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我回來了。)
通過與圖書館的那個青年交談,葉河圖得知這名相貌並不出眾的男生居然是貴州那一屆的文科高考狀元,地理當之無愧的滿分,不過每個在北大讀書的學子,除去一些靠不清不明關係進去的人,哪一個不是外邊的天之驕子,人中龍鳳間,競爭也是風流暗湧,想要在這個天才雲集的地方博取一個出人頭地的機會,難度相對來說要大很多。不過再不濟,出去之後與外邊那些二三流大學的學生相比起來,優勢要明顯太多。
起點不同,扼殺了太多具備優秀潛質的人,熟說伯樂難遇,千裏馬縱容再多,找不到機會,也隻能伏櫪逐漸至埋沒,空有野心勃勃,而不懂得如何去創造機會,注定無法出頭,很多人在不惑之年方才明白這個道理,無奈為時已晚,已經失去了拚搏的大好機會。
“你叫什麽名字?”
好不容易抽出一絲罅隙,找到切入點的葉河圖避開這名男生的口若懸河,饒有興趣問道,很多東西,不需要前麵的這名男生講解,葉河圖知曉的興許比他還要多出很多,不同於一個位麵,知道的東西顯然也是不同層次。
也許是很久找不到人談話,這個男生難得發揮出他的口才,像他這種家庭並不寬裕,性格又相對內向的人,在大學裏邊很少有可以聊天的朋友,久而久之,他便喜歡一個人呆在圖書館,用浩瀚書海來充實自己,聽到葉河圖問話,這個男生不好意思地停下繼續說下去的趨勢,小聲說道:“我叫段友生。”
“在這個學校,有沒有女朋友?”
然後葉河圖換了個比較有趣的話題繼續問道,像段友生這種性格,在大學裏邊多半沒有女朋友。
“沒有。”段友生茫然搖頭,不知道葉河圖葫蘆裏賣的什麽藥,在大學裏邊找女朋友對他來說距離未免有些遙遠了,誰知道有沒有人會看上他這個一無所有的書呆子。
“哦,那邊的那個女同學看上去不錯,要不要去試試?”隨意在這層樓間掃了一眼,葉河圖指著一個方向努努嘴,興致勃勃對段友生說道,好像這是一件正常不過的事,不過對段友生來說,恐怕沒葉河圖那般輕鬆。
哪料葉河圖的話剛落音,段友生的臉就漲得通紅,其實他很早之前就注意到葉河圖指著的那個女孩,在圖書館呆了呆半年,大多數時間都可以看到一直留守子在那邊位置上坐著的女孩,隻是對麵那個女孩的氣質相貌都很出眾,不用說在大學裏邊也是讓很多男生趨之若鶩的對象,本身條件不占優勢的段友生隻能望洋興歎了,他可沒有膽量上前自取其辱。隻是每天能在這個地方多看對方幾眼便心滿意足,單戀對於很多人,都是一件鄭重其事的事情。
注意到身邊段友生的不正常表現,大大咧咧的葉河圖意識到了什麽,嘿嘿笑道,是不是你早就看上別人,要不要我過去幫你說說,放心,不收你錢,我這人做事比較厚道,既然你剛剛給我說了那麽多,我不介意幫你一把,好人做到底,送人送到西,走。
漲紅臉的段友生被葉河圖往那邊的方向拉去,圖書館是傳統的布置,書架擺在一邊,座位在另一邊,借閱的書籍要是不帶出圖書館,可以拿到一邊的座位上去看,環境優雅的圖書館是看書的大好地方,周末看書的人不少,但是寬闊的位置還能坐下許多人。
被迫“拖走”的段友生毫無反抗能力,緊張的模樣讓人忍俊不禁,無所事事的葉河圖抓住段友生的手臂,走到了那個低頭看書的女孩身前,察覺到身前有人,低頭看書的女孩邊上的眉頭微皺,並沒有立即抬頭,她早就習慣經常有人在她看書的時候走來搭訕,對於這種人,有時頂多禮貌地回應一下,想要更進一步,絕無可能。
“你好。”
終於鼓起勇氣走上前去說了一句,還帶了點川渝口音,段友生的臉色異常紅潤,要不是葉河圖站在他身後,他說完這句話早就跑出了圖書館,他的膽量真不敢讓人恭維。
低頭看書的女孩終於抬起頭,直勾勾地看著說話的段友生,這是一張很精致的臉的,前端的劉海剛剛觸及眉毛,給人可愛卻不失端莊,靜雅卻又靈動的直覺,良好的家庭才能熏陶出這種氣質的女人。
“你好。”
不失禮貌的回答,這個女孩合上書,友善道,看在段友生屬於那種外表跟內心都很純樸的人,她才沒有表現出往常的一絲厭惡,而是選擇了回應對方,要是那群不學無術的高幹子弟,她懶得搭理他們,若是有人敢對她做出出格的事情,第二天別想在這個學校出現。
緊張的段友生點點頭,按理說他預料會碰壁,但事情往往都出乎於意料之外,所以他一時半會不知道該做什麽,隻能傻愣愣地站在原地。
撲哧。
看到段友生的表現,坐在位置上的女孩忍不住笑了出來,笑出來之後似乎覺得這樣並不禮貌,及時伸出手捂住嘴巴,止住了笑下去的趨勢,她這一笑,讓站著呆呆看她的段友生心神一蕩,那一瞬間覺得世界上最美好的事情不過是眼前的女孩傾心一笑,把他的魂都勾走了。
“明知道他緊張,你還能笑出來。”
段友生後麵突然傳來一個慵懶的聲音,此時女孩才注意到後麵居然還有人,等到她的目光打量到葉河圖身上的時候,不由得微微一愣。
稍微平靜下來的段友生站過身去看向葉河圖,他不知道眼前這個人是什麽身份,也不知道叫什麽名字,隻是覺得這個人很不一樣,他很早就想要過來打招呼,迫於自身各種因素,不敢上前,今天隻是在葉河圖的慫恿下,他方才走過來,說到底,給他勇氣的人是葉河圖。
“我記得你。”
片刻之後,女孩朱唇微啟,得意道。
“俗話說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特別是一個還沒畢業的女大學生惦記著我,我問心有愧。”葉河圖正兒八經地說道,不過這話一說出口,差點讓對麵的女孩眼前一暈。
“你這人怎麽是這樣,可不像剛剛在講台上方。”坐在位置上的女孩輕聲道,她正是剛剛在教室霸占了葉河圖“位置”的那個女孩。
聽到兩人說話的語氣,段友生麵如死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