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墨炎蹭的一下站起身。

臉上帶著嚴肅和生氣:“不想跟本王在一起可以明說,何必扯這些莫須有的事,她的死跟本王有沒有關係,本王不清楚嗎?”

虧他剛才還有點相信了。

搞了半天是為了拒絕他,故意扯這些有的沒的!

“不是……”薛以竹傻眼了。

這好好的說話,怎麽一下子急眼了呢?

她說的就是實話啊。

封墨炎深吸兩口氣,眸光鎖住了她:“本王不是那種會強逼或者死纏爛打的人,你不喜歡,本王不會強求。”

“真不是。”薛以竹無奈了,心情極為複雜的說著,“我剛剛說的都是真的。”

封墨炎壓根不搭理。

現在他滿心思都是薛以竹在騙他。

薛以竹站起身拉著他坐下,心中的緊張反而在此刻沒有了:“要不你仔細想想,我是從什麽時候跟之前不一樣的。”

“什麽意思?”封墨炎找她找回了一點理智,嗓音還是有些嚴肅。

“我真的不是她。”薛以竹眼神堅定,不像是在開玩笑,“你仔細回憶一下細節,就明白了。”

封墨炎見她這般認真,也就信了。

他仔細回憶著。

好像是從……那次之後……

“你給我下藥那次?”封墨炎詢問著。

“沒錯!”薛以竹點頭,極快的說著,“就是那次下藥,我醒來的時候就聽到你問丫鬟還沒醒嗎。”

封墨炎眉心微蹙。

他想從薛以竹的臉上找點一點騙人的痕跡。

可一點沒有。

她不像是在開玩笑。

“你認真的?”他問。

“我其實也不知道以前的那個薛以竹是怎麽死的。”薛以竹開口道,隻能根據自己知道的說,“但可以肯定的是,原主的記憶是停留在跟你那啥的時候。”

話音落下。

封墨炎耳尖一紅。

他對之前的事情基本上沒有記憶,他有意識時,已經是結束了。

“換句話說,她是在**死的。”薛以竹繼續說著。

她不敢說你直接把她給弄死了。

那多不好。

封墨炎眉心擰在一起,心情莫名沉重:“你說的……可是真的。”

“事實都擺在眼前了,能有假嗎?”薛以竹繼續認真說,順帶提醒了一句,“再者,你察覺不到我對你的感情嗎?”

原主那麽熱烈的愛,她那般冷淡無視。

天差地別好不好。

封墨炎腦子裏閃過很多片段:“本王以為,是你自己想通了。”

“你現在信了嗎?”薛以竹詢問。

封墨炎心情略顯複雜,好半天才聽到他一個字:“嗯。”

“那……”薛以竹開始緊張了,咽了一口口水,“你對我有什麽想問或者想了解的嗎?”

“你怎麽成為她的?”封墨炎問的直接。

“魂穿。”薛以竹解釋著,她自己都覺得很莫名其妙,“就從我那個世界穿越到她身上了,至於為什麽,可能是受時空或者磁場的影響。”

一堆話。

封墨炎聽懂的沒幾個。

不過,他清晰的明白了一個事,麵前的這個活潑有朝氣,腦子轉得快的姑娘,不是之前喜歡的那人。

她們是兩個人。

“你還有什麽想問的嗎?”薛以竹簡直就是在冒險。

她此生最大的秘密,在跟這個男人沒有太多感情的時候,就說出來了。

換句話說。

這是她活了這麽久以來,最大的一次冒險。

“她走的時候痛苦嗎?”封墨炎忽地問著,嗓音暗啞的厲害。

他沒想過,那個人會死。

他本想護著她安康的。

“大概也許不痛苦吧。”薛以竹對原主的那段記憶比較模糊,“我又沒試過,我怎麽知道。”

不怕被笑話。

這麽多年了,她還沒體驗過。

封墨炎眼眸深處更加複雜。

“你好好休息。”封墨炎忽然說了這麽一句話,嗓音帶著幾分暗啞,“本王還有事情要處理。”

薛以竹:“?”

啥情況?

秘密說完不告白了?

她一把將她拽住:“站住!”

封墨炎渾身一僵,眼神有些不敢看她:“還有事?”

“我將我最大的秘密都告訴你了,你就什麽也不說就走?”薛以竹問他,她不是那種會坐以待斃的人。

有什麽就問。

懶得去猜、去等。

封墨炎氣人的本事也是一流的,他說:“說什麽。”

薛以竹拳頭緊了。

深吸一口氣,麵帶微笑的一字一句道:“剛才不是要跟我告白?現在不說了?”

“不了。”封墨炎幹脆的兩個字。

“嘭!”

薛以竹抬手就給了他一拳。

心情不爽,先揍了再說!

封墨炎捂著自己的臉,眉心擰成一個結,略顯嚴肅:“你幹什麽。”

“為什麽不了?”薛以竹又問,拳頭還是捏著的,隨時準備揍下一拳,“因為我不是她?還是說,你喜歡的是那個熱烈喜歡你的人?”

如果是,她馬不停蹄的離開。

帶著她的大宅院去一個山清水秀的地方,養老!

封墨炎臉還疼,嗓音略顯沉悶:“不是。”

“那是為什麽?”薛以竹追問。

封墨炎黑眸深邃,讓人看不到底。

他就這麽站在那裏,一隻手捂著自己的臉,深黑的雙眸跟薛以竹對視著。

薛以竹有的是耐心……

才怪!

在執行任務的時候她可以隱藏一天一夜不動,但在感情這種事兒上,你敢讓她等一下試試?

“愣著幹什麽。”她對著他就開始凶,“說話!”

封墨炎撒開手,眸光微沉:“你敢吼本王。”

“你再不老老實實說話,我不僅吼你,我還揍你信不信?”薛以竹囂張起來就沒人把她的氣焰給打消下來。

封墨炎心裏罵了自己一句。

一定是瘋了才會喜歡這麽一個凶巴巴的姑娘。

合著之前那些天真無邪都是裝的?

薛以竹磨了磨後槽牙:“還不說?”

“本王……怕你介意。”封墨炎憋了半天,終究把話說了出來。

薛以竹腦門上一串問號。

壓根不知道他說的到底是什麽。

她問道:“介意?介意什麽?”

封墨炎複雜的雙眸朝她看了一眼,薄唇抿了抿,沒能說出來。

薛以竹這次耐心了。

她就看著他,等著他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