裝,上麵留了幾塊長征時的補丁,已經開始褪色了,有些泛黃顯得很古老,將手裏的紋著鴛鴦戲水的老式水盅湊到嘴邊吹了又吹,青色的長褲向上卷起,有些幹瘦的腿露在外麵,腳上是雙千層底的老式布鞋,九成新,他是北江村的現任村長張念國,這雙鞋可算是個寶貝,一直都不舍得穿,這不出來走動,套套關係給用上了,心底裏可痛了好久。

趙三光是趙世書的父親,人如其名,三光,可不是小日本進軍寡婦村那三光,而這三光的意思是啥也沒有,唯獨隻有這間破房子,一個讓人稍稍欣慰的兒子,讓這窮困潦倒半生趙三光稍稍有點麵子,在村子裏也能抬起頭來。

趙三光走到桌子邊,挪了挪小板凳坐下,一臉憂鬱的看著張念國,“念國兄弟,世書這孩子還太年輕,你說把村長這麽一大職務擱他頭上,這小子指不定會咋的,況且你還年輕,再當兩年村長,讓世書大學畢業了,再談也不遲啊。”

張念國放下盅子搖著頭,“遲了,到那時候就晚了,這村長的位置總是要交接的,縣裏一直也不派人來,看這情形估計不會有人來,村子裏也沒幾個靠譜的,就世書這孩子爭氣,村長的位置讓他,放心。”

村子裏至從出了個趙世書,張念國就一直念叨著將村長的位置傳給他,整得跟傳位似的,不過話說回來,趙世書是村子裏唯一上過大學的人,無論見識與閱曆都是上上人選,張念國將這事兒一定,三番五次的上趙家來嘮叨,而趙三光則是一臉嗬嗬樣,扯兒子大學沒念完,老村長幾次來都失望回去。

“你啥也別說了,這麽多年,村子上上下下都為世書的大學忙活,這倒好,讓他當個村長帶著大夥,這也為難,如果這樣我這張老臉也不要了,回頭跟大夥說去,說人家孩子學曆高了,閱曆多了,看不上咱村這村支書了,敢情是尋思著大城市的生活,也不顧大夥多年的情份了。”

趙三光一臉尷尬,老實長滿枯繭的手摩挲著杯子,其實他不希望世書接替村長的位置,這麽多年也看出來了,北江村窮鄉僻壤,那還是人呆的地方,希望世書在城裏找份好工作,到時候也不用再呆在這地方受苦了,自家的子女,這做父母的怎能沒有私心,何況趙三光的娘前兩年也剛過逝,突發症狀救治無效,留下這對老爺倆過活,日子的確很苦。

趙三光考慮了半天,才喃喃說了一句,“這樣吧,等世書從省城裏回來再說,也是這兩天的事兒,也總得看看孩子的意思,不可能像地主搶媳婦,強娶強嫁吧。”

張念國頓時會心一笑,老實巴交的臉上寫滿了期望,北江村窮了幾個世紀,也是出頭的日子了,他拍了桌子一下,“老哥我等的就是你這句話,這全村人的希望可都寄托在世書手上了。”他站起身拍了拍褲腿,從兜裏掏出一把旱煙,熟練的捏好湊到嘴邊八達的抽了起來,張念國將煙袋遞給趙三光,“要不你也來兩口。”

趙三光猶豫了會,“不了,戒了。”

張念國一愣,“別在我跟前裝純,都幾十年爬過來的人,你那點心思我還不知道。”

“真戒了?”張念國斜眼看著他,這大半輩子,世書他娘走得早,趙三光拉扯著趙世書也不容易,他也沒啥嗜好,唯獨喜歡抽點旱煙,至從媳婦走了之後,這煙是經常不離手,比自個兒子還金貴,那是寧可三頓無飯,不可一刻無煙啊。

張念國搖了搖頭,“那好,就這樣吧,我就先回去了,過兩天世書回來了,我再跑一趟。”

“慢走,不送了,等世書回來,我就跟他念叨。”張念國手背在身後,頭也不回朝外走。

……

上海回邛崍的長途火車上,車箱裏都是硬排座,人相對比較少,也安靜,右邊兩人座的位置上,一穿著還算時尚的年輕人,將電腦擺在桌子上便放開雙手操作了起來,隨便打開了個網頁,搜起烽火戲諸候的YY小說來,唉,年輕人一愣,電腦屏幕上顯示了烽火戲諸候的最新小說《陳二狗的妖孽人生》,年輕人閉眼咬牙漫罵,“這廝咋這的不厚道,又挖坑了,極品公子似乎還沒完啊,這大清朝除李蓮英、魏忠賢以外,又一天下大太監,這廝太強大了。”

他一身穿著來克的最新款式,頭發是三七分的偏分,樣子長得不咋的,可也不是那種走在大街上嚇人的主,整體看上去馬馬虎虎,配合飄逸的秀發,也算是個儒雅五好青年,細嫩修長的手在鍵盤上敲打著什麽,很是認真,嘴角笑起露出一排潔白的牙齒,說不出的感覺,給人一些猥瑣淫-蕩的感覺。

他就是趙世書,北江村裏唯一的大學生,從小到大,武力值與智力值高得變態的家夥,自問活了二十一個年頭,還沒人能鬥得過他,惹著自己的人,不是拳頭上直接壓倒,再就是莫名其妙的被人幹翻,看似是個五好青年,骨子裏可不是什麽省油的燈,談古論今咬文嚼字是一竅不懂,說起打架鬥歐泡妞打牌,可謂是無師自通。

生在農村怎麽著也得會兩手,不然生活太尷尬了,野外生存與實戰技能,不去特種部隊簡直是浪費人才,他剛考進上海華東大學,以660分的妖孽成績直接被錄取,不知道這廝整天遊戲花叢,居然也能考這麽好,著實一個怪胎。

武力值與智力值變態的他倒不在乎什麽大學名校,主要是有美眉泡就行,聽說華東師範大學在全國排名第二,那美眉自然也不少,幾經猶豫徘徊下,仰天長嘯,為了黨也為了人民,我就來次犧牲,讓美眉來得更猛烈些吧,這保守二十個春秋的處男之身,就讓它在風雨交加的夜晚,破了吧。

在華東大學也上了一年學了,大學的生活是無聊的,特別是高智商的人覺得特別無聊,對於趙世書這種變態的人渣來說,學習根本沒什麽了不起,課堂上不是睡覺就是看H漫,扯扯同桌女孩子的細嫩小手,一個猥瑣又淫-蕩的媚眼拋過去,嚇倒一大片,自認青春無敵勝過春哥的趙世書,沒有什麽是辦不到的,不過他可是個傳統男人,不太喜歡隨便的女人,要那種經得起風雨歲月磨礪的人,來過赴人生,最近他的思想開始變化,狠下決心要遊戲花叢,硬是要把人家的女朋友搶過來當自己情人,這也不怪他,誰叫一個保守二十個春秋的傳統男人,讓一個思想不斷進化的時尚女人給糟蹋了,狠心的拋棄之下,趙世書終於明白,女人隻是拿來征服的。

上大學開始趙世書就已經不用家裏出錢了,因為智商變態的他從高中時就開始學會什麽叫“保守”商人,開始搗騰起任何可以換取利益的東西,老家裏一塊沒人稀罕,看都懶得看的破石頭在他手裏,洗了一翻買給別人,價錢那是一個勁的往上漲,雖說沒人稀罕這玩意,可也有傻子愣是喜歡,當個稀罕寶似的瘋狂搶購。

見過世麵總歸是見過世麵,趙世書也不像村子裏人目光那麽短淺,這一身正版來克裝價值三千塊,桌子上聯想筆記本電腦是三年前高中的時候買的,銀行卡裏少說也有個萬兒八千的,在村子裏也說得上是個超級富翁了。他為自己以後的人生定了誓言,不求**驚天下,但以淫-蕩動世人。

所謂:牛X的人生,何須彪悍的解釋。

對此話,趙世書不以為然,趙世書二十有餘,走過的道路,彎彎折折,其弱不堪;所取得的成就,至今令人不忍目睹,想了很久,針對時下對於“淫-蕩”此詞的新栓釋,趙世書在此提出一句,希其可以括前半生,並借此了望下半生。

趙世書唯一看不穿的是他的父親,趙三光,看似本份像個老實巴交地道的農民,而骨子裏卻又有種說不出的感覺,是霸氣,還是王者,麵對兒子趙世書的時候,他總是顯得很有學問,見識,一心隻期望他做一個平凡人,念完大學找份平常的工作,平淡的過完一輩子。

北江村子裏沒有人知道趙家爺倆的真實來曆,二十年前趙三光托著不滿半歲的趙世書來到村子安家落戶,從此過著平淡的生活,趙三光在村子裏是最低調的人,與村民之間從不多話,隻是一笑而過,對自己的過去隻字不提,仿佛背後有著怎樣的不堪回首的歲月。

江湖上風聲正盛的“皇城”也在一瞬間覆滅,富可敵國的財寶統統充公,而掌控皇城的幕後黑手‘王爺’也在一時間消聲匿跡,傳聞‘王爺’掌控著前朝遺留下來的絕世寶藏。

一切的故事將在這裏拉開序幕,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趙家小畜生,將開始他的刁民人生,而江湖傳聞‘王爺’的秘密也將會在他的黑暗左手下,一一揭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