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以竹回想了一下,一本正經道:“大概就是先跟雍清雨打了一架,後來治好了他們的副將,再然後在訓練場百步穿楊。”
封墨炎:“……”
他不是讓這家夥低調嗎?
這就是她的低調?
“炎王爺,好久不見了。”雍元帥走了過來,身上穿著官服,一身正氣。
封墨炎微微頷首:“雍元帥。”
“我想跟薛丫頭單獨聊兩句。”雍元帥臉上帶著客氣的笑,對於封墨炎他還是很欣賞的,“不知可否方便?”
封墨炎站起身讓開了位置:“請。”
他走到一旁坐著時,視線一直看著薛以竹跟雍元帥的方向。
腦子裏一團疑慮。
雍元帥待人嚴肅,即便是對待自己的女兒,在這種場合下也隻會說小女,清雨,不會說我家丫頭。
可剛剛他居然稱呼薛以竹為薛丫頭,足以見得他對的薛以竹的重視。
薛以竹跟雍元帥都不知道他心裏在想那些小九九。
雍元帥坐在薛以竹旁邊後,看了看四周就壓低嗓音問著:“那個藥你查驗結果出來了嗎?”
“出來了。”薛以竹來之前看了一下,眉心有些凝重,“這個藥在我們國家應該是沒人有的。”
當時她看到那藥的成分結果時,是很意外的。
那藥上麵,居然有跟消炎藥差不多的成分,隻不過跟她的相比了,差了一半不止。
但即便是這樣。
也比西國這邊好了很多。
“這就對了。”雍元帥愈發深沉,把一張紙條遞給了她,“這是邢丁後來給他拿衣服的時候不小心看到的,順手抄了一份下來。”
薛以竹紅唇抿了抿,沒接。
雍元帥對她這行為感到不解:“你看啊。”
“這是你們西北軍的機密。”薛以竹時刻保持警惕,生怕別拐,“我不能看。”
“讓你看你就看,你個小丫頭怎麽還這麽講究。”雍元帥佯裝嚴肅,扳著一張臉,“我跟邢丁都擔心是我們懷疑過多產生了偏見,特意來問問你。”
“你問清雨不就行了?”薛以竹反問,言語直接道,“這是她的副將,她有權利知道。”
“就清雨那脾氣,要是看到這東西指定拿著鞭子去審問了。”雍元帥對於自家女兒的性格還是非常了解的,“你先看看。”
【也不知道這丫頭哪來的警惕心。】
【看個東西都得勸半天。】
薛以竹斟酌一番接了過來,暗戳戳把紙條放在桌下打開了那張紙條——伺機而動。
“就這幾個字?”她問。
“就這幾個字。”雍元帥回答的肯定。
“看他平日裏是否有學習的習慣,如果有這可以當成是他的學習。”薛以竹是外人,不好直接說出那些話。
隻能先說最不能的那種。
見雍元帥眉心蹙在一起後,才說了後麵的話:“若沒有,就考慮是奸細,你可以讓邢丁回憶一下,把衣服給他拿過去時,劉副將的臉上是否有慌張。
若沒注意。
也可想象是事後他的親衛是否去過他營帳。”
一般來說。
人若是在衣服裏麵藏了秘密,在看到別人動了他東西時會下意識的擔心和慌張。
這稱作做賊心虛。
“你這丫頭還真是有當將軍的料。”雍元帥笑著怕了一下她肩膀,笑得開懷,“這話跟邢丁之前說的差不多。”
薛以竹:“……”
告辭。
果然全是套路。
“要不要再考慮一下我們西北軍?”雍元帥繼續招攬,很有耐心,“加入之後你就能天天跟清雨在一起了。”
“我想成婚生子。”薛以竹隨便找了一個借口出來。
“這簡單。”雍元帥跟她開著玩笑,言語都比較隨意,“西北軍裏的好兒郎隨便你挑選,好看的,聰明的,要什麽有什麽。”
“我喜歡封墨炎那樣的。”薛以竹脫口而出。
她仔細瞧了瞧,
除了封墨炎外,其他人即便是長得好看但也不及他那麽完美。
臉好看,有腦子,有魄力,身手好。
哦。
身材也行。
雍元帥一下子頓住了,朝著那邊身型挺拔的封墨炎看去,為難道:“你這要求,著實有些高了。”
“隻能說明我跟西北軍有緣無分。”薛以竹開著玩笑。
“你這丫頭。”雍元帥是越看越喜歡,都想拐回家給清雨當妹妹了,“日後若有想通的那天,切記記得來找我。”
薛以竹笑著點頭:“好。”
雍元帥歎了一口氣,離開了。
【挖人失敗!】
【就沒見過這麽難挖的人。】
【下次要不找個長得好看的去算了,薛丫頭貌似偏愛俊美之人。】
薛以竹額間掉下幾根黑線,無力吐槽。
正當她倒茶喝打算緩緩心神時,耳邊響起一道低沉的嗓音:“雍元帥都跟你說什麽了。”
“沒什麽。”薛以竹喝了一口茶,仍舊是那隨性的態度,“就是想讓我加入西北軍。”
封墨炎:“……”
這家夥有這麽好?
念及至此,不由得的多打量她一番。
唇紅齒白,膚若凝脂,眼睛幹淨清澈,宛如畫中仙。
但……
雍元帥貌似不是這麽膚淺的人。
“你再看我就要覺得你對我有意思了。”薛以竹向來都是想到什麽說什麽,“這麽盯著我一個姑娘家,我也是會害羞的。”
封墨炎麵色一沉,壓低嗓音說的極輕:“給我下藥的時候怎麽沒見你害羞。”
哐當。
杯子在桌上打了一個翻轉。
薛以竹一下子沒接住這招!
“這事兒不是都翻篇了嗎?”她略微有那麽一點不想提及,“怎麽又開始說了。”
“你不厚臉皮說那句話,本王也不至於舊事重提。”封墨炎說得有理有據。
薛以竹扶額。
原主這個猛女。
真是讓她無言以對,無話可說啊。
“本王最後再提醒你一遍,別活的太高調。”封墨炎提醒一次又一次,“不然出事了沒人管你。”
薛以竹都聽膩了:“知道了。”
封墨炎見她的樣子,就知道她沒聽進去。
他都不知道怎麽了,這人要聽就聽,不聽算了,就算是真的出事也跟他沒關係了。
為什麽還要這麽在意。
“皇上駕到。”
一道高昂的聲音響起,一個身穿明黃色衣袍的男人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