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收到了突如其來的消息,越雲風他們麵對了孤立無援的境界,這時分散在行星各處的青龍星域弟子,不由騷亂起來。
戰事結束了,他們還被困在這裏,這是何等令人氣憤的事情。
越雲風隨即和獨孤宗碰了個頭,商量此事該如何處置,正如當初越雲風預料的那樣,這場戰事正朝著白豫川一石兩鳥的形勢,發展下去。
白豫川狡詐地使了一個計策,所謂開辟第二戰場,還有這裏的僵局,都是故意迷惑敵人的。
真正瞄準的,卻是叛亂的兩大星域最為重要的區域,巧妙得將之一分為二,達成了製衡。
而被困在這裏的多半是北院的弟子,同樣在附近的星域,還有第二批過來誘敵的,也多是未被白豫川籠絡的西院弟子。
如此一來,武學院四大分院有兩個都是名存實亡,急需弟子補充,白豫川隻怕就要借機將自己的親信安插下去,以便徹底控製武學院。
目前,要想阻止白豫川進一步控製武學院,越雲風他們能做的就是盡快的脫離這邊的戰場,重回四時之國。
獨孤宗擔憂地說道:“不太容易啊!雖然咱們已經控製了大半的局勢,但是剩下的叛軍卻難免負隅頑抗,況且我們如何離去,白豫川是不會派兵過來援手的。”
“這個就得靠咱們自救了。”越雲風深深點了下頭,心中卻是早有計劃。
當日他挾持著時競一路深入到敵方基地,後來卻又分道揚鑣,之所以任他離去,就是已經從對方那裏知曉了白豫川留下的秘密逃生通道。
那是當初駐守此處行星的青龍星域士兵,設置的一處特別的時空門,隻有自己一方的子民才可以借道離開。
知曉這個秘密的人,並不十分多,也隻有當初鎮守的士兵,還有四時之國的高層知曉。
此番他派時競、白玉照過來,也就交待了兩人而已,時競帶領部分弟子單獨行動,以為已經擺脫了越雲風的控製,卻不知道他早已計劃好,讓他自己主動將逃生通道,暴露出來。
此刻戰事已完,正是脫逃的好時機,時競那個蠢材一定會去的。
越雲風當即和獨孤宗開始安排眾人撤退的事宜,他們分道行事,一個去聯絡各方人馬,一個就去找尋時宗的下落。
由於和各方分散的弟子,都有聯絡,很快就打探到了時宗的去處,他帶領幾十名南院的弟子,趕去了西北麵的峽穀。
那裏本是一處險地,原本駐守於此的叛軍被北院的弟子擊潰,後來又幾番爭奪,如今卻成了無人區域。
大部分人都知道戰事結束,無心戀戰,隻想著火速回到家園。
越雲風聽聞時宗出現於此,就知道他要偷偷回去了,當下和何緹、慕容求會合到一處,駕馭著一輛戰車直奔峽穀去了。
一路暢通無阻,幾乎沒有遇到什麽敵人,由越雲風編織下的強大羅網,最終籠絡了大部分殘餘的叛軍,此時幾乎已經沒有多少人還在繼續堅守。
中途又匯聚了一批武學院的同伴,雙方交換了一下情報,卻意外得知目前正有一批頑強抵抗的叛軍向峽穀集合,似乎要借道逃離此處。
越雲風心中暗叫不好,看來最後的危機也開始爆發了,他必須加快速度解決目前的難題,否則形勢將會對自己這方更加不利。
當即加快了前進的速度,整輛戰車在他和何緹聯手操縱下,將速度推到了極處,竟然提前一半的時間到達了目的地。
卻見前方已然是戰火綿延,早已變成了殺戮之地,不知何方的人馬混戰在一起,正在爭奪唯一逃生的出路。
看來那些殘餘的頑抗叛軍,也不甘心坐以待斃,要拚命發起反攻了。
越雲風身處戰車之內,打量著前方的局勢,努力地去判斷此刻該如何決斷,忽然他竟見到了熟悉的麵孔,師父司空晨還有諸葛霸天也出現在那裏,正在對叛軍聯手交戰。
沒想到他們這個時候,卻趕了過來,越雲風情知目前自己身處的位置,不方便暴露身份和他們相認,隻有找機會去打發掉兩位師父的敵人。
當下卻從戰車內飛身而出,駕馭著掌中軟鞭無端就迎上了從敵方站車內出來的叛軍,一番廝殺,搞定了數個敵人,然後卻和司空晨二人打了個照麵。
兩人也都知道他目前身份特殊,假裝交手幾招低聲說道:“白豫川想要把你們都困死在這裏,除了前方的秘密通道,四周的星域都被封死了。你們要抓緊機會了!”
越雲風點點頭說:“放心吧兩位,我一定會讓白豫川失望的。”
說著一錯身,就和二人避開了,誰知卻見到白豫川的左膀右臂老餘,正在前方和幾名叛軍交手,心說機會正好替侯二報仇,當即飛身過去,仗起軟鞭就要一擊落下。
他挑得角度,乃是極為刁鑽,恰是老餘此刻無法顧及的破綻。
眼見這一招就要得手,將老餘斃命當場,誰知諸葛霸天從他頭頂飛過說道:“蒼穹住手,那是自己人!”
竟用雷火錘將越雲風的軟鞭打飛,隨即遠處卻有叛軍的炮火襲來,立時將幾人淹沒其中。
借著炮火的掩映,越雲風卻驚訝地說道:“原來是他放了侯二一馬,怪不得侯二可以死裏逃生?”
頓時心中疑團卻解開了不少,而諸葛霸天更是出手如電,將老餘身邊的對手全然解決。
最後望著跪倒在地的餘海神,對方卻是慘然笑道:“沒想到給人當叛徒,也會這麽的悲劇,險些又要死在自己人手裏。少主,老餘我傷重在身,就不和你客氣了。”
越雲風擺手說:“即是自己人,就不必多說,大家心照。當日援手之恩,他日定當湧泉相報。”
然後伴隨著炮火的掩映,雙方各自分離,仿佛一切都沒發生過一樣。
越雲風繼續和何緹他們會合,向叛軍的深處入侵,再度進入戰車之後,越雲風就站立在戰車頂端,赫然爆發出強大的實力。
自身強大的天元戰車,無可遏製地爆發起來,借由身下的戰車將那莫名強大的神力傳遞了出去,卻令四周叛軍那剩餘的七八輛戰車,都給籠罩在勢力範圍之內。
越雲風感應著這些戰車的氣息,宛如操縱命運的騎士,赫然爆發雷霆之威,瞬間卻將車內的叛軍,一個個都逼出了車外。
刹那間,所有的炮火都戛然而止,再也聽不見那刺耳的轟隆聲,四周仿佛安寧了下來。
觀望著麵前的殘局,越雲風卻見到時競和他的親信弟子,就分散在那些叛軍之中,似是被人俘虜了,卻在方才的混戰中被越雲風救出。
他悄然指揮身下的戰車,趕到了對方麵前,高呼道:“爾等,到了此刻還要負隅頑抗嗎?”
那些個叛軍,一個個望著他都無法相信眼前的一幕,有人驚道:“這怎麽可能?從來沒人可以靠意念,去操縱強大的戰車,你究竟是什麽人?”
“是啊!”時競此刻躺在地上,滿臉的焦黑,更是驚訝到幾乎崩潰的邊緣,“雲風小子,你到底是個什麽怪物?什麽樣的怪物?”
越雲風望著他們一個個惶恐的表情,直覺胸口有一種說不出來的舒暢感覺,像是多年積攢在哪裏,憋悶出不去的惡氣,終於被狠狠吐出來的感覺。
母親啊,你在天之靈,可曾看得見這番場景?
你那不知名的兒子,在這個吃人的戰場,活著站在了巔峰。
有一個沙啞的聲音,卻突然急促地說道:“我知道他是什麽人?就看誰能給我一條活路,我就告訴誰這個人最大的秘密?”
赫然,一張熟悉的人臉,出現在越雲風麵前,竟是那個曾經緣慳一麵的王博仁。
突然見到王博仁出現在戰場上,還向自己發出威脅,越雲風內心震驚之餘,卻不由冷笑著說道:“王將軍,你何出此言?我有何秘密,你盡管說來。”
說話的同時更向對方靠近過去,同時默默運轉其體內的天元戰車,神通運轉之下,腳下觸及的地麵立時散發出去莫名其他的力量,向對方所在之處傳遞過去。
方才和師父還有老餘打了個照麵,越雲風無法肯定王博仁是否暗中知曉了幾人的關係,不過他卻想到既然餘海神出現在這裏,那麽也就是說白豫川對他們兩人很可能都產生了懷疑,才會拋棄到這裏。