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運的是她心髒出血並不算特別嚴重,不行的是,現在心包積血已經到了極限,若是繼續先去可能會導致心髒脫位甚至新報破裂。
這在古代都是不可逆的絕症。
“請恕孫媳冒犯,不知可否觸碰一下您的貴體?”
“這有什麽不行的?”太後倒是很大方。
“好的,我隻是輕輕觸摸,哪裏疼您說一聲。”
說完她的手先是在肋骨處輕壓了一下,“不行不行,這疼的厲害,你下手也太狠了些。”
隻是輕輕按了一下太後就疼的不行,果然現在已經是最關鍵的時候,片刻都不能耽擱,但這種病症需要……
意外總是發生的那麽快,她還沒想出對策,太後竟然瞬間朝後倒去,痛苦的捂著胸口,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眼看著就要不行了的樣子。
衛子瑤知道,自己又攤上事了。
這次不光要想著怎麽救太後,她還得想著怎麽救自己了。
也真是點兒背!
“天啊!衛子瑤!你對太後做了什麽?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暗殺太後!”老四媳婦瞬間鬼叫了起來。
“快去!快去把人都叫回來!”
一直在旁邊沒機會上前的蕊兒看著衛子瑤,終於露出了笑容。
一個讓人看了就脊背發涼的陰冷笑容。
“都怪我都怪我!”大嫂不停的在旁邊說都怪她,“如果我不提這茬,也就不會發生這事了。”
場麵瞬間變得格外混亂,外麵溜達的王爺們全都趕了回來。
看到祁千澈回來的時候,蕊兒瞬間撲進了他的懷裏。
“澈哥哥……太後、太後……姐姐……”她結結巴巴的像是說不出話了一樣。
所有人都知道,老六跟太後關係最親近,因為他母親從小就對他不是很上心,太後看不過去經常會把他帶在身邊親自教導。
也是他長大了,而且到了該立儲的時候,太後為了避嫌近兩年刻意跟他保持距離。
可大家心理都清楚,他們兩個的祖孫情誼是深厚的。
衛子瑤這次怕是死定了。
就這樣,在眾目睽睽之下,祁千澈走上前去一個耳光打過去,衛子瑤瞬間趴在了地上。
衛子瑤趴在地上半天沒有緩過來。
她沒緩過來的不是臉上的疼痛,而是毫不遲疑的懷疑。
是當她傻嗎?會在眾目睽睽之下真的去害太後?關鍵她也沒有動機啊!
就在她想開口說話的時候,老四媳婦誠王妃突然開口。
“剛剛太後一直都是好好的,是她亂按亂碰太後才突然不行的。”
誠王妃說完,誠王又來勁兒了。
“沒有金剛鑽就別攬瓷器活,誤打誤撞治好了老八就真當自己是神醫了?連太後的病你都敢上手,什麽東西!”
這些人反應的還真夠快。
他們現在不走暗殺這條路了,全都推到醫療事故上了。
怪她這個醫生把人治壞了。
關鍵她隻是碰了一下。
很快,太醫來了,在太後的院子裏,有專門伺候著的太醫,就是為了應付這種突**況。
太醫來了之後先是診了診脈,隨後大驚失色,噗通一下就跪下了。
這一跪,什麽都不用說大家就懂了。
“皇上駕到!”
“怎麽回事?”皇上本來聽說今天大家進來給太後請安,他就打算過來看看。
怎料剛走一半,就有人匆忙來報,說衛子瑤把太後給治死了。
這還得了。
一進來就看衛子瑤和太醫都在地上跪著,其餘小輩們多哭哭啼啼的。
“衛子瑤!好你個衛子瑤!!這皇宮是容不下你了!”皇上過去直接把跪在那的衛子瑤給踹到了。
然後也沒有時間計較,連忙到了太後身前,伸手要將太後扶起來摟在懷中的樣子。
“別動她!”
衛子瑤突然大喊了一聲,嚇的北文帝一哆嗦。
“你鬼叫什麽?還嫌死的不夠快是嗎?來人!把她給我拖下去現在就給我砍了!”
北文帝讓他氣的不行。
“把我砍了,這天底下就沒有人能救太後了。”剛剛衛子瑤一直不說話,其實就是為了等皇上來,她在心裏一直算計著太後能撐到的極限時間。
因為皇上不到,誰都不能做主這件事。
“沒人能救?朕就不信了!你……”
衛子瑤並沒有等她把話說完,“太後娘娘前些日子是不是渾身乏力,胸悶、氣促還煩躁?緊接著胸口疼痛呼吸困難可能還伴有咳嗽,再接著疼痛蔓延甚至昏厥?”
她說了這麽一大串,旁邊太醫連連點頭,“沒錯,都對!”
太醫說了都對,皇上也有些被她唬住了,畢竟太後生病這件事,並沒有向外透露,就連每個月請安的日子,她都已外出遊玩給回絕了。
就算有人知道太後病了,也不可能知道的這麽詳細。
“這是心肌梗死的症狀,而現在,太後正在經曆的是心肌梗塞的並發後遺症是心髒破裂導致的心包積血,如若不馬上接受治療,大羅神仙來了都沒用!”
聽她這麽說,北文帝也有些冷靜了。
前陣子那次發病,確實也很嚇人。
“你剛剛說你能治?怎麽治?”
“既然心髒的問題,自然要打開胸腔將心髒縫合……”
“大膽!”衛子瑤話還沒說完,皇上就先炸了,“衛子瑤,你還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縫合心髒?我看你是大逆不道!”
讓這個時代的人接受開刀已經很難了,更何況要接受心髒手術。
可現在就隻有這一個辦法,衛子瑤深知,如果手術不成功或者不允許她做手術,那她都必死無疑。
“辦法就隻有這一個,為了太後的性命,還請皇上準許……”
“愣著幹什麽?把她給我押下去,馬上砍了!”開玩笑,想在太後身上動刀,做夢!
一幫人瞬間上來拉衛子瑤。
她抬頭看了一眼祁千澈,發現他正滿臉憎惡的看著她,懷裏摟著一臉害怕的蕊兒。
一如他們在婚禮上初見時那樣冷漠,絲毫沒有要為她說一句話的樣子。
衛子瑤認命了,雖然她向來不是會認命的人,但此時又能怎麽辦?
就在她覺得自己必死無疑的時候,**突然傳來了一個十分虛弱的聲音。
“哀家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