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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沙魂慘絕的喊叫聲,冷漠夕算是徹底放鬆下來了,他觀看著那個巨大的沙坑,暗念道:“這沙怪已死,又當如何走出這沙漠呢?”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一陣輕風拂過,吹動他那背後的長發,零落的頭發隨風飄揚,露出一張猶如書生的臉頰來。

風,漸漸遠去。沙海卻出現翻天覆地的變化,隻見天邊的沙丘,正漸漸消失著,宛若被吞噬了般,便連灼熱的天空,也正慢慢退去,點點黑暗出現在冷漠夕的眼前。

整片沙漠以冷漠夕為中心,緩緩的向他縮來。不多時,冷漠夕便出現在一個微微亮的山洞中,那片讓冷漠夕曆經死亡的沙漠,卻也不複存在。

冷漠夕警惕的觀察著四周,這是一個如籃球場般大小的山腹,四壁盡是漆黑的岩石,石壁上插了數根火把,跳動的火焰為這山腹增添了些許光明。

一個深不見底的洞口,出現在冷漠夕眼前,陣陣低沉聲響,從洞內傳來,如九幽妖魔張開了恐怖大嘴,仿佛要吞噬世間的一切。

冷漠夕正欲去拿洞壁上的火把,卻發現腳下踩到硬物,便低頭一望,借助這微弱火光,冷漠夕發現腳下竟是一根略微白色的腿骨。視線輕移,卻見這山腹中躺著至少百來具骷髏骨架。

“這應該是死於沙漠中的人吧?若不是我剛好身具五行,想必我也會像他們這般,死在這裏了。”冷漠夕暗暗念道。

收起心中複雜的情緒,冷漠夕走到石壁上拿了火把,便向那個洞口走去。就在這時,四道光華從天而降,令整個山腹閃出絢麗的光芒來。

突然!在不遠處傳來一聲聲脆響聲。冷漠夕借助這些光華,朝聲源地望去,卻見五具血色骷髏,整拿著武器,向他這個方向走來。

看著這五具骷髏,冷漠夕現在雖不懼,但卻不想打散他們。若是沒有他們,冷漠夕現在還被困於忘過村中,無法蘇醒。

看著漸漸逼近的血色骷髏,冷漠夕無奈下,隻能將他們再次收入天陽令中,便連地上所有骷髏骨架,還有其他的東西都統統收入其中。

冷漠夕也有私心,擔心再遇到像‘忘過村’這樣的幻陣,無法從中醒來,有了這五具血色骷髏,說不定到時候還能助他一臂之力,所以他將這五具骷髏再次收入天陽令中。

便在這時,四道扭轉在空中的光華,發出陣陣低沉的吼叫,聲音響徹整個山腹,震得地麵微微抖動,便連壁上火把都掉落下來,濺起點點火光。

光華漸漸消失,在東方顯示出一條長有虎鼻、獅鬢、馬臉、豹眼、牛耳、鹿角、鷹爪、蛇身、唇有須、頷有須、周身布滿鱗甲的青龍來。這條巨龍扭動著身體,飛翔於山腹之中,龍須擺動,竟是一副威風凜凜的模樣。

然於西方,卻是一團白色煙霧,一股龐大的殺氣從中突顯出來,令人膽戰心驚。待到白霧散去,一隻充滿霸氣的猛虎映入冷漠夕的眼簾中。隻見這猛虎渾身白色皮毛,額頭上是一個黑色王字,似被一位著名書法家勾出般,龍飛鳳舞,出神入化,讓人有種膜拜的錯覺。

而南方,伴隨著一聲鳴叫,一團仿佛能焚盡萬物的火焰,如同鮮花怒放般,綻放於山腹中。一隻長著五彩羽毛的朱雀,其身覆有火焰,似終日不熄般,始終從羽毛之中搖擺出來。三根有如孔雀的尾巴的長羽,托於身後,顯得如此美豔。

在北方,伴隨一聲轟然巨響,傳遍整個山腹,一隻龜蛇纏繞之物,突兀出現,一股雄渾的能量,猶如山嶽般沉重,於黃光消失之際,散發而出,壓的冷漠夕有點喘不過氣來。

“青龍!白虎!朱雀!玄武!這……這是四神獸!!”冷漠夕震驚的望著飛旋於空中的神獸,臉上滿是不可思議,他萬萬想不到會在這腹中見到四神獸!

由於冷漠夕得到悟語真人的記憶,從而認識一些事物,不然以他以前在七星門中,如同墊底之人,如何能懂得這些神奇之物,或許一些平常妖獸也未見得能知曉,更別提傳說中的四神獸了!

四神獸飛旋於冷漠夕頭頂上空,按某種軌跡遊走著。片刻後,這四神獸在冷漠夕前方一米處,從四個不同方向,彼此相撞起來。從四神獸相交處傳出,微微的哧哧響聲,光芒四射,像是彼此融合般,身軀漸漸消失。

到最後,一團閃著四色斑斕的光華出現在冷漠夕麵前。偶爾間,還能見到四神獸奔跑飛躍的情景。光團緩緩降落,一麵隻有巴掌般大小的旗幟,出現在冷漠夕麵前。這麵旗幟上繡著‘乾坤’兩個金光閃閃的大字,另一麵則是四神獸飛騰的模樣,青龍騰雲,白虎伴風,朱雀噴火,玄武瞌眠。

冷漠夕一個跳躍,從空中拿住這麵旗,定眼一看,這旗幟似已損壞,那似布非布、似綢非綢的旗麵甚為皺痕,而其上更有個手指般大小的洞,那根旗杆尚有些許割痕,好像就快斷了般,破舊得讓人無法想象,若不是先前那驚人的出現,冷漠夕斷不會如此注視它。

一點鮮血緩緩滴落,隻見光芒一閃,整個山腹充斥著金光,一道人影從旗中飄搖而出,隻見此人喃喃念道:“此旗名為“乾坤旗”,乃是我玄青門鎮派寶物之一,隨我前來誅滅血魂派餘孽,卻未曾想到我青元子,會隕落於此,實乃天意弄人。便元神留念,還望有緣人能將此物送還玄青門中,本門定會送上厚禮,以謂謝意。”

話語說完之際,隻見整片金光皆化為粒粒光芒,漸漸消淡起來。

“想不到青元子前輩乃是練就元神之人,想那元神也是重生期的頂級高手了,卻也飲恨而亡,可想而知,當時殲滅血魂派是何等艱難啊。”冷漠夕歎了口氣道。

(淬體、脫胎、五衍、靈仙、煉脈、元體、重生、渡劫、尊者)

頓了頓他又將心神沉於乾坤旗中,慢慢鑽研起來。在這陣旗中,他感到一股充滿陽性的靈魂氣息,便朝那個方向湧去。隻見四神獸中間閃爍著一團光華,而這光華卻出奇的向他湧來,片刻後,便融入他的靈魂之中。

青元子以一縷元神留於乾坤旗中,也就是說將一絲靈魂附於陣旗上,然這絲靈魂是元神分裂,屬於陽性之列,他將這絲靈魂留下的旨意,便是將這些話語傳出。如今,這絲陽性靈魂已成無主之魄,而冷漠夕本就是九陽之體,這才跟他的靈魂融合起來的。他得到青元子的靈魂後,他的魂魄中也帶有一絲純陽之氣,同時還得知了乾坤旗的使用法訣,可謂收獲極大啊!

也不知時間過去了多久,待到他醒來時,卻見四周的火把早已熄滅,漆黑無比的洞府,耳邊盡是微微拂過的徐風,而他的身上更是覆蓋著一層薄薄的塵土,輕輕抖動間,這灰土便隨風遠去。

冷漠夕於黑暗中,萬幸的道:“想不到乾坤旗,是一麵陣法旗,擁有四象迷蹤陣,四象斬元陣,迷蹤陣是用於困人之用,而斬元陣是用於殺人之法。乾坤旗若不是當時被魔道高人破去,單單那玄武迷蹤大陣便能困住我的心神,讓那血色骷髏如此躁動,也無法助我蘇醒,更別提從中逃出。而那沙魂,若不是乾坤旗受損,便能在四象變換,不拘泥於單一屬性中,更有許多妙招,不會被我如此輕易殺死,然我定將成為一具骸骨,被風沙淹沒。”

冷漠夕想想都感到後怕,有點埋怨的道:“玄陽大哥還說這個地方不危險,我都差點死兩次了,也不知道這通道後又是什麽,希望別那麽凶險就好了。”

冷漠夕把乾坤旗收入天陽令中,看著再無其他特殊之處的山腹,便拿起地上的火把,將其點燃後,便往那洞口走去。

走進漆黑的通道之中,冷漠夕剛走數米,便覺得此處空氣濕潤,通道四壁爬滿了青苔,涼風習習,一股冷意直竄心頭,這情況與上次的通道迥然不同。

在漆黑而深邃的通道之中,似乎並沒有時間的概念,冷漠夕便是這般有些僵硬的不斷前行著,而這通道,也似乎永遠沒有盡頭一般,始終都看不見盡頭的光亮,這種情景,便如一個在夜裏行走的人,始終無法看到路的盡頭。

隨著距離的越來越深入,冷漠夕忽然察覺到籠罩在周身地冰涼感覺驟然消散,取而代之,是一股淡淡的熾熱,便連吹拂而來的微風,也略帶著點點溫熱。

感受到這一變化,冷漠夕腳步緩緩頓住,微偏過頭,看著四壁上的青苔,也是逐漸稀少,不知前方是什麽地方,竟帶有火元之氣?

冷漠夕再度緩緩前行,方過一會,石壁上的青苔已未能見到,就連空氣也失去了那份濕潤,帶著絲絲灼熱。

“這裏的火元之氣也未免太過濃密了吧,便連我都無法察覺到其他屬性靈氣,若是再繼續往下走去,那會是何等恐怖?難道這前方是一片火海不成?”冷漠夕驚訝的道。

好在他身具五行,不畏這灼熱。若是換做他人,除非是身性屬火的修真者,定不敢再往下走去。因為火屬性的修真者,對這種火元密集之地,甚是狂喜,火元之氣越是濃密,對其修煉便越加有益。

隨著深入,冷漠夕的臉色,越為凝重,不過在凝重之餘,他也頗為歡喜,因為他本就身具火元之性,此地火氣之重,實屬罕見。

於是,他便一邊前行,一邊吸收四周的火氣,令心髒生出紅火真元,他便是如此循環,修煉起來。

不過,在他修煉一陣後,便感不對。察覺到體內紅火真元優勝其他四種真元,而心髒也出現變化,看上去比起原先要增大些許,便連血脈似乎也變寬了一點點。反觀其他四髒,未有一絲增變,反而顯得有點萎縮,特別是肺髒,更為突出,便連顏色都有點稀薄起來,原白如雪的肺髒,在火元之氣的吸入後,竟然漸漸散去,雖然速度不快,但也引起了冷漠夕的注意。

自從體內擁有五行之氣到如今,他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等情況,一時間毫無他法,便搜索悟語真人的記憶,但也未能生出辦法來。畢竟悟語真人並沒有如同冷漠夕這般,擁有五行之身,他的記憶也沒有此事的解救之法。

苦思片刻後,冷漠夕回想起五行相生相克之理,覺得應該是火元過盛,而導致金元不足,從而令肺髒出現異狀。

畢竟火能克金,金多火熄;金弱遇火,必見銷熔。

想到這裏,冷漠夕連忙用五行相生之法,把過多的紅火真元轉化為其他真元。隨著火元的減少,其餘四元的增加,剛才那種症狀也隨之消失了。冷漠夕這才鬆了口氣,要是此時內髒出現任何問題,那他哭都哭不出來了。因為前方未知的凶險,讓他大意不得。

在不知不覺中,冷漠夕已來到通道的盡頭,前方一片紅光閃爍。他暗暗警惕,不敢鬆懈,慢慢朝那出口走去。

待到出了盡頭,冷漠夕一臉震驚的望著前麵,心中掀起了滔天巨浪,他實在無法相信,竟有這種地方。

“這裏該不會又是某個陣法變化的吧。”冷漠夕倒吸口冷氣後道。

隻見,巨大的地穴中,搖晃著朵朵火焰,如同精靈般,在冷漠夕麵前跳動著,一望無際的火焰形如汪洋般,讓人心生畏懼。

在這火海中央橫跨著一座不知名的吊橋,從冷漠夕這頭的出口,直延到視線的盡頭。也不知道這座吊橋是由什麽建造的,懸於火海上方,終日承受烈火的烘烤,也未見這座吊橋有絲毫破損之處,實乃奇異之極。

而吊橋之下,卻是一片紅光,不知其中有什麽東西,或許應該不會有生物,想必沒有那種妖獸能承受住,如此驚人的烈焰熏燒吧。

“難怪通道那裏的火元之氣會如此濃鬱,這地方簡直是火性修真者的修煉寶地啊!”冷漠夕擦著額頭上的汗水,嗬嗬道。

冷漠夕並未著急踏上這吊橋,而是在出口處端坐著,吸收地穴中的火元之氣。想必沒有那個傻子會遇到這等寶地,而匆匆離去。

一絲絲火元之氣本是毫無目的遊離於火海之上,自從出現了冷漠夕這個有如餓鬼投胎般的修真者後,便不由自主的向他湧來。

縷縷火元從他鼻口流入,通過筋脈,被囁入心髒之中,點點紅火真元從心髒流出,來到其他四髒中,轉變為另外的真元。

一時間,筋脈中那本為不多的真元,卻如小溪般流淌其中。這等情形,著實讓冷漠夕歡喜不已。白青黑紅黃五色閃耀於筋脈中,綻放出令人眼花繚亂的光芒來,慢慢運行到身體各處。

因沙漠之途,而消耗的真元,也在此刻緩緩恢複過來,由紅火真元轉化而來的青木真元,正慢慢修複冷漠夕體內的傷,臉色也逐漸紅潤起來。

若是換做其他修真者在此,定能將體內的真元凝縮為液,達到五衍中期的境界。奈何冷漠夕身具五行,單一突出便會令相克之髒出現異狀,所以他隻好令五行真元處於一個平衡狀態中,從而無法令紅火真元達到中期之境,但體內的真元卻渾厚了不少。

這便是五行之軀的不足之處,若是不顧身體之變,執意強升紅火真元,那冷漠夕便會令肺髒出現無法抹滅的創傷,使得白金真元稀薄。到日後,肺髒輕則退化普通器髒,重則會被紅火真元當做異類,而清除破壞,這是冷漠夕承受不起的。故而,他才這般作為。

通過火元之氣的滋潤,冷漠夕體內的真元已經比上次要濃厚許多,但還未達到化氣為液的境界,不過向那個境界卻稍微接近了一星半點。

冷漠夕感覺體內的真元已經達到充盈地步,便不再修煉下去,望著長長的吊橋,他抬起雙腳,噔噔的踏上了這座不知橫跨火海多少年的吊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