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助理在心中無奈地歎氣,到現在白父還看不清形勢。

此事過後,雖然周氏集團受了一定的損失,但至此就可不受白家的掣肘。

周京宴此舉算得上是壯士斷腕。

白父長歎一口氣,仿佛接受不了現實。

“京宴,你不看僧麵也要看佛麵,我女兒當了你這麽多年的未婚妻,你就真的一點都不在意她嗎?”

周京宴抿起唇,眼神中醞釀著風暴。

“她?她不配!”

他低沉的聲音帶著淡淡的不悅。

“白青青兩麵三刀,水性楊花,她在我心裏都比不過路邊的一個陌生人。”

白父怒火攻心,緊緊地捂著自己的胸口。

他一口氣憋著,差點暈倒。

好在曹助理及時地扶住了他。

“白總,小心啊,要不要我送你去醫院?”

周京宴神色不明地看著他。

“白總,你該離開了。”

白父強撐著一口氣,慢慢地站直身體。

他明白周京宴是鐵了心要和白青青退婚,甚至還要和白家斷絕關係。

白父輕歎一聲:“周京宴,事已至此,我還是希望能夠考慮清楚,若是和白家聯姻,能給周氏集團帶來多大的利益,可不要因小失大。”

周京宴嗤笑出聲,眼神帶著輕傲。

“白總,這個就不需要您來操心了,送客。”

曹助理心頭一緊,趕緊拉著白父離開。

白父仍不甘心,嘴裏還在不停地勸誡著。

“京宴,你還年輕,不知道事情的輕重,我不怪你,但我還是希望你能三思而後行。”

周京宴的眼神微眯,看著白父被拉走的身影,一言不發。

等白父徹底消失在眼前,他冷笑一聲,眼中閃過不屑。

“白總,不好意思了。”

曹助理一路將白父送到集團門口,滿臉歉意。

白父冷哼一聲,才不領情。

“曹助理,不用在我麵前作秀了。”

他拍了拍曹助理的肩膀,語氣低沉。

“你就好好跟著周京宴胡作非為吧,等他父親回來了,我看你怎麽和他交代?”

曹助理苦笑一聲,神情無奈。

“多謝白總的警告,我會好好想想該怎麽說的。”

他微微點頭,轉身離去。

白父臉色陰沉,一個小小的助理都敢給自己臉色看,還真是好樣的。

與此同時,白青青急匆匆地趕到周氏集團。

她剛一下車就看到麵色鐵青的父親,趕緊上前。

“爸爸……”

她神情不安地湊到父親跟前。

麵對自己疼愛的女兒,白父的臉色好看了一些。

“走,咱們先回家。”

一路上兩人都沉默寡言,白青青的心情越發的忐忑。

回到家中,她趕忙殷勤地替父親倒了一杯水。

“爸爸,先喝杯水緩緩吧。”

白父歎了一口氣,抿了一口。

現在的他心情沉重,閉上眼睛,眼前就會出現巨額的違約金。

白青青看著父親的臉色,小心翼翼地開口詢問。

“爸爸,您見到京宴了嗎?”

白父重重地點頭,緊接著冷笑一聲。

“不但見到了,甚至還憋了一肚子的火。”

白青青心頭一顫,緊緊抿著唇。

白父這一腔怒火在此時仿佛找到了宣泄口。

“這個周京宴簡直是目中無人,他眼中隻有他那個小情人,壓根不把我放在眼裏。”

白青青聽著父親的控訴,心涼了半截。

她的臉色慘白一片,用力攥拳,指甲都嵌在了掌心裏。

“爸爸,難道我和京宴半點可能都沒有了嗎?”

白父將女兒虛摟在懷裏,輕輕安撫。

以他對周家人的了解,如果周京宴強行退婚,周家不會拒絕。

他低下頭看著滿眼淚水的女兒,又怎麽能忍心將這個事實告知她?

“別擔心,車到山前必有路,我會幫你想辦法的。”

白青青滿眼的不安,父親的話讓更讓她感覺到希望渺茫。

她眼中閃過一絲陰沉。

“父親,為了這婚約,我做了多少努力,我絕不會放棄。”

白父無奈地搖頭,見女兒的主意已定,也不再多說。

“好,有需要父親幫忙的,你就直說。”

他起身,慢悠悠地走向了書房。

公司還有一大攤子的事,等著他解決呢。

白青青望著父親離去的背影,眼眸漸深。

她想起這些日子以來自己與白家所受的種種屈辱,心裏隻覺咽不下這口氣。

她將所有的一切都怪在罪魁禍首魏枝眠的身上。

若不是她,周京宴怎會對自己這麽冷淡,又怎會出手對付白家?

白青青暗自咬牙,隻要魏枝眠消失,一切或許都會回歸原樣。

她還會是那個人人羨慕的白大小姐。

白青青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開始暗自謀劃報複魏枝眠。

但她對魏枝眠的種種手段都不怎麽起效。

“看來這事還是得找他。”

白青青眼底劃過一抹涼意,拿起手機,開始尋找許輝的聯係方式。

她一連打了好幾個電話,對方都無人接聽。

憤怒至極的她直接將手機摔在一旁。

“好個許輝,還真以為自己翅膀硬了是嗎?”

接二連三的碰壁,讓她整個人都處在暴怒的邊緣。

她冷笑一聲,自己對付不了周京宴,對付不了魏枝眠。

難道還對付不了一個即將破產的許家嗎?

許氏集團。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為什麽我好不容易找來的這些投資商通通都撤資了?”

許輝對著手下的員工大發脾氣。

這些日子自己到處跑,為的就是拉投資。

他好不容易將許氏經營得有所起色,就突然出了這檔子事。

秘書抿唇:“許總,我已經和這些撤資的公司都聯係過了,他們也是被逼無奈。”

許輝眼神微閃,被逼無奈?是誰在暗中對付自己?

他深吸一口氣:“去查,看看到底是誰不想讓我好過?”

許輝的手指在桌麵上輕點,眼神帶著一絲恐慌。

他在心中暗自猜測,這一切不會是周京宴的手筆吧?

畢竟此時也隻有他不想看到許氏重新站起來。

秘書遲疑了一下:“許總,我已經聯合公關部那邊查過了,是白家。”

許輝眼神微眯,白家怎麽會對自己出手?

他暗自盤算著,想起自己手機的那幾通未接電話,臉色陰沉。

“好了,我知道,你先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