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四章 醉吻

花子騫借著酒勁兒,浪漫的情懷也起來了,不由跟著陳洛兒將這首詞一起吟完。

不知道的人如果一進門來,一準兒會認為這是倆好兄弟好哥們,正在做文人們都愛做的事情呢。

這情景,何其美妙啊!花子騫不由痛快地大笑了起來,這是很難得的時候。一般情況下,他總是內斂的,安靜的,現在,居然為了一首詞而開懷大笑起來。

陳洛兒也暢快地笑起來,屋子裏的氣氛在酒和詞的催化下,變得無比輕鬆愜意起來。

“想不到,陳公子還好詩詞。”突然花子騫住了笑,看著陳洛兒,點評了一句。這是他萬萬沒想到的。一個山野的姑娘,不但長得漂亮可人,而且還身懷絕技,獨自闖蕩膽子大,再會詩詞的話,就真是太讓他吃驚和感覺美好的意外了。

“啊,這個嘛,沒什麽了不得的,這是好詞,短小精幹,好記,一聽到鱖魚倆字兒,不由就冒出來了……讓花公子見笑了!”

陳洛兒不是文盲,裝文盲這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好在這首詞知道的人多,而且現在花子騫是喝了酒的,醒了過後,也就忘記了。

但是花子騫卻不這麽想。正愁下一次以什麽樣的借口去見這洛兒姑娘呢,現在不擺在了眼前了嗎?春天來了,郊遊理所應當,到時候邀請陳洛兒結伴而行,去見識詩詞裏描繪的景致,這才是人生的一大幸事呢!至於會發生什麽的話,那就順其自然啦。

花子騫隱隱覺得。自己好像已經碰到了能夠駐進他內心深處的人了。

於是,他對陳洛兒說:

“陳公子,論起詞來,我倒想起了京郊外十幾裏的地方,有一處好所在,那兒的景致倒與這詞裏描繪的並無二致呢。今天晚上既然話都說到這地方來了,我便邀請陳公子過幾天和我的朋友一起去那兒郊遊怎麽樣?”

說罷,眼巴巴地看著陳洛兒。生怕她不答應。

陳洛兒聽了,有些後悔幹嘛吟出那首《漁歌子》的詞來,這下好了,惹下了事情了。

她猶豫著,不想去,因為不想與這些公子走得太近。她隻想和他們做做生意,讓他們來買自己的硯台。和他們走得太近了,自己就容易暴露,那時候,別人看她的眼神就會變了,再不會將她當一個生意人看,她哪裏去掙什麽錢?

見陳洛兒猶豫,花子騫急開了。他忙勸說道:

“陳公子,和你在一起,真的很快樂的。你若去了,說不定會認識更多的朋友呢。我的朋友,他們都是一些愛好文墨的公子,結交了他們,你就可以賣更多的硯台了。一來賞了風景,二來可以將生意做得更大更好,豈不是一舉兩得?”

花子騫知道陳洛兒的心思,便用這些利益的東西來誘惑她。恐怕隻有這樣,她才會答應的吧。

陳洛兒看了一眼花子騫,心想,哎,去就去吧,瞧他的樣子,倒像是在求我一樣,我一介普通人。倒惹得這麽好的公子求我,若不去的話,真的是有些不識抬舉的了。去就去,為了生意。為了賣出更多的硯吧,去又何妨?

再說了,那樣的場合,花子騫必定與他的那些朋友一起談詩論畫賞景飲酒的,自己站在一旁,隻是微笑便是了,不多說話,不出風頭,應付一下也就過去了。

“好吧,我答應你。”陳洛兒作出了決定,心裏倒輕鬆了一些。以後,老是關在屋子裏也不是長久之計。既來了這京城,就得到處走走,了解得多了,才會生活得更好呢。

花子騫聽罷,高興壞了,忙端起酒來,要和陳洛兒碰杯:

“來,為了幾日後的郊遊,我們先幹了這一盞!”

說罷,一飲而盡,陳洛兒隻得勉強著幹了。吃了一口菜,看著花子騫,說道:

“花公子喝酒的豪氣樣兒,倒讓我想起了在路上碰到過的一位秦公子呢。”陳洛兒不知道為什麽,就想起了秦君浩來,那個嗜酒如命恨不能泡在酒缸裏的秦君浩來。

“哦,你和別人也喝過酒?”花子騫突然有一股醋意莫名地冒了出來。

“當然,不過我的酒量哪裏比得過他?有機會你們在一起喝,那才叫酒逢知己千杯少呢。”

“陳公了很喜歡那秦公子嗎?”花子騫本不想問出這樣沒出息的話來,但不知為什麽,就是忍不住。

陳洛兒菀兒一笑,心想這花公子是怎麽回事?我與誰喝個酒他也要嫉妒嗎?不至於吧。

“同路結伴到這京城而來,路上喝過幾次,不過我們也有好久沒有聯係過了。”

“他是幹什麽的?”花子騫裝作不在意的樣子問道。

“一介書生,上京趕考的。”

陳洛兒覺得自己可能這個時候不應該說這個話題吧,便沒有詳細地說了。

花子騫這樣的公子哥兒,都很驕傲的,不喜歡別人的嘴裏老是提到其他的人。今天他是自己請的客人,不用讓他不高興。

花子騫倒沒有說什麽了,隻是幫著陳洛兒夾了一塊新鮮的魚肉。

“吃吧,多吃魚肉對皮膚很好的。”

“哈哈,我一個男人要那麽好的皮膚幹什麽?”陳洛兒誇張地笑了,“花公子也吃吧,今天我請客,你一定要吃好,不然,倒讓我的心裏不自在了。”

陳洛兒在酒的麻醉下,現在倒不怎麽心疼銀子了,隻想到要將花公子陪好,吃好,不然的話,花了錢還沒有起到什麽作用呢。

今天這個夜晚,總的來說是極愉快的。

果然是好酒,一壇酒喝完,陳洛兒慢慢就覺得自己快不行了。眼前是模糊的,腦袋裏暈乎乎的,再喝下去的話,一定會不醒人事的。現在,差不多了,該走了。

“花公子,我真是不勝酒力的,現在你也看到了,我真的快不行了,不知道你喝好了沒有?”為了避免出醜,陳洛兒哪怕花子騫會不高興也隻得停下來了。

花子騫這點兒酒哪裏夠啊,不過他看到陳洛兒真的是有些醉了,不像是裝的,不忍她在外麵出醜,便裝作有些醉的樣子說:

“其實我的酒量也不怎麽樣呢。今天晚上喝得很快活,下一次,我們去郊遊的時候,再多找幾個朋友一起喝吧。今天到此為止,走吧。”

說罷,站起了身來,習慣性地想去扶陳洛兒。

陳洛兒卻不習慣被他拉著,強撐著,扶著桌子,站了起來,說:

“沒事,我還行。”

倆人一前一後,踉蹌著出了雅間。

那一直候在外麵的夥計見倆人出來了,忙下了樓,去算帳去了。

陳洛兒去結賬的時候,那掌櫃的看了看她身後的花子騫,然後告訴她,她那一桌的酒菜有人早結了,也沒說名字,現在不用再結帳了。

“是誰呢?”陳洛兒奇怪極了,回頭看了一眼花子騫,說“是不是你結的?你怎麽,怎麽可以這樣?今天是我請客的。”

花子騫將手一攤,有些委屈地說:

“今天晚上我可是一次都沒有出那門啊,怎麽有時間下來結帳了?你真是冤枉我了。好了,走吧,既然有人結帳了,休管他是誰,說不定是另外的朋友呢。”

“我沒有什麽朋友在這裏啊……”陳洛兒疑惑地走出了酒樓的大門,眼睛都快睜不開了。

出了大門,外麵的人依舊很多。這地兒真是繁華,夜生活才開始的模樣。

那早候在旁邊的來福見花子騫和陳公子出來了,便馬上上前拉了他們上馬車。

“陳公子,要不我們再去哪兒玩一下?”花子騫問道。他現在真是有些意猶未盡呢。

陳洛兒笑了,擺了擺手:

“不了,今天喝醉了,家,家裏的人還等著我回去呢。花公子如果還有興致的話,去叫你其他的朋友吧。再,再者,那硯台還在我的家裏,你拿了送給玉墨姑娘也是正好的。

“那行,你不去便罷了。”回頭又對來福說:

“走吧,我們先將陳公子送回去。”

陳洛兒進了馬車裏,坐下,然後花子騫也進來了。

馬車開始行動起來。

陳洛兒開始還硬撐著,讓自己不至於在搖搖晃晃裏睡著了。

但是走了一段,她就覺得實在撐不住了。酒勁兒上來了,如水一般漫過了她。她便軟軟地靠在了馬車壁上。

花子騫進了馬車,心兒早衝動著,想上前抱住那陳洛兒,但又怕她還清醒,萬一鬧將起來不好,就一直強忍著。

現看看陳洛兒歪在了後麵的錦墊上,心裏疼得慌,便坐了過去,輕輕地將陳洛兒軟軟的身子扳了過來,放到了自己的懷裏。

女孩子的體香加上酒氣一起撲了過來,他迷醉了,看著熟睡裏的陳洛兒紅潤飽滿的嘴唇,兩也忍不住,便俯下身子,將自己的熱唇輕輕放到了陳洛兒的櫻唇上,蹭著,然後含在自己的嘴裏,像吸吮鮮嫩的櫻桃那樣吸吮著,不能自拔。

一股熱流無可阻擋地湧了起來,流到了某個地方,那地方高高地撐起來,撐得他難受得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