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關於伢子山裏的古墓

“別忘了,那塊玄玉在你爺爺手裏的時候,可是完整的,而且我覺得你爺爺當年被送到湖南勞改,之所以逃離農場也有可能去了伢子山。”二師叔解釋道。

二師叔這麽一說,我心裏也認為還真有這種可能性,因為這玄玉當年爺爺得到的時候可是一塊完整的,而且爺爺得到這塊玄玉沒多久日本鬼子就投降了,後來反動派也被打到台灣去了,爺爺也就洗手不幹了。所以在這很長的一段時間裏,爺爺很有可能得到了這份工程圖,當然了到了那個時候如果興師動眾的去倒鬥,豈不是等著挨槍子麽,後來爺爺被送到湖南長沙進行勞動改造,索性幹脆逃出農場,前往伢子山進入那個古墓,如果這份工程圖如果真的是伢子山古墓的結構圖,那麽爺爺在那之後的很長一段時間裏,很有可能還活著。

當然現在是否還活著我不能肯定,如果要是活到現在那可是耄耋之年的老壽星了。至於我父親麽,父親手上沒有結構圖,如果當年他真的進入了伢子山裏的墓,那麽結果我能夠想象的到。

“師叔,伢子山裏的鬥,是哪個朝代的?”我這時問道。

“最晚也應該是遼代晚期的,往前什麽時候,我就不能確定了。”二師叔答道。

我“哦”了一聲點了點頭,又問道:“您打算什麽時候動身?”

“後天就出發。”二師叔說完,突然站起來抬起頭瞪大了眼珠子看著我,僅僅是看了我三秒鍾,二師叔趕緊使勁的搖搖頭說道:“不行不行不行不行,絕對不行,這一趟太危險,你是咱老鄭家的獨苗,你不能有任何的閃失,否則我日後到了下麵見到了師傅師母,怎麽解釋啊。”

師傅看出了我的想法,我從來都沒倒過鬥,但是這次的這個鬥跟我父親和我爺爺都關係,所以我絕對得去一趟。

我說道:“您老家不是連唐太宗都見過麽,不就是帶著我進入一次鬥裏麽,你害怕什麽。”

“不是我害怕什麽,這次太過危險,我連我自己都沒有把握,更別說帶著你了,暫且不說你是我師傅的孫子、我大師兄的獨子,何況你也沒有學習過倒鬥的技術,古墓裏麵任何事情都有可能發生,更何況這個古墓裏可不單單是有著大粽子那般危險。”二師叔仍然反對道。

我這時臉上一笑,說道:“行啊,那以後大路朝天各走半邊,等你走了,我就先把這四合院燒了,然後再獨自去甘肅的伢子山。”

“小兔崽子,你敢。”二師叔聽到我的話,眼睛都綠了,大彪坐在一旁則是笑而不語。

我看著兩眼冒綠光的二師叔說道:“你看我敢不敢。”

我剛說完,二師叔突然坐下來,歎了口氣說道:“那好吧,我這次帶你去,不過到了伢子山一切都得聽我的。”

我點點頭說道:“行啊,您有經驗當然得聽您的。”

“這兩天準備一下,就咱們三個還不夠,我還得去請一個幫手,後天一早就出發,你回去準備好東西,囑咐老幺古董店照顧好,對了要打扮成旅遊的樣子,現在條子查得太緊,別還沒到地方,就被抓了進去。”二師叔囑咐我。

我點了點頭說道:“您放心吧,不會讓您失望的。”然後我便離開了二師叔的家,回到了古董店,把古董店交給老幺替我打點。

三天後我、二師叔、大彪以及另一位四十多歲名叫行百裏的男子,我們四個人一塊出發了,四個打扮的全都是旅遊的模樣,坐在前往蘭州的火車上我跟那位行百裏聊了聊。

行百裏,四十三歲,自稱是個“民間考古學者”,其實就他媽的是個倒鬥的,隻是說的好聽而已,對於遼代文化研究的比較多,特別是對翻譯契丹文比較在行,二師叔說,很多研究契丹文的大學者都曾經來跟這位“民間考古學者”請教過契丹文。畢竟契丹文已經是早已是失傳的文字,即便是到了現在,一篇一百多字的契丹文,需要幾十位研究古文字的學家,需要用上好幾年的時間,才能翻譯出來。

我也知道二師叔為何帶著行百裏,如果伢子山裏的古墓真的是遼代時期的,那麽古墓中的一些契丹文字就需要這位“民間考古學家”來翻譯了,但我真的非常懷疑這行百裏純粹就是個騙錢的,咱國家那麽多有名的考古學家都翻譯不出幾個契丹文,眼前裝文化人的盜墓賊也未必能夠翻譯出多個來。

經過了三天兩宿的奔波,我們終於清晨時分抵達蘭州,由於二師叔多年倒鬥結識了不少人,所以我們下了火車剛出站,就被一個人跟我年紀相仿的人給接走了。

又做了一天的吉普車,到了晚上八點多,我們終於到了一個小縣城的酒樓,我們一下車,就走過來一個四十多歲禿頂的男子,對著二師叔說道:“樺叔,您來了。”

我一聽這禿頂男子的話,就知道這人肯定是我二師叔的出手幫助過的人,因為他叫我二師叔為樺叔,我二師叔名叫鄭白樺,在外人裏麵,隻有跟我二師叔關係比較好的人,才有資格叫我二師叔為樺叔。

二師叔對他點了點頭,仔細看了看他說道:“這幾年混得不錯啊。”

“樺叔說笑了,多虧了您當年的指點,要不然哪有我現在的好生活,來來來,樺叔咱進去說道,酒菜都備好了。”禿頂男子這時看到我,眼神明顯一亮說道:“這位小兄弟是?”

“他是我師傅的孫子。”二師叔說道。

禿頂男子這時趕緊拉住我的手,大聲說道:“哎呦,鄭泰鬥老先生的後輩,失敬失敬啊,我叫叢亮。”

我心說這名字怎麽聽起來怪怪的,叢亮怎麽聽都有點從良的意思。

“你好,我叫鄭冬竹。”我看著“從良”說道(話說我這名字是我爺爺早就想好的,冬天的竹子,寓意生命力強盛,畢竟爺爺幹了一輩子的盜墓,不想因為自己牽連後代,但老太爺可能沒想到,他的後代全都牽扯進來了,甚至有好幾次差點要了我的命)。

叢亮招呼著我們幾個人進屋坐下,桌子上已經備好了酒菜,二師叔把我們這些人相互介紹了一下,叢亮原來是十幾年前我師叔倒鬥的時,從一個唐代古墓裏順手救出來的,叢亮也是倒鬥的,幾個人進入那座唐朝的鬥裏,全都中招了,恰好我師叔也進入那座墓裏,見他還有口“人”氣,就把他救了出來。

幾個人坐下後,二師叔看著叢亮說道:“我讓你準備的全都準備了嗎?”

叢亮點點頭說道:“放心吧,樺叔,全都準備齊全了。”

“那就好,我們明天一早就出發。”二師叔滿意的說道。

這時叢亮繼續說道:“樺叔,您不是已經洗手了麽,為啥還要來啊,難道這邊有什麽大墓嗎?不行的話,您在這裏遊玩幾天,我替您倒這一鬥吧。”

“不行,這鬥我得親自去才行。”二師叔反駁道。

“那您的目標是哪個?”叢亮問道。

“伢子山。”

“啥?居然是伢子山,樺叔您不要命了嗎?”叢亮突然站起來嗎,一臉愁容,有些激動的說道:“樺叔,您不知道伢子山那邊多危險嗎?雖然一直都在傳伢子山裏有大鬥,幾十年前來這裏的前往伢子山的土夫子,至少也得幾千人,但是至今都沒有一個人活著回來過。我在這裏這麽多年,每年從我這裏前往去伢子山的土夫子,至少也得在一百人以上,但是那些前往伢子山的人,自從離開了我這小店,就再沒回來過。”

“亮子,你別激動,你還記得我當初讓你在這裏的用意嗎?”二師叔說完,叢亮瞪大了眼珠子,看著他說道:“樺叔,這不可能吧。”

“很有可能,但是隻有進去了才能知道,放心吧,我白樺倒了那麽多的鬥,從未出過任何事情,這次肯定也會沒事的。”二師叔說完,就岔開話題招呼著大家先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