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迷霧接踵至

尹鳳書看著星星點點的湖麵道:“那河神豈不很忙,恐怕到明年元宵節也偷不得閑。愛睍蓴璩”

“哎呀,大叔,這事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河神忙,關我們鳥事兒。”

“傻孩子,他管的就是我們的鳥事兒呀。”

尹鳳書說完來兩個人哈哈大笑,引得情竇初開的少女含羞帶露的偷偷張望。

說歸說,兩個人還是買下了兩盞蓮花燈,一紅一白,和兩個人身上的衣衫顏色相得益彰。1d7f6。

雁潮在紙上寫下願望的時候尹鳳書背對著他,似乎一點也不關心他寫什麽。等到大叔寫的時候雁潮卻扳著大叔的肩膀要去看,大叔笑著躲他,連賣花燈的小販都說:“小公子,這個看不得,看了就不靈了。”

“我知道了。”雁潮嘟著嘴被轉過身,可是在他轉身時他看見了大叔寫的幾個字,他的腦子轟的一聲,就像炸開在細雪裏的煙花,寫的什麽已經不重要,但是那幾個大字,正是正宗的顏體,和自己撕毀的那一張字絕對是出自一人之筆!

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是小柒臨摹大叔的字跡還是大叔在臨摹小柒?果然滲到骨血裏麵的記憶很難會因為一個人的介入而改變。

後麵發生的什麽已經有點模糊不清了,尹鳳書以為他因為不讓他看寫的什麽不高興,也不去理他,自己心裏反而有些釋然,幾乎是沒有什麽考慮,那一霎那提筆就寫下:“風雨如晦與君同行。”這八個字看似普通,從尹鳳書的口中說出卻很難,他的前路在哪裏,他的將來會怎樣,其實他自己根本就不知道,可是現在有那麽一個人他想和他一起,無論前方會發生什麽,也陪伴著走下去,縱然這可能沒有“執子之手與子偕老”來的感天動地,因為刀頭上舔血的江湖人怎麽敢許諾白頭,但是,在站著的每一次呼吸裏,都希望有這麽一個人陪伴走下去。

找個機會吧,告訴他,真的很希望他能留在自己身邊陪伴著。

可是尹鳳書卻忘了,愛裏麵從來就伴隨著猜忌這貼毒藥,有些話有些事想到了就應該及時告訴對方,不要讓對方自己在心裏瞎琢磨,琢磨多了就係成了疙瘩,再難開解。而且,就算要你解,老天也不一定給你這個時間。鳳神的不點。

就好像這個眼前。

尹鳳書蹲身把河燈放在水裏,一轉頭卻不見了雁潮。

眼來雁潮正看著尹鳳書放河燈,心裏亂糟糟的不是個滋味,肩頭忽被人一拍,隻見一個帶著鬥笠的人迅速消失在人潮裏。

剛才還熱乎乎的體溫一下子就從毛孔裏灌進了雪水,周身如落雪窟,他幾乎都不敢思考,追著那人而去。

又深又窄的長巷子裏,那人臨風而立,周身落滿了細細碎雪,青色的麵紗隨著他口中呼出的熱氣微微拂動。

雁潮追到此處,嘴張開,卻生生的吐不出一個字。17902444

那人上前用手拂落雁潮肩頭的雪,低聲道:“大冷的天也不知道多穿點兒,重傷初愈萬一得了風寒可怎生是好?”

雁潮的嘴巴動了動,就覺得眼底**辣的,偏偏就是說不出一個字。

“看到我很意外嗎?我知道這些日子讓你受委屈了,從你走的那一刻開始我就後悔了,不該這樣的,你還是個孩子,我自己都解決不了的事情偏偏讓你去抗,我是不是很自私?”

“不是,是我心甘情願的。”身上的血終於可以流動,嘴巴也終於說出話來。

“可是你要受多大委屈呀,一次次受傷,還要委屈自己和這個大叔在一起,你是不是每一刻頭討厭的他要命?”那人本來溫柔的語氣一下子攙上了鶴頂紅的毒性,一點點侵蝕著雁潮的內髒。

“我……?”

“你是在捧場做戲對不對?你是不會真的愛上他的對不對?你牽著他的手的時候其實想的是我對不對?他根本就沒有我好對不對?”

那人一句句話像一把淬毒的刀子把雁潮逼到了絕境裏。

“傻孩子,怎麽臉色這麽難看,就算你做了什麽對不起我的事,我也不會怪你的,你年紀輕,閱曆少怎麽會頂住他這種老江湖的you惑呢。”

“他沒有you惑我。”

聽完雁潮辯解的話語,那人

身子一僵,隨即就把雁潮狠狠的壓在了牆上,“他沒有,我有,我現在就you惑你。”

那人撩起臉上的青紗,黑暗中看不清麵目,兩隻眼睛卻駭人的晶亮,隱隱可以看到小小的火苗在裏麵燃燒。

雁潮挓挲著雙手不知是該摟還是該放,那人的唇就狠狠的賭上來。

不同於往日的柔情蜜意,這個吻凶悍的幾乎想把雁潮吞到肚腹裏,牙齒狠狠的磕傷了牙齦,接著**刺進口腔裏,把雁潮的舌頭狠狠的截住品嚐。

感覺到雁潮的後退和逃避,那人不依不饒的貼近箍緊,一手扯鬆了他的衣衫,伸進去貼著腰線來回揣摩。

聽見雁潮“嗯”的驚呼一聲,他一隻腿叉進雁潮雙腿中間,腫大的事物貼合著雁潮的大腿,來回磨蹭,直到雁潮的那處也和他一樣腫大挺立。

“你們經常也這樣嗎?”扯開衣服領子一口啃在雁潮的鎖骨上。

“不是,不是的,你別這樣的,會被發現,那什麽都完了。”

“發現就發現吧,我受夠了,我不要你再留在他身邊了,我真受不了。”

“不行,我們計劃了這麽久,難道仇就不報了?”雁潮猛的甩開那人,兩個人喘著粗氣在暗巷裏對峙,**都高高蜓起。

“嗬,我開玩笑的,你別當真,可是看你們在一起我嫉妒的快發瘋了。”那人說著像貓一樣趴在雁潮懷裏,一隻手隔著衣袍在雁潮的昂揚上來回撫摸。“都這樣大了,我們做好不好。”

雁潮按住他雙臂,微微和自己隔開一段距離,眼睛看著他的眼睛道:“我隻想平平淡淡做一個普通人,是你,為了你,我幾經生死,說到底,我父母的仇也沒有什麽大不了,我記不得他們,也沒有任何感情,可是為了你,我負擔起你讓我有的仇恨,現在你讓我罷手,可能嗎?就算你我罷手,天下武林還有我的容身之處嗎?等我們完成大業,時間有的是。”

“是呀,都是我,現在雁潮長大了,有自己的主意了,也越來越像個男子漢了,我真是高興。行,剛才就的那個我說胡話,你回去吧,別讓他起懷疑。”

“你見我就為這個?沒有別的事,我以為又有新的計劃呢?”

“過年那天,我想著你最好熱鬧,可是今年不知過的好不好,過了年我就趕過來,隻是想看看你。”

雁潮的眼眶倏然一熱,淚水奪眶而出,他用手背擦擦道:“我很好,倒是你注意身體,天冷你身子虛,多喝些暖熱的湯。”

“傻瓜,剛才還說長大了,現在又哭。那尹鳳書委實神秘,我也查不出來他到底什麽來路,十六年的尹鳳書我是見過的,但是他已經死了,而現在的這個人和那個雖然容貌一樣,但是個性卻又有不同,我很是迷惑呀。”

“連你也不知道他,當真他存在這個世界上就像個影子嗎?”

“雁潮。”那裏忽然斷喝一聲,“不管他是誰,都是魔教的人,和你爹的死肯定也有莫大的關係。”

“對了,那個色色優缽功他竟然也會,他教了我。”

“他會?不可能,這世上除了七絕斷無人再會這門神功。”

“可是他教我了。”

“教你?”

“對,他說為了克製掬豔的魔性才教我的。”

“他教你,他對你真是好呀!可是他怎麽會?難道他是……?不可能,不可能,他怎麽又會是他?我倒是問問,這麽重要的事情怎麽就不告訴我?”那人自言自語,言語間雁潮甚是不懂。

見雁潮不解的看著自己忙道:“你回去吧,別讓他懷疑,不管誰教你,你好好學著就是了,以後還要看你的,關於尹鳳書的事我會再讓人去查。你的傷全都好了?”

“嗯,沒事了,那我回去了,你也快走吧。”雁潮終於上前主動抱住了那人。

那人在雁潮的唇角蹭了蹭,低聲道:“我始終是等著你的。”

這句話在漆黑的夜裏說的格外溫情,卻沉澱不到心裏,如璀璨的煙火永遠照亮不了黑沉的夜空。

暗巷裏那人眼神肅殺,如野狼般幽幽閃光,另一個人閃身出來笑道:“你別這樣,這樣可不像你,別把我嚇到。”

“我不想嚇你,我想殺了你。”

“殺我。”那人上前,手捏住麵紗人的下巴,細細揣摩。

“你放手,我今日才覺得你麵目可憎。”

“哈哈,一會兒你就憎不起來了,我要幹的你哭爹喊娘,被那小子勾起來了吧,他毛長齊了嗎?能滿足你這樣淫jian的後亭嗎?殺我,你怎麽會舍得。”說完扣著那人的腰就帶入懷裏,單手扯開衣服狠狠的啃在胸前的紅纓上。

“別,別在這裏會冷。”話語裏已經沒有方才的尖銳,換上勾魂的沙啞甜膩。

“好,聽你的,你說在哪裏就在哪裏,可是怎麽做要聽我的,上次那個站著的姿勢可滿意,嗯?”

“那個太深了,你要溫柔點。”

“溫柔?我沒有聽錯吧?你從來隻怕幹你幹的不夠狠,虧我材大器粗,才能對付了你這個妖精,你這個浪樣兒,要是讓他看見了,你說會怎麽樣?”

飄散的雪蓋不住兩個人的淫詞浪語聲色犬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