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春光始相伊

尹鳳書真的和雁潮去了那座畫舫。愛睍蓴璩

卻沒有找到那個穿杏色裙衫的少女。

在一片咭咭噥噥的鶯歌燕語中,在一派歌舞升平的燈紅酒綠中,雁潮悵然所失,眉角眼梢都寫著失望。

並沒有別的,隻是想也幫她一次,好好說聲謝謝,如此這般,也隻能說有些人隻適合在中途相遇,然後永遠難見。

既來之則安之,大叔也不推開快趴在他胸膛上的女人,一邊喝著酒一邊道:“杭州果然好風色。”

“大叔,我們走吧。”雁潮無精打采的推開一個女人的爪子。

“吆,二位爺,哪能剛來就走呀,我們淮秀舫酒美人更美,再大的英雄來了也舍不得挪腳窩。”

女人的帕子也不知灑了多少香粉,雁潮隻想打嗬欠。

“是嗎?可是我上次見到的一個小美人怎麽卻不見了,是不是你們這裏養不住呀?”尹鳳書不動聲色的往後挪挪身子,避開了女人頂過來的大胸脯。

“小美人,您看我不就是嗎?”女人團扇捂著嘴,笑的花枝亂顫。

“和你不一樣,你是楊妃,她是飛燕,穠纖有別,風情各異,那個姑娘穿杏色衣裙,大眼睛瓜子臉,笑起來很甜。”尹鳳書說完看了眼雁潮似乎是在說:“我說的可對?

“她呀,可是走了天鵝運了,前天日子來了一個貴公子,在這裏住了幾天,看上了她,走了又折回來把她帶走了。”

“那公子可是個子高高瘦瘦,很是清秀俊朗,穿藍色貂裘?”

“就是,就是,就是他。”

雁潮看著尹鳳書心說:“是明微雨,明微雨竟然又折回來帶她走是何目的?難道他以為我和女孩是一夥的?”

尹鳳書神色如常道:“那女孩叫什麽,我倒把名字給忘了。”

“她叫采煙。”

“采煙,好名字。”

在回家的路上雁潮問道:“大叔,你說明微雨為什麽要這麽做?難道真是看好采煙了?”

“小七,你不要胡思亂想,也許采煙根本就是他的人。”

“大叔你說的也對,其實她也沒有幫過我什麽,充其量就是沒有揭發我,但是我總覺得這個女人好熟悉,好像在哪裏見過她一樣。

“噢,是嗎?莫不是小柒對人家一見傾心?”

“大叔,一見傾心是有的,但是不是對她。對了,你答應我的,不能說話不算數。

“我答應你什麽了?”

“你想耍賴嗎?”

“我沒有耍賴,隻是我要知道我答應了你什麽?

這個夜晚星空浩瀚,玄月瑩瑩,兩個人相偎相依走完這一程。

年三十兒的晚上福伯做了一大桌子菜,燙好了陳年花雕,站在一邊含著笑伺候。

“福伯,坐下來一起吃。”雁潮招呼福伯

“不行不行,這會壞了規矩。”福伯頭搖的像個撥浪鼓。

“什麽規矩,叫你坐就是規矩。”雁潮說話現在特別有底氣。

“福伯,小柒讓你做你就坐。”

福伯聽爺發話了,忙謝過了在下手邊坐下,這就開飯了。

尹鳳書平日就是個悶葫蘆,福伯當然更不敢在主子麵前放肆,雁潮覺得飯桌上的氣氛一點也不像過年,他有這個責任和義務活躍一下氣氛,看了眼桌子上的菜,他說道:“前街胡同裏那個錢爺爺今年八十多歲了,牙都快掉沒有了,就隻剩下一顆。”

福伯和尹鳳書都不解的看著他心說過年吃飯你說這個幹什麽?

隻聽雁潮繼續說下去:“那天吃飯,一顆牙的錢爺爺塞牙了。”

“塞牙,小柒公子,你就瞎說,一顆牙咋塞牙呀?”

“他家那天做的糖醋藕片,他吃藕,套眼兒裏去了。”雁潮一本正經的說完,自顧自低頭吃菜,那兩個人仔細一回味,都呀的恍然大悟一

聲。

福伯顧不得規矩笑的見牙不見眼,尹鳳書嘴角和眼角彎起,綻開好看的紋路,花雕的酒力染上他的麵頰,竟然有一絲的嬌媚意味。

雁潮這可來了勁兒,一個接一個的講下去,這個古老的宅院終於有了歡快的氣息,笑聲陣陣,伴著紅燭暖光,讓人沉醉。

雁潮醉了,尹鳳書也醉了,兩個人回到房裏,不待關起房門雁潮就緊緊的把尹鳳書抵在門上。鳳舫潮片書。

“大叔,新年好,我要紅包。”

“紅包,我讓福伯給你封一個大大的紅包。”

“不是那樣的,是這樣的。”說著雁潮從他的額頭開始一口接一一口的吻下去。

“小混蛋,別,你傷還沒有好。”

“早就好了,馬上脫衣服讓你驗一下,大叔,就親這麽幾下,你就硬了,看來也憋壞了,嗯,想我了吧?”少年挑?*逗的語氣裏滿是難耐的期望。

“好,我兌現諾言就是了,不過你乖乖的躺床上去。”

“好嘞,大叔,我等著你。”雁潮蹦到床上兩三下就扒掉了自己的衣服,斜倚著床頭做出一個特騷包的姿勢。

暖黃燈光裏的少年肢體纖長柔韌,介於青澀和成熟間的誘?惑,尹鳳書苦笑道:“你可以蓋上被子,別著涼了。”

“不怕,我現在渾身都著火了,是浴火,大叔,你來給滅火吧。”

尹鳳書再也不能淡定,上前口手相就,含住了雁潮半勃的性器。

“大叔。”雁潮叫了一聲,頭就後仰,下頜和頸部之間拉出一條優美的弧線,身體上的刺激遠遠小於心裏上的刺激,自己的脆弱落在愛人溫暖的口腔裏,瞬間的滿足從心底四處擴散。

雁潮給尹鳳書這樣做過很多次,但尹鳳書卻是第一次這樣對自己,雁潮簡直激動的難以自己,沒幾下就發泄在尹鳳書的口腔裏,嗆得尹鳳書直咳嗽,雁潮一時慌了神,見白濁順著尹鳳書的唇角留下,忙舉著掛肉的胳膊就去擦,尹鳳書輕輕推開他,摸了一把嘴角,淡淡道:“花雕味兒。”1d7t2。

雁潮聽完這句幾乎是撲上去,狠狠的擒住了尹鳳書的唇,然後把他拖到了床上。

“大叔,讓我幫你做吧。”

“嗯。”

“大叔,你這裏真白,又細又滑。”

“要做快做,哪裏來的那麽多廢話。”

“大叔,…你為什麽隻脫衣服不脫襪子…..。”

“嗯,啊……我習慣穿著襪子,你廢話可真多…...。”

“大叔,要不我們做到底吧?”

“好,你在下麵。”

“不行,我要在上麵。”

“你在上麵,你會嗎?”

“不會,不會你可以教我,你摸摸,我又硬的難受。”雁潮一麵服侍著尹鳳書的昂揚,一麵拿著他的手按在自己又一次的崛起上,尹鳳書揉捏著手心裏的巨大尺寸倒吸一口冷氣道:“你這孩子吃什麽長大的,年歲不大,這裏倒…….。”說著用指甲在前端的圓潤上刮了一下,雁潮嘶了一聲,越發的壯大。

“吃青菜豆腐,偶爾偷著打個兔子烤個田雞,長著長著就長大了,是不是我天賦異稟?”雁潮膩歪著光裸的身體扭麻花一樣扭著尹鳳書的。

“小柒,你別急,嗯,我們先這麽著,你容我再想想,我現在也不知道該怎麽辦,你給我時間,好嗎?”大叔的好嗎問的千回百轉,千般風情,雁潮早就酥了骨頭,他挺身把兩個人的身體疊在一處,**辣的碰撞著,兩個人的手疊著抓著兩管粗大,將激情渴望淋漓盡致的在彼此掌心裏釋放。

乒乒乓乓的爆竹響徹夜空,是對舊時光的告別,也是對新生活的向往,辭去舊歲迎來新春,空氣中火藥硫磺的味道都帶著豐碩的歡樂。

如果,隻是說如果,你可以放下前塵,我不顧後路,兩個人攜手隻在一條路上走下去,是不是會再無枝節,最終安全到達終點?

甜蜜的日子過得飛快,雁潮整日裏覺得自己置身於雲端,可是這樣的快樂又讓他心生不安。179033

八月十五雲遮月,正月十五雪打燈!

雲遮月固然掃興,雪打燈卻別有一番風味。

更何況這本來就是多雨少雪的江南。

說來也怪江南本來雪少,雁潮一來,卻下了兩場雪,不是那種雨夾雪,是那種細細的雪粉,鹽麵子一樣均勻的蓋在地上薄薄一層,五彩花燈在朦朦細雪中,更覺顛倒世人的燦燦流光。

杭州的元宵節火樹銀花流光溢彩,人群熙攘接踵摩肩,各種店鋪擺出彩頭吸引著騷人墨客猜燈謎,對對聯,人群中不時發出一聲聲喝彩。

雁潮和尹鳳書並肩行走在人潮中,好幾次差點被人衝散,不顧尹鳳書緊蹙的眉頭,雁潮拉緊了他的手:“大叔,這下子你可走不丟了。”

走丟了尋不著可怎生是好,如若一人置身在熱鬧的人群裏,會寂寞的心都慌了,眾裏尋他千百度,不若這樣牢牢抓住。

今夜西湖微波蕩漾,各色水蓮花燈盛開在湖麵上,一朵朵花燈,一點點燭光在湖麵上逶迤長行,就像天上的銀河墜入水中,空中再飄一層細雪,紛紛揚揚,碎碎灑灑,縟彩遙分,繁光遠墜。

“大叔,我們也買河燈放好不好?”雁潮搖著尹鳳書的手,臉不知是凍得還是興奮的通紅。

尹鳳書從出門眉頭就沒有舒展開,在如織的人流中,他頭又隱隱作痛,但是為了這孩子高興,就陪著哄著,任他胡鬧。他看了看放花燈的都是些彩衣豔裙的豆蔻女子,不由的搖搖頭:“都是些女人家的玩意兒,我們還是走吧。”

“大叔,怎麽是女人家的呢,有很多大叔大嬸,大爺大媽的,這叫祈願燈,寫上心裏的願望,河神就會幫助實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