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一他們知道我沒事怎麽辦?”莫知行擔心的是這個。
薛以竹的消息好像還挺廣闊的。
他不想被發現。
“他們要的隻是光明正大的還莫蕭跟他將士們的清白而已,至於你是不是真的死,他們並不在乎。”南國皇上將這一切看得清清楚,“隻要當著所有人的麵說莫蕭和他當初的將士都是被冤枉的,就可以了。”
“多謝父皇。”莫知行心裏徹底鬆了一口氣。
似是想到什麽。
斟酌再三後,他開口詢問了:“對了父皇,您來找薛以竹隻是為了問清楚她手裏有沒有能夠覆滅國家的東西嗎?”
“嗯。”南國皇上點頭。
“她……沒那麽厲害吧。”莫知行覺得他們在吹牛。
“是沒那麽厲害,但要想不費一兵一卒就收拾我們還是挺容易的。”南國皇上對於之前的戰鬥還心有餘悸,“不過既然北國那些人都怕了,咱們沒必要跟她對著幹。”
說實在的。
他一直都不喜歡鬥來鬥去。
鬥來鬥去太麻煩了,隻想和平的過完。
至少在他在位的這些年不要有戰爭,他駕崩後愛怎麽樣就怎麽樣。
“父皇英明。”莫知行誇讚。
“你先去忙吧。”南國皇上心裏也稍微鬆了一口氣,算是把最大的心事兒給解決了,“收拾收拾,明日回國。”
“是。”
莫知行立刻去了。
……
炎王府。
莫蕭在南國皇上走了之後就對著薛以竹行了跪拜之禮。
他是真的很感激薛以竹。
若不是有他的話,就不會有現在的他,更不會有機會幫自己將士們洗刷掉冤屈,還他們清白。
“莫蕭叩謝薛姑娘,您的大恩大德,莫蕭沒齒難忘。”
“起來起來。”薛以竹立刻去扶他,安撫著他的情緒,“這是在西國,沒必要這麽大禮,再說了,這件事情是我之前答應你的,用不著謝。”
莫蕭表情凝重:“還是多謝你您。”
“真要謝的話,就早點把元織娶回去吧。”薛以竹開著玩笑,視線在元織身上轉悠了一番,“人家小姑娘一直擔心你去了南國之後不回來,在我這裏都問了好幾次了。”
“薛姑娘!”元織耳尖泛著紅。
薛以竹勾唇一笑。
莫蕭也有些不好意思,卻應下了:“是。”
“對了。”薛以竹想起正事兒,“南國皇上雖然答應會還你和你將士們的清白,但總覺得不會輕而易舉將莫知行給廢掉,要不要去南國那邊盯著消息看一看?”
“隻要他願意還將士們清白就夠了。”莫蕭心情沉重,“真要動了莫知行,之後他們的家屬和後人在南國不會好過。”
這樣。
他退一步,皇上和莫知行各退一步。
將士們的家屬和後人的日子也稍微輕鬆點。
“行。”薛以竹沒有多的要求,一切都順著他,“你的事情,你說了算。”
這件事情解決了之後。
薛以竹總算是迎來了最輕鬆的日子。
不用擔心還有事情沒有履約,整天就過著自己之前最想過的日子。
一不小心。
一個月又過完了。
這一個月的時間裏,薛以竹受到了來自南國那邊傳來的消息,莫蕭和他那些將士們的冤屈徹底洗幹淨,也得到了應有的清白。
至於那些將士們的家屬和後人,過的也比之前好了很多。
這日。
薛以竹將事情告訴了莫蕭。
兩人剛剛聊完這個事兒,元織就急急忙忙朝著這邊跑了過來,話語裏帶著著急:“薛姑娘!有很多人朝著這邊走來,是不是來找麻煩的。”
“啥?”薛以竹一愣。
“就有很多人來了這裏,身上穿著一模一樣的衣服。”元織想著那很多人,解釋著,“隻有為首的那一個穿的不一樣。”
薛以竹更加茫然了。
她是真的不知道元織說的是什麽,索性跟著她出去看了看。
不看不知道,一看什麽都明白。
這十多個整整齊齊的人,不就是天炎宗的人嗎?
為首的那個中年男人看起來扳著一張臉,很嚴肅,站在他身後的是之前的大師兄蘇一塵和師姐聞瑤。
嘖。
沒想到還是來了。
“看著我做什麽?”為首的人陡然出聲,麵色嚴肅,嗓音裏更是讓人聽不出半點感情在,“不知道喊人?”
薛以竹唇角一抽。
喊人?
她都不知道是誰好不好。
“敢問這位叔叔,您是天炎宗的什麽人呢?”薛以竹倒也自來熟,沒在怕的,“又或者說,我應該叫您什麽。”
“跟我裝有意思嗎?”為首的男人表情嚴肅,“你若是不想在天炎宗待著,也沒必要用這樣的方式。”
蘇一塵:“……”
聞瑤:“……”
兩人輕咳一聲。
聞瑤知道薛以竹是真的失憶了:“師父,師妹是真的失憶了,不是裝的。”
“你們說不是裝的就不是裝的?”為首的男人壓根不聽,帶著壓迫力的眸光落在薛以竹身上,“依我看,她就是不想回天炎宗擔任少宗主,故意裝的。”
兩人再度沉默。
蘇一塵斟酌再三,欲言又止:“您覺得師妹的性格,是能演的人嗎?”
話音落下。
為首的中年男人麵色一頓。
仿佛在這一刻他終於知道薛以竹是真的失憶了一般。
“師妹,這是你父親,也是天炎宗的宗主。”聞瑤站出來介紹著,語氣和之前一樣的溫和,“我們這次來,是接你回去的。”
“我不是說了在沒有找到我墜崖是什麽人做的之前,不要來找我嗎?”薛以竹這話說的很溫和,“你們這是找到了?”
“嗯。”聞瑤點頭。
薛以竹:“?”
找到了?
真的假的?
“造成你墜崖的,是我們的對門天水宗。”聞瑤解釋著,不疾不徐的語氣像是在敘舊一樣,“師父已經將當初參與的人抓了起來,等你回去定罪。”
“之前找了三年都沒找到,現在回去一兩個月就找到了?”薛以竹不得不懷疑。
這個事兒實在是太離奇了。
蘇一塵站出來,表明立場:“之前大部分心思都在找你身上,況且我們不知道你墜崖,自然也沒有往那方麵查。”
“這樣啊。”薛以竹摸著下巴,腦子裏在想怎麽拒絕這個事兒,“可我怎麽知道你們是真的將人抓到了,還是為了騙我跟你們去天炎宗故意撒的慌。”
眾人:“!!!!”
所以人都被震驚到了。
他們萬萬沒想到,曾經在宗門裏麵最聽話的少宗主,現在竟然變成這樣。
居然開始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