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她睡得很安穩,其他人就不一定了。

看了驚悚片的那幾個人晚上都做噩夢了,其中包括封墨炎。

翌日清晨。

薛以竹起了一個早。

整個人的情緒都還不錯,一下子把之前那晚的通宵也給補回來了。

去吃早膳的時候,明顯察覺到周梓彤、封墨炎兩人的情緒不太對勁兒嗎,一個個的就好像晚上不是睡覺,而是去偷人了一樣。

“你們這是怎麽了?”太妃發現了異常,眸光在周梓彤和封墨炎身上掃了一權,“昨晚沒睡覺?”

“沒睡好。”周梓彤揉了揉眼睛,還有些困意。

封墨炎眉心緊鎖。

太妃歎了一口氣,下意識的以為他們是因為自己生辰的事情而操心的:“是不是想著生辰宴要忙,有些心累?”

“不……”周梓彤解釋著。

“之前哀家就說了,隨隨便便吃一頓家宴就好。”太妃歎了一口氣,好看的眉眼間泛著幾分認真,“你們非要辦什麽生辰宴,這下把你們都累著了吧。”

周梓彤抿了抿唇,欲言又止。

她不知道該怎麽跟表姨說他們是因為看了薛以竹的那個什麽電影才沒睡好的。

怪不得薛以竹之前一直攔著她,不讓她看。

搞了半天是真的為她好。

“不是生辰宴的事。”封墨炎解釋著,也瞞著電影的事,“隻是單純的沒睡好。”

“你就嘴硬吧。”太妃說著,倒也沒怎麽在意。

一頓早膳沒多久就結束了。

周梓彤送太妃去院子裏坐著後,就來找薛以竹了,一雙眼睛紅的跟兔子一樣。

“薛以竹!”

“嗯?”薛以竹正打算去跟封墨炎商量生辰宴的事。

“你……”周梓彤說道一半朝封墨炎看了一眼,心裏略微發怵,“你能不能……”

薛以竹開口道:“有什麽就說吧。”

“今晚上你能不能挨著我睡?”周梓彤試探性開口,她是有些害怕表哥會生氣的,“我怕。”

“這個……”薛以竹在猶豫。

“不能。”封墨炎阻止了,眉心擰在一起略顯嚴肅,“這幾天晚上她有事情要跟本王談,你若害怕可以去找你的貼身丫鬟陪著你。”

話落。

不等薛以竹反應過來,拽著她就走了。

薛以竹:“?”

周梓彤:‘?“

兩人壓根就沒想到他會冒出這句話。

封墨炎心裏也對昨晚上的事還有些心有餘悸,眉心擰在一起略顯複雜。

到了書房。

薛以竹視線在他身上打量著:“你剛剛這是幹什麽?我們就算是談事也不至於談通宵吧。”

“你想挨著她睡?”封墨炎嗓音陡然壓低。

“還行吧。”薛以竹倒是不在意,剛剛猶豫隻是在考慮一些問題,“她害怕想我陪著,這很正常。”

封墨炎薄唇抿成一條線。

他很想說。

昨晚上他也做噩夢了。

夢到了那些很恐怖的場景,夢到自己身處小木屋怎麽也逃不出去。

偏偏這些話,他不能說。

“怎麽了?這醋你也吃?”薛以竹反問。

“再過一段時間就是母妃的生辰宴。”封墨炎各種找借口,他隻希望薛以竹能夠陪在他的身邊長一些,“我想你再和我一起看看防禦做的到不到位。”

“放心,已經到位了。”薛以竹給了他一個安啦的神情。

封墨炎:“……”

他頓在那裏。

眉眼間泛著幾分複雜和認真,好一會兒後才繼續說道:“昨晚上答應給我下的驚悚片下好了嗎?”

“諾。”薛以竹把他之前的手機充滿電遞給他,順帶著還給了一個充電寶和數據線,“一共下了五部,事先說明,這五部比昨晚上看的那個還要恐怖一點,你要是怕就別看了。”

“無礙。”封墨炎死要麵子活受罪。

薛以竹沒有阻止。

那句話怎麽說來著:不作死就不會死,這家夥的傲嬌性格,看來得好好治治。

“沒什麽事我就先走了。”薛以竹說的很簡單。

“等等。”

“?”

“今晚陪我一起看。”封墨炎腦子是真的聰明,借口都想好了。

薛以竹忽地一笑,倚靠在門上,嘴角微勾:“你不是不怕嗎?”

“是不怕。”封墨炎麵色一如既往,話語從喉嚨裏緩緩溢出,“我擔心看的時候有些屬於你們的那裏的詞語和意思我不懂,需要你現場給我解釋。”

薛以竹眉梢輕佻。

【不錯啊。】

【這借口我給滿分。】

封墨炎垂在雙側的手略微收緊,心裏多了幾分複雜。

既然知道他在撒謊,會同意嗎?

“如何?”他連忙詢問了一句。

“行吧。”薛以竹沒有推辭,給了他一個台階下,萬一真的把人給嚇死了,她可是要負責的,“晚上你讓人來找我。”

“好。”封墨炎唇角微抿起一條弧度。

之後的幾天時間。

薛以竹偶爾去跟太妃閑聊,用其他東西轉移周梓彤的注意力,讓她晚上不會再做噩夢。

晚上則陪封墨炎看恐怖片。

至於封墨炎。

白天去查兩遍生辰宴的部署,對於這幾日運輸進來的菜,調料之類的嚴格把控,晚上拉著薛以竹看恐怖片。

幾部恐怖片下來。

他已經逐漸克服了,也漸漸適應了恐怖片呈現出來的畫麵。

這不。

現在看著已經比較淡定了。

“那個……”封墨炎指著恐怖片其中一個地方,薄唇微啟道,“屬不屬於你們那個世界說的bug?”

薛以竹微微意外。

【這麽快就會找bug了?】

不得不說。

封墨炎的智商真的很高,通過她給他的書以及看的一些電視電影,幾乎懂了現代的用詞以及很多之前她沒跟他提到過的東西。

“屬於。”薛以竹回答了他的話。

“你先回去睡吧。”封墨炎現在壓根不慫了,心裏升起了一股自豪感,“很晚了。”

“好。”

薛以竹倒也沒多留。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沒過多久就到了太妃生辰宴的前一天。

越到這種時候,封墨炎越是謹慎,這不,剛剛又去將所有人東西和部署都檢查了一遍。

“王爺!”家丁們快速的跑了過來。

封墨炎和封青停住腳步,站在王府的院子裏,眉眼間略顯嚴肅:“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