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回家了啊。”一個長的足可以顛倒眾生的女人說道。

“切,我怎麽看不出來哪裏好了,我看上海是真沒北京好。”一身材火爆,該凸的地方凸,該凹的地方凹的女人反駁道。

“嗨。”遠處接機口一個看著像似一少婦著裝的女人朝著他們擺了擺手,然後接著說道,“快點吧,站著等你們一個多小時了,累死了。”

“還是上海好,多有時代感,哪跟北京那鳥地方,太墨守陳規。”這個回到家的女人一邊向少婦擺手一邊向她走去,而且還不忘與身旁的女人辯駁。

“我說明若姐,你那麽瞧不起北京這疙瘩,還嫁這裏幹嘛?”凹凸有致的女人翻了一白眼說道。

“哎,管的還挺寬呐?你關心一下你自己吧,趕緊找個男人嫁了的!”兩個人已經走到了少婦著裝的女人身邊,叫明若的女人拍了一下凹凸女的翹臀然後轉移話題。

“別吃我豆腐,要摸你去摸凝冰姐的,還有,要嫁也是凝冰姐先嫁吧?”凹凸女馬上又把戰火引到了水凝冰的身上。

水凝冰,自然就是貪狼了。

“等下,幹嘛還扯上我了?我要能找到跟明若那口子的好男人,肯定早嫁了。”水凝冰笑道。

“也是,我說呢。明若姐不喜歡北京,還嫁了這裏,原來是看上了這裏的人啊。”凹凸女繼續調侃道。

“行了,水凝冰,你有整個紅樓的男人,還有你,李如煙,一加強連的兵,和我哭窮呢?”納蘭明若懶洋洋的說道,“從女孩這一級上升到婦級,看著是挺美,男人不在家,我就得承擔兩個家庭的囉嗦。娘家的,婆家的,想當初在上海多自在。”

“怎麽,男人有問題?”水凝冰問道。

“問題倒是沒有,就是工作挺忙。”納蘭明若幽怨道。

李如煙嗔道:“哎呀,在大廳廣眾下談這個,害臊不害臊啊!”

三人一邊向機場外麵走去,一邊談笑著。

可是她們三人都沒有注意到,一個渾身上下沒有完整衣片的小孩子,正盯著她們瞅著,紫色的眼瞳,不停的眨著,跟一個沿街乞討的小乞丐不差啥,可是就是有些詭異。等三個人快走出大廳的時候,突然那孩子飛快的跑向他們,機場看到這一幕的人們都特好奇,等那孩子接近他們的時候,有人驚叫起來。三人下意識的扭過頭,可是那孩子抱住其中一個女人的腿,張嘴就咬。納蘭明若悶哼一聲,她低頭看了一下那個孩子,本來惱怒的她頓時沒有了脾氣。隻是悶悶的說了一句:“這誰家的孩子,怎麽這樣呢?”

李如煙連忙上去準備把孩子拉開,可是這孩子抱的特緊,怎麽拉也拉不開,過了一會,這孩子自己鬆開了。

納蘭明若看了看自己那穿著絲襪的美腿上留下一絲血跡,她突然想哭,這孩子為什麽要咬自己呢?

李如煙本想教訓那孩子的,可是忍著淚水在眼睛裏打轉的納蘭明若說道:“小孩子而已,讓他走吧。”

李如煙還在迷茫著,究竟怎麽回事自己還沒弄懂呢,她說道:“明若姐,這算怎麽回事啊?”

水凝冰從開始到現在都沒有說一句話,她隻是愣愣的看著那個紫瞳小孩,不知道到底在想些什麽。

納蘭明若扭過頭瘸著腿走出機場大廳,李如煙趕緊上去攙扶,看到水凝冰在那發愣,她喊道:“冰姐走了。”

“啊?哎,來了。”水凝冰回過神,回答道,隻是她走一步一回頭的看著那個紫瞳孩子。

等到了那輛商務型奔馳的時候,水凝冰打開車門把行李放了上去,然後三個女人都坐了上去。水凝冰心不在焉的開車使出機場,可是在出去的時候,顯然沒有注意到前方的道路上站著一個人,赫然就是剛才那個紫瞳小孩。李如煙大聲的對水凝冰說道:“凝冰姐,前麵有人。”

強烈的刹車聲響起,水凝冰猛然驚醒。李如煙馬上下了車去看,還好,沒有撞到人,可是當她看到那個在車前的紫瞳孩子時,又是一陣驚奇。

水凝冰和納蘭明若都下了車,那小孩的一雙紫瞳一直瞅著納蘭明若,納蘭明若真的是哭笑不得,而水凝冰則沒有先前的驚疑了,因為這個紫瞳孩子讓她想到了她那個已經去世的哥哥。

等那輛商務奔馳開到一個小區時,三個女人從車上走下來,桃夭瞳跟著走了下來。在機場外麵的時候,桃夭瞳又抱住納蘭明若的腿死活不放,無奈之下隻有讓這個不知道是誰家的孩子跟過來了。納蘭如煙是喜歡這孩子,李如煙是對這孩子好奇,而水凝冰那就更不用說了,這個紫瞳孩子能讓她如看見那個去了遠方的哥哥。

沒有想象中的金碧輝煌,雕欄玉砌,甚至還沒有陳狗剩陽光花園的那座公寓般的豪華裝修。也許有些人不解,包括納蘭明若和李如煙都不解,身價至少也八位數而且是美金的水凝冰,為什麽會住在這麽一個地方,還是租的。

“凝冰姐,你雖說不是億萬富翁吧,但至少也要有個屬於自己的小窩吧?”李如煙進了屋子環視了一圈道。

“住哪是其次,關鍵得有家的感覺,等有了那一天,會有屬於自的。”水凝冰笑道。

“那你還不趕緊找個人把自己嫁了啊?”李如煙繼續問道。

“對,又一年了,按規矩辦事,每個人說一個自己遇到的最感興趣的人聊聊,凝冰,如煙,你們這一年來碰上什麽心儀的人了。”已經嫁人的納蘭明若抱著那個紫色眼眸的桃夭瞳笑道。

“我哪有啊,讓凝冰姐說吧。”李如煙搶先說道。

水凝冰搖了搖頭,示意她也沒有。

本來一臉期待的納蘭明若滿臉失望,這時候,桃夭瞳爬到她耳朵邊說了幾句悄悄話,納蘭明若先是愣神,然後朝桃夭瞳眨了一下眼睛,朝兩女說道:“老實交代,別讓我揭穿你倆。”

兩個女人依然搖了搖頭,李如煙一副坦然的樣子,而水凝冰則滿臉紅暈。

納蘭明若把坐在她腿上的桃夭瞳抱下來,然後起身向臥室走去。

水凝冰好像想到了什麽,趕緊起身,可是自認為“問心無愧”的李如煙成了納蘭明若的幫凶,攔住了她的去路。

水凝冰的臥室裏,滿屋子的卡通牆紙,床頭放著一個hellokitty,還有幾件有著卡通圖案的小內內隨意的扔在床上。等水凝冰進去的時候已經來不及收拾,讓李如煙和納蘭明若一陣好笑。

桃夭瞳則是輕輕的嘀咕了她們都沒有聽到的一句話:旗鼓相當罷了。

納蘭明若檢查了半天,也沒有查出什麽不對來。正準備放過水凝冰的時候,桃夭瞳對著她指了指牆上的一副字。

納蘭明若走到那副字前,摘下讀了出來:“贈凝冰,雪芽近自峨眉得,不減紅囊顧渚春。陳魚蠻!”

讀完後,納蘭明若似笑非笑的調侃道:“詩美,字美,而且人更美。”

三個人,論學曆,論智商,顯然李如煙更勝一籌,她看著那副字分析道:“這字呢,是不錯,看上去就是下了功夫的,起碼我練了十多年的行書,自認為沒有這人的筆力。這詩的寓意不言而明啊,這是陸遊的句子,本意是讚揚峨眉山的雪芽與湖州的顧渚紫筍的舉世無雙,現在這個叫陳魚蠻的來比喻凝冰姐的美。咦,不對啊!這分明是寫的兩個人,那另一個是誰啊?”

水凝冰臉頰一紅,又疑惑道:“兩個人?”

納蘭明若和李如煙對視一眼,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並拉長了“噢!”的聲音。

桃夭瞳抱著那個hellokitty翻了下那紫瞳說道:“雪芽又名竹葉青。”

三個女人都已經見怪不怪了,沒有疑問桃夭瞳怎麽知道雪芽又叫竹葉青的。李如煙不是不知道雪芽又名竹葉青,不過她畢竟不是上海人,不知道上海有個權勢滔天的女人叫竹葉青,所以沒有說出來。而當水凝冰聽到竹葉青這個名字後,身體震了一下。

納蘭明若從新把那副字掛好,嫵媚說道:“你那心上人不簡單啊,竹葉青都認識。”

“竹葉青是誰啊,明若姐?”李如煙疑問道。

“是足夠讓上海任何男人仰望的存在。”納蘭明若解釋道。

“哦,這樣啊,那凝冰姐在這個陳魚蠻的心中豈不是分量很重的?好好珍惜啊,凝冰姐。”李如煙鼓勵的說道。

“替我看管紅樓的,才二十一。”水凝冰說。

“管他二十一還是五十一,先宰了再說。”納蘭明若蠱惑道。

“對,宰了。”李如煙繼續煽風點火。

“那你宰吧,反正你那口子都不中用,剛好送你。”水凝冰恨恨的對納蘭明若說道。

“去你丫的,我要是敢出軌,別說我那口子會咬人,我爸媽首先都得給我扒層皮。這日子,慢慢熬吧。”納蘭明若說完,眼神頓時黯然了。

“你呀,當時就不該為了家族利益把自己做犧牲品的,這下可好,結了婚,倒是後悔了。”水凝冰是真的替納蘭明若惋惜,因為納蘭明若是她唯一可以稱作閨密的女人。

“也不是啊,最起碼到了北京,認識了我。”李如煙說。

“恩,說的也是,如煙真是一個好姐妹。”納蘭明若啞然一笑道。

李如煙眼珠子一骨碌,然後說道:“咱今天就說一說陳魚蠻吧。”

“有什麽好說的。”水凝冰拒絕道。

納蘭明若舉起手表示讚同。

水凝冰看著兩人乞求的目光,隻能無奈道:“陳魚蠻,綽號陳狗剩,二十一歲,東北人,身高1米75,不是太英俊但也不難看,時而老實巴交,時而狡詐圓滑,骨子裏有種不服輸的精神。OK,評論完畢。”

“沒了?”納蘭明若疑惑道。

而一旁的李如煙則是在反複咀嚼“陳狗剩”這三個字,她好像在哪聽過這個名字,也難得,像她這樣的官宦子弟能記住“陳狗剩”這三個字已經很不容易了。

“是沒了。”

“就這麽點?”

“恩。”

李如煙的腦子裏出現了那個和她下棋的狡詐男人,忽然叫道:“是他。”

納蘭明若和水凝冰對視一眼,一同說道:“你們認識?”

於是,李如煙完完整整的把那件事情向好奇的納蘭明若和水凝冰講完。

聽完,納蘭明若說道:“原來隻是一個土包子啊。”

“不是一般的土包子,獨身一人就讓韓家絕了種,而且還安然無恙。他能和趙七殺,竹葉青談天說笑,而且還和南京曹家、浙江張可嵐女兒有說不清的關係……”水凝冰對土包子一詞顯然不是很讚同,就把陳狗剩到了南京的一些豐功偉績說了出來。

“哦?確實不是一般的土包子啊?我一定要會會他。”納蘭明若笑著說。

“明若姐,你不會是對那家夥感興趣了吧?”李如煙擔心道。

“用不用我給你聯係方式?或者替你約一下?”水凝冰伸手端了一下納蘭明若的下巴。

“好啊!”納蘭明若含情脈脈的朝著水凝冰說道。

“晚上去紅樓,會見的。”水凝冰嫣然一笑道。

“明若姐,凝冰姐,你們是不是瘋了?”李如煙問。

這時,桃夭瞳放下那隻helllokitty說道:“三個可憐的女人,你們會被吃的連骨頭都不剩的。”

三女人聽後,先是一愣,然後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