葵木朗和那郎心長老又反複的推敲了一些細枝末節,於是決定趕早不趕晚,明日就一舉消滅那雪狼族的敗類郎冰。
待葵木朗回到竹林居的時候已經是日落黃昏了,夕陽西下,大地沐浴在餘暉的彩霞中,竹林居在彩霞的映照下呈現出一層金黃色如夢似幻的光暈,清風吹過那竹園竟能聞到那竹子的清新雅致的沁香,讓葵木朗覺得是如此的心曠神怡!不知為何,從葵木朗踏入竹林居的那一刻,腳步易於平常的輕盈,竟把明日的凶險異常忘了一個幹淨,好似自己的心愛的妻主正翹首以盼正急等著他的到來。
走進那雅致的竹藝小屋,竟看到這麽甜蜜溫馨又哭笑不得的一幕。雲舒遙正懷抱著雪兒呼呼大睡,手裏還拿著一把篦子,再看他可憐的小妹雪兒那頭頂處潔白光滑的皮毛上竟用紅紅綠綠的絲線綁了好幾個粗細不勻的小辮子,看上去非常的滑稽和可笑。
想到要是讓雪兒知曉了這個呆女人竟把一直引以為傲的光潔皮毛弄成這般醜陋可笑,就定會讓這女人好看的吧!雪兒可是個愛美的丫頭,自可以幻化成人形的那一刻就不時的在那銅鏡上亂照,邊照還邊心花怒放般的纏著葵木朗問可覺得她最好看最漂亮。直到聽到那句:“我們雪兒是最漂亮的小公主。”這才放了葵木朗。
想到這兒葵木朗竟不自覺的笑了笑。想必是給雪兒梳理那怪異的辮子太過的勞累,那個呆女人竟拿著篦子就睡著了。許是對自己的傑作十分的滿意,也或是正做著香甜的美夢,唇角上揚,露出甜美的睡容。她那淩亂的發絲也不比雪兒好上多少,本就梳了個蓬鬆高聳的雲鳳髻,在經曆了她的兩次沉迷大睡之後,早已經是淩亂不堪,東一縷,西一撮,要是在把那臉兒弄花,就像一個街頭討飯的瘋婆子。
沒有想要吵醒她,隻是拿了一個毯子給她們蓋上就又輕手輕腳的坐到了竹凳上。想是兔兒來收拾過,桌上已經整潔妥當。
就這樣久久的凝視著玉床上熟睡著的女人過了一個時辰,夜幕已經降臨,天邊幾顆慘淡的星光閃爍,那女人在伸了伸懶腰醒來,捋了捋如雞窩般的頭發,坐立起身看到雪兒還是酣睡不醒,那頭頂頂著一撮撮歪三扭四的小辮子不由得輕笑出聲。“嗬嗬嗬!紮上小辮子才更漂亮嘛!”
“漂亮?”葵木郎冷不丁一出聲嚇得雲舒遙一個哆嗦。她根本不知道葵木郎已然坐在了竹桌旁。這個男人真是的,整天的神出鬼沒的出來嚇人玩。
嗬嗬的幹笑了兩聲,起身下了床榻。“不漂亮嗎?這樣多可愛啊!是吧!嗬嗬嗬!”
“你隻要是不做傷害雪兒的事,這些個我是不會介意的。”葵木郎語氣清冷的說。
“雪兒可是我的血喂養的哎,我怎麽會傷害她呢!她的血裏也流著我的血哎!你以為隻有你對她最好啊!別說是用我點血,要是遇到危險我這個做姐姐的也會罩著她保護她的。”雲舒遙義憤填膺的說,瞧不起她的人可以,但是不能瞧不起她的人品。(蝶兒:你丫的太自來熟了吧!人家雪兒神馬時候說認你做姐姐了啊!我這個做編劇兼導演的都不知道啊!你不能隨意的改台詞!遙遙:多說的這句算友情贈送的還不成嗎?真是的。蝶兒:友情,你這麽有友情就別要片酬了,行嗎?遙遙:無語……)
“既是你說的,我就把雪兒暫時交托與你,我要去族裏處理一些事,可能過兩天才能回來,你切莫忘了用你的玄天之血喂養雪兒!”葵木朗看向雲舒遙,語氣裏不含一絲表情。
“你要回族裏,要幾天啊?不是有個叫什麽郎冰的壞蛋在嗎?你回去會不會有什麽危險啊?”經過一番的接觸,雲舒遙覺得葵木朗雖然有時的喜怒無常但還不是個壞人,不免關心道。
看到雲舒遙關切的眼神,葵木朗的心裏有了一股暖流穿過。“多者六七天,少者兩日便可回來。我隻是回族裏取一些東西,不會有什麽危險的。”
雲舒遙傻愣愣的說:“哦,那你就去吧!放心,雪兒有我呢!”
不知為什麽,葵木朗會如此的信任雲舒遙,每當看到她心裏都覺得暖暖的很舒服的感覺。這個竹林居很是的偏涼,一直以來都是兔兒在照料,交代了兔兒一些事後,他的一顆心才算放下。
一夜的時間過得很快,轉眼間天就大亮,遠處又傳來了一陣陣的狼叫聲。葵木朗知道是狼心長老在召喚與他,又去看了妹妹還有那個女人一眼,就翩然的離開了竹林居。
雪狼穀周圍皆是一座座高矮不齊的雪山,而它就在四麵環山的窪地上,由於四周都被雪山所包圍,在穀中常年難見到一絲陽光,整日的青霧繚繞,寒冷無比。
也就是雪狼一族能在此棲息,武功高強的人有內力護著還能勉強在此,要是普通人是一刻也呆不下去的。沒有過多的停留,灰白的錦袍翩然一轉,來到了一座洞府門前。
那洞府咋一看去就有一種陰暗恐怖的感覺,整個洞是用一塊塊如磚頭大小的青色大理石堆砌而成,在那洞門正上方的石頭上工工整整的刻著“狼牙洞”三個字,門口左右兩邊都有一個威風凜凜的石頭雕刻的狼所把守,雕刻的簡直鬼斧神工遠遠的望去就如兩隻真的狼在盡職盡責的守衛著此洞。
和郎心長老默默的對視了一眼,隨雙手合十念動口訣,周身綠光乍現,那沉重的石頭洞門緩緩打開。
剛一入洞中,鋪天蓋地數不清的毒針就向他們飛來,幸虧葵木郎和老族長就是他的父親來過幾次早已做好防備,不然不被萬針射死也會被那毒針給毒死在洞中。洞裏的燭台上雖已掌著燈,但因為洞中十分的灰暗,那光又影影爍爍的看不清,隻聽見有滴答滴答的落水聲!
葵木郎和郎心長老不知在洞中摸黑走了多久直到前麵無路可走。不對啊!這郎冰早已進去沒有在出去,這可是我親眼看見的啊!有著八字撇胡的郎心長老暗自心想。“這裏是不是還有什麽密道?我明明看著郎冰進來的啊!”
從進到洞中的那一刻,葵木郎的心裏就惴惴不安,一時沒有看到郎冰他的心就放不下,不除去這個心腹大患他始終不能心安。“興許是吧!我們在細找找看吧!”
在周圍牆壁上摸摸索索想要找到一個進入密道的洞口,突然一個比起別的石頭略微的突起一塊的石頭吸引了葵木郎的注意。借助靈力之光看到那石塊上竟有幾個看不清楚的符號,不知道是個什麽意思。雙手抓握住那個突起處轉動了一下,還沒等葵木郎反應過來,腳下竟懸空掉在了一個洞中,郎心長老見葵木郎掉了下去忙生死與共,患難相同的隨身跳了下去。
這一掉下去倒是不打緊,可好巧不巧的一屁股就蹲在了葵木郎邪魅清冷的俊臉上。砸的葵木郎那叫一個疼“啊!長老快快起來!”
那白胡子長老顧不得慌亂趕忙的站了起來,拍了拍身上沾著的灰塵把葵木郎也扶了起來。“這是什麽地方?”長老的話還沒說完,就聽到一聲聲狼忍痛嗚咽之聲,同為狼族郎心長老聽出這就是大長老的聲音。“不好,大長老有危險!”
在黑暗的洞中,有兩束幽綠的光是越發的明亮,他們在找尋著剛才發出聲音的源頭。聲音聽的越來越真切,把耳朵貼在石壁上還聽到郎冰凶殘暴戾的聲音。“你這個老不死的,竟戲弄與我,說與我的修煉之法配合這天狼變竟差點讓我走火入魔。我郎心有個規矩,就是不為我所用者必殺之!”郎心張狂的笑道。
好似聽到大長老說了聲:”你給我個痛快,殺了我吧!”
“哈哈哈哈,殺了你豈不太過可惜,你有所不知我早已修煉成了吸靈da法,你少說也有幾千年的修為及靈力的吧!既是想死,不如在死之前把你幾千年的靈力送與我,也不枉修煉一場啊!哈哈哈哈!”一雙細長的三角斜眼看著大長老,既是修成了人行,那滿口的獠牙也撐得厚厚的嘴唇合不上,由於那嘴合不攏,一開口說話那口水就順著唇角不自覺的流了出來。原來內心醜陋的幻化成人形也是青麵獠牙甚是醜陋,一看郎冰的樣子就是一個奸詐之象。
葵木郎二人在外麵急的團團轉,先不說大長老已經危在旦夕,就說原本那郎冰就不知在哪兒學了魔功,就不甚好對付,要是再加上大長老幾千年的修為和靈力,那他們絕絕的是沒有一絲勝算了。顧不得許多,耳朵貼在那石壁之上,找到了最接近聲音的那麵石壁,葵木郎使出了全身的靈力擊向那堅固的石壁,隻聽“哢嚓”一聲,那石壁便應聲坍塌下來。
看到葵木郎和郎心長老郎冰根本沒覺到危險逼近,像是早預料到了一般。“哈哈哈哈!來的正好,今天我就一塊收拾了你們。”一手掐住了大長老的脖子拽到身前。
大長老不知經受了郎冰的多少折磨,奄奄一息,早已不能維持人形,那毛皮之上血跡斑斑,尤其是那脖子上一道血紅的皮肉已經撕裂開,現被郎冰的一隻利爪掐住,那血就從傷口處暈染開來。雖已幾近昏厥,但仍氣息微弱道了聲:“族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