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靈韻現在是一肚子火無處發泄,這個宇文玥,竟然敢欺瞞自己,還把自己耍了個團團轉,自己要是不去找他發泄一番,自己還是那個混了黑道的謝靈韻嗎?

似乎是看出了謝靈韻想法,宇文尉遲微微皺了眉頭,“你準備什麽時候去找宇文玥?”

以他對謝靈韻的了解,要是不讓她去和宇文玥對峙一番的話,她心中氣怕是幾天都不會順的,雖然自己不想她去見宇文玥,但是悶氣憋在心裏不發泄出來,對身體反而不好,都是習武之人,自然知道鬱結不順對身體的傷害,與其讓她背著自己偷偷跑去找宇文玥,倒不如自己和她說好。

謝靈韻嘿嘿一笑,本想偷偷去找宇文玥教訓他一頓,沒想到被宇文尉遲看出來了,隻得說道:“今夜去。”

一聽謝靈韻說今夜去,宇文尉遲皺起了眉頭,道:“不要惹出事來。”他這麽交代是擔心謝靈韻一氣之下控製不住,宇文玥畢竟是個皇子,出了事隻怕謝靈韻也會受到牽連。

入夜,夜色彌漫,隻有一輪皎潔的明月掛在天際,昏黃的月光籠罩大地,對一個習慣了夜生活的人來說,這點光亮便夠了,換了夜行衣,謝靈韻出了房門,輕輕的掩上門扉,翻身上了屋頂,一輪明月下,一個黑色的身影向著西邊宇文玥的府邸奔走而去。

待那道身影完全消失在月色中,又一道黑影跟在她的後麵消失在月色中。

這後麵的一道身影便是宇文尉遲,並不是宇文尉遲不相信謝靈韻,而是他很擔心,宇文玥也不是一個容易對付的人,再加上他的皇子身份,謝靈韻做事必然需要有所估計,他跟在身後,是擔心謝靈韻吃虧了。

一前一後兩個身影消失在朦朧的月光中,看來今夜必將是個不平靜的夜晚。

謝靈韻來到宇文玥的書房頂上,輕輕揭起一塊青色瓦片,位置正對著宇文玥的案桌,放眼望去,屋內一切便盡收眼底。

宇文玥此時真坐在案桌前喝茶,神情自若,看著他悠閑的品茶,謝靈韻的火氣一發不可收拾,正要下去與他對峙,卻聽下麵的宇文玥說道:“來了,還不下來?給你準備了涼茶,敗敗火。”

聽到他的話,謝靈韻輕身一躍,下了屋頂,一掌擊中房門,砰地一聲,房門打開,冷風頓時灌進屋內,使得屋內的燭火晃動,昏黃晃動的燭火照射在謝靈韻的臉上,隻見她麵色鐵青,看著宇文玥的目光也是冰冷的,不帶一點溫度。

看見這樣的謝靈韻,宇文玥卻隻是微微一笑,道:“坐下喝杯茶?”

“誰要喝你的茶?我來問你,你什麽意思?”謝靈韻看著他的笑容,真的很想一掌呼上去,可是她也知道一介平民刮掌皇子,到時候怕是宇文尉遲也保不了自己,此時,隻得壓抑自己的怒火,雙手握拳,極力的壓製。

“我能有什麽意思,我也損失了一批死士的啊,你難道不知道訓練死士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嗎?對於這件事,我也損失慘重。”宇文玥一臉無辜的看著謝靈韻。

“你,你胡說,我問你,為什麽宇文風的人這麽快就包圍了大殿?”謝靈韻火氣上來,抽出腰間軟劍,減肥直指宇文玥。

宇文玥緩緩起身,伸出一指,輕輕搭在劍鋒之上,將其一開一寸,道:"刀劍無眼,還是收起來的好。"

謝靈韻持劍的手一使勁,劍鋒便搭在宇文玥的脖頸上,隻要她再稍稍用點力,鋒利的劍便會劃破宇文玥的肌膚。

可是宇文玥卻還是麵帶微笑的看著謝靈韻,仿佛認定她不會真的殺了自己一般。

“你就這麽確定我不敢殺你?”謝靈韻看著他一臉淡定,心中的火氣卻是越來越旺。

“我現在說什麽你都相信,如果你想要我的命,拿去就好了。”宇文玥笑著說道,雖是帶著笑容,可是這笑意卻未達眼底。

比謝靈韻晚了一步到的宇文尉遲一上屋頂便看見謝靈韻的劍抵在宇文玥的脖頸上,心中咯噔一下,暗道不好,這要是被有心人看見說不定也會做個文章出來,心中不免有點擔心,身形一下失了力道,在屋頂上發出了一聲輕微的響聲。

屋內的二人對峙緊張,屋頂的響聲傳來正聽的真切,“原來有人和你一起來。”宇文玥說道。

謝靈韻皺了眉頭,有人在屋頂?知道自己來的隻有宇文尉遲,他可是不相信我?

“出來。”想到自己這麽拚命,宇文尉遲對自己還是不信任,謝靈韻一時之間頓覺自己這般認真被人辜負,也沒了對峙宇文玥的心思,隻想著叫宇文尉遲出來問問。

已經被發現,屋頂上的宇文尉遲也隻好現身下來,站在了謝靈韻身邊,看見謝靈韻鐵青的麵色,心中知道謝靈韻定然是誤會了自己,可是現在也不便解釋,回去後一定好好向她解釋一下。

“我來接謝軍師回去。”宇文尉遲說這話的時候,並不去看謝靈韻,而是直直的盯著宇文玥。

在他近來時,謝靈韻已經收了抵在宇文玥脖頸上的軟劍,現在隻是站在宇文尉遲身邊,聽見他這麽說,不由的眼神向他撇去。心思也沉了下來,自己真是氣糊塗了,在四皇子府邸,用劍抵著他的脖頸,要是被其他人看見,怕是要治自己一個誅殺皇子的罪呢,雖然他們定然不能把自己怎樣,自己一樣有辦法逃出去,可是從此以後便是浪跡天涯,自己期望的自由怕是再不易得到了。

宇文玥聽見宇文尉遲這句話,哈哈大笑出聲,“我這個王府又不是什麽險惡之地,謝軍師來了還用得著三皇兄親自來接嗎?看我這王府的侍衛使該換了,竟叫人這般來去自如。”

謝靈韻聽了宇文玥的話,眉頭一皺:“我要走,你能攔的住嗎?”

宇文玥重新坐下,執起桌上的茶杯,道:“不會,我的大門永遠為你打開,你想來隨時可以來,想走我也不會攔你,如果三皇兄對你不好,我隨時歡迎你來我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