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玻璃廠曾經也是市裏的門麵,周邊的玻璃街曾幾何時也是最繁華的商業地帶,可惜九十年代的經濟泡沫破滅之際,玻璃廠隨之倒閉,玻璃街也變得無人問津。
如今的玻璃街,成了主要做批發和外貿的建材市場,它就像垂暮的巨獸,一到晚上就黑燈瞎火。
可就這麽一個地方,反倒成了藏汙納垢的最佳地點。
不少地下賭場和遊戲機廳,都開在了這裏。
因為遠離市區,不少“飛機仔”可以一路飆車過來,還可以帶妹到這種烏漆嘛黑的地方動手動腳,刺激得很。
卷閘門緊閉著,今天沒有熟客上門,場子裏的水果機無聲地閃耀著各種光色。
阿羅大赤著上身,肩膀上搭著一條背心,正跟斌哥、八斤哥玩牌喝酒。
斌哥和八斤哥已經有些上頭,呼呼喊喊,但阿羅大有些心不在焉,一直抽空玩著手機,沒少被斌哥和八斤哥數落。
手機搜索記錄已經占了大半個屏幕。
“十六歲綁架要判多少年?”
“十六歲綁架加強奸要判多少年?”
“十六歲怎麽才能不判刑?”
“怎麽修改自己的年齡?”
“十六歲強奸高中生要判多少年?”
類似的搜索關鍵字,並沒能澆滅阿羅大的欲望之火。
因為場子角落裏,縮著兩個嫩得出水的高中小妹,長相甜美,清純幹淨,絕不是社會上那些“人盡可夫”的精神小妹所能比的。
那個叫程驚蟄的倒是潑辣彪悍,但那個林巧一看就是個好欺負的,要不先給她們拍照?
這樣她們就不敢說出去了。
阿羅大覺得這是個好主意,因為即便她們不要臉,但家長肯定要臉,一旦傳出去,她們的人生也就毀了。
“這樣絕對沒問題!”
下意識看了兩人一眼,阿羅大感覺渾身燥熱,加上幾杯貓尿下肚,他就更加把持不住。
雖然是老板讓他們把這兩個高中妹帶回來的,但高中妹手裏似乎並沒有老板想要的東西。
本以為她們會經不住嚇唬,可她們一口咬定筆記本電腦沒在她們手裏,說是已經交給什麽記者了。
斌哥打電話給老板請示之後,老板讓他們先按兵不動,等老板確認了筆記本的具體去向,再做下一步的指示。
“不玩了,沒意思,我放水。”
阿羅大走到肮髒的洗手間,回頭瞥了兩個女生一眼,卻故意沒有關上廁所門,一邊小解,一邊目不轉睛地盯著她們。
林巧縮在程驚蟄的懷裏,渾身都在發抖。
程驚蟄緊咬牙關,低垂著眼眸,偷偷觀察四周的環境,尋找反擊和逃走的方法。
阿羅大從廁所裏出來,叼著一根煙,坐在了女生對麵的一張破沙發上。
他張開著雙腿,姿勢極具侵略性,一雙眼睛如同刀子一般在兩個女生的身上遊走。
林巧雖然更漂亮,但程驚蟄身材更好,尤其那雙腿,又長又白,一看就很有力氣。
阿羅大走過來,蹲在兩人麵前,將煙氣噴吐到了程驚蟄的臉上,伸手摸了摸她的腳。
程驚蟄如同觸電一般踢了出去,卻被阿羅大順勢抓住了腳踝,一把將她拖了過去。
“你幹什麽!”
程驚蟄大罵一聲,林巧則已經嚇得說不出話,死死地抱著程驚蟄。
大廳那邊的斌哥和八斤哥聽到了動靜,隻是探頭看了一眼,都笑了起來。
“阿羅大,你還是忍一忍吧,起碼等老板來電話,一會搞出人命,事情辦不成,老板發火你就執笠(完蛋)。”
然而阿羅大已經上腦,冷笑著說:“你們是老仔(老東西)了,當然會怕,但我還有幾天才滿十六歲,我怕條鐵!”
言畢,阿羅大用力拖扯程驚蟄,後者拚命踢蹬,一腳踢在了他的臉上。
阿羅大徹底被激怒,一腳踢了過去,林巧痛呼一聲,鬆了手。
沒有了林巧的體重加持,阿羅大一把將程驚蟄拉了過來,就要往她身上壓。
程驚蟄一把抓過來,目標直指阿羅大的眼睛。
後者本能一般躲閃,臉上留下幾道血痕。
“頂你個肺啊,想死麽!”
阿羅大一拳砸在程驚蟄的左臉頰上,巨大的衝勁將她的頭狠狠砸在了地上,發出“咚”一聲悶響。
程驚蟄頭昏腦漲,手腳發軟,阿羅大顫抖著手去解她牛仔褲的扣子,而後拚命往下拉,程驚蟄下腰很快露出了一圈蕾絲邊。
林巧撲過來,抓住阿羅大的手,拚命喊著不要,喊著救命。
“閉嘴!”
麵對蒼蠅蚊子一樣纏著自己的林巧,阿羅大怒喝一聲,一腳踢在林巧的下巴,後者往後仰倒,捂住淌血的嘴巴,再沒法叫出聲來。
阿羅大深吸一口氣,胸膛劇烈起伏,眼中滿是邪惡與貪婪,又去拉扯程驚蟄的牛仔褲。
雖然神誌有些模糊,但程驚蟄還是本能一般夾緊大腿,阿羅大扯不下褲子,又去扒程驚蟄的衣服。
此時的他,已經徹底喪失了理智。
林巧想要阻止,但內心充滿了恐懼,她全身發軟,竟然動彈不了,眼睜睜看著程驚蟄要落入賊人之後,她的腦子一片空白,完全沒有了思考能力。
“嘖嘖嘖,未成年就是好,有戲看了。”
斌哥和八斤哥不知何時已經出現在身後,他們舉著手機,從不同角度來拍攝,甚至還讓阿羅大注意自己的表情。
三個人竟然肆無忌憚地笑著,就好像失去反抗能力的程驚蟄不過是個玩具。
眼看著阿羅大要扯開程驚蟄的衣服,此時外頭突然傳來了急促的拍門聲!
“快開門!”
箭在弦上的阿羅大已經不管不顧,可斌哥和八斤哥認出了這聲音,趕忙跑出去開門。
卷閘門嘩啦一聲拉上去一半,一個女人鑽了進來。
她看到趴在程驚蟄身上的阿羅大,左右看了一眼,抓起了旁邊的拖把,哢噠一聲,將拖把頭踩斷,拎著拖把杆子就走了過來。
“你們就是這麽給蘇總辦事的麽!”
喬蜜一杆子抽在了阿羅大的腦袋上,就像敲在了熟透的西瓜上一樣,發出清脆的“卜卜”聲!
阿羅大吃痛,整個人都清醒了過來。
然而喬蜜並未停下,她用盡全力抽打阿羅大,直到金屬杆子徹底彎曲變形,她才氣呼呼地丟掉了拖把杆子。
此時的阿羅大已經滿臉是血。
程驚蟄緊繃著的身子終於鬆懈了下來。
然而就在此時,嘩啦一聲,卷閘門又被拉了下來,徹底關閉了。
一個黑色的身影,不知何時出現在了門後,身穿皮衣,戴著一個黑色的摩托車頭盔,手裏則是一根焊接了刀頭的鐵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