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煙,我們還年輕以後有很多機會再生的好不好?你隻要身體養的好好的,我們一定可以再生好幾個孩子的。”雲舒遙眼中的水波若隱若現,吸吸鼻間的酸楚,溫聲哄道。

月如煙疼的臉煞白煞白的,額邊粘著他汗濕的發那麽憔悴淒楚,雲舒遙心裏像是壓了一塊大石頭,生生的壓的她似是呼吸都哽在喉中。

“我恨你!”月如煙緊攥著雲舒遙的手戛然一鬆,眼角一滴清淚滑落,幾不可聞的喃喃出聲,卻是將雲舒遙的腦子震得嗡嗡直響。

“你快出去吧!這兒有我。”這孩子不保就是一個不祥之事,女人更是不能進來睹到的,風蕭隻好對雲舒遙下了逐客令。

“我擔心。”雲舒遙不放心她害怕月如煙這一躺下就再不起來了,更是被月如煙剛才那副神情嚇壞了。他竟是恨她,是以為自己不保這個孩子嚒,她不敢想,若是孩子……那和月如煙還會不會一如當初,還能不能……

穩公得了風蕭的令,眼睛不時的對著風蕭使著眼神,他們自是不敢對雲舒遙說些什麽,隻有盼著風蕭能快些將女皇勸走。

“女人在這裏不好你在外麵等。”鳳簫將雲舒遙扶起,將她推到了房門口。

“那我就在門口,有事你一定叫我。”雲舒遙被風蕭往外推著一邊說著,風蕭把她推出去,房門砰的一聲就關上了。

雲舒遙在外麵急的來回走,不一會就聽到月如煙疼痛的悶哼聲,她趴在窗子上麵想弄破了窗紙往裏望。

“主夫讓你在外麵等,男人生產女人是不在場的。”電語來到雲舒遙的身側,攔住了她想戳破窗紙的動作。

“生產時自是不能受一絲風的,窗紙戳破了萬一一股風讓如煙受了風就更不好了。”雨寒也上前拉住了她,雖是沒有生產過,但作為男子這些事情自己還是知道的,這生孩子是斷經不得一絲風的,有的時候明明就是一股暖風可就能卷走一條人命,這可是絲毫大意不得的。

對上雨寒與電語關切的臉,自己真是一慌就什麽也忘了,好在有著他們的提醒,忙向後退了幾步,喃喃說著:“好好我在外麵等。”雲舒遙一聽說不好,就忙收回了手,任她再是心急,也不能拿如煙的生命開玩笑。

“對了童兒你讓禦膳房熬些桂圓粥來,如煙的身子不好一定要好好補下。”轉身間看到侍候月如煙的童兒手指扣著窗欞,眼中泛著水霧,臉色也難看的嚇人,雲舒遙出聲交代道。

知道這孩子也在擔心裏麵的月如煙,從風月一路跟隨,雖是主仆,卻是像哥倆一般的親密,不忍讓這童兒受著煎熬,對著他交代著,其實是想分散下他的主意力。

童兒應聲去了禦膳房,雲舒遙就和雨寒他們幾人守在門口,看著宮人們一桶一桶的往屋裏提熱水,而後一桶桶的血水又急匆匆的提出,她是心急如焚想進進不去在外麵急的直跺腳。

寢殿裏的穩公手中的銅剪捏在手中,心急的看著那血不住的從小腹上的刀口上流出,想依著女皇的意思保下大人,不管孩子,用銅剪將孩子的臍帶剪斷,可這生產的皇妃卻是極不配合。

月如煙說什麽也不讓穩公碰他的肚子,蜷著身子抱著肚子口中喃喃的出聲帶著任性的堅持,而那臉色從剛才的煞白卻是轉為了蠟黃之色:“我的孩子誰也不許碰!誰也不許碰!”

因為月如煙疼的臉上血色全無一片蠟黃,風蕭怕拖下去這孩子大人都保不了,焦急的心像是在火盆裏生生煎著,若不是生產必須要孕夫清醒著,他真想點了月如煙的穴道,不忍看他帶著乞求的眼波,不忍聽到那幾乎絕望的輕聲低吟。

暗自向著穩公遞過一個眼神,心中默念著月如煙腹中的孩子,下一次如果願意還來這個家,不管是她的娘親還是那些人都一定會待你好的。

風蕭的手帶著難掩的顫抖,強行將月如煙的肩膀扳平摁住,那穩公急忙趁著這個月如煙不掙紮的間隙,銅剪手起剪落,殿中靜靜無聲的能聽到穩公手中的銅剪剪落臍帶發出的細碎的聲響,熟練的將孩子取出遞到另一個穩公手上,手上緊忙將那小腹上還在汩汩流血的刀口縫合。

從風蕭摁住自己的時候,月如煙徹底的絕望了,他恨自己,為何別人都是順順利利的生下孩子,到了自己竟是這樣的結果,他心裏也在恨著替他做決定的女人,為何這般心狠,舍下孩子,還有就是這個男人,若不是他摁住自己,那穩公怎能下的去手,心底裏的一股悲涼慢慢湧上凝於心口的柔軟角落,帶著滿腹的恨意,閉上了水霧覆轍的眼眸。

風蕭沉了沉氣息閉了下眼睛,可是一閉上眼睛就是月如煙帶著怨恨與絕望哀求的目光他怎麽也甩不掉。

“主夫主夫孩子還活著呢!”另一個穩公接過孩子清洗幹淨,就算是早夭的孩子也得幹幹淨淨的走,何況這還是皇家的骨血,隻是暗自叨念著,許是這孩子還是福薄命淺,受不得這般高貴的身份才會夭折。

手中抖著的棉帕細細的擦拭著孩子滿身的血汙,洗的幹幹淨淨,這樣下一世才會生得清秀。豈料那小東西從腹中已被纏的發青的沒有一絲生機的臉色竟是慢慢緩了過來,竟然還有氣,雖然沒哭聲可是從那微緩起伏的鼻翼上可以得知還活著。

孩子還活著,孩子還活著,這是多麽驚人的消息!風蕭聽到這個消息,臉上先是呆滯了幾秒,而後慢慢幻化成驚喜,難掩喜悅的急急的交代那說話的穩公。“那就快包起來如果能活下來自然最好了。”

在穩公將孩子取出來的時候根本沒料到孩子還能活著。天啊!難道是老天聽到了他們的祈禱,讓他們得以保下這個苦命的孩子。

風蕭小心翼翼的接過孩子,抱著懷中,那兩個穩公緊繃的表情慢慢舒展開來,將孩子的嘴捏開,從口中摳出有些黏著的髒東西,然後便聽到了一聲似是小貓喵喵的微弱哭聲,雖是微弱的不仔細聽都聽不到,但確實是皺著小小的眉頭咧著小嘴哭著,聽著那細弱的哭聲,任再波瀾不驚的鳳簫也心裏一陣酸澀的想要哭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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