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京宴心裏起了心思,想要再度舉牌。

魏枝眠卻趁機按著他的手:“周總,那玉鐲的價值不值那麽多。”

周京宴眉頭輕挑,玩味地看著她。

“你確定?”

他眼神微眯:“那可是我想送給你的。”

魏枝眠聞言按得更緊了,重重地點了點頭。

“我確定,周總,還是不用破費了。”

她咬牙切齒的模樣讓周京宴低聲一笑。

他眉眼之間都是輕快,隨即放鬆了自己的手。

魏枝眠鬆了一口氣,扭頭看著七號,眼神閃過一絲疑惑。

對方給自己的感覺很熟悉,是自己所認識的人嗎?

她無法確定。

拍賣繼續,中途周京宴突然要出去電話,將號碼牌丟給了魏枝眠。

“好好玩。”

他留下一個曖昧的眼神轉身離去。

魏枝眠無奈地勾起一抹唇角,捏著號碼牌。

“二十號拍品……唐仕女圖……起拍價六十萬。”

魏枝眠聽著台下稀稀疏疏的競拍聲,眼中閃過一抹了然。

這幅畫肯定是無法確定真假,所以才會定價這麽低,大家的興致也不高。

她仔細地盯著看了一會。

“一百萬。”

白青青一直觀察著魏枝眠的一舉一動,看到周京宴離開之後,她還鬆了一口氣。

她此刻看到魏枝眠競價,嘴唇一勾也舉起了自己的號碼牌。

“二百萬。”

魏枝眠愣了一下,回頭看去。

是誰這麽大膽?

燈光下的白青青熠熠生輝,嘴唇上的那麽微笑,卻格外的惹眼。

魏枝眠的臉色垮了下來,竟然是她。

她眉眼之間閃過一絲無奈。

“三百萬。”

這幅畫她很喜歡,所以不願意放棄。

白青青緊隨其後,立刻加價。

兩人一般角逐,直至將價加到五百萬。

魏枝眠有些猶豫,她明知道這幅畫不可能是真跡。

就算是自己所猜測的清代仿品,也不值這麽多。

她回頭,看著白青青挑釁的眼神,嘴角微勾,選擇繼續競價。

整個場中隻剩下她們兩人的聲音。

“一千萬!”

白青青高傲地揚起下巴,眼神不屑地盯著魏枝眠。

她想要的東西,自己一樣都不會給。

魏枝眠輕笑一聲:“恭喜白大小姐得償所願。”

她利落地收回了自己的號碼牌。

白青青的笑意僵在了臉上。

她立刻意識到自己這是被魏枝眠耍了?

自己花一千萬就買了一張贗品仕女圖?

這回去自己要如何向白父交代?

她急得滿頭大汗。

好在仕女圖等拍賣會結束之後,會有拍賣會的人親自送到白家,而與此同時會一起收取貨款。

後麵的拍品,魏枝眠都興致缺缺。

白青青緊緊攥拳,魏枝眠害得自己白花了這麽多錢,丟了這麽大的人,她心裏憋著一口氣。

她眼中閃過一抹幽光,勾了勾手。

身旁的服務員立刻湊了過來。

白青青將一張銀行卡拍在他的手上:“一百萬,將這藥放在那位女士的杯子裏。”

服務員看著自己手心裏白色的藥丸和銀行卡麵帶遲疑。

一百萬,自己一年也掙不了這麽多錢啊。

他咬了咬牙,偷偷地將銀行卡收了起來。

白青青滿意的輕笑一聲,雙手抱胸,等待著好戲上演。

魏枝眠恍然未覺,接過服務員遞來的酒杯,依舊輕笑著。

好在她也不覺得口渴,隻是慢慢地抿著。

隨著時間一點一滴地過去,魏枝眠覺得會場的空氣太過憋悶,讓她有些透不過氣來。

她扯了扯衣服,眉頭皺得更緊了。

“客人,二樓有位客人安排好的休息間,您要是感覺不舒服可以直接上去,號碼牌就是房卡。”

服務員察覺到她的異常,立刻上去攙扶。

魏枝眠皺眉,看著自己身邊小心翼翼的女服務員,心裏萬分感謝。

白青青目送著魏枝眠上了二樓,端著酒杯搖晃著。

“白小姐,好久不見啊。”

唐家小少爺端著酒杯笑眯眯地湊上來,眼神中充滿了**邪的光。

他伸出手想要觸碰白青青。

白青青眼中閃過一絲厭惡,這個登徒子,還想輕薄自己,簡直可惡!

她麵上揚起一抹微笑:“唐少,多謝關心。”

唐家少爺眼神癡迷,以往白青青高高在上,是不屑於看他一眼的。

可如今她不再受周京宴的庇護,自己也不再有所顧忌。

他越發的心動:“白小姐,二樓有我的休息間,要不然我們上去聊。”

白青青莞爾一笑,擺了擺手:“不必了,我不勝酒力,想回房間休息了。”

她拒絕了唐家少爺的邀請:“我在十號,唐少在十三號我知道的,我們改天再聊吧。”

她故意暴露了魏枝眠的房間號,扭頭上了二樓。

唐家少爺輕舔嘴唇,白青青是在欲拒還迎嗎?

他眼中的欲火越發深了。

現在他經常上腦,顧不得那麽多了,直接上了二樓。

到了十號房間,他故作鎮定地敲了敲門,無人應答。

他緊緊地握上門把手,卻發現門沒鎖。

真是老天幫忙。

他嘴角的笑意更深了,偷偷地推開門。

“哼!”

背後突然響起一道冷哼聲。

他正想回頭看去,眼前一黑,就暈了過去。

周京宴麵色冷峻,大步走入房間。

魏枝眠燥熱難耐,大口喘著粗氣。

她深吸一口氣,努力保持冷靜。

她的意識很清楚,知道自己中了藥,不敢耽擱,立刻跑進浴室,放開水,任由冷水衝刷著自己的身體。

周京宴打開門就看到這一幕。

魏枝眠所有的衣服貼合在他的身上,勾勒出完美的曲線。

周京宴的眼神越發的深沉,彎腰將魏枝眠抱起。

兩人共同沐浴在花灑之下。

魏枝眠渾身酥軟,使不出一點力氣。

“周京宴,你怎麽會在這裏?”

她眼中閃過一抹懷疑,難道自己中藥是因為他?

周京宴麵色更冷了,重重地在魏枝眠脖子上咬了一口。

“讓你懷疑我?這是懲罰。”

魏枝眠吃痛,可意識卻越發的模糊。

她難耐地在周京宴身上摸索著。

周京宴冷嗤一聲,緊緊地握著她的手。

“你不怕我禽獸上身嗎?”

他低頭看去,魏枝眠早已雙眼緊閉,臉色通紅。

他歎了一口氣,緊緊咬牙。

“別亂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