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尉遲皺起眉頭看了眼宇文玥,拉了謝靈韻的手便出了四王府,這個宇文玥果然有讓人討厭的本事,幾句話說來,自己的火氣也被挑起,再不走,怕是自己都會和他動手了。
宇文尉遲拉了謝靈韻的手,原本準備直接回自己的王府,可是再半路上,
可是再半路上,謝靈韻掙脫了宇文尉遲的手,徑直向郊外的小樹林奔去,無奈之下,宇文尉遲隻好跟在她的身後向小樹林行去。
一直到了樹林深處,謝靈韻才停了下來,與身後的宇文尉遲麵對麵的站著,眼神中透著一絲傷害,宇文尉遲明白,今天的事算是上了謝靈韻的心了,忙道:“我隻是擔心你,宇文玥不是個好對付的人,況且又是去了他的府邸,周圍都是他的人,你的脾氣,要是一生氣起來,怕是會不管不顧,到時候發什麽事我怕你會傷著自己。”
謝靈韻靜靜的站著,聽宇文尉遲說著,心中的火氣也漸漸平複,他說的都對,自己有時候是很容易衝動,混黑道的時候也常常衝動使自己陷入危險,來到這一世,自己也是極力控製著自己的衝動,深知必要的隱忍是通往成功的法則之一,先前也都控製的很好,可是這個宇文玥,就是有本事挑動自己的怒火,想起剛才,自己真的動了一劍殺了的他心思,幸好宇文尉遲及時趕到,不然後果不堪想象,到時候不但自己的期望化為烏有,隻怕也會連累了他。
想到此,謝靈韻也沒有那麽生氣了,可是已經走到這一步了,怎麽斷不會先低頭認錯的。
看見謝靈韻看著自己的眼神已經轉變,宇文尉遲知道她已經想通了,隻是驕傲的性格使她不會先低頭認錯的,嘴角輕輕勾起一抹微笑,道:“有點冷,回去吧?”
“嗯。”輕聲回答,雖有些別扭,但謝靈韻已經不生氣了,便也不會離開自己了,想到這,宇文尉遲的心揪了一下,眉頭也不由的皺了起來,自己是在擔心她離開嗎?這種想法一衝入大腦,宇文尉遲也嚇了一跳,腳下的腳步也頓了一下,好在這時謝靈韻已經走到了他的前麵,自然是沒有發現宇文尉遲的異樣,隻覺得身後的人慢了下來。
謝靈韻回頭,正看見宇文尉遲愣在那裏,眉頭也皺了起來,“不是說回去嗎?”
宇文尉遲抬頭,正對上謝靈韻的眼眸,一雙在月光下黑亮的眸子,閃爍著靈動的光彩,是她的智慧,還有她的堅韌,從來沒有仔細觀察過謝靈韻,宇文尉遲在這輪皎潔的月光下,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眼前的這個女子。
不加修飾的容顏,漂亮的青絲隨意的挽在腦後,僅用一根發帶固定,身上也是粗布黑衣,簡單的款式,看起來比府中下人丫鬟的衣服都不如,這一身上下,隻有那雙黑亮的眸子,在夜空中也能閃爍發亮,就是這樣一個不修邊幅的女子,究竟有什麽地方讓自己舍不得呢?搖了搖頭,想要甩開腦中的想法,卻見謝靈韻眼神中滿是疑問的看著自己。
“走不走?”謝靈韻是不知道宇文尉遲現在在想什麽,隻見他看著自己,一會皺了眉頭,一會搖了搖頭,弄的自己也低頭仔細的看了下自己,不就是一身夜行衣嗎?又什麽好奇怪的,難道是我臉上有東西,伸手在臉上摸了一把,但也沒發現有什麽啊。
“走吧。”收起了思緒,宇文尉遲跟在謝靈韻身後向王府的方向飛奔而去。
回到王府,按理說睡前饒了這麽大一圈,應該是躺下就能睡著的,可是謝靈韻躺在床上卻便便怎麽也睡不著,腦海中一直在想著如何幫助宇文尉遲登上皇位,到時候自己也就能自由自在的離開了。
離開?謝靈韻一想到離開這個詞,胸口不知怎麽的突然刺痛了一下,使得她不由的皺了眉頭,怎麽回事?難道在宇文玥那裏著了道了?不會啊,在那裏自己什麽都沒有碰到,不會有什麽問題的啊,可是剛才的刺痛是那麽的真實,看來明天要找個大夫來瞧瞧了。
胡思亂想翻來覆去,東方露白,謝靈韻才沉沉睡去。
一覺睡到中午才漸漸醒來,覺得腹中饑餓難耐,謝靈韻準備出去逛逛,出了王府突然想起昨夜胸口刺痛,便往街角醫館行去,心中想著要是自己真的著了宇文玥的道,就算不能一劍殺了他,自己也要想個法子叫他痛上幾天。
街角的醫館是才開張的,一個文弱書生模樣的人坐在案前,翻看著醫書等待者病人上門,見謝靈韻進來,連忙起身相迎。
“那裏不舒服嗎?”關切的語句,在謝靈韻聽來多了分柔弱,再看眼前的小生,白白津津,手指芊芊,和自己影響中的大夫可差了一大截子。
那白淨小生將謝靈韻迎至案前坐下,自己也坐在了謝靈韻對麵,這才仔細的觀察著謝靈韻的麵色。
謝靈韻也不說話,隻讓他觀察,而自己也在觀察著他,這個大夫,不僅白白淨淨,手指像女子,連眼眉間也依稀可見女子的柔弱,尤其是他微微皺起的眉頭,跟有幾分女子特有的嬌柔,突然,謝靈韻注意到他的耳垂,雖然細小,但是絕對穿過耳洞,再看他的脖頸,也沒有男子特有的凸起,此人若不是宮務員便是女子假扮的。
可是看他動作毫不矯揉做作,也不像太監豎起蘭花指,他,不對,是她絕對是個女子。一個女子假扮的大夫,開立醫館的所在位子也離王府那麽近,難道是有人派來監視王府的?
可是再看這大夫,倒是模樣認真,看起來不像是假扮的,但是世事無絕對,還是先看看再說吧。
“請問您有什麽地方不舒服嗎?”大夫仔細看了謝靈韻,卻不見她主動述說病情,便開口詢問道。
“哦,我胸口痛。”謝靈韻回答道,眼神卻沒有離開大夫的臉,此人身份不明,有待觀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