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舒遙聽那狼君發話了,緊忙的坐到了竹凳上,拿起筷子夾向那早已在心中呼喊千百遍的清蒸烏骨雞了。可竹筷伸向那肥碩的雞腿的時候,就感覺一束幽綠的光線射了過來。忙訕訕的笑著看向那幽綠光線所在。“你不吃嗎?”
“哦,我不吃,你吃吧!再說我也不吃這些。”葵木朗看向雲舒遙語氣裏竟是出奇的溫柔。連他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一向不喜太多言語的他竟這般心平氣和的和那女人說了這麽多。
竹筷上下翻飛,雲舒遙吃的那叫一個暢快淋漓,唇角流油!暗自心想:真是天大地大不如肚皮大啊!肚子餓得癟癟的,什麽淩雲壯誌,什麽臉麵身份,統統都TMD見鬼去!看向那菠蘿清蒸鱈魚盅,好像很不錯的樣子,隨把竹筷伸了過去,夾了一塊魚肉放進了嘴裏。微閉杏眼,沉寂在魚的美味與鮮香裏。菠蘿的微微酸甜和那鱈魚的淡雅鮮香溶為了一體,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真真的是妙不可言!“真是好吃啊!我原以為皇宮裏的禦膳房裏做的飯菜是天底下最好吃的,想不到你這兒更勝一籌啊!你真是太有口福了!”雲舒遙那靈動的舌尖舔了舔唇角一邊說。
葵木郎就這麽呆呆的看著雲舒遙,看著她那根本不符合皇女身份的吃相,竟沒有一絲的厭惡。“覺得好吃就多吃些!”眼中盛滿的寵溺。
“我真想見識一下是誰做出如此美味的飯菜來的!”那小嘴一刻不閑的邊吃邊看向一臉柔和的葵木郎。
“是兔兒做的。”
“哦,兔兒,想不到,他竟能做出如此好吃的飯來!兔兒是個什麽妖怪?哦,我不是歧視妖怪啦!就是想問一下,是不是兔妖?”
葵木郎覺得和這雲舒遙相處的還挺和諧愉悅的,不知為何,自己就是隻看著她吃東西的樣子也覺得很滿足很心安。“兔兒是隻已有五百年道行的兔妖。”
雲舒遙靈動晶亮的杏眼眨了眨,一手托著香腮,一手拿著竹筷抿在口中,“有空我一定讓兔兒教我幾手,待我回去給寒兒,莫兒做幾道,他們定喜歡的不得了!”想到寒兒和莫兒,雲舒遙還真是有些個想他們了,俗話說的好:一日不見如隔三秋,雲舒遙現在也就一夜沒見而已,就覺得在這兒好像過了好長時間的樣子。
“寒兒,莫兒,是誰?”葵木郎不禁問道。
真是不得不驚歎愛情的魅力是如此的巨大,當聽到這兩個名字的時候,雲舒遙的一雙眼睛彎成兩道月牙,眼眸中滿是柔和和幸福的光彩。“他們是我的夫君啊!嗬嗬!對了,你也見過他們的,就是在那次做我旁邊的啊!”一想到自己竟然有了兩位俊美的夫君,雲舒遙心裏就是兩個字代替——“甜蜜”。(蝶兒:你丫的也太容易滿足了吧!每隔一段時間我就會空投一個美男,你可給我接好了。遙遙:蝶兒姐姐,您老投的時候看著點,別讓那美男下來把我砸扁嘍!)
葵木郎不知為何聽到夫君二字,心裏竟覺得憋悶的難受,再想到這個女人還想學做飯菜給他們吃,心裏更是有了一把無名邪火,噌噌的往上竄!臉色一黑,口氣負氣般的異常冰冷:“兔兒不會教你的。”
“為什麽不肯教?”
剛才柔和的眼眸不見,那寒冰幽dong般的眼眸冷冷的看向一臉疑惑不解的雲舒遙,語氣冰冷。“因為我不許!”
看那葵木郎如六月的天一般變化無常的臉,真的讓我們的遙遙同學無法招架啊!我說錯什麽了嗎?怎麽一陣風一陣雨的啊!真是的,妖怪就是妖怪,不能用人類正常的思維看他們啊!
好了,不教就不教,我還是和我最愛的魚魚作戰去,那竹筷又伸向了那盤鮮美多zhi的魚裏。一陣的無語……
“你是不是會很怕我,覺得我很難看?”許久,葵木郎輕啟出聲。
雲舒遙正在和那盤鱈魚作戰,猛不丁的聽葵木郎出聲,“哦,哦,奧……”話沒講完,那口裏的魚肉忘了吐刺竟咽了下去。要是咽進去也就罷了,可偏偏是上不來又下不去卡在了嗓子裏。“嗯,咳咳咳……”那白皙小臉不知是羞得還是咳得竟是通紅。
葵木郎看到了異樣,“你怎麽了?”“魚刺卡住了,嗯嗯。”
“怎麽如此不小心!”葵木郎站立起身,一隻手托起了雲舒遙的下顎,“張嘴!”雲舒遙竟也十分聽話的張大了散發淡淡光澤的櫻唇。“卡在中間了!快喝口湯衝一衝會不會好一點!”說著順手端起一碗湯遞到了雲舒遙的麵前。“咕咚,咕咚”好幾口,隻喝的碗見了底,那口中的魚刺也沒下去。“嗯,嗯……”雲舒遙急的都要哭出來了。
見那雲舒遙要哭的樣子,葵木郎也手足無措起來。“別急,別急,你先張大嘴別動啊!”眉頭緊蹙,雙手合十,微微張開翻轉,那兩掌中凝結成一個莫約雞蛋大小的綠色光團,抬起手把那光團推入了雲舒遙的口中。隻聽”咕咚“一聲,那堵在喉嚨裏許久的魚刺竟下去了。猛咽了幾口口水,覺得順暢了,雲舒遙才撓了撓頭,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你看,我還真是沒用,吃個魚還給卡住。哦,對了,那綠光團是個什麽東西啊?”
見那作祟的魚刺下去了,葵木郎心中暗舒了一口氣。“你不用管那光團是何物,隻知道它不會害你就行!”
丫的,誰知道會不會害我啊!你都給我吞進去了。難不成能摳摳吐出來啊!(蝶兒:你丫的真不識好歹啊!你知道那綠光團是個什麽東西嗎?那可是人家葵木郎修煉千餘年的內丹啊!就因為你小小的魚刺卡在喉嚨裏,人家就給你了,人家對你可不錯哦!看樣你們兩個有戲!遙遙:好姐姐,你就別作了!我是原先和那北鬥星君講過條件,但隻是說要美男啊!沒說妖怪男啊!要不你把北鬥星君找來,我們三麵對質啊!北鬥星君……北鬥星君,你快點出來!蝶兒:我是導演,是可以根據觀眾們的需求和賣點適當的調整一下劇本的,你既然已經簽約,就必須按我的思路好好的演下去,不演就告你違約!遙遙:北鬥星君,你個混蛋!把我穿回去啊!我不要這隻大尾巴狼啊!嗚嗚嗚……)
經過了這一通的折騰,要是在平時,什麽樣的人不會被她吵醒啊!可那玉床上的可愛小狼竟是文思未動,還如初見時的乖巧模樣蜷縮在床上。
遠處傳來一聲聲高亢渾厚的叫聲,細聽下來竟是此起彼伏的狼嚎聲,那一聲聲忽遠忽近的聲音讓人聽了不禁汗毛倒束,心驚膽戰!待看那葵木郎神情一臉的凝重,不知是氣場太為強大還是內力澎湃使然,那一頭灰白的發絲飛揚開來,眼眸中的綠光閃亮,甚是駭人!稍一轉身竟不見了蹤影,留下一句:“我去去就來。”回蕩在空中。雲舒遙正好也吃得差不多了,無事可幹就在桌上拿了把篦子為雪兒梳理皮毛。
循著那聲音,葵木郎光影一轉,來到了一座山前。那山不是很高,但是陡峭異常,一塊塊的石頭尖利突兀,凹凸不平。尤是在這夏意炎炎的夏天,那山上也是光禿禿的沒有一絲綠意。山腳下倒是有一道小溪汩汩流淌,但看那溪水竟是渾濁的墨色。想不到在這如此文雅的竹林旁邊竟也有這般偏涼和詭異的所在。
一位白發的駝背老者立在山下,身穿一身粗布灰衣,雖已駝背但看那臉色竟十分的紅潤,一雙眼眸甚是有神,一撇八字白胡子讓這位老人看上去異常的平和。見葵木郎到來,那已駝背的腰更是彎了下去,雙手抱拳立於麵前。“雪狼族左護法郎心拜見族長。”
葵木郎負手而立,一如原先的邪魅冷厲。“可是有何動靜?”
老者略微的抬身,一臉的激動之色。“這郎冰已經進入了雪狼穀中的禁地,他抓了眾位長老的家眷相要挾,長老們已經把我們雪狼族的修煉秘籍交給了他。幸我桀驁一身,無牽無掛,才被大長老囑托將此事稟明與族長啊!這幾日,他便要長老為他護法修練那天狼變。長老們請族長速速趕去雪狼穀去阻止啊!待那郎冰練成天狼變,我們雪狼族將永無寧日啊!”
臉上呈現狠曆之色,一雙幽綠的眼睛微眯,複轉身去信步來到溪水邊,軟靴抾著那被溪水衝刷的很是光滑的卵石,思量了片刻。“即使他得到了秘籍也修煉不成天狼變,修煉必須要和修為心法所結合,心法隻有曆代的族長所知曉。再說郎冰早已犯下殺戒更是修煉不成。”
老者用手撫了撫那撇白花花的八字小胡,聽到葵木郎的這番話,神情漸漸平複下來。“既是這樣,我就去告知諸位長老不要太過擔心了。但族長,郎冰一日不除定後患無窮啊!所以還請族長三思啊!”
“那依長老之見,該如何是好啊?”葵木郎看向郎心長老,語氣舒緩了不少。葵木郎還是很尊敬這位長老的,這位長老平時就閑雲野鶴的四處漂泊,一年中也在雪狼穀待不了幾日,但子凡是在穀中,他便會傳授一些修煉之法給葵木郎,不得不說葵木郎修煉如此神速是和郎心長老的點撥密不可分的。
略微思躊了一番,郎心和葵木郎考量出了一個關門打狗的好辦法。就是郎心長老把那郎冰引到雪狼穀禁地,那禁地裏機關重重,待洞門一封,就來個關門打狗。雖然作為族長,葵木郎是知道些機關布置,但此禁地裏的機關經過了雪狼族曆代長老和族長的精心設計和布置,葵木郎也沒有多少把握。雖然此舉異常的凶險,但也是把傷亡降低到最低的唯一辦法。要是葵木郎掌握不好時間,就有可能永遠被困在那洞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