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作為一個特殊的種類所存在,是永遠不會滿足的,欲望可以成就一個為其奮鬥的人,也可以抹殺掉任何一個深陷其中的天才式人物。要說人性本善,這個在山裏長大的孩子,包括那個吃了十幾年苦的女孩,都能闡釋這個算的上明了又帶著種深意的詞匯。
陳狗剩生在大山長在大山,是土生土長的宋家莊人。雖說山裏有不少純樸善良的人們,但奈何總要出那麽一兩個刁民,而宋小三就剛好扮演了這個角色。宋小三是個孤兒,宋家莊的人們說,宋小三父親是個賊,母親是靠賣那玩意討生活的。起初隻是這麽說宋小三的父親和母親,但是等宋小三稍微大點的時候,村裏人又說了,宋小三是那個賣身的女人在外麵被搞懷孕之後回村裏生下的,生下宋小三沒幾天就跑出去繼續賣了,宋小三則被丟給了個上了年紀的老頭,村裏人把這個孩子叫做“小三”。
宋小三特皮,八九歲的時候,就成了山裏那些孩子的頭頭,礙於心裏的陰影,陳狗剩成了宋小三的重點欺負對象。宋小三罵陳狗剩是野種,狗剩就拚了命的要揍他,可是每次的結果都是被一大群孩子圍攻,但陳狗剩從來沒有哭過,試想一個八九歲的孩子在被打多次,沒有哭過鼻子,沒有告訴過家長,而且還一次次的不服,有多堅強?這種情況一直持續了一年才結束,僅僅是經過了一個寒假而已,宋小三就一改常態,他叫陳狗剩哥,而之後村裏的孩子們也沒有再欺負過陳狗剩。從此,兩個沒有父親和母親的孩子,一起爬牆頭,一起掏鳥蛋。等陳狗剩上了高中以後,兩人就漸漸疏遠了,隻是陳狗剩在假期回村裏的時候,才在一起玩。陳狗剩依稀聽到村裏人談起,宋小三偷了這家的鐵鍋,宰了那家的狗,而且還和鄰村一個名聲特不好的女孩鑽了玉米地。有一天,小三離開了宋家莊,起因好像是因為他偷了一戶人家的獵槍。當時的陳狗剩還在學校,完全不知道這件事情,否則他一定會說句話的,因為他每年都會陪著小三走到深山那兩座孤墳前給小三死去的娘和爺爺祭拜,而小三也曾經從那墳邊刨出一把獵槍給他看。
傍晚,此刻的宋家莊,一個衣著光鮮的年輕小夥手裏拿著兩瓶看似昂貴的酒踏進了那間土屋,進門就喊:“狗剩哥,俺回來了。”
從屋中走出了一個美豔少婦,本聽到“狗剩”這個名字就思緒紛飛的她看到這個孩子,就更加的想念了,走了將近一年了,她露出一個並不是很開心的笑臉說道:“小三啊,回來了。”
宋小三興高采烈的把手上的酒遞給戴素菲然後說道:“菲姐,這是給糟蹋叔帶的酒,狗剩哥呢?俺找他玩去。”
戴素菲失落的道:“狗剩去上海了。”
宋小三驚道:“啥?咋去上海了?”
“去找鳥道了。”
宋小三急道:“狗剩哥咋不等俺呢,說好了以後要一起去的。”
戴素菲對宋小三說來屋裏吧,她走進屋裏拿出一張紙和一支筆,寫下了幾十個字就給了宋小三,在聊了幾句之後,宋小三就離開了。
……
女人緩緩的走向那院子,當她走進院子的時候,滿院子正在玩的孩子蜂擁的向她擠去,所有的孩子都在喊姐姐,小點的還在喊“姐姐抱”。
這是一所孤兒院,此刻女人臉上流露出的那種笑容很純真,但是有些人臉上有太多太多的笑容是因為他們心中有太多太多的淚水。
“姐姐,你好久都沒有來了哦。”
“姐姐,我考試得了雙百分哦!”
“姐姐,小花昨天都哭鼻子了哦,她很不乖。”
“你才哭鼻子呢,我就是想姐姐了嘛。”
等所有人都靜下來以後,女人本來要說話,一個聲音打斷了她要說的話。
“姐……姐……”
這是一個斷斷續續的聲音,這是一個好像有點口吃的女孩子的聲音,但是就是這句斷斷續續的帶口吃的一個“姐……姐……”是這個已經7歲的女孩學了一年的時間,才會說的。
女人抱起這個女孩,摟在了自己的懷裏。這一刻所有人都沒有說話,他們都把這個姐姐當做真真正正的女皇,孤兒院的女皇。
看著滿院子玩耍的孩子,女人由衷的羨慕,一個已經滿頭銀發的老婆婆走到她身後說道:“孩子們還是很喜歡你來的。”
“我這樣的女人,其實不值得孩子們去喜歡的。”
“孩子們的眼睛是最真誠的,他們喜歡的就是最好的。”
“也許吧。”
“還在介意那件事嗎?”
“如何能不介意,是我親手葬送了她的幸福。”
“有些事情過去就過去了,或許這是她最好的選擇呢?”
“不說了,她最近常來嗎?”
“嗯,經常來。”
“不要告訴她我來過。”
一輛雅閣本田剛從孤兒院門口離去,一輛商務型奔馳就停在了原本是雅閣本田停留的位置。車上走下一男一女,男的有1米75左右,平頭,雖然穿著一身西裝,但腳上是一雙布鞋,格外紮眼,女的臉蛋非常漂亮,身材嬌好,胸部雖然不是標準的36D,但最多隻有半厘米之差,這是陳狗剩在研究了三天之後所得出的結論。
等安頓了所有的孩子之後,陪院長說了幾句話,他們就離開了。
陳狗剩看出來了,院長好像有什麽話要對貪狼說,隻是礙於陳狗剩在場,沒有說出來。不過讓陳狗剩意外得一個消息就是,貪狼隻是這個女人的綽號,她還有另外的名字,院長叫她“小冰”。
貪狼把車開到黃浦江邊就停了下來,陳狗剩很納悶,趙晨芙,曹蓁蓁,貪狼,桃小夭,為什麽都喜歡來黃浦江邊?難道說女人都愛玩野戰嗎?下次等夜深人靜的時候一定要拉著小夭來試一下感覺。
這段時間陳狗剩和貪狼已經混的很熟了,雖然不是說可以同床共枕的那種,起碼也是可以坐同一輛車子的人了。陳狗剩拋出心中的疑惑說道:“小冰?”
“我姓水,叫凝冰,貪狼是道上的人叫出來的。”她說完,隨後嗤笑了一聲繼續說道:“他們稱我為欲望之魔,說我人盡可夫。”
陳狗剩聽到“水凝冰”這個名字後,就想到了趙晨芙的那個日記本裏說的小女孩,難道麵前的女人就是那個女孩?如果是,趙晨芙究竟在下著一盤多大的棋?那麽,多少人成了她的棋子?而又有多少人將毀滅在趙晨芙與那畜生的手裏?自己呢?
貪狼可不知道陳狗剩在想著這些事情,她看著陳狗剩有些發愣的表情,感覺到有些憤怒,也不知道是為什麽,沒來由,她大聲說道:“老娘是處女,你信不信?”
陳狗剩一下子回過神,然後迷茫的問道:“你說啥?”
貪狼愣了愣,意識到這家夥原來是神遊物外,自己也太那個啥了吧?不過不待她說話,回憶起剛才那句“人盡可夫”的陳狗剩就又說道:“我不信。”
這下可好,女人徹底憤怒了,她拉著陳狗剩的胳膊就往奔馳車走去,邊走邊說道:“不信就跟老娘回去試一下。”
一群幼稚輕狂的孩子在慢慢成熟的過程裏,將受到怎樣的磨難,如何沉重的打擊,以及多少陰謀,才能幸福安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