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王爺,你們真的……同床了?”白苑話都說不清楚了,支支吾吾的。
她根本就不願意相信。
王爺會去碰這麽一個來曆不明的人!
封墨炎態度冷冽,話語沒有一點人情味:“與你無關。”
“你對人家這麽凶幹什麽。”薛以竹佯裝說著,還說著白苑的好話,“白小姐隻是好奇問一問,又不是什麽見不得人的事。”
白苑氣的胸口起伏。
她真想一下將這個女人給甩開!
【用得著你在這裏假惺惺嗎?】
【可惡的女人!】
薛以竹唇角帶著幾分淺笑。
罵吧。
你使勁兒罵。
我還就不相信你這點不痛不癢的心裏話比得上我對你的暴擊傷害。
封墨炎深黑的眸一片沉。
這家夥是不是不知道什麽叫做禮義廉恥。
一個姑娘家跟他一個男人未婚同床的事若是被傳了出去,即便在這西國,也難免會有很多碎言碎語。
她倒好,不領情就算了還編排他。
“白小姐你別誤會。”薛以竹沒聽到他心聲,為自己解釋了一下,“我跟王爺的同床是在一個房間徹夜長談,什麽事都沒做,純聊天。”
【別說了!】
【本小姐若是不好好整治整治你,我就不叫白苑!】
白苑心情波動的厲害,臉上卻一副心有餘悸的表情:“原來如此,我還以為你們……”
“跟上。”封墨炎不想在這事上多說,眸光沉沉抬腳就走,“再走慢點,雍元帥他們的慶功宴都結束了!”
“來了。”薛以竹連忙跟上。
白苑跟她丫鬟走在後麵一點。
丫鬟語重心長的開口道:“小姐,這個薛以竹看起來人畜無害,總感覺心思歹毒的很。”
“在炎王府沒名沒分的住了那麽久,心思能不歹毒嗎?”白苑咬牙切齒的說道,眼眸裏都是恨意,“像她這種無恥的女人,就應該賣到妓、院!”
別以為她看不出來。
每一句都是在幫她說話,每一句都跟她表現的很好。
實際上呢!
哪句話不是把她氣的半死!
這樣的女人,心機可深了。
也幸虧薛以竹跟封墨炎走的比較遠,要是聽到了這些想法,都快要鼓掌了。
難得有人腦子還能這麽清新。
可惜啊。
她沒聽。
“之前您讓香香下毒,到現在都還沒消息傳來。”貼身丫鬟小蘭皺著眉心說道,“她是不是叛變了。”
“她敢!”白苑從牙齒縫裏擠出一句話。
小蘭閉口不言。
好一會兒後。
白苑給她交代了一句:“待會兒記得讓人在薛以竹的杯子裏加點料,她那麽想跟人同床,本小姐就成全她。”
“是。”小蘭立刻去了。
薛以竹壓根不知道這些,不過不知道和知道於她而言都沒什麽區別。
萬能空間在手,啥事兒都能迎刃而解。
到了皇宮。
薛以竹就跟封墨炎去了慶元殿,所有的慶功宴以及一些重大的宴會,都是在這裏舉辦的。
他們到的時候,宴會還沒正式開始。
一群人圍在一起,激烈的討論著。
“這乃是神器啊!”
“此等物品,我等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敢問丞相這是何物?”
“此物有一名,曰鉛筆。”白丞相拿著鉛筆介紹著,鄭重的開口,“是本相從蕭公子手中重金購買,據蕭公子所言,此物極難做成,一支需花費上白天時間。”
“這麽久!”
“敢問丞相花了多少。”
“五百兩黃金。”白丞相言語沉重,“恭賀我國大獲全勝,怎能小氣!”
“還是丞相眼光獨到!”
“佩服佩服。”
一群人在那裏議論紛紛。
薛以竹跟封墨炎是坐在一起的,散漫隨意的坐在那裏問了封墨炎句:“他們說的鉛筆,是我賣給蕭少的那個吧。”
“嗯。”封墨炎應聲。
“這蕭少果真是個做生意的人才啊。”薛以竹笑了,是真的佩服,“一百天才生產出一支,那些達官顯貴還不得去預定購買啊。”
一支五百兩黃金,這裏的黃金跟白銀比例一比十。
也就是一支五千兩白銀。
好家夥。
她一支賣給他六十兩白銀,他這一支的價格差不多買她八十多支的價格。
“他是西國第一商賈之家。”封墨炎開口道。
薛以竹點點頭:“怪不得。”
這等經商頭腦,還真是厲害。
不一會兒。
雍元帥跟雍清雨他們也來了,和他們一起來的還有西北軍的其他將軍。
其中自然也包括邢丁。
“以竹!”雍清雨熱情的跟她打了招呼。
薛以竹也抬手衝她揮了揮手,臉上笑意盈盈。
封墨炎見狀,眉心微蹙,低沉著嗓音問了句:“你跟雍元帥的女兒認識?”
“認識啊。”薛以竹沒注意到他的情緒變化,很自然的開口,“剛到京城沒多久就跟她打了一架,前幾天還去軍營把她副將給醫治好了。”
“你去了軍營?”封墨炎嗓音忽然變得嚴肅。
薛以竹點頭:“嗯。”
“本王不是交代過你,來了京城之後凡事低調嗎?”封墨炎嗓音帶著幾分低沉,一雙深邃的眸子裏寒冰一片。
居然去了軍營!
這家夥還真是不省心。
“我已經很低調了。”薛以竹覺得自己冤,解釋著,“是院使忽然叫我去軍營,看到那裏躺著一個重傷快死的人,我能救的情況下,你說救不救他的命。”
封墨炎沉默了。
他氣息微沉,眉心擰成一個結。
作為一個元帥,他自然希望自己手下的每一個兵都能夠安安全全。
但他也不希望薛以竹過的太高調。
高調於她而言沒有半分好處。
“放心,院使讓我留在太醫院當太醫我拒絕了。”薛以竹生怕他又想七想八,開了口,“雍元帥讓我在西北軍當將軍,我也拒絕了。”
封墨炎:“?”
太醫?
將軍?
“這麽看著我幹什麽?”薛以竹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強調道,“我又不是在吹牛。”
“你做了什麽,雍元帥會招攬你?”封墨炎嗓音陡然一沉。
雍元帥是什麽人,他大概還是了解的。
若不是真的有真材實料,他根本就不會通過這種私人的方式招攬,更別說還是將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