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不會被和諧?】
北京西城區的中南海,是中國政-府最高層的象征,在這裏可沒有治安不穩定問題和各種不良的社會因素,再牛叉的人到了這裏可得韜光養晦,想要一鳴驚人還得審時度勢,必須挑準恰當的時間和地點,人多關係複雜,唯恐一不留神,落得個滿盤皆輸。
為什麽有一個“海”字,和這裏的地形密切相關。因為這裏有三分之二的地域麵積都是被水覆蓋著的,那個“海”字是蒙古語“海子”的簡稱,是水域的意思,和那個麵朝大海春暖花開的某人絕對沒有任何關係。又因為地處北京中南方位,故稱中南海,此名始於元代,一直沿用至今。
這裏居住著長期在廣播電視台露麵的一號人物,敢來這個地方裝逼,隻怕連自己是怎麽死的都不清楚,在這裏遇到某個撿垃圾的大爺或者掃地的大媽,必須得客氣對待,就是問路也不能頤指氣使,萬一是哪一個元老級的人物,還是背後有元老級的人物,那你隻能夠吃不了兜著走。
所以在這裏,平時非常靈效的一切特權都是行不通的,還得按照規矩辦事。
看見葉河圖走進去,立馬有兩個警衛兵模樣的人走到跟前,詢問有什麽事情,葉河圖穿著普通,又沒有牛氣衝天地開著有掛著警戒安全紅色車牌的車子,他們的職責自然驅使走向葉河圖,沒有相關證明,甭想進去,哪怕是看風景也不行。
“那個同誌,麻煩幫我通報一下吳書記,是吳林峰書記。”葉河圖笑著遞了幾支煙過去,是特製的中南海,隻有內部才會供應那種。
兩個警衛兵狐疑地看了一眼葉河圖手中的特製中南海,沒敢伸手去接,工作期間,不能無視組織紀律。
“吳林峰書記?好的,馬上去為你通報。”一個警衛兵答應道,不是每一個人要求見某人他都會進去通報,否則這裏早已人滿為患。
“要不要進去坐一坐?”另一個警衛兵試探道,裏麵有專門的接待室,來找人的賓客可以在接待室等人,在他看來,這個抽著特製中南海的男人,雖然年輕了些,但極有可能是某個行政大佬的兒子或者親戚。
在中南海當警衛兵,沒有點眼力,早已被排擠到十萬八千裏之外,這個職位還輪不到他來做。
“不用,我就在這裏等他。”葉河圖微微一笑,外麵有幾個石凳,立即走過去坐在上麵,悠閑地等著警衛員通報吳書記。
這個警衛員不像某些人諂媚地拍馬屁,攀關係,既然葉河圖沒有進去坐的想法,那他隻好回到自己的崗位。
一輛寶馬M3飛速駛來,車子裏是一個青年,行駛到門口的時候,出示通行證,不經意瞟到坐在外麵石凳上的葉河圖,愣了一下,在得到警衛員許可下沒有急著進去,而是大步走向葉河圖這裏。
“喲,這是哪位?”陰陽怪氣地一聲招呼從青年的口中傳出來,這個青年正是劉俊,此時看見葉河圖沒有進去,坐在這裏,準備好惜落一番,葉河圖的資料沒有多少實質上的內容,劉俊不認為他是個人物,單獨相處的時候還會畏懼葉河圖幾分,但是這裏是中南海,葉河圖要是敢打人,問題就大了。
“原來是你小子,上次的教訓不夠?”葉河圖看到來者劉俊,不怒反笑之,語氣和善,不像是有深仇大恨。
劉俊地臉青一陣白一陣,葉河圖拿他的傷疤說事,明顯也沒懷什麽好心。
“有種你再教訓我一次?”劉俊挑釁道,他倒是希望葉河圖動手打他一頓,這樣能為他出氣的,就不僅僅是外公和爺爺兩個人,中南海裏麵的大佬不會坐視不管的。
“唉。”葉河圖歎氣道。
“怎麽,你怕了,我還以為你不會怕。”看到葉河圖歎氣,找回場子的劉俊得意笑道。
葉河圖搖頭歎息道:“有些人就是欠揍,在家裏爹媽不打,在外麵就奢望著能夠讓別人痛打一頓才舒服,這種人除了犯賤就沒有別的缺點了。”
“你!”劉俊被葉河圖一番話弄得說不出話來,明明是自己占了上風,為什麽又成了這樣,中南海又不是他的地盤,憑什麽比我猖狂?
“有種你再打我一次。”劉俊隻能如此“威脅”葉河圖,不過方法有些特殊而已。
葉河圖白了劉俊一眼,不屑道:“你當我傻子啊。”
“————”
劉俊隻能敗退回去,坐回寶馬地時候還不忘回頭用眼光刺殺葉河圖,不料葉河圖投來一道更為淩厲的凶光,嚇得他差點癱軟在地上。
這時候,裏麵走出來一個中年男人,一身筆挺的中山裝,端正的平頭,犀利的眼神,走路的時候身板挺得比楊樹還直,從側麵不難看出這個中年男人氣場很高,作風嚴謹,是身居高位的人才能夠擁有這不一般的氣質。
隻是隨意地掃了一眼外麵的的寶馬M3,眼神甚至沒有停留一秒,當眼光尋找到坐在石凳上的葉河圖,麵色一喜,不拘言笑的臉上也是擠出一絲燦爛笑容,向著葉河圖走去。
在寶馬X3另一邊的劉俊顯然也察覺到了中年男人的舉動,人他認識,中-共中央黨支部書記吳林峰,比他的爸媽級別高好幾級,不算資曆的話,起碼能夠和他的爺爺說上幾句話。
“原來是背後有這個靠山,怪不得有恃無恐。”劉俊冷笑道,吳林峰和他的家族沒有太多的交集,兩兩不相幹,所以見到吳林峰的時候,劉俊沒有熱情衝上去打招呼,就算打了招呼人家隻會輕輕點頭,不會主動問“你就是XXX的孫子”,“果然一表人才”之類的話。
一臉陰翳的劉俊坐進自己的車子,悶悶不樂地開進中南海,盤算著怎麽向爺爺傾倒苦水。
“小葉啊,好久不見。”吳林峰熱情的態度和他在辦公的時候判若兩人,走過去就和葉河圖握手。
“吳書記你是越來越精神了。”葉河圖也毫不示弱地笑著客套道。
“哪裏哪裏,比起你們這些年輕人,我老得不能再老囉。”吳林峰豪爽笑道,被葉河圖這麽一捧,心情自然好多了。
“吳書記誌向遠大,不是我們這些年輕人能夠媲美的。”葉河圖嗬嗬笑道,表情憨厚。
“少拍馬屁了,剛才劉家那個小子和你有過節?”吳林峰笑指著鬱悶歸去的劉俊,別說他要是沒看見劉俊,沒人相信,那麽一大個活人和車子,不是瞎子都能看見。
“一個小孩子而已,我知道分寸。”葉河圖毫不在意地說道。
“那就好,他的外公不太好說話,要是有機會,我在他麵前幫你調和調和?”吳林峰試問道,在官場上打滾多年的吳林峰熟絡其中的門道,當然,黨支部的一把手不會平白無故地幫助別人。
“這個就不麻煩日理萬機地吳書記操心了。”葉河圖不露痕跡地推過這個問題,不能太過於深究,要是劉俊這小子以後不小心發生意外傷害事故,天知道劉家能查到什麽東西。
葉河圖突然想起一個笑話,一個記者采訪一個農民,問完“人有多大膽,地有多大產”的相關事情後,又問了有沒有中意的姑娘,那個農民也是個利索人,想都沒想就回答道:“俺中意的姑娘是李萬姬。”記者追問李萬姬的身份,農民嘿嘿一笑,解釋道:“俺經常聽說主席日理萬機,總理也是日理萬機,所以李萬姬肯定是個漂亮姑娘。”
“嗯。你小子少拍馬屁,我托你在外麵辦的事情呢?”吳林峰思略片刻,又笑道。
“母女倆都在英國,另外我叫那邊幾個朋友關照下,應該沒什麽大礙。”葉河圖如實回答。
吳林峰點點頭,盡管兩口子已經離婚了,但作為女兒的父親,總得要盡職盡責,本來有線人通知他有人能夠幫他查找前妻的下落,盡管不抱任何希望,但他還是找到了葉河圖托付他這件事情,這個結果已經是喜出望外,茫茫人海中,找人確實很困難。
她,還是恨我的吧?吳林峰苦澀地想到這個問題,自己也是迫不得已,這樣也好,母女倆不會卷入這場大風波之中,自己也能夠安心過日子,對於葉河圖,吳林峰完全是通過別人連線搭橋認識的,不知道關於葉河圖的任何資料,也沒有去察,做人非常有原則性,葉河圖能夠圓滿完成這個任務,吳林峰不得不刮目相看,還欠下了一個人情。
“說吧,有什麽要求需要吳叔效勞。”吳林峰笑道,沒有因為利益交換而有任何不滿,官場就是這樣,沒有免費的午餐。
“哪裏敢勞駕吳叔效勞。”葉河圖連忙擺手,對於演戲這方麵非常有神韻,既然吳林峰讓他叫吳叔,他也樂得順手推舟。
“哦,我在裏麵有一個朋友,叫趙野,還請讓吳叔關照關照。”葉河圖正經地跟吳林峰說道。趙野,幫了你這一把,就看你今後的表現了。葉河圖知了一下中南海,不再繼續說,事情總算是落下來了。
“趙野?好。”吳林峰應承道,明天這個人的全部資料應該就會遞到他的手中,不過他對於葉河圖的要求稍微有些驚訝,不由得再次另眼相看,葉河圖的表現在吳林峰這個黨支部書記心中,分數呈直線遞增。
告別吳林峰,葉河圖走出了中南海。
過兩天的北京應該不會太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