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枝眠隻覺得自己好像抱了一個大冰塊兒,這冰塊可以緩解自己的燥熱。

她隻想靠近,再靠近一點。

現在的她隻剩下本能。

周京宴眸色越深,他閉上雙眼,不去看這讓自己欲念膨脹的一幕。

“開車!”

曹助理愣了一下,下意識的回頭。

“專心開車。”

遇到更冷冽的聲音響起,他心頭一凜,不敢有多餘的動作。

他利落的點火開車,一氣嗬成。

等車子駛出老遠,他才敢小心翼翼的透過後視鏡觀察後麵的情況。

他瞪大雙眼,不可置信。

以往疏離冷漠的魏小姐,此刻纏在周總的腰上。

她的臉色通紅,手卻透過衣衫,撫摸著周總的肌膚。

他立刻意識到了不對,不敢再耽擱,加大油門。

醫院。

魏枝眠已經被緊急送往搶救室。

周京宴臉色陰沉,站在原地。

曹助理小聲地開口:“周總,您的手腕流血了,要不要也找個醫生包紮一下?”

周京宴低下頭,看著自己的指頭,嘴角露出一絲意味不明的笑。

他撫摸著傷口:“不用,這是證據。”

曹助理啞口無言,他可是親眼看到,明明是周總主動把手塞到魏小姐的嘴裏。

但他隻是個助理,什麽都不敢說。

不過他突然想起那個被周總打暈的倒黴男人。

“周總,那個想闖入魏小姐房間的是唐家三少唐金,我已經問過了,他以為那是白小姐的房間。”

剩下的他不敢說。

周京宴眉頭微挑,眼中都是冷光。

“那就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他嗤笑一聲,眉目之間都是冷淡。

曹助理愣了一下:“白小姐不知所蹤,應該已經離開了拍賣會,不過那位唐少爺現在還被關在白小姐的房間中。”

他早已讓人處理好了一切。

周京宴微微頷首,嘴角勾起一抹笑。

拍賣會,白青青怒氣衝衝地推開自己的房門,咬牙切齒。

她坐在鏡子前看著自己扭曲的麵龐,愣了一瞬。

隨即她緊緊攥拳,明明自己已經安排好了一切,為什麽會出現差錯?

該死的唐金去了哪裏?魏枝眠又去了哪裏?

她本想趁此機會拍些照片,可是去了,隻剩下一個空****的房間。

“青青……”

白青青頓了一下,不可置信地扭頭看去。

唐金為何會突然出現在自己身後?

隻見他雙目赤紅,外套和領帶早被把他拽到一旁。

白青青大驚失色,立刻跳了起來,向門口跑去。

唐金雖然意識不清,但也知道白青青是自己的目標。

他大步上前,用力地拽著白青青的手。

“青青,青青……”

他將白青青攬進自己懷裏,開始上下其手。

白青青震驚過後,立刻冷靜了下來。

自己不是唐金的對手。

反抗隻是徒勞的,甚至隻會消耗自己的力氣,根本不能脫困。

她假意迎合著唐金:“唐大少,你怎麽這麽粗魯啊?我們到**去好不好?”

她低聲哄著唐金。

唐金早就急不可耐了,根本不在意她的話,就算趕緊成事。

他用力地將白青青推倒在沙發上,自己也壓了上去。

白青青臉色陰沉,眼角餘光撇到茶幾上的花瓶。

她咬牙,冷哼一聲,對著唐金的頭,重重的甩了上去。

花瓶應聲而碎,唐金也栽向一旁,暈了過去。

白青青長鬆了一口氣,站起身來,趕緊整理一下自己的衣服。

她依舊覺得不解氣,狠狠踹了唐金幾下。

她正打算離開,卻又突然停了下來。

她眼神微閃,拿起手機拍了好多照片。

唐家對於白家來說,暫時也是一個不錯的合作夥伴。

她輕笑一聲,收起手機,扭頭走出了房門。

至於唐金,她才懶得理會。

等唐金被發現的時候,他正在拉著打掃房間的女服務員翻雲覆雨,這事一經傳出立刻成了上流社會的笑話。

但這都是後話了。

魏枝眠迷茫地睜開眼睛,看著眼前潔白的一切。

她微微愣神。

“醒了?”

她轉頭,看向聲源處。

周京宴冷嗤一聲:“怎麽,腦子傻了嗎?”

他晃了晃自己的手腕:“傻了,也得賠償我!”

魏枝眠眼神微眯,看到他手腕處的咬痕,立刻坐了起來。

她麵色一紅:“胡說,這和我有什麽關係?”

她強自鎮定,卻頗為的心虛。

周京宴一步步地逼近,將傷口擺在她的眼前。

“還是第一次有人在我麵前賴賬。”

他撫摸著自己的傷口。

魏枝眠心生警惕,渾身緊繃起來。

周京宴麵色冷峻,一把拉過她的手腕,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重重地咬了下去。

魏枝眠吃痛,緊緊地咬唇。

她臉色蒼白,心裏痛罵著周京宴。

他還真是條狗啊,咬得真狠。

但不一會兒她的臉色通紅,拚命地掙紮著。

周京宴已經放緩了自己的力道,用舌尖輕輕舔舔著傷口。

他眼中閃爍著笑意。

魏枝眠一臉的窘迫:“周京宴你這個變態,你在做什麽啊?放開我。”

她臉色越發暴紅,尤其是聽到走廊外傳來近在咫尺的腳步聲。

周京宴自然也聽到了,戲謔的一笑鬆開了她。

是曹助理。

他咳嗽一聲,推門而入。

“周總,問過醫生了,魏小姐醒過來就可以走了,車已經等在下麵了。”

他剛一進門就察覺到了兩人之間的氣氛不對。

他心裏一慌,留下這樣一句話就趕緊離開。

魏枝眠連忙站起身來,她暫時是不想和這樣變態的周京宴共處一室了。

她的腳步飛快,身後像有狼追著似的。

周京宴眯著眼看著她遠去的背影,嘴角的弧度更深了。

白家。

白父皺眉,看著久知拍賣會送來的拍品,他久久沒有動作。

“你確定沒有搞錯?這東西是我女兒花一千萬買回來的?”

他臉上布滿寒霜,咬牙切齒地詢問著。

拍賣會的工作人員微微點頭。

“是的,白先生,不止一千萬,你要如何支付?”

拍品已經送達,他們是來收款的。

白父臉色鐵青一片,白家如今舉步維艱,哪有一千萬?

白青青簡直就是在胡鬧,讓她去給白家撐場麵,她反倒給白家惹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