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以竹也稍顯意外,沒想到會在這兒看到她。

雍清雨剛才還不滿的情緒一下子就沒了,心裏下意識的信任她:“我沒想到是你。”

“你讓人準備點溫水,我給他清理一下傷口。”薛以竹沒閑聊,先說了正事兒,“另外這個房間除了你我之外,清場。”

“好。”雍清雨都不問為什麽的。

自從上次的事情後,對這個少女莫名的信任。

其他人倒是順利清場了,至於院使……

“院使,請您出去。”雍清雨也直白的說,都不給麵子的。

院使想留下來看,眼神飄忽了一會兒才冒出來一句:“我就在這裏看著,若是出現什麽意外也好搶救。”

雍清雨:“?”

院使被她看的有些懵:“怎麽了?”

“你剛剛不是說劉副將的傷勢你沒辦法嗎?”雍清雨把這話說了出來,“既然你相信薛姑娘,我也相信。”

“你先出去吧。”

推搡間。

院使被迫離開。

他站在營帳外往裏麵,一個勁兒的伸著脖子往裏看。

他是真想知道薛以竹是怎麽治療的。

“院使,您這邊請。”一個隊長走上來,對院使非常的禮貌和客氣,“將軍已經讓末將給您備好茶和糕點了。”

“沒事,老夫就在這裏。”院使舍不得離開。

要不是他打不贏雍清雨,真想強行留在裏麵。

隊長直接拉著院使過去了。

營帳外有六名士兵在把守,按雍將軍的要去,任何人不得進去。

營帳內。

薛以竹先用溫水把副將胸口、胳膊、腿上的血全部清除掉,又用酒精消毒。

確認消完毒後才用羊腸線將他的傷口縫合起來。

看到這一幕,雍清雨心中雖有疑惑,卻沒出聲。

她怕打擾到薛以竹。

縫合完傷口,再包紮,想著清理傷口時看到上有一點點鐵鏽,還是給他打了一針破傷風。

她現在很慶幸。

這是個萬能空間,萬物再生。

不然還真是難搞。

忙完一切後,拿出輸液瓶給他輸液,這位副將現在的情況,比莫蕭的嚴重多了。

不消炎的話,很難好起來。

“薛以竹……”

雍清雨看到她從兜裏拿出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又將一根很細小的東西插進劉副將的手背上時,眼角抽了一下。

這些東西她怎麽都沒見過。

“怎麽了?”薛以竹將輸液管上的調節夾調了一個合適的速度後,才算是忙活完了。

雍清雨看著還沒醒來的人,有些擔心:“你這些東西是什麽?”

“輸液用的。”薛以竹也不知道怎麽解釋,“這裏麵的**能夠用於消炎,幫他恢複。”

“你的意思是,這個東西裏麵的水全部都會進入他的身體?”雍清雨說著神情就變了色,心裏有些接受不了的樣子。

薛以竹點頭:“是的。”

“這……這行嗎?”雍清雨腦子嗡嗡的。

“怎麽不行。”薛以竹隨口一說,洗了洗手,“那是藥水,又不是這種水。”

雍清雨腦子懵懵的。

她也不知道薛以竹的這種水和那種水有什麽區別,反正她看著都差不多。

“那我現在去讓院使開幾服藥煎好?”雍清雨試探性的問,心裏也有些摸不準,“等他醒來的時候給他喝?”

薛以竹雙手伸進自己的兜裏,一陣鼓搗後拿出一包紙給她:“不用煎藥,吃這個就行。”

“這是?”雍清雨打開,就看到好幾顆又長又圓的東西。

“消炎藥。”薛以竹解釋著,告訴了她用法用量,“一次兩顆,一日兩次。”

雍清雨還是懵的:“就吃這個就行?”

“嗯。”

雍清雨:“……”

【薛以竹不會騙我吧。】

【哪有受傷不吃藥的?】

【不過這東西和她之前拿出來的東西都奇奇怪怪的的,莫非她是什麽隱士高人?】

聽到這些的薛以竹又交代了一句:“那邊桌子上留下的是換傷口用的藥,每日一換,傷口不能沾血。”

“好。”

接連一番交代後,雍清雨對薛以竹感激不已。

正當她們打算出去時,劉副將感覺自己腦子不再像之前那樣昏昏沉沉。

他睜開了眼睛,試圖起身:“嘶……”

身上的傷口讓他發出的聲音。

薛以竹意識到什麽,轉身過去就看到劉副將皺著眉心要把針頭給拔了的樣子。

“住手!”

她快速叫了一聲。

雍清雨被她嚇了一跳。

坐在**的劉副將也為此停住了動作。

“這個東西,在這上麵的水滴完之前你不能動。”薛以竹走過去,嗓音幾分冷淡的交代著。

劉副將眉心一蹙。

掃了一眼,抬手就要去扯。

他才不管去管那些,這些奇奇怪怪的東西在他身上太擋著他活動了。

“嘭!”

薛以竹抬手就給了他一下。

毫無意外。

劉副將暈了過去。

雍清雨:“……”

聽到聲音闖進來士兵們:“……”

薛以竹把他手放好以免,血管裏的血倒流。

剛轉身就被被他們幾個人的眼神給嚇了一跳,抿抿唇問了句:“你們這是在做什麽……”

“你剛剛……”雍清雨指了指劉副將,話語說的極為艱難,“把劉副將打暈了。”

“嗯,他要扯針頭。”薛以竹說的理所當然。

她又不是專業的醫生和護士。

紮針什麽的對她來說是有一定挑戰性的。

雍清雨默了。

薛以竹臨走時叮囑了一句:“看是你自己,還是你找個人在這兒看著,等瓶子裏沒水後來叫我。”

“好。”雍清雨自己留下來了。

薛以竹走後。

她仔細一直在盯著輸液管和瓶子看,眼睛裏除了好奇之外還是好奇。

這東西晶瑩剔透,比皇上用的琉璃杯可視度還要高,難不成薛以竹真是哪個隱士高人的孩子或者徒弟?

薛以竹壓根不知道她在這兒想這麽多,給副將治療完後就去跟院使會合了。

院使看到她時眼眸裏就冒著光:“治好了?”

“差不多。”薛以竹淡淡的一聲。

“這是太醫院的太醫證。”院使把早早準備好的東西給了她,“隻要待會兒劉副將真的轉危為安,太醫證就是你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